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強愛之獨佔嬌妻

正文 078 不是想要我的孩子,裝什麼蒜! 文 / 二月榴

    「那麼說不是因為懷孕?」余小西問。

    不等護士回答,就看到駱少騰出現在病房門口。余小西的餘光正好瞄到,眼皮跳了下,然後很想假裝什麼都沒說過地低下頭去。

    心裡同時安慰著自己他應該什麼都沒有聽到,臉上卻莫名地感到一陣燥熱,內心真是懊惱的想死。如果,如果他聽到了,進而誤會了怎麼辦?

    護士聽到腳步聲,自然也轉頭看到了駱少騰,再瞧到余小西臉上的紅暈,以為她不好意思,畢竟他們才新婚不算很久嘛。嘴角含著笑,低頭又翻了翻病例確認,回答:「少奶奶應該暫時還沒有懷孕。」

    這時,駱少騰已經走到她的床前,余小西想撞死的心都有了。卻又聽護士安慰說:「不過你和駱少剛結婚不久,又這麼年輕,如果有要寶寶的打算,隨時都可能會懷孕的,不用太過著急。」說到這裡頓了下,看了眼駱少騰又道:「少奶奶平時還是要注意飲食,保重身體,可不能再像今天這樣了。」

    余小西很想忽視駱少騰的存在,更有種想撲上去摀住護士小姐嘴巴,讓她閉嘴的衝動。內心無比煎熬卻只能假裝鎮定,胡亂地點頭。

    護士見駱少騰的目光一直落在余小西的臉上,笑了笑,便識趣地出去了。

    門被關上,病房的空間裡轉瞬便只剩下兩個人。

    余小西一直沒有抬頭,卻仍能感覺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她實在很想裝死到底,可是她一直低著頭,脖子很累有沒有?就在她內心無比掙扎的時候,頭頂突然傳來一聲輕笑。

    余小西聽到聲音有些惱怒地抬頭,正對上他噙笑的眼睛。她臉脹的更紅,起身鞋都沒穿便想往外跑,手臂卻被他捏住。

    「駱少騰!」她喊。

    這三個字裡有多層意思,比如她知道自己搞了個大烏龍,臉上有些掛不住。比如她知道他在笑話她,要笑也笑夠了,幹嘛還抓著她?

    顯然,駱少騰覺得還不夠。

    他抬起她的下巴,看到仰起臉上的暈紅,問:「不是嫌我噁心?怎麼還那麼迫不及待地想生我的孩子?嗯?」

    他的臉低下來,兩人離的那麼近,近到她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他俊美的五官。清楚,真的太清楚了,連他眼裡的嘲弄都看的一清二楚。他說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她覺得臉燙的更加厲害起來。

    當然,不止是羞的,更多的是惱怒。

    余小西就那樣盯著他那張可惡的臉,忍著伸手甩他一巴掌的衝動,突然笑出來,說:「是啊,我是嫌棄你,不過轉頭想想,反正怎麼也是被你睡了。如果有了你孩子就可以分你的家產了,不是挺好的嘛——」話還沒有說完,只覺得下頜一痛,是他伸手捏住了她。

    她這賭氣的話雖然不中聽,他卻從來沒那麼容易被激怒過,也不知這話怎麼就激怒了他。

    駱少騰的五官線條一下子變的鋒利,闔黑的眸映著她剛剛還一臉算計,轉瞬便因為疼痛而扭曲的臉,問:「余小西,你再說一遍?」

    余小西費了好大的勁才推開他,身子退到床邊,臉頰還疼著。

    人都有個逆反的心理,更何況她總是被壓搾,她摸著自己發痛的臉頰,不甘示弱地回視:「你當初毀了協議,能將我綁在身邊不就是因為有錢嗎?我既然已經逃不開,如果有孕了順勢生個孩子,想要分點錢在手裡有什麼錯?」

    她說的自然全部都是違心的話,但是吵架不就是這樣嗎?會忍不住使勁往對方心口裡戳刀子,不讓對方好過。

    當然,她這樣的方式並不是讓他心裡戳刀子,純粹只是想掩飾自己的狼狽,不讓他太得意而已。

    四目相望,他看到她眼睛裡的凶悍和現實。

    那一瞬間,他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女人似乎變了。猶記得最初的印象,她從最初簽訂協議的循規蹈矩,到後來對自己的避之唯恐不及,甚至昨晚上還是厭惡,怎麼突然就變成了一個現實的女人?

