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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2章 看望青離 文 / 心染

    第142章看望青離

    晟華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樣子,哪裡像是把自己說的話聽進去了,索性撩袍在他身邊坐下,繼續勸著他:「你也不能這麼想,青國歷代國師都是男子,柳大小姐她一個弱女子,被皇上賦予了這麼大的責任和重擔,她也很不容易,更何況女人和男人還是不一樣的,你想想柳如雪,再對比一下柳大小姐,你就該知道了,她對所有人都這樣,恰恰是她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你若是真心喜歡她,就該尊重她的選擇,用她需要的方式保護她,你覺得呢?」

    說了一大堆,問題又拋回給了青遠,晟華搭著他的肩膀,盤膝坐在地上,沒有催促他,而是自行消聲等著他的回答。

    青遠垂著頭悶聲伏在自己膝上,把晟華說的話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好像是有幾分道理,如墨她確實很辛苦,也很讓人心疼,還記得在清月灣見到她時,大長老勸說他時,無一不是在提醒他,早就該斷了對她的念頭,只是他一直不肯死心,不肯就此放她離開,現在還因為自己的私心念頭給她惹了不少麻煩。

    「是我太固執了,你說的對,如墨她不容易,我能做的便是盡自己最大的可能強大自己,幫她撐著,好讓她不至於那麼辛苦!」

    這般一想,原本氣悶難受的心情頓時豁然開朗,青遠暗暗在心底給自己鼓氣,如墨既然都告訴他了,那麼他就不能再繼續閒散度日了。他要做一個合格的儲君。讓父皇不再為他擔心。

    「你想開了就好!」晟華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背。「起來吧,咱們倆都坐在地上讓小廝看到成何體統!」說著就先一步站了起來。

    「你知道六弟在哪兒嗎?」青遠隨著晟華的動作也跟著站了起來,邊拍著自己的衣袍邊問道。

    晟華覷了他一眼,托著下巴想了想,道:「我想想,好像是在他的府邸吧,南書已經跟過去了!」

    「他不是一直都在攬月齋住著嗎?」青遠有一些好奇,他回來了一早上都沒見青離或者南書露面。這會兒一問,卻被晟華告知青離在自己的府邸,不僅如此,連南書都跟過去了,這可稀奇了,他回來這麼久,很少見青離出去,更是別說回自己府邸住下了。

    晟華聳了聳肩,兩手一攤,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不過南書是被急召過去的,我本來想今早過去看看他的。你突然回來我就沒顧得上去!」

    他也在琢磨呢,離離怎麼會在自己的皇子府住下了,那邊管家遞過來的信南書給他看了,說是離離傷勢反覆,發熱不退,急召南書回去伺候,他本打算和南書一起過去瞧上一瞧的,誰知宮裡突然把青遠給送了出來,愣是把他的計劃給打亂了。

    青遠一聽是這麼個情況,隨即響應道:「不如我們一起去看看吧,聽說父皇派了宮裡的工匠給他翻修府邸,估摸著也快完工了,正好去見識見識!」

    這是打定主意要跟他一起去了,晟華命人備了兩匹馬,兩人下了樓去,各自上馬,就去了青離府上。

    因著青離病了,寧伯既要監督著工匠們的進度,還要照顧自家公子,把他忙得焦頭爛額,恨不得長出八隻手來,要說府上還是有幾個僕從的,只是寧伯不放心讓他們照顧自家公子,畢竟他們都不如他謹慎,更何況青離是他一直跟隨的照顧著,其他人沒有他自己來得細發。

    不過這種忙亂的狀態在收到南書的信後有了變化,他想了想,反正自家公子現在留在府上休養治傷了,南書一個人在攬月齋也不是個辦法,就回了一封信把他叫了回來,這樣他也好專心地監工,讓南書隨侍照顧公子。

    南書一回府就去了青離房中,青離正掩著錦被睡著,臉色不是很好,看上去有些慘淡,想起寧伯說的,公子反覆發熱折騰了好幾回,傷處好了一些,人卻給折磨得失了好氣色,他現下一看,還真是如此,想來自打他隨了公子,很少見到公子會這般虛弱,一時間揪心地恨不得把好吃好喝的還有各類補品通通給公子端過來。

    「南書咳」青離皺了皺眉,緩緩睜開眼睛,方才門一有響動,他就意識回攏了,察覺到是熟悉的氣息,所以就沒有防備,這會兒閉著眼都能感覺到來人盯著自己的目光,這才睜了眼。

    「公子,你醒了!是我吵醒你了嗎?還是你餓了?渴了?」南書一見到他醒了,立即趴在床邊上一溜煙問了一大串問題。

    青離啞著嗓子低低地笑:「你怎麼這麼多問題,砸的我都反應不過來了!」

    南書給他掖了被角,瞧著自家公子憔悴的面色,忍不住問道:「公子,你不是讓我在攬月齋等你嗎,怎麼就好好地病成這樣了?」

    青離自然是不能告訴他自己和柳如墨之間約好的事情,不管是真病還是裝病,至少也得有幾分是真的,不然哪能輕易騙得過宮裡的御醫?

