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玄幻魔法 > 秦時明月之花未央

正文 初遇相識 文 / 妖蝶.

    數年前。

    「姑娘,哎,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啊。」

    「姑娘,我這問你話呢,你別總是冷著一張臉啊。」

    「姑娘,多謝你剛幫我解圍,不知你要去哪裡啊?」

    「姑娘,在下荊軻,哎,姑娘你該不會是聾子吧?那還真可惜了,明明長得這麼可人。」

    面前女子,轉過身,銀絲輕浮,異色瞳孔平靜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似是有些無奈,可臉上依舊面無表情,摁著荊軻的腦袋往後推了推,迫使他離自己遠一點,「第一,我是閒得無聊才幫你解圍,第二,我跟你不熟,離我遠點。第三,我不是聾子。」

    本以為這樣荊軻就會離開,誰知道····

    「這樣就好了,嚇我一跳,我還以為姑娘你是聾子呢,這下就好了,我可不能欠一個姑娘的人情,這樣吧,我正好也無事,不然我跟著你,做你的保鏢,你看可好?」

    熱鬧的集市上,鬼刺蘿看著眼前這個非常自來熟的男人,不知如何是好,難得背著遙兒一個人來到人界瀟灑一回,心情好,幫這個拿著酒卻沒錢付的男人付了酒錢,誰知道,這傢伙就跟狗皮膏藥一樣粘上自己了。

    我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突然站住腳,荊軻以為我要說什麼,伸個脖子看著我。

    「這····是哪裡?」

    「哈?!」他愣了幾秒後,驚訝道:「這是燕國啊,姑娘你是從哪來的,居然連自己身處之地都不知道。」

    沒有過多理會他,聽他說完後,只是一味的往前走。

    「哎,姑娘,姑娘···」

    我突然轉身伸手攔住他,「我說,你別跟著我了,區區一點小事,你難道還要跟我一輩子不成?」

    「嘿嘿,荊軻是有恩必報之人,姑娘那句話,難不成是以身相許了?」

    我翻了個白眼,真是有夠曲解的。

    「姑娘,這馬上入夜,你一個女孩子,還是不要在走了比較好。」

    「那你可有去處?」

    荊軻拍了拍胸脯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說:「旅館嘛,是沒有,不過還是有占時歇腳的地方,看這天氣,估計也要下雪,跟我走吧。」

    不知走了多久,等到的時候天已經完全入夜了,行人也都少得可憐,紛紛揚揚的雪花散落在滿天星空中,伸出手接住雪花,精緻的形狀完全沒有消散的躺落在手心裡,毫無體溫的我,自然不會融化冰雪,如同寒冰般孤寂。

    等到了的時候,荊軻再回頭,卻看到面前女人一身雪白,濃密的睫毛上被凍上了薄薄的一層白霜,臉色也是白得嚇人,銀絲散落在身上,異色瞳孔中微微蕩漾著水波,紅的妖艷的淚痣在她臉上顯得異常突兀。

    「到了?」

    「啊?哦,對對,到了,到了····」荊軻看著如同精美冰雕般的女人,不小心竟看癡了。

    被白霜覆蓋的睫毛輕輕顫動,緩緩抬起水眸,極具簡樸房屋,看上去似乎連遮擋風寒都不夠,「就是這?也太····」

    「姑娘,你可別這麼說,別看他簡單了些,不過要說保暖,那起碼是還能保證的。」話音剛落,便聽木門『吱呀』一聲,暖黃的燭光瞬間將肆意飛舞的風雪融化了一小部分,一個小廝打扮的人站在門口說道:「喲,二位客官,別光在外面站著啊,一定凍壞了吧,小店正好有燕國百年的好酒烈雲燒,足夠二位暖身子的了。」

    荊軻一聽有酒,雙眼冒光,拉著一身雪白的刺蘿便衝了進去,找了個位置便坐穩。

    「真是個酒鬼。」

    「姑娘,可別這麼說,這酒可是好物,既能消愁又能暖身,何樂而不為啊。」

    「油嘴滑舌。」我彈了彈身上的落雪,掃了四處一眼,最終定格在中央的琴師身上。褐色的髮絲柔和的貼在那張冰冷的面容上,藍色的瞳孔平淡如水,眉毛修長,收鋒急而有力,眼睛狹長,顯得凌厲卻不失柔和。十指上有些薄薄的繭輕輕撥動著琴弦,每一下都彷彿曠世之音,讓人身心全然放鬆。

    還未回神,口中便有一股濃烈的氣息,來不及反應就全然吞下,緊接著便是劇烈的咳嗽聲。

    「哈哈!這酒怎麼樣,是不挺不錯的,這下身子暖了許多吧。」

    我扼住脖頸,臉色通紅,冷不丁被人灌下一大杯烈酒,當真有些不好受,「荊軻,你是找死麼。」

    荊軻看著刺蘿那雙異色瞳孔,打了個寒顫道:「別,別這樣麼,我也是看你心不在焉的,想讓你暖和暖和呢。」

    「是麼,多謝你的好意,既然如此····」我突然卡住他的脖頸,迫使他張開嘴巴,八一壺酒全部灌進他嘴巴裡,「我也讓你暖和暖和!」

    看著他手舞足蹈的模樣,心情大好。

    不知過了多久,荊軻已經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我臉色有些微紅,久久看著那似乎不聞旁事的琴師,他一直保持著那個姿勢,撫著琴,面色淡然。