    他看著她的眼睛裡充滿了審視,那樣的眸光雖然暗沉如海,卻彷彿隨時都會戳穿她的偽裝。

    她身上還穿著今天上班時換的衣服,不過此時已經皺巴巴地掛在身上。光腳踩在醫院的地板上,模樣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腰身卻挺的筆直。

    在他那樣的目光下,她沒有一點退縮。反饋給他的,就是一個想要他的孩子謀奪財產的現實女人。

    氣氛很凝帶,誰也沒有退讓。

    房門突然被人推開,進來的保姆看到駱少騰也在,有點意外,臥:「駱少?」

    駱少騰轉頭看了她一眼,卻是什麼都沒說,轉身離去。

    門彭地一聲關上,余小西差點腳軟地跌在地上。

    「少奶奶。」保姆眼疾手快地攙住她。

    「沒事。」余小西坐回床上,說。

    保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見她臉色不好,只以為她身體狀況不好,扶她躺下。

    余小西在醫院住了一個晚上,一是身體狀況實在不好,二是的確不想回家面對駱少騰。不知何時起,她覺得自己越來越不知道該拿什麼面目去面對他,好像也越來越不自在。但她再拖也只是感冒而已,不可能永遠在醫院裡住下去,更何況還有許多工作要做。

    早上起來,她便開始收拾病房裡的東西。

    保姆進來時看到她動手,馬上緊張地走進來,拿過她手裡的衣服問:「少奶奶,你這是做什麼。」

    「收拾一下,醫生說我明天可以出院了。」余小西對保姆說。

    「這些事情吩咐我做就可以了。」保姆說著,馬上手腳麻利地收拾起來。

    她在駱家服務很多年了,習慣了主子們的吩咐。大宅子裡伺候的總是戰戰兢兢,最怕的就是主子動手,那說明她做的並不令人滿意。

    其實她也知道余小西跟駱家那些人不一樣,但是她這習慣養了很多年也是改不了了。

    余小西只能站在一邊看她忙碌,因為無所事事便只好出去了。本來想在醫院的小公園裡轉轉,抬眼就看到了莫亦銘。她腳步頓住,兩人相望了一會兒,他終於抬步朝她走過來。

    「沒事了吧?」他問。

    「感冒、發燒而已。」余小西回答,沒忘記是他送自己來醫院的。

    「既然發燒了,幹嘛還在外面亂跑?」他問,口吻中透露著些話責備。當然,責備透露出關心的成分。

    這若是擱在以前,她一定會回給他一個甜蜜的笑,挽著他的手臂撒嬌,說:「為了讓你心疼啊。」

    那他一定也會笑,唇角帶著無奈和寵溺,伸手點點她的額頭,說:「那晚上帶你吃好吃的補補的。」

    大學時代的他們,談戀愛的他們就是那樣。

    只是此時的余小西再也說不出這樣的話來,面對他這樣的關心,心裡的漣漪都沒有了般,甚至感到一種窒息的沉悶。所以她沒有回答莫亦銘的問題,而是目光定定地看著他。

    莫亦銘感覺到了,他也沒有說話。說真的,他很享受這樣寧靜的時光。儘管周圍那麼多穿著病服的病人在散步,他卻覺這個空間只獨屬於他和她的。然而她接下來的話,卻徹底將他打回了現實。

    她說:「莫亦銘,昨天謝謝你。」語調客氣、疏離。說完便打算走開,不再與他有任何交際。

    他癡纏在她身上的目光碎裂,在她與自己錯身的時候反應過來,突然伸手捏住她的手臂。

    「莫亦銘,放手。」余小西皺眉喊。

    大庭廣眾之下,駱少騰老婆這樣的字眼太過醒目,保不準哪個狗仔的照相像就架在背後。她累了,不想再跟他糾纏,也不給自己和他找麻煩。

    「昨天那麼失魂落魄是為了什麼?」他卻不依不饒。

    余小西沉默,沒說話。

    「因為駱少騰?」莫亦銘卻很執著。

    他想他就是犯賤吧,明明這個人名在他心裡就是根拔不出的刺,他卻仍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提起。

    「莫亦銘,我們已經分手了。」她看著他的眼神太冷靜,冷靜的讓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無情。

