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科幻小說 > 聽大叔給你們講部隊的詭異事—我在部隊的那些年!

正文 第226節 文 / 愛如風過7

    第一百七十九話人燭(終章)

    又待了一會兒,眼看時間已經指向4點半,我正打算先告辭歸隊,「叮——鈴——!」桌子上的電話這時候響了起來。

    「怎麼樣?」阿黃拿起電話就問道。

    「什麼?真的?正面出擊!馬上帶回局裡!記住,路上不要和他交談!」阿黃有些激動。

    放下電話,阿黃對我說道「剛才在學校收集證據的探員已經證實,死者兒子陳楚格的腳印數據和書房內第三者的腳印數據一樣,並且,在陳的宿舍發現了原腳印鞋,鞋紋完全一致!這證實,陳在當天去過死者和玥玥的住所!」

    「真的是他?」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正在這時,門外有人報告,阿黃高聲喊道「進來。」

    進來一個警員,「副隊,技術分析結果出來了,你帶回來的瓶中成分為金屬鈉。」

    「鈉?只有鈉嗎?有沒有磷?」

    「報告上沒寫,就只有鈉!」

    「好,知道了,出去吧,報告放這裡。」

    「不是還發現了磷的成分嗎?」我問道。

    「是啊!真是奇怪。」阿黃皺著眉頭說道。

    沉默了一會兒,我忍不住又問道「那陳楚格為什麼要殺自己的父親呢?」

    「不知道。」阿黃搖搖頭。

    「會不會是楊萱唆使死者兒子做的呢?」阿黃馬上又否定了這個可能,「也不大可能,那麼大的小孩已經有了明辨是非的能力,何況是自己親身父親,不會不會。」

    「呃,陳楚格認識玥玥嗎?」我想到一種狗血的可能,「你是說他們合謀殺了他父親?」阿黃非常聰明,一點就透,「那要調查下他們的交集了,這只能是一種可能,而且比較小,因為,從作案地點和時間來看,顯然不合適,很容易把導火索指向自身。

    看來,不管怎麼說,還是得等陳楚格來了。

    我打了個電話給老唐,告訴他我要晚點回去,讓他組織5點的點名和講評。我真的很想看看陳楚格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5點多一點的時候,陳楚格被帶到一個問話室,阿黃親自帶了個記錄員進去,我和另外一個警員只能在外面等著,還在有個通話傳送器,打開後,可以聽到裡面的聲音,玻璃也是單向透明,還能看到裡面的情景。

    陳楚格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和下午不同的是,沒有戴眼鏡的他,明顯顯得焦慮惶恐不安,滿頭是汗,和下午的在公墓的漠然,截然相反。

    「知道我們為什麼帶你來嗎?」

    「不,不知道,警察叔叔,我,我怎麼了?」

    嗯?這個聲音,不是下午我們聽到的聲音,明顯是處於變聲期的男孩聲音,粗了很多,低沉很多,也帶些沙啞。

    阿黃回頭望了下我這邊,又回頭問道「你真的不知道?」

    「我,我不知道。」

    「你父親怎麼死的你知道嗎?」

    「楊萱,她,她說是自燃!」陳楚格幾乎要哭了出來,直呼其名,看來他們關係不見得很好。

    「是嗎?」阿黃冷笑了一下,把技術報告放在他面前,「勘驗顯示,你曾於你父親死前走進過他的書房,把一些東西倒在了他的身上,是什麼東西,還要我們提醒你嗎?」

    「啊!」陳楚格整個人攤在椅子上,「我不知道,我沒有啊!警察!我不記得有這麼回事啊!」他的臉上是茫然和恐懼,好像不是裝的。

    阿黃沉默了一下,點著桌上的報告說「你室友說你上午課口沒回宿舍,直到下午上課前你才回來,這段時間你去哪裡了?何況,在房間發現了你的腳印,你怎麼解釋?」

    「啊,我真的沒有啊!」陳楚格一下子跳了起來,顯得有些歇斯底里。

    阿黃皺了皺眉,按響了桌子上的電鈴,我邊上的警員立馬衝了進去,阿黃說道「暫時把他看起來,向上面申請扯謊儀。」

    阿黃轉身出了房間,來到我邊上,我盯著阿黃說「為什麼聲音變了?」阿黃一怔,「你也發現了?!」

    我驚訝的望著他,「我又不是聾子!」

    我們兩個人相對無言半響,這個問題確實繞不過去,難道是我們倆個都聽錯了?

    這會兒有個警員走過來,對阿黃說「跟蹤楊萱的人回來了,帶來了這個。」

    阿黃結果一張紙,看了會,激動地彈了下,「好,帶楊萱來!」

    他轉身對我說道「跟蹤調查顯示一楊萱管理的實驗室金屬鈉有丟失,而最近沒有做這方面化學研究,將陳楚格瓶子裡的殘餘鈉和實驗室的對比研究,發現為同一時期的產物,可以斷定為源自實驗室的。二楊萱報名參加了一個心理咨詢師培訓班,這是培訓課表和時間,你看,基本上都是學的催眠!我就猜會是她唆使陳楚格,沒想到卻用這麼極端的手段,不過也太匪夷所思了,催眠真的那麼神奇?!」

