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七章 偶得玄功,儒聖仲子 文 / 高風離
開倉放糧的消息不脛而走,翌日一早,海河郡內便人流湧動,紛紛聚集到太守府前。
「我早講過,這位大人奪下海河郡,必會福澤鄉親,如今災劫四起,大旱連連,大人開倉放糧,真是一道及時雨啊。」
「是啊,陳守忠監守自盜,剋扣糧財,實在是大逆不道,如今有了這位大人住持公道,我們就再也不用提心吊膽。」
人群紛紛擾擾,如同一鍋沸水煮開,眾人一言一句交談私議起來。
不旋踵,高風離就在慧能與清遠,清玄等人陪同下,走出太守府外。
「諸位鄉親想必已經知道了今天的事情,陳守忠貪污朝廷災款,罪大惡極,現在禍患既除,自然將糧財還給各位鄉親。」
「眾人請來此地,分發糧食和銀子,切勿擁擠,以免造成踩踏。」
兩百名士兵帶刀在一旁維持秩序,人群排成了一條長龍,緩慢的在太守府前移動。
高風離叮囑了慧能幾句後,便和清遠一同回到了太守府大堂內。
「如今開倉放糧,也算是為海河郡內的百姓,做了一點實際的事情,接下來,便要考慮後事處理了。」
高風離坐在上首,飲著茶水,徐徐說道。
「陳守忠為人貪婪多詐,這太守府內,必定還有他秘藏的東西,現在忠義堂初成,正是需要各種資源。」
「你不說,我倒是忘記了這樁事情。」
高風離笑了笑,回應著,即刻就將清信,清真等人傳喚進來。
「清真,清信,你兩人帶上吳方,張榮十人,將這太守府細心盤查,將陳守忠經年來的積累,務必尋出,作為日後忠義堂發展所用。」
吳方,張榮兩人,便是隨同清靜,清真潛入海河郡,策應的十人之二,如今已成為了高風離值得信賴的下手。
清真,清信起身領命,點上人手,逕自便往太守府後院而去。
「經過昨夜一戰,我觀陳守忠的武學功法,殊為妙異,若是能搜索到他修煉功法的秘籍,便能傳於忠義堂的人修煉,日後必為助力。」
高風離對著清遠說道。
「此事雖好,但利弊尚且需要權衡,這是一把雙刃劍,傷人亦傷己。」
清遠皺了皺眉,拖著腮幫,若有所思道。
「那是自然,等找到他所修煉的秘籍,我肯定會先細細揣摩,還有那個吳方,張榮等人,倒也值得信賴,今後使他們在海河郡內潛伏,暗中發展忠義堂的勢力。」
高風離所想,清遠早有衡量,海河郡雖是邊陲之地,但卻是淮陰王的咽喉之地,如果能掌握海河郡,無形中,就已經削去了淮陰王的一道羽翼。
兩人在堂內商談片刻,清靜等人陸續回轉。
「如何,可有收穫?」
高風離問道。
清真一招手,下人抬出數口沉甸甸的木箱。
「砰。」
「主公請看,這些事物,都是在後院搜得。」
清真掀開木箱蓋子,一瞬間屋舍裡珠光寶氣,華光溢彩。
「這幾口箱子內裝的都是金銀財寶,另外在一處密室中搜到了陳守忠修行秘法。」
清真如實說道,從懷中取出一本古卷,上呈到高風離的手中。
「《天玄少陰功》?這就是陳守忠所修煉的功法?」
高風離仔細地一番打量,認過心法口訣,斷定無誤後,便將古卷收起。
「很好。你們幾人,將箱子抬回,至於用途,等過今夜之後,再說吧。」
「是,主公。」
這幾口木箱上,尚有封條未曾拆掉,書寫著淮陰王的名號,顯然是陳守忠沒來得及護送出府,高風離正愁軍費不足,如今送上門來的銀子,豈有不收的理由。
「如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說話間,堂外有人來報。
「主公,忠義堂內的女奴,已悉數轉移下山,只餘下幾人,看守忠義堂。」
「嗯,甚好。」
高風離起身對清遠道。
「走吧,去見見這些姐妹,要安置她們,還需要上心籌劃呢。」
清遠頷首而應,起身陪同高風離離開了太守府。
兩人在下手的帶領下,步入暫時安置女奴的一處空房。
「公子。」
「公子。」
