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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強大的陰冷之氣 文 / 柴火道人

    爺孫倆痛哭一會,爺爺止住悲聲,將勸停,爺孫倆趁著天尚未亮,將父親的屍體偷偷運到五龍嶺埋了,回家又關門哭了一次,從此閉口不提關於父親的事。趣*]

    爺爺自然是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對的疑問隻字不答,一切都推給了那個從未露面的樹先生身上,則暗下決心,定要報仇,整天盼星星盼月亮般的等待那個樹先生的到來。

    可那個樹先生卻並沒有像父親說的那樣「很快就來保護小華了」,而是一直也未出現。

    時光荏苒,歲月流逝,一晃眼就到了第三個年頭,隨著爺爺逐漸老邁,也長成了精壯的大小伙子。

    常年刻意的鍛煉,使肩寬胸闊,骨健筋強,一頭碎發使看上去極為精神,細細長長的丹鳳眼,高挺的鼻樑,一笑就露出一口白牙,修長的身材更使強健之中不失帥氣,成為附近眾多姑娘青睞的對象。

    可卻一點也不開心,一是始終記著那個夜晚,始終記著那份仇恨,雖然至今都不知道是誰殺的父親,也不明白父親為什麼不許自己報仇,可這仇恨,卻一直在心中瘋狂的滋長。

    二是自己最近不知道怎麼了,總是莫名其妙的感覺到冷,就算是在艷陽當空的正午,也會沒來由的一陣陣發寒,並且這種寒氣,不是由外及內的,而是一種從骨子裡向外散發的冰寒。

    而且,最近疑心病越來越重,總是沒來由的感覺到有人跟蹤自己,經常忽然覺得全身一陣陰冷,脖子後面涼颼颼的,就像有把利刃慢慢貼近脖子一般,條件反射般的跳了起來,轉過身去,希望能發現點蛛絲馬跡,但得出的結果都是自己想太多了。

    根據這些症狀判斷,懷疑自己有問題,不管是精神上的還是身體上的,反正有病,得治!但不能和爺爺說,爺爺這麼大歲數了,承擔不起這些。

    自從父親死後,爺爺變了許多,經常醉酒,醉酒後就抱著哭,每回都哭的十分淒苦,則更習慣將苦疼都埋在心裡。

    今天是父親的忌日,再兩個月就是十八歲的生日,晚上爺爺特意做了一桌菜,買了好酒,結果爺爺又喝醉了,痛哭一番後,被安置入睡。仙魔劍神

    爺爺一入睡,就到院子裡對著沙包練了起來,這三年,這個沙包已經成了的發洩對象,所有的仇恨,所有的憤怒,都從拳頭發洩到沙包上。

    恨那個殺了他父親的人,恨自己沒本事,也恨那個樹先生的不守承諾。

    剛打的幾拳,忽然一個聲音傳到腦海之中:「快了!終於快了!等了幾十年,終於等到了,再兩個月,再兩個月」

    這聲音雖輕,心中卻陡起一股寒意,嚇出了一聲冷汗,全身雞皮瞬間鼓起,清楚的記得,這個聲音屬於那條盤在破廟上的大黑蛇,看來,這條大黑蛇並沒有忘了自己。

    轉過頭去,看向屋頂,屋頂上空空如也,他並沒有看見什麼大黑蛇,只是直覺告訴自己,那條大黑蛇,就在自家屋頂上,因為屋頂上散發著強大的陰冷之氣。

    沒有衝動,繼續擊打著沙包,身體保持在警惕狀態,十八歲的,已經有了極少數人才有的隱忍。

    那股陰冷之氣並沒有接近過來,反而逐漸退去,這讓想起了剛才大黑蛇的話,兩個月後,自己會發生什麼?為什麼還要等兩個月?但不管會發生什麼,相信對自己來說,一定不會是好事。

    拳頭一下接一下擊打在沙包上,不斷發出「彭彭」的聲音,的手早已經麻木了,心也逐漸冷了下來。

    「只會使蠻力是沒有用的,對手可不是沙包,站在哪裡等著挨打。」忽然一個聲音傳了過來,發聲的方向竟然就在屋內。

    頓時就是一愣,轉頭一看,一個老頭正站在桌邊,拿著桌上的酒瓶自斟自飲,也不用筷子,就用手抓,喝一口酒抓一口菜,吃菜喝酒的那個速度,當真叫快,就像生怕別人來搶一般,一個勁的往嘴裡塞,就這個速度,竟然沒有噎住他,敢情菜進嘴裡連嚼都不帶嚼一下的就直接吞下去了。

    細一打量,老頭看上去也就五十來歲,一頭稍現花白的頭髮雜如亂草,隨便撿了根紅繩子束在腦後,臉上烏黑一片,也不知道是髒還是膚色,圓臉長眉,一雙略顯狡獪的小眼下面掛著個酒糟鼻子,嘴很大卻是薄嘴唇兒,一見就知道是個能說會道能吃能喝的主。快到鍋裡來