    等了一會兒,扯謊鑒定這時候結果出來了,陳楚格沒有說謊,這會兒他又被帶回了審訊室,像一團爛泥一樣他癱在了審訊室旁邊的橫椅上,雙眼空洞而茫然。

    我還是在外面看著,阿黃待楊萱坐在了對面椅子上時,將手裡的報告都推向楊萱,楊萱掃了幾眼,臉色大變,頓時癱倒在椅子上,雙眼無神的喃喃道「報應!報應!到頭來一場空!」然後她緩緩從頭講起了這一切。

    楊萱不能懷孕,所以,十年來她提心吊膽,生怕死者再有別的女人,她加倍對陳楚格好,希望能永遠感動死者。

    最初,死者確實被她感動了,三口之家可以說很是幸福,但近年來,隨著死者的財富越來越多,應酬越來越多,楊萱感覺漸漸地失去了對他的掌控,但是她越努力的去試圖控制死者,越是加速了兩人的漸行漸遠。終於,知道玥玥的事情後,她忍不住找死者作過一次深入的談話,但死者卻不以為然,並嘲笑楊萱當時不也是這樣上位的,如今,你既然得到了你想要的,又不能生育,那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自己的生活不是很好嗎?

    楊萱經不過羞辱,打了死者一耳光,沒想到死者惱羞成怒,開始對楊萱大打出手,楊萱驚嚇之下,拿起菜刀自衛,死者大為憤恨,除了更加打罵楊萱外,還揚言他死之前也會找人先殺了楊萱,開始楊萱只是簡單覺得這是威脅,但當死者為自己和楊萱買了意外保險,將受益人填成自己兒子後,楊萱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看到死者如此的絕情和不負責任,楊萱終於決定反擊,而反擊最好的辦法,就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楊萱這樣設想:殺了死者,財產和意外保險賠償,將全部都歸陳楚格,而陳楚格還未成年,自己是監護人,就變相了掌握了死者的全部財產。怎麼把自己排除在嫌疑之外?最好的辦法就是利用別人來動手,用誰?楊萱盯上了陳楚格,相處了十年,楊萱知道陳楚格的性格極其軟弱,也許是一代剛強一代弱的原因,越軟弱的人,暗示性越高。怎麼樣利用陳楚格,楊萱大學時候考過三級心理咨詢員,她想到了催眠和暗示,所以她以考二級心理咨詢師的名義,報了一個當地著名的心理學家的培訓班,刻苦學習理論知識,並積極請教不懂的問題。

    楊萱知道陳楚格對自己當初的經歷有所芥蒂,所以她不惜編造了一個故事來欺騙陳楚格,她說當年是陳的父親始亂終棄,到處玩弄女人,導致陳的母親長期抑鬱,後來自殺了,臨終前交代自己照顧好這一家人,後來在陳父親的苦苦哀求和許諾下,她才嫁到他們家,代替劉一冰來照顧他們。

    為了加大陳楚格的痛苦,楊萱還很苦情的告訴過陳楚格玥玥的事情,可憐的陳楚格,他的父親幾乎沒時間也沒那個心思去管教小孩,他只知道不斷給錢,給錢就能解決一切嗎?

    陳楚格在楊萱不斷地欺騙煽動下,越來越仇視自己父親,特別是在他知道自己父親包養情人玥玥後,非常困惑和痛苦,剛好前幾天母親去世十週年,他去祭奠時忍不住在母親的墓碑前把這件事說了出來。

    楊萱剛好跟蹤他到了公墓,在他恍恍惚惚離開公墓的時候趁機將他催眠,給他下了被母親附身要報仇的暗示,剛巧清明節是個週末,前夜,她知道死者和玥玥會在一起,將偷偷配的鑰匙和從實驗室偷來的鈉給了陳楚格,暗示他中午去父親那邊放鈉引火。

    楊萱偷偷去過那個地方,知道書房在中午和下午將是陽光直射的地方,就算拉了窗簾,溫度也會升高,她早就設計好了一切,也知道死者有雷打不動午睡習慣,而且還由於睡眠不好,睡前會服用安眠藥。

    所以,一切就這樣發生了,陽光下的火焰燒盡了一個不負責任的丈夫,也燒掉了一個家庭。

    楊萱交代完畢後,在供詞上簽字畫了押,被警察扶起來帶走了。

    我注意到,陳楚格在看到楊萱被帶出審訊室的一霎那,抬起頭陰測測的笑了笑,我頓時全身冰冷!那笑容,分明像極了公墓墓碑上劉一冰的笑容,我突然想起,墓碑上照片中的劉一冰,也是戴黑框眼鏡的啊!

    我突然有些恍惚,腦子裡冒出好多個問題:到底是楊萱催眠了陳楚格,讓他誤以為自己被母親附身去報得仇,還是劉一冰附身在她兒子身上報的仇呢?

    但是楊萱明明說她在週日家裡已經給他解除了催眠和暗示,那為什麼,陳楚格要去墓園呢?為什麼要把裝鈉的瓶子放在墓碑前呢?還有古怪的語調又是誰的呢?

    還有,既然楊萱已經供認是給了金屬鈉讓陳楚格放在穿著睡衣的父親兜裡,那麼,現場的磷是誰放的?顯然,磷鈉混在一起在陽光照射急劇升溫下,瞬間燃著了死者,產生燈芯效應,將死者化成了灰燼。死者不會自殺,現場沒有別的腳印,我心中隱約指向一個人,她為什麼要殺死者呢?那張洋溢著青春和美麗的臉龐下,究竟還藏了些什麼秘密呢?

    (《人燭》全文完,敬請期待下一話《浮橋之戰》,愛如風過,逐風之作,明日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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