    莫亦銘顯然接受不了,唇動了動,終究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他那個樣子令余小西不忍直視,她別過眼睛。不能接受又怎麼樣?她已經在世人眼中已經是別人的妻,而他也有了林妙可。過往種種,太多太多已經說不清的糾纏和情感,都要因為這樣、那樣的因素,因為無法衝破,所以只能收斂、斬斷。

    「莫亦銘,如果你能念在我們曾經相愛,不要再傷害我和我身邊的人,否則……」

    「否則你會怎麼樣?」他卻咄咄逼人。

    「否則,我不會放過你。」她拂下他的手,儘管想要快點離開他的視線,卻還是強迫自己一步步離去。

    說到底,她還是不久前在麗華酒店發生的事耿耿於懷。她那天之所以中圈套,完全是因為沒料到他會這樣對自己,更何況他還將自己的妹妹捲了進來。這個人,或許已經不是自己曾經愛的那個人了,她說服了自己很久。

    既然不能相愛,那就相忘於江湖。

    這一次,她決心與他割斷所有……

    ——分隔線——

    從醫院回來後,余小西重新投入工作。那件房屋糾紛案,她拿了遺囑去相關單位做鑒定,確如她懷疑的那樣,遺囑是假的。

    她現在不擔心這個,比較擔心的是當事人那些不依不饒的親戚手裡是不是攥著一分真的遺囑。她給郝潔打了電話,那頭的人正在孕期,並患有妊娠高血壓症,根本不可能做飛機回來。

    案子不大,難道她還要親自出國一趟?

    思索著眼底映進一片紅色,她蹙眉瞧了眼花瓶裡的玫瑰。顏色火紅,花瓣厚實,均勻,含苞的花朵上甚至帶著新鮮的露珠。據懂行的助理說,這樣的品種一束要上千塊。

    憑駱少騰與她目前的狀況,她並不以為駱少騰還有心情每天送花給她。

    可是不是他,又會是誰?

    難道他之前安排秘書送的,現在是忘了提醒不用再送?

    正在發呆之際,門板被人叩響,助理進來,喊:「余律師,下班嘍。」

    余小西笑著朝她揮揮手,說:「拜拜。」

    辦公室外的區域內,位置上的人陸陸續續走了,有人商量著晚上一起唱歌,有人在下班前就忙著補妝準備約會。她慢慢收拾著手邊的東西,拎包出去時,寫字樓裡已經沒什麼人。

    打車回漢庭公寓,路上又沒有意外的堵車了,連司機都在不耐煩地罵罵咧咧。她卻只是淡定地刷著朋友圈,心裡祈禱著慢一點,再慢一點。

    只是車速再慢,路終有盡頭,車子還是載著她回到了漢庭公寓。

    房門輸入指紋後打開,保姆已經不在,駱少騰也沒有回家,餐桌上的保溫碗盤裡盛著今天的晚餐,真好!

    回臥室洗澡,換了家居服坐下來吃飯。

    湯匙習慣性地攪了攪,然後挖了一勺放進嘴裡,軟軟糯糯的,帶著她喜歡的米香。只是不知是不是大病初癒,竟感覺一點味道都沒有。所以只勉強吃了兩口就將碗放下來,最後東西也沒收,便臥在沙發裡。

    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整個家還是安靜的可怕,余小西毫無睡意。電視機屏幕上的光線忽明忽暗地照在她的臉上,至於演了什麼,怕是連她都不知道。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她無意識地闔上了眸子,朦朧中好像聽到有什麼聲音。眼睛睜開,就看到一道黑影罩下來,嚇的她臉色刷地一下白了。接著下巴被人掬起:「這麼慌做了什麼,是幹了什麼虧心事嗎?」是駱少騰的聲音,氣息吹過來還帶著酒氣。

    「你喝酒了?」余小西挪動身子,想要保持距離,他卻捏著自己不放。

    「不止喝酒了,還叫了小姐陪睡。」他神色笑著,卻是一臉醉態。

    「那為什麼不繼續在酒店裡睡,跑回來做什麼?」余小西問。還是下意識地聞了下,他身上好像真的有女人香水的味道。

    這話裡的漠然顯然激怒了他,肩頭一痛,他掐著她的肩胛就提到了他面前。剛剛出院的關糸,她臉色其實不太好,看上去也瘦了一些似的,家居服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

    「回來睡你啊。」他說,眼睛幽深幽深的看著她。

    「別無理取鬧。」余小西煩感地拍開他的手,卻被他直接壓在了身下。

    「火氣那麼大做什麼?莫亦銘今天沒伺候爽你?」

    「駱少騰!」余小西臉色脹紅,瞪著他。這麼下流無恥的話,也只有他說的出來。

    「也是,他不敢了,他若動你一根手指頭,我就廢了他——」

    啪!

