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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 :9th 文 / 條文喵

    雖然是女子,但9th的體力出乎預料的並不差,雖然一直不能對夜煞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但也並非是一擊就能解決她。

    「9th艾米麗,又稱暗夜琴師,神器天魔琴使用者。演奏時琴弦上會來回移動冰、火、雷三種屬性的能量,過彈奏琴上的元素,配合自紗能引導可以合成強大的技能。相傳彈琴時彈出音樂影響對手執能使用,之前是個很危險的人物。」用著平淡如水的聲音為宋婉瑩做科普,夜煞淡漠的揮出一道帶著執能的劍氣。

    之前是很危險的人物,宋婉瑩皺皺眉,總覺得夜煞話中有話。

    「6th何必逮著我的痛處說。」喘著粗氣躲過夜煞的劍氣,9th抹掉臉頰邊的血珠,鮮血的所增添的色澤,讓這張本來就很是嫵媚的臉多了幾分妖治。

    虎豹之所以可怕,是因為其有銳利的爪牙,高大的身軀。若是去

    其爪牙,再將它餓上幾天,在兇猛的虎豹也不足為患了。而沒有了天魔琴的的琴師,簡直是比無爪牙的虎豹還要可悲。

    可這又能責怪誰呢?只能怨自己輕信罷了

    大概是受到血液的刺激,又或者是覺得反正自己死定了,不如在拉上一個墊背。受到重創的艾米麗並沒有像之前一般急著躲避夜煞的攻擊,而是冷笑一聲,將自己身上所有的執能寄托在僅剩的一根琴弦上:

    「不愧是s級的通緝犯,果然身手了得,只可惜我並不想一個人死去,就讓這個小姑娘來陪我吧。」

    所以自己現在是躺槍嘍?

    本就因為劇痛少了力氣的宋婉瑩把臉自暴自棄的埋在被子裡,絲毫沒有因為艾米麗爆發出的殺氣而產生垂死掙扎憋氣蓄力的勁頭,只是任身體發送的大攤在床的完好部分。以確保自己就是做鬼,也是做一個死在床上的懶鬼。

    「你居然不閃躲?也是一般人服用了洗髓丹,只怕早就疼的昏死過去難為你還醒著。」說話時艾米麗很警惕的用眼角防備著夜煞,見他一直沒有行動,眼中似乎還劃過一絲失望。

    我特馬的也想混過去,但是大敵當前誰敢暈啊。在心裡長歎一口氣,宋婉瑩穩住心神,忍住因為藥物而產生的劇痛。既然自己有著這個假而不長久的身體,就借用這身體當作工具來求取能量的容器吧

    「不要怨恨我,下輩子不要在相信任何人。」揮手送出琴弦上的執能。在同一瞬間9th身上的圖樣也被等候在一邊的夜煞擊碎。

    看著自己的身體碎著印記破碎,艾米麗突然想起三年前第一次登場舞台演奏的場景,那場演出非常的成功,結束時觀眾像台上拋擲的花朵密度甚至超過了下雨。就是在一片花雨中,自己看見了那個讓自己愛了一輩子,也信任的一輩子的男人。

    為什麼要騙我呢?想到男子破壞天魔琴被自己發現後的驚悚表情,還有逃竄時的驚慌,以及被滅口時臉上最終透露的絕望,艾米麗突然覺得有幾分好笑。

    其實你不必害怕我的。對於樂師來說琴就是他的靈魂,而對於執能者來說,武器則是他的性命。既然我願意把我的靈魂,把我的性命都交付到你手上。那麼我又怎麼捨得怨恨你,殺掉你呢。

    一個s級的玩家,哪怕失去了稱手的武器,想要秒殺掉一個a級的玩家也只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可是我不想。甚至於等你死了之後,我想要做的事情也只是奪取最高神這個身份復活你,然後長相廝守罷了。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既然無法上天堂,那我便下地獄來找你吧

    「叮——」耗盡能量的琴弦掉落在地上的聲音很輕,似乎是在自己的主人歎息一般。

    但事實上這一切並沒有因為琴弦的損壞而停止,艾米麗臨死前用生命送出的最後一擊仍然存在。

    強大的執能向著宋婉瑩撲過去,卻並非是為了傷害她,而像是水滲進海綿一般自然而然的被宋婉瑩的身體接受,這一點只怕是倒在地上的艾米麗本人也無法想像。

    「人僧中,精神氣血不能自主,悉聽於意,意行則行,意止則止。引氣下行,內觀下丹田,自覺命門相火溫煦,元氣充沛,腹內暖意融之。做到身無緊處,心無雜念,神意內收。」

    坐到床鋪僅剩良好處,夜煞的聲音又淡淡的響起,見宋婉瑩臉色刷白了,突然露出一點忍俊不禁的笑容:

    「這場景以前似乎發生過許多次。」

    是啊,而且每次都是我痛的死去活來,你**觀望的一臉雲淡風輕。疼到麻木的宋婉瑩仰頭,腦海中突然像是播放ppt一遍把以前自己的小白鼠生涯回顧了一邊,其血腥程度不打馬賽克都無法正常播放。

    冷冷的瞪著通緝犯不知死活伸過來的手臂,宋婉瑩新仇舊恨湧上心頭,因為疼痛而被擴大無數倍的鼠膽,讓整個向來秉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就哭』的善(懦)良(弱)女子惡從膽邊生,怒從心頭起,亮出獠牙,一口就往夜煞的手臂上咬去。

    血液的特有的腥甜味在宋婉瑩口中蔓延,復仇的快意讓她被高強度能量摧殘的身體也稍復原了一些。

    其實咬人並不是什麼輕鬆的活,尤其是發起人身體抱恙,而被攻擊者又皮糙肉厚的情況下。但即使如此,宋婉瑩也成功的發揚了一名科研人員應有的『不拋棄,不放棄』精神,哪怕咬的下顎骨都酸了,她也依然如同冬風掃落葉一般,狠狠的咬,死也不鬆口。

    相比宋婉瑩的猙獰,被啃咬的通緝犯丈夫就顯得淡定的多,甚至臉上還著一抹意義不明的笑容,看的宋婉瑩越發的牙癢癢。

    「呂不騰嗎?(你不疼嗎)」艱辛的從牙縫中擠出四個字,宋婉瑩開始思考等級的提升,是否還會產生體質的質變,或者和外界因素無關,夜煞本身就是一個隱藏在冰山臉下的終極抖m,越痛越爽。

    想到第二種可能,宋婉瑩脊背有些發涼,同時也因為這股涼氣,讓她的腦子清醒不少。

    唔,通緝犯的心眼這麼小,等自己鬆口後丫不會揍自己一個生活不能自理吧。或者不用等鬆口,現在他就能削死自己。

    「疼嗎?」。輕輕的笑了笑,夜煞的表情有幾分懷念「這一點疼痛對於我來說並不算什麼,但叫我驚訝是你。你想咬我,想很久了吧?現在夢想成真了,有沒有一種覺得很快樂?」

    我快樂你母親的!

    惡狠狠的飛出一記眼刀,從魂魄分離之苦中熬成婆的宋婉瑩,終於在通緝犯大人越來越妖媚的笑容中血氣上湧,頭昏腦漲,最終眼前一黑,沒出息的暈了過去。

    通緝犯不可怕,就怕通緝犯他媽的會使詐!

    伸手為一臉苦大仇深的宋婉瑩拉上被子,夜煞引導著她週身的執能歸位。

    不破不立,不塞不流,不止不行。即便身懷有神力,但不會施展運用,執能便無法無窮無盡的循環自生。現在宋婉瑩的的各方面雖然都長進了不少,但若是憑她現在的力量,劇烈戰鬥後容易洩氣過度致死。

    洗髓丹衝破經脈中的桎梏,復自六腑轉於丹田。一升一降,一下一起,一出一入,融洽不悖,周滾不息。使得五氣轉元,週而復始,四肢元首,收納得妙。雖是劇痛但也是巨利。

    「你現在倒是比以前看著像是個好人。」帶著笑意的聲音從夜煞的背後響起,一張顯得有些輕佻的俊俏臉龐從黑暗中浮現「陌上有花,花為誰開?花亦有情,情比人濃。夜煞,你改變了很多。」

    手上動作一頓,夜煞淡然的扭過頭:「最終遊戲期間npc不應與玩家見面,身份神使卻罔顧神的旨意,白晝你倒是還和從前一樣。」

    「沒有罪過的人生本身也是一種罪過,況且罪一旦有了開端,就很難終結。」勾起嘴角輕笑一聲,白晝為宋婉瑩蓋上被子「我從未遵循過神,又哪裡來的背叛之意呢?神祇會在你最脆弱的時候給與縹緲的幻想,然後在你沉醉到不可一世之際奪走你的一切。他不會給予你憐憫,也不會給予你希望,只會帶你進入更黑暗的深淵。」

    最終遊戲,只是是一場殺戮遊戲罷了。一個玩家幹掉了另一個玩家,死的那個玩家r了,而活著的那個玩家,可是卻從來沒有人想過,為什麼自己要像是工具一樣屠殺四方,也不會有人對於死者抱有憐憫。

    「殺戮並不是我的罪孽,對光明的渴慕才是我的罪。」

    瞇起眼睛看向還在沉睡中的宋婉瑩,夜煞的眼中閃過一絲不知名的光,亦如很多年前,隔著那片花海,少女笑面如花:「喂,一個人很寂寞吧,要不要過來和我交朋友?」

    遺忘之物能夠找到,等待之人一定會來。回憶生命之樹上的話,夜煞的眼神越發溫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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