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八章 陽定陰生,陰定陽生 文 / 高風離
高風離將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清遠和慧能,獨自一人回到太守府內參悟陳守忠修煉的功法。
陳守忠能夠將《天玄少陰功》修煉到化象境界,說明這套功法有值得學習和參悟的地方,若是能夠在功法內得到好處,說不定就能將自己現在的實力提升上一大截。
《天玄少陰功》被記錄在一張古卷上,高風離一眼就認出這只是一套抄本,必定是淮陰王賞賜給陳守忠修煉的,否則以他區區一介太守,根本不可能得到這種等級的功法。
「天玄少陰功功法偏向陰柔,而佛門功法則講究剛道,兩種功法似有衝突,若是冒然修煉,恐怕會惹禍上身。」
高風離將古卷攤開,天玄少陰功心法口訣,運氣法門悉數呈現出來。
「天地初開,始有陰陽,兩氣恆常,玄而不明……」
此卷微言精意,道理都留於字面,倒不像一般的古籍那樣晦澀難懂。
高風離循著口訣在體內搬運靈氣,以偏向陰柔的功法法來運行陽剛的靈氣,自有一股他樣的感覺。
但天玄少陰功每滋生一道靈氣,就與高風離體內的佛門靈氣產生排斥,運行一炷香後,體內的玄陰靈氣雖然已經壯大了不少,但在佛門靈氣之前,卻是不堪一提。
「嗯,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樣。」
高風離停下修行,內視如今氣海中的情況,兩股屬性相異的靈氣一開始尚且還能相處融洽,但不一會兒,就彷彿攻城掠地,彼此間,已開始排斥了起來。
「一人體內暫時無法存在一陰一陽這兩種靈氣,但看天玄少陰功的口訣所言,也是說明,陰陽相濟,才是大道,這其中,必定還有什麼地方是我沒有注意的。」
索性高風離體內因為天玄少陰功所修煉而產生的靈氣並不多,兩者相互排斥的情況並不嚴重,否則在沒有找到正確的應對之法前,冒失的修煉一陰一陽的功法,極有可能引禍上身。
「陰陽兩氣恆常,乃定數,若是陽定,則陰生,陰定,則陽生,如何將這兩種靈氣融合,看來還需要消耗不少的功夫。」
高風離卻不知道,陰陽相合,這已經是達到神變境界的強者,才能通曉的道理,若是能夠調合陰陽,則能從陰陽之中,找到一點先天元神,這一步,可謂是修行道路上的天壑,無數**才俊,都倒在這至關重要的一步上。
「如今兩種靈氣在體內相互排斥,短時間內,看來無法運轉真氣了。」
高風離先行收了古卷,從打坐狀態下脫離出來,舒展了一番筋骨後,便打算去找慧能討教一下關於修行上的事情。
天下功法萬千,宗門林立,各有不同的修煉之法,但萬法歸一,最終的目的,都是證得大道。
佛門功法講究漸修頓悟,如同浪中扁舟,而道家功法,則講究保全真性,師從自然。
高風離此時終於明白,為什麼師傅在去世之前,會讓自己遊歷天下,尋求證道之法,以他當時的修為眼界,必定已經看到了關於自己未來的一些瑣碎。
「先找慧能師兄商議,解散忠義堂後,天玄少陰功就能作為眾人修煉的武學所用。」
此時,慧能等人早已結束了今天的賑災,遣散了眾人後,就和清遠等人在太守府內等候。
「清遠,主公閉關已有好幾個時辰,到現在還沒有出來,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慧能在大堂內來回踱步,擔憂地說道。
「師兄不用擔心,主公天賦過人,必定不會有大事。」
一旁的清遠氣定神閒,臉上沒有一絲的緊張,抿著苦茶逕自思考其他的事情去了。
「還是情清遠夠瞭解我,這回雖然收穫不大,但這卷天玄少陰功確實值得修煉,慧能師兄可以將這功法作為忠義堂的根本,傳給值得信賴之士。」
高風離從內院走出,笑著說道,同時將天玄少陰功取出,交給了慧能。