    余小西終於忍無可忍,甩了他一個耳光。

    世界突然安靜下來,他臉冷冽的可怕。

    余小西終於反應過來,跳下沙發便往外跑,手剛剛摸上門把,就被他抓著肩翻過身來。

    客廳的燈光很亮,所以可以讓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他凶殘的眼睛,泛著野獸般的光盯著她。然後不斷她的推搡,直接將她狠狠壓在牆壁上。

    「放手,放開——」余小西用力掙扎,最終仍然是躲不過去……

    最後她甚至連掙扎都放棄了,絕望她望著天花板,眼角蓄著一滴淚,始終沒留出來。她像個充氣娃娃一樣任他在自己身上肆略,最後還不忘記得提醒他做措施。

    他卻還是沒能讓她如願,輕嗤道:「你不是很想我的孩子嗎?裝什麼蒜!」他對她這樣也完全不是因為得到歡愉、享受,而是更像是發洩。

    他喝醉了,可是心頭的苦悶沒有消散。人心和感情大概是這個世界上最難搞的東西,他自己都不懂自己到底想要什麼。只覺得憋悶的難受,又不得其法,所以任憑自己的性子在她這裡橫衝直撞。

    愛情,其實也會讓聰明的人蒙蔽心智。

    比如余小西會進莫亦銘的圈套,比如他這樣毫無緣由的折磨她,看著她痛,看著哭,自己未必就好過,卻還是會那樣做。可能模模糊糊地覺得,只有在這樣的時刻她的注意力才在自己身上。

    其實,這又何嘗不是一種無力?

    結束之後,房子裡又是漫長的冷寂。

    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水聲,余小西帶著滿身的痛起身,拿出自己的皮包倒在地上。從一堆雜物中找到盒藥,摳了一粒放進嘴裡。今天下班時臨時起意買的,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用場了。

    白色的藥片在齒下碾碎,苦澀在嘴裡暈開,她唇角溢出落魄的笑……

    翌日,駱少騰的酒醒了,感覺肩部發痛,才發現上面幾個帶血的牙印子。

    腦子中閃過一些零星的片段,他馬上意識到昨晚發生過什麼,披了間浴袍出門,首先看到的是客廳地板上的一片狼藉。心裡一沉,快速打開客房的門。

    「啊——」彼時的余小西也已經起床,並且正在換脫衣服,突然的動靜嚇了她一跳,喊叫的同時快速掩住自己。

    她上半身什麼都穿,露出整個曲線柔美的背部。只不過原本白皙若瓷的肌膚上,此時佈滿吻痕,甚至有的已經發青、發紫。

    駱少騰目光落在她後背上,微微有點發怔。但注意到她掩住自己的模樣很快醒過神來,故意皺眉,淡漠地說:「你身上我哪沒見過,喊什麼喊?」

    余小西被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狠狠瞪了他一眼,繼續穿衣服。

    駱少騰看著她的背影,雖然吊帶穿上了,掩住了那些痕跡,可是露出的腰肢處指印明顯,他喉結滾動了下,彷彿還能清楚地回憶起當時握在上面用的力道。唇掀了掀,想說什麼,只是她始終沒有回頭,他便又將話嚥了回去。

    反正,讓他說些軟話也是不可能的。

    之後的早餐桌上,也只聽到碗筷偶爾相撞的聲音。

    余小西吃了早飯後,起身準備上班,手卻被他壓在桌面上。

    她有點詫異地看著他。

    「給你買輛車吧。」他說。

    「如果顧及你的面子,不如再派個司機給我。」余小西說,樣子十分平靜,說完便拎著包出了門。

    她表面很平靜,心卻越來越冷。尤其是到了公司之後,看到她名義上的丈夫駱少騰又上了封面。昨晚好像又是什麼宴會,女主角是他新上任的秘書,不管那些照片是不是錯位拍的,看起來都行為親暱,足夠引起話題。

    「余律師,你沒事吧?」助理擔心地看著她。

    可能她自己不覺得,但看在助理眼裡她雖然沒說什麼,那表情明顯也是不高興不是嗎?