    門突然被踢開,風雪一股腦的衝了進來,寒氣倒讓我瞬間清醒了不少,不滿的瞪向門口的人,一身黑衣,斗笠下不知是何面容,他徑直走向中央的琴師,「你就是高漸離。」

    小廝在一旁笑道:「這位高先生可是我們燕國赫赫有名的····」

    「你找我?」高漸離繼續彈奏,看都沒有看對面的人。

    「聽說你的酒量很好。」

    「我從不和陌生人喝酒。」

    「我從秦國來。」

    「我在秦國沒有朋友。」

    「你的這位朋友姓曠。」

    「姓曠?」

    「他,可算是你的朋友?」

    我歪著腦袋,看著這兩個人,很容易便看出黑衣男子渾身籠罩一股黑氣,明顯不懷好意。

    高漸離停下彈奏,看向他:「你是受人之托。」

    「不遠千里。」

    小廝提著酒壺便給二人倒上:「好酒來了~~~」

    我端起小酒杯,輕酌一小口,酒香久久環繞在口中,似是早已料到,酒杯剎那間破碎,黑衣人和小廝同時倒在地上。

    二人剛倒下我勾唇看著坐著的每一個人,想必都不簡單。

    「高漸離,果然名不虛傳,很多人都認為這次任務太過興師動眾,看樣子,是我們低估你了。」

    「你們也是秦國的人?」

    「有朋自遠方來,難道不是件好事?」

    「各位對燕國的款待,可還滿意?」

    「我們秦國是禮儀之邦,自然是要回禮的。」

    「這裡的酒太貴,你們喝不起。」

    「還好我們人多,大家湊一湊還是可以喝得起的,外面風雪大,不如今個就在這一醉方休。」

    荊軻突然拍桌笑道:「一醉方休,說得好!我們喝個痛快,夥計,有多少酒給我上多少。」

    我看著這個一身酒氣不知怎麼突然起來的人,搖搖晃晃走到高漸離面前,奇怪道:「咦,這喝酒的還沒倒,這賣酒的怎麼先倒了。」說著拿起高漸離琴桌上的半碗酒笑道:「還好還好,還有酒。」

    那刺客一看荊軻說道:「高漸離,你還藏了個幫手。」

    「我從不需要幫手。」

    「朋友是喝出來的,來,我先敬你。」荊軻剛準備端起酒杯,只見那群人順勢拍桌而起,皆向二人打去。

    我依舊自顧自的品嚐著那杯酒,身處世外一般,高漸離這才注意到角落裡的白衣女子。安靜淡然,美得不可方物。

    刺客見狀不對喊道:「別廢話,兩個一起殺!」

    荊軻本想好好再喝一壺,誰知剛到嘴邊,酒壺便被人打破,再然後····他就暴走了,「不是說了麼,喝完酒再打,你們一個二個是都聽不懂燕國話是不!」

    「酒鬼。」寒光一閃,刀刃便駕到脖子上,一刺客在身後笑道:「先綁了你這美人兒,恐怕他們便不敢輕舉妄動了吧。」

    「姑娘!」荊軻和高漸離一時脫不開身,無法顧忌到刺蘿的安危。

    「你們兩個不想這個美人兒香消玉殞的話,最好乖乖束手就擒,否則···」說著刀刃便更逼近一分。

    我倒是神色淡然,輕笑道:「哼,不自量力。」

    「你說什麼?」

    銀絲瞬間飛舞,一襲掌風撲面而來,只見那刺客被刺蘿扼住脖頸高高舉起,「我說,你不自量力啊!」清脆的斷裂聲,刺客頭顱輕飄飄的耷拉下來,刺蘿右手滿是血腥。

    荊軻愣住,這姑娘···

    「臭娘們,你竟然!」說著,一群人便持刀砍了過來。

    「姑娘小心!」

    食指輕觸脖頸,黑色的鎖鏈瞬時出現,拔出身後大刀,紅唇輕啟:「鬼刃。」一道紅光閃過,頂棚一道裂口,風雪瞬間充斥整個屋子,掩蓋住濃郁的血腥氣息。

    收起鬼刀,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荊軻呆滯的看著地上的斷肢,胸口泛起一陣噁心。

    「姑娘何須如此殘忍?」高漸離收起琴,蹙眉看著刺蘿。

    「對敵人難道還要有憐憫之心?」

    「····」

    荊軻突然想起來還有正事,轉頭看著高漸離說道:「我有事找你?」

    「你也是從秦國來?為了一位姓曠的人?」

    「對。他叫曠修。怎麼,你不相信啊?」

    「你叫什麼?」

    「荊軻,荊軻的荊,荊軻的軻,怎麼樣有沒有如雷貫耳啊。」

    「你就是荊軻?」

    「正是。」

    「你倒跟傳聞中的荊軻很不一樣。」

    「你倒跟傳聞中的高漸離一模一樣。」

    我完全聽不懂他們兩個在說什麼,剛準備起身走人,就看荊軻突然攔過自己肩膀,「嘿,姑娘,你這是去哪啊?」

    「不知道,不過天地之大,自是有去處的。」

    「姑娘,不知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轉而盯著他的瞳孔,荊軻縮了縮脖子,「幹嘛,我,我就是問問你名字,不至於跟殺父仇人一樣看著我吧。」

    「刺蘿。」

    「刺···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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