    「舊傷復發了,不算什麼大事兒,你看你哭喪著臉作甚?」打趣了南書一句,青離復又闔上雙眸,長出了一口氣,道:「我想再睡一會兒,你既然回來了,我們暫時就不回攬月齋了!」

    「嗯嗯,寧伯已經告訴我了,我走之前給晟華公子說過了,這段時間就留在公子身邊照顧!」南書贊成道。

    青離沒有接他的話,南書也不願打擾公子休息,仔細瞧了一番後,搬了個小凳子坐到房門外面去了。

    寧伯正給工匠搭著手在花廳掛匾額呢,就聽府門外有駐馬的「吁」聲,馬蹄聲落,緊接著兩道修長挺拔的身影踏入府門,他忙擦了擦手,迎了過去。

    「晟華公子,您怎麼來了?」見是晟華,寧伯上前行了禮道。

    隨即目光一轉,看向與晟華並肩進來的男子,遲疑了一下,還是拱手對著他行了一禮,又轉回晟華面上:「晟華公子,這位是?」

    「哦,這位是寧公子,我一聽說南書被召過來照顧青離,就想過來看望一下他!」

    道明瞭來意,寧伯吩咐掃地的僕從帶他們過去,自己道了一聲就回了花廳,待他們兩人走遠,才望著青遠的背影琢磨起來,姓寧?

    那不是和他一個姓?

    能和晟華公子結伴同行的多半是達官顯貴,又姓寧,瞧著他的相貌與自家公子還有幾分相像,忽而眼前一亮,好像是想到了什麼,霎時瞠目起來,這個男子莫不是三皇子?

    如果是的話,他來看公子作甚?他們兩個還是不要見面的好,寧伯在心裡默默想著,只能乾著急,畢竟人都已經找上門來了,還是跟著晟華公子一起來的,他要是出面制止他們見公子,還不得把兩人都給得罪了啊!

    晟華是來過青離府上的,但那都是重新修葺之前的事了,現在一入府門,眼前的景致與當初的破敗簡直不能相比,他都不敢相信現在眼前景致的雕樑畫棟和園林石刻是曾經需要青離自己去裝飾,佈局的破爛府宅。

    青遠是頭一次過來,所以沒有什麼感想,他這一次想跟著晟華過來看望青離,主要是想到之前青離好意提點了他一次,雖然他當時把他的話沒放在心上,還各種看他不順眼,但今日被如墨這麼一說,他恍然想起,青離早就提醒他了。

    得了別人的好意,自然是要回報一些別的什麼,晟華要過來,他也就跟著過來送上一句慰問,道謝什麼的就別說了,他開不了那個口。

    只是青遠邊走邊想的這些,等到了青離房門外面,吃了一遭閉門羹時,才發現自己一路上想的都是多餘的,眼下南書攔在房門外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南書,你家公子怎麼樣了?」晟華先一步開了口。

    青遠隨後附和道:「是啊!聽說你被召過來了,我和晟華都跟過來看望一下他!」

    南書擋著門將他二人攔地離房門遠了一些後,才小聲回道:「公子舊疾發作,從我回來就一直在昏睡,至今未醒,所以晟華公子,三皇子,你們還是先請回攬月齋吧,等公子情況好一些了再來不遲!」

    晟華越過他的肩頭望了一眼門窗緊閉的房間,跟著沉聲問著南書:「怎麼回事?很嚴重嗎?」埋沒在眼底深處的是濃濃的關切和擔憂,離離究竟是怎麼了,竟然嚴重到昏睡不醒的地步?

    南書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寧伯說公子反覆發熱好幾次了,好不容易睡熟了,我回來也沒敢吵醒他!」

    青遠插了一句道:「你進去看過了嗎?」該不會是青離跑去做什麼事,故意讓人說他昏睡不醒閉門不見客,其實人根本就不在房中?

    南書聽出了他的話中之意,有些不高興:「三皇子,我家公子自問並未得罪於您,他病得都起不來身了,您這還是懷疑他嗎?」

    他的話一出口,青遠有些訕訕地閉了嘴,南書卻不依不饒起來:「晟華公子,三皇子若不是真心來看望我家公子的,就請您帶了三皇子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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