    余小西搖了搖頭,打發她出去。

    今天的辦公桌上依舊是新換的紅玫瑰,嬌艷欲滴,她卻覺得刺眼的緊。終於忍無可忍,將它拿出來扔到角落的垃圾筒裡,然後調出號碼撥了佟青的電話。

    「你好。」那頭傳來女人的聲音,聽上去自信、優雅。

    「你好,我是余小西。」她自報家門。

    「……」那頭似乎有點意外,所以一時沉默。

    「我們見個面吧。」余小西主動說。

    佟青雖然有點猶豫,但最終還是答應了,誰讓她是駱太太呢?直覺,余小西會跟自己談點什麼,或者她期望余小西會跟自己談點什麼。

    中午,兩人約在一家咖啡店裡。

    一輛紅色的寶馬停在咖啡店外,佟青挽著手包從上面下來。推門進來的時候,就見余小西已經到了。她選了靠窗的位置,低頭翻著手裡的一本雜誌,看起來氣定神閒。

    佟青卻完全沒有上次的風度,坐下來,要了一杯拿鐵打發走服務員,開門見山地問:「找我什麼事?」

    「你說呢?」余小西反問,同時合上手裡的雜誌,將它放回桌面上。

    佟青瞥了眼那本雜誌封面,上面的照片是駱少騰和他最近新換的秘書。不由笑了下,說:「駱太太,你好像找錯人了。」那上面可不是她。

    上次勾引未遂之後,她這陣子為公司分外老實賣力,負責的項目進展都不錯,但駱少騰再也沒有帶她出去應酬過。至於那些照片,她也曾經利用媒體借位拍攝,企圖刺激眼前這位正室的神經。但她當初不是挺淡定的嗎?為什麼這會兒又沉不住氣了呢?

    余小西沒回答,只從包裡拿出一枚男式戒指,鉑金的,上面鑲著一枚切割完美的菱形鑽石,就是從駱少騰西裝外套裡掉出來的那一隻。

    佟青眼眸跳了一下。

    「佟小姐,你當初讓這個秘書幫忙把戒指放進駱少騰口袋裡時,沒料到有一天她會取而代之吧?」余小西問。

    「不知道你說什麼。」佟青別過眼睛。

    余小西也不急,她輕呷了口杯子裡的咖啡。她想過,如果這枚戒指對駱少騰很重要,他一定會找,甚至會向自己詢問,但目前為止並沒有。

    那麼只有一個解釋,有人故意讓自己看到。

    「你想怎麼樣?」最後還是佟青沉不住氣。

    「只是想請佟小姐幫個忙。」

    ……

    兩人的這次見面時間很短,十五分鐘後,余小西拎包離開。佟青坐在那裡很久,面色喜怒難辨。

    日子平靜地這樣過著,駱少騰還是老樣子,應酬彷彿越來越多。偶爾也會帶香水味回來,余小西到變的越來越乖順,即便家裡關於他的緋聞堆積如山,她也無動於衷。

    就像那些豪門太太一樣,彷彿意識到什麼都靠不住,便努力想要一個孩子。所以每次兩人做完後,他退出來時她都主動抱住他的腰。

    那一刻,駱少騰都會身體微僵,然後狠狠推開她。

    兩人之間漸漸再也沒了溫存,他從心理上甚至開始厭棄她,覺得這個女人越來越索然無味。

    這天,公司談個大項目,助理和相關人員已經提前過來,他攜了秘書走進酒店。

    秘書最近因為被駱少騰帶出來的多,已經成為緋聞女主。一頭波浪長髮側挽,奢華的鑽石墜子一直垂到肩頭,身上選的是香檳色的禮服。抹胸設計,露出胸前的大片風光,繃緊的腰部更是不盈一握。再加上長相嫵媚,一路走來已經十分備受矚目。

    進入電梯後直接上了12層,走廊裡的光線有點暗,秘書腳上十公分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篤篤清脆的聲音,很是富有節奏,直到在包廂外停下。

    駱少騰手剛碰到門把,本來是準備打開的,卻突然頓了一下。

    「駱少?」秘書不明所以。

    駱少騰手臂從她臂彎間抽出,然後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秘書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情況,但還是點了點頭。只見他放輕腳步往回走,突然伸手——隨著啊的一聲痛呼,余小西被他從拐角的牆壁後面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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