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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5章 相依 文 / 素若白

    「這很簡單,到時候我就說在丈崖發現了一株名貴的草藥,這種草藥能使人容光煥發,到時候不愁老不去」

    「如此,那就有勞大了。」

    兩人商定好計策之後便分開各辦各的去了。

    很快,這一天便到來了。

    南潯按照大的吩咐站在丈崖前默默的等著老的到來。

    她俯身彎下腰見懸崖下面果然有大安排的兩名健碩的男,他們此刻正在扯著繩等著她跳的時候把她緊緊的接住。

    南潯又重新檢查了一下繩,若是她要是真的跳下去的話,這繩能不能承受住他們幾個人的重量。

    待檢查完後,南潯拍了拍手對大辦的事很是讚賞。

    老頂著山頂上的風,由大攙扶著往南潯這邊趕來。

    南潯見到老,不覺得心裡有些堵得慌。

    倘若老真的由著她跳下去而不攔著,那以後呢?

    真的要像大所說的那樣,從此離開雲陽鎮再也不會來了嗎?

    正在南潯思考間,老問道:「潯兒,你怎麼也在這裡?難道你也是聽大說了這邊有名貴草藥嗎?」

    南潯冷哼一聲,「這裡當然有名貴草藥,只是不知道老認不是認識罷了。老,我且問你,我當真只是你收養義女的女兒嗎?」

    老看著南潯背風而站。她身上單薄的衣衫被風吹得在周圍搖擺,就連梳的紋絲不亂的髮髻此刻都顯得有些凌亂不堪。

    老甚是心疼。

    讓她心疼的不是南潯站在風裡凍得哆哆嗦嗦的樣,而是她所疼愛的南潯竟然中了敵人的圈套而不知。

    大這是在逼她。不管她如何說最後的結局都不會是好的。

    老只覺得天旋地轉,陣陣寒風刮在臉上徹骨的痛。

    不知道過了多久,南潯只覺得她在等待老答案的時候,站的雙腿已經有些發麻。

    老才緩緩的開口。

    「潯兒,你是我收養的義女南霜的女兒。你與我南家根本就無任何血緣關係,所以你的名字裡才沒有一個『錦』字。」

    南潯對老的回答顯然不相信,她口中連聲說著:「不。不,不」。邊說邊往懸崖處走去。

    腳下的碎石呼啦呼啦的往下落。南潯看著老那逐漸模糊的面孔,放聲大喊。

    「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老閉上眼睛不忍看南潯那發瘋的神情。

    「我說的都是真的。潯兒你身上沒有南家的血。」

    隨著一陣陣狂笑,南潯縱身一躍跳下了丈崖。

    在懸崖下面並排的那兩個人根本就沒有想要抓住她的意思。

    南潯見那兩人說了一句「蠢貨」之後便什麼都看不見也聽不到了。

    風在耳邊呼嘯,南潯不知道這丈崖到底有多高,她何時會落下去。

    如今的她心已經死了,就算是繼續苟活在世上也只會不快樂!

    既然這樣還不如死去。

    在此之前她一直對老都是心存怨懟的,直到後來聽到綰娘的那番話之後才稍稍有所釋懷。

    那日她與王妃一同去觀音廟上香,碰巧在那裡遇到了出家的綰娘。

    南潯虔誠的雙手合十道:「住持!」

    慧真聽見說話聲抬起頭,望著眼前熟悉的面容,過了許久才開口道:「貧尼不是住持。住持在裡面還請施主稍候片刻!」

    南潯乍一見這姑眉頭微皺,這姑不就是剛才她在柱後面瞧見的那個嗎?這人看著好生的面熟,就是一時間有些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南潯將腦海裡那些閃現的人影的一遍之後。才恍然大悟道:「綰娘。你是綰娘對不對!」

    慧真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緣起緣滅。一切因果自有定數,貧尼法號慧真。」

    此時的南潯才不管她是慧真師還是綰娘,她只想弄清楚當年的事情。

    「慧真師,沒想到竟還能在此遇見您,有關南府的事我還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想問一問您。不知您是否願意告訴我?」

    綰娘在看向南潯的時候目光中並未流露出多的感情。「阿彌陀佛。過去的事情既然過去就過去了,施主又何必如此執著。真的有時候就是假的。假的有時候就是真的!不論別人說的是真是假,只要你的心認定是真就一定是真。不管是人還是事只要看開就好,何必拘泥於形式。」