    身上穿了套當時很流行的黑色中山裝,卻不知道多久沒洗了,衣服上的油光都可以當鏡子使,腳上穿著兩隻布鞋,又破又舊,一看就是從垃圾堆裡翻出來的。

    這大嘴巴、這一身黑,這股令人不舒服的寒氣,這神出鬼沒的出現方式,使瞬間想到了那條大黑蛇,眼角沒來由的跳動了幾下,脊背上的冷汗「唰」的一下就出來了,打濕了衣服,緊貼在身上,一片冰涼。

    那黑面老者見打量他,用眼角瞟了兩眼,又塞了幾塊獐子肉進嘴裡,整吞了下去,灌下一杯酒,才一抹嘴,伸手在身上抹了抹,眨巴眨巴小眼睛,張口問道:「這是你家?」

    這下知道這黑面老者衣服上那層油光是怎麼來的了,但這並沒有使減輕防範之心,當下點點頭道:「你吃吧!」

    不是不想趕他走,如果真是那大黑蛇化身,只怕趕也是趕不走的,何況爺爺還在屋內,還是不要激怒他的好。

    那黑面老者一聽,卻不吃了,拖過一個板凳,大馬金刀的往哪一坐,用還沒擦乾淨的油手往嘴上一抹道:「知道了,你是小花是吧?趕緊的,把你爺爺喊出來,就說老瘋子來了,讓他出來陪喝兩杯。」

    一聽眉頭一皺,自己從爺爺的口中,從來沒有聽過「老瘋子」這個名號,雖然這人裝扮邋遢,而且吃相難看,心機卻夠深,一上來就提起爺爺,分明是在告訴自己,爺爺在屋內,不要亂來。

    那黑面老者見不動,一拍桌子,小眼睛努力一睜,嬉笑道:「怎麼的?還不去叫老鬼出來!不讓你白跑腿,老子喝開心了,教你兩手,包你受用無窮。」

    頓時心頭火起,只是礙於爺爺的安全也不敢翻臉,當下將面色一冷道:「爺爺今天高興,多喝了幾杯,年紀大身體頂不住了,已經睡了,你有什麼事和說吧!」

    這句話實際上已經下了逐客令,理解成挑戰書也可以,已經準備好豁出去了。

    那黑面老者卻絲毫不以為意,反而一拍腦門,「哈哈」大笑道:「不錯,比王越山那小子有脾氣,跟你說,千萬別學你老子那整天笑瞇瞇的賴樣,做人就要有點脾氣才好,不然人不怕你,鬼也不怕你,所有邪門歪道的玩意都不怕你,那你還混個什麼勁?你說是不是?」異界之紅警大戰

    這什麼亂七八糟的,聽著根本摸不著頭腦,不過從這黑面老者的語氣上來看,肯定和老王家很熟,還認識自己的父親,而且很有可能輩分比自己父親要高,這樣來看,又似乎不是那大黑蛇了。

    從他對爺爺的稱呼來看,更像是爺爺的老友,老友之間,稱呼對方老鬼倒也可以理解,這麼一想,臉色頓時緩和了許多,脫口而出道:「你認識父親?」

    那黑面老者又是「哈哈」一笑道:「當然認識,們是好兄弟,要沒有哪有他!別說他了,連你老鬼爺爺都早就完蛋了,要不是當年路見不平一聲吼,你們老王家早就斷了香火了。」

    最敬重的就是爺爺,一聽老頭這話,火氣「噌」的一下就上來了,這黑面老者和父親是好兄弟,那和爺爺比要差著一輩,這開口老鬼閉口老鬼的,著實讓人惱火。

    當下將臉色一掛,沒好氣道:「老人家,看你的樣子,也活幾十歲了,怎麼還不知道人情世故呢?你自必和家父稱兄道弟,也就是爺爺的晚輩,說話可得留點口德。」

    那黑面老者卻絲毫沒有注意到的拳頭已經握起來了,本來就小的小眼都瞇起來了,依舊搖頭晃頭道:「有什麼好留口德的,不信你去問你那老鬼爺爺,他當年是不是救的?就連你奶奶,也是做主許配給他的,不然就憑他老小子當時窮那樣,哪能討得到媳婦」

    話未說完,已經摟不住火了,衝上去一拳打向那黑面老者,嘴上也不再客氣了,直接喊道:「你給滾。」

    此時的,已經認定這個黑面老者就是那大黑蛇來消遣他的了,下手哪還會容情,這一拳已經使出了全身的力氣。

    誰知道的手剛一接觸到那黑面老者的衣服,忽然一股大力傳來,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像皮球一樣被拋了出去,從那老者頭上翻過,撞開爺爺的房門,」撲通」一下摔進屋內。

    饒是身強體健,這一下也被摔的頭暈腦脹,屁股更是一陣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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