……
這些女子幾經起落,命途坎坷,高風離自然不會隨便安置她們,左思右想了片刻,才緩緩對她們說道。
「我差人將諸位姐妹從忠義堂接下山來,打算歸還你們自由,你們若是有什麼打算,需要銀子,儘管提出來,我高風離無不准允。」
高風離開門見山將話直接說開了,數十位女子忽然變得迷茫起來,彼此間竊竊私語地交流著。
「公子,您對待我們恩重如山,如今雖然下了山,但已也沒有合適的去處可以安身,請讓我們跟隨在公子左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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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少許年長的女子從眾人中走了出來,對高風離施禮後說道。
「既然你們有此意,那我就擅自做主了。」
高風離叫來一名士兵,吩咐他道。
「你在海河郡內尋處寬敞的宅子,給各位姐妹安身之用。」
「如今之計,我只能將你們安放在海河郡內,三日後淮陰王前來,你們切記藏好身形,等他走後,會有我的師兄弟傳授你們武學心法,你們若是願意學便學,若是不願學,有何要求,只要不悖道理,定當滿足。」
「公子哪裡的話,有這天大的機會,我們豈會拒絕?諸位姐妹早已是一條心,同船渡,公子的決定,就是我們的決定。」
「既然這樣,你們就索性稱為羅剎團。巾幗不讓鬚眉,希望你們能勤於修行,日後也能成為我的一份助力。」
高風離又叮囑了幾句話,留下清真處理餘下的事情,之後便和清遠等人調轉回太守府了。
佛門功法剛道威猛,講究陽剛,不太適合這些女子修煉,而天玄少陰功則又知之甚少,一時間,竟然為了她們修行功法而兩頭為難。
「清遠,回到太守府後,其他的事情就交給你來辦了,我需要閉關一日。」
「主公放心。」
入夜時分,賑災的糧款也發放的所剩無幾,等到最後一人領了糧錢後,眾人總算得空喘了口氣。
大戰過後的海河郡顯得寂寥了許多,街道上的行人也零零落落,一片荒涼。
而此時,盛京城的夜市,才剛剛嶄露頭角。
吳事通拉著清無走下了客房,無論清無好說歹說,都要拽著他去看一場詩會。
「吳先生,您一人去就行了,何必拉上我呢?」
「嘿嘿,這件事情啊,沒你不行,等會你就知道了。」
吳事通賣著關子,卻是一點風聲也不透露給清無知道,弄得他一頭霧水,不知所以。
「京城裡經常會舉行一些詩會,那些窮酸秀才,不得志的舉人,可都一股腦兒地往裡扎,我們現在趕過去,說不定還能湊巧見一見這些名流人物呢。」
清無渾然不解道。
「可我們此行的目的是要面見仲子,這種詩會,不是枉費時間嗎?」
「所以你還不夠機警,主公讓你跟著我,可是跟對了。」
吳事通笑著說道。
「朝廷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宰相識人的眼光,絕非泛泛,這些參與詩會的人中,若是能夠找到他需要的人才,便是不小的收穫。」
清無愣了愣神,訝然道。
「宰相位極人臣,乃一朝之尊,也會來看這些不值一提的詩會嗎?」
「嘿,你可別瞧不起,當朝的七位大學士中,就有兩人,是出自這詩會中。」
清無好奇道。
「吳先生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
「我辦事情之前,總喜歡把別人底細摸的一清二楚,這樣才有保障,你瞧,那就是宰相仲子的轎子,等詩會散場後,你可要配合我演一場戲。」
吳事通說著,拉住清無的胳臂,就往那篇燈火通明的畫船飛奔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