    南潯見綰娘始終不肯告訴她當年事情的真相,便也不好再繼續追問下去。

    此時住持從裡屋出來,見到南潯後雙手合十道:「不知施主找老尼有何事?」

    南潯淒然一笑道:「原本是有一事不明想要問住持,只是忽然又想通了。多謝住持!」

    住持聽完南潯說的這雲裡霧裡的話,瞥了一眼站在一側的慧真。

    南潯從屋裡出來。只覺得屋外的陽光格外的刺眼。

    怪不得人人常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看來她是入局深所以才對棋局看不明白,上了壞人的當。

    既然一直想要尋覓的答案有了一個結果,南潯覺得身上輕鬆了不少。

    南潯在往昔的回憶裡想了許久,直到綰娘的最後一番話點透了她,她才搖了搖頭,「就像你說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再也不可能有重來的機會,老當年對我的好我一直都銘記在心自然是不會忘記的,我對她如今只有愛沒有恨。要說恨那也是恨那些從中挑撥的人罷了!不過如今再說這些都已經晚了,老不會復活而我也再不能回到她身邊!」

    南錦雪聽著南潯的話歎了口氣,「是啊,老人對每個人都很好,在她的心裡不管是我們這些毫無血緣關係的孫女還是你她都一視同仁,只是當年怪我們年輕根本無法體諒她的好,害的她遺憾終老。」

    南潯只覺得心裡被這些以前的事情糾纏的發酸。

    想起老不免就會想起以前的人,想起那些人南潯只覺得心中隱隱作痛。

    雖然那些人最終是罪有應得都離世了,可是這一切的一切到底不是她一個人做的,更不是她一個人親手手刃了她們。

    兩人又隨便說了會話,南錦雪便問起了南潯以後的打算。

    南潯輕歎一聲,「既來之則安之吧!如果真的有緣的話或許還是會再相見的。」

    南錦雪對南潯這些年所經歷的事情雖說不知道,但如今看到南潯這個神情便知當年南潯也是遭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沒辦法誰讓當初那些人實在是心狠手辣了呢。

    南錦雪此時像是忽然間想起什麼來似的忙站起身交道:「光顧著和你說話了,我燉在鍋裡的鯽魚湯只怕這會都已經涼了!」

    南潯一聽南錦雪還給自己燉了鯽魚湯進補,便隨同南錦雪一道去了廚房。

    南錦雪先是摸了一下鍋蓋見鍋還是熱的,一顆懸著的心這才落了下來。

    鍋裡的這條鯽魚還是她上回她用新做的一雙繡花鞋給人換的呢,她捨不得吃,專門騰出一個大的木盆養著就是為了把鯽魚養的大一些再吃。

    如今南潯身抱恙,她便把這魚給殺了給她熬湯喝,若是這魚湯涼了當真是可惜了。

    南潯自然不知道這條魚對南錦雪來說意義重大,她見南錦雪如此寶貝不免覺得南錦雪有些小題大做。不過等後來南潯深刻的知道她和南錦雪所處的情況之後便再也沒有像現在這般在心裡嘲笑南錦雪。

    隨著鍋蓋被南錦雪掀開,南潯只覺得心中一陣噁心,她還尚未朝鍋裡觀望便衝出了廚房開始吐了起來。

    南錦雪見南潯這樣很是狐疑,她先是朝鍋裡看了看然後又聞了聞味道,到最後又試嘗了一下覺得並無不妥之處,這才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你這是怎麼了?可是嫌這鯽魚湯不合胃口嗎?」南錦雪雖然對南潯剛才的表現很是不滿意,但一想到南潯一直錦衣玉食的慣了,可能猛的一見這魚湯做的如此簡陋有些難以下嚥吧!

    雖說什麼都沒吐出來,可是南潯覺得心裡已經舒服了很多。

    她見南錦雪這麼問知道南錦雪這是誤會她了,她以前跟著周丹娘在深山裡住著的時候,廚房裡比她這簡陋的多了,她剛才之所以想吐,不過是因為聞到了廚房裡的腥味罷了。

    南潯直起身擦了擦嘴角,一臉歉意的對南錦雪說道:「你誤會了,我不是因為這個,只是剛才猛的聞見廚房的魚腥味有些受不住罷了!」

    南錦雪聞言吸了吸鼻朝著廚房裡面聞了聞,然後笑道:「剛才我在廚房裡殺魚這屋裡自然是有一股腥味,不過這腥味不是很重若不是細聞的話是聞不到了,怎麼你對魚腥味過敏嗎?」

    南潯搖了搖頭,「以前到時沒有,只不過這陣也不知是怎麼一回事,是最聞不得腥味見不得油膩膩的東西,一瞧見這些東西就覺得心裡難受的緊。」

    南錦雪問道:「你這種情況有幾日了?」

    南潯想了想過了會方說道:「好像有差不多兩個多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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