「主公已經修煉過了?」
慧能訝異道。
高風離點點頭,當下將自己修行所得的感悟,都一五一十的講解了出來。
「想要修煉這門功法,除非降體內已經修煉的功法廢除,從頭開始,師兄日後傳人,務必要小心謹慎。」
慧能嗯了一聲,小心翼翼地將古卷收起,隨後說道。
「賑災已經結束,明天過後,應該就能將糧食和銀子都發放下去了,清靜那邊傳來消息,那些女子已經都安置妥當。」
「凌嫣然小姐可還在忠義堂內?」
高風離問道。
慧能點頭回應。
此前上山的時候也曾想將她一併接下山來,但凌嫣然幾番拒絕了。
高風離沉吟了一會兒。
「海河郡已經不是久留之地,明天過後,大家該散就散,萬不能集中在海河郡內,被淮陰王抓住把柄,至於忠義堂內的人,我明日親自上山,將他們處置妥當。」
久坐在一邊的清遠此時突然出聲道。
「主公你打算和那位小姐一同離開?」
高風離知道瞞不住他,也並不打算隱瞞事實,便點頭回到。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而那個姬常風,也需要好好處置,
日後說不定能為我所用。」
要知道齊王朝雖大,但是煉丹師和鑄造師,卻是極為難得的存在,何況如今這個姬常風兩者兼備,如果能好好培養,必定能成為高風離日後的左膀右臂。
「主公既然這樣決定,自然有行事的道理。」
清遠道。
「對了,吳事通和清無可有什麼消息?」
高風離突然問道。
「暫時沒沒有,淮陰王已經知道書信被截,可能盛京城內,如今都已經佈滿了他的眼線,吳事通和清無兩人,恐怕也是舉步維艱。」
清遠皺了皺眉,憂心忡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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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城,琳琅畫船。
有巧無巧,吳事通和清無兩人正好趕上了盛京城內一年一度的賽詩大會。
今晚的盛京城注定不會平凡,無數的才子佳人相會琳琅畫船,就等著住持詩會的東家開鑼。
吳事通和清無並沒有閒情逸致參加詩會,在人群中漫無目的的遊走了片刻後,兩人小心謹慎的走入一片暗巷中。
「詩會不是在那艘畫船上嗎,怎麼來這兒了?」
清無不解道。
吳事通警覺地在四周看了一眼,歎了口氣道。
「現在的盛京城步步殺機,淮陰王的眼線已經佈滿了每一個地方。」
「怎會?這兒可是天子腳下。」
清無微微訝異道。
「你仔細看那邊乘船的船夫,你有見過盛京城內的人現在還穿的如此厚重嗎?」
清無一臉疑惑,迷茫地看向吳事通,靜等他的解釋。
「盛京城氣候一貫如春,宜人的很,你看與會的人,都穿著輕便,有幾個和他穿的一樣厚重?」
吳事通指著遠處撐船的那人,細心說道。
「淮陰王的封地在北方,環境寒冷乾燥,而盛京城則是濕潤溫和,居住在兩地所受到的影響,也是決然不同的,你又看他神色飄在四處,顯然是在搜索人跡,這樣綜合來看,此人必定是淮陰王的棋子無疑。」
「原來你剛才閒逛,就是為了觀察他們,難怪主公會派你入京。」
清無敬佩道。
「這並沒什麼了不得,只要你用心觀察,自然一覽無遺。」
吳事通嘿嘿一笑。
「可這樣一來,我們豈不是見不到宰相了?」
清無擔憂道。
眼下舉步維艱,想要接近宰相仲子,恐怕比登天還要難了。
但吳事通卻信誓旦旦地笑著說道。
「宰相仲子何許人也,我們看得出的,他必定已經洞悉,今晚,看來就能將這個燙手的山芋丟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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