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睚眥必報(4) 文 / 炎楠
猙獰的刀光,映的雨水一片晶瑩剔透。徐君跌跌撞撞的離開徐府,剛來到街頭,兩隊官兵就如臨大敵般把他圍了起來。
「頭,合該我們兄弟發財,他明顯受傷了,只要拿下他,陞官發財指日可待。」
「今天死的人夠多了,本少爺不想再殺人了,滾遠點。本少爺雖然受傷了,可收拾你們幾個狗腿子還富裕」
領頭的官兵冷笑連連道:「這賊子心狠手辣,他既然沒有率先動手,就說明他的傷勢一定很重。兄弟們,想要陞官發財娶老婆的,就跟著我一起上。」
邪惡的笑容掛在徐君面頰上,一團團冰絲詭異的浮現在他周圍,宛如靈蛇般張牙舞爪,瞬間刺穿了兩隊官兵的喉嚨。
雨一直下,兩隊官兵站在雨中,像木頭人般睜大了一雙驚恐的雙眼,一動不動。街上行人早就四散逃開,路上看不到半個人影。徐君捂著胸口,猛然噴出一口熱血。
他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不甘的望著不遠處的徐府宅院,突然靈機一動,毫不猶豫的脫下了自己沾滿鮮血的外衣。
藝高人膽大,徐君天生就是一無法無天之徒,骨子裡就有那種躁動不安的因子。他把官兵的屍體堆到一起,剝下他們的衣服盔甲靴子套在身上。
徐君能繼承修羅道的衣缽,並非完全是靠運氣。冥冥之中,似乎一切自有天意。金關玉鎖訣乃是純.陰功法,而修羅道的武功,亦是純.陰功法。只是一種吸收天地間的純.陰之力,另一種卻靠吸取女人的元陰。兩種功法相輔相成,雖不盡相同,本質卻一樣。所以徐君修煉起修羅道的武功,才會事半功倍。
徐君用純.陰靈力幻化的冰絲殺人,根本不用擔心血液會噴到衣服上。因為傷口處會被寒氣凍住,鮮血根本無法溢出。他換上官兵的衣服,再次回到了徐府。
他的做法可謂是膽大包天,卻又有驚無險、出人意料。他混雜在官兵中,剛進入徐府就看到一隊官兵垂頭喪氣的抬著孫茂才屍體走出。他攔住一名官兵道:「兄弟,這是怎麼回事?」
「他娘的,別提了,今天算是白忙活了,賞銀沒了,孫郡守死了」
「賞銀?」徐君皺了皺眉頭。不知啥賞銀,但這不是他關心的問題,孫郡守八成答應了這些官兵要發銀子,所以這些官兵才會這麼拚命,畢竟官兵也是人,也要養家餬口的。
「到底出了什麼事?孫郡守怎麼死的?」
官兵詫異的打量了徐君一番道:「孫郡守和玄武宗的宗主起了爭執,慘被對方擰斷了脖子,當場死亡。不過兄弟,你看起來有點眼生。我好像從沒見過你啊?」
徐君裂開嘴微微一笑道:「我剛來的,慢慢就熟了,這二兩銀子兄弟拿去買碗酒喝,以後兄弟多照顧著點。」
「好說。好說」官兵見錢眼開,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徐君趁機問道:「難道我們就看著呂凌天殺死了郡守嗎?」
「那還能怎麼辦,玄武宗勢力龐大,軍中不少人都是玄武宗的弟子。我們只是一些小兵,最重要的就是拿到軍餉,至於其它事。自會有人處理,用不著我們操心。」
「哦,原來是這樣啊。」徐君肺差點氣炸了,這他娘的都叫什麼事,他拼了命殺出一條血路,小命都差點沒了,最後還是功虧一簣,沒能殺的了孫郡守。結果呂凌天心情不爽,就把孫郡守宰了,還連敢放個屁抗議一下的人都沒,這還有天理嗎!老天太會開玩笑了,玄武宗宗主了不起啊?
附影玲瓏剔透、凹凸有致的身形,宛如夢幻般一點點在雨中浮現,她橫眉怒目的望著徐君道:「你個白癡,殺人不會在臉上蒙塊面巾嗎,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是你幹的?」
徐君苦笑了一下,再次一口熱血噴出道:「別廢話了,快扶著我」
徐君雙眼一翻,直挺挺的暈倒在附影懷裡,附影徹底無語道:「白癡,你就這麼暈了!難道你就不怕我會趁機殺了你,真是蠢到無藥可救了。」
附影歎了口氣,背著徐君向客棧走去。不過,她雖然嘴上責怪徐君,心裡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作為一個殺手,她從未嘗試過被人信任的滋味。或許,只有徐君這種神經大條的怪物,才敢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一個殺手手中吧。
玄機子皺了皺眉頭道:「師兄,大哥讓這女人扶著不會有什麼問題吧。為啥我這麼不放心呢?」
玄空子神秘兮兮的一笑道:「師弟,這你就不懂了,大哥這明顯是在泡niu?」
「不是吧,師兄,大哥都讓人打成這樣了,還有心思泡niu?再說大哥都昏迷了,怎麼泡啊?」
「師弟,你太不瞭解女人了。師兄和你說了多少遍,有空去泡泡大家閨秀,增長點情商,你就是不聽。大哥這招太高明了,無聲勝有聲,置之死地而後生,泡niu於無形當中。你等著看,用不了多長時間,天庭就要出一個叛徒了。」
玄機子眨了眨眼睛,完全聽不懂,泡妞的學問實在太深奧了,遠比修道還要複雜,他這輩子估計是沒希望搞懂了,還是安心的修煉,爭取早日羽化成仙吧。
當然,玄空子師兄弟兩人的對話,若是被徐君聽到,一定會氣的血噴三尺。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他中了呂凌天的三十六式天罡指穴功,全憑著靈力深厚,才勉強壓制住了傷勢,不至於馬上發作。可當他看到附影出現後,猜出玄空子師兄弟一定在附近,所以才會放心的暈倒,這和泡妹妹有半毛錢關係啊。他這麼帥,還需要泡妹妹嗎?這簡直是對他的侮辱,明明應該妹妹泡他嗎。
天色漸暗,泗水城開始宵禁,眾多的官兵挨家挨戶搜查。徐君盤腿端
端坐在客棧房間內,身上籠罩了一層薄冰。
「噗」一口滾燙的熱血從徐君口中噴出。落到地上竟發出了孜孜的聲響,把地面燙出了一個印記。徐君面色巨變,雙眼猛然睜開,凶光閃現,猶如一頭受傷的惡狼,獨自輕舔著傷口。
他拿起椅子上的一壺酒,仰頭喝了兩口。香醇的烈酒入肚,猶如一團火從他的丹田升起,他輕輕抹去了嘴角的血水,恨得咬牙切齒。
他從不是一個甘心失敗的人。這可能是紈褲子弟的天性。因為紈褲子弟喜歡欺負人,但沒有被人欺負的習慣。和呂凌天的一戰,令他身負重傷。若不是他突然靈光一現,使出了玄武宗的腿法,呂凌天遂不及防下大意中了一腳,後果不堪設想。
不過,凡事有利就有弊,與大秦頂級高手爭鬥,讓他獲益匪淺。三十六式天罡指穴功,果然不愧為玄武宗的鎮派神功。即使他有萬靈血體護身,仍防不住那詭異莫測的純陽指力。
純.陽和純.陰,天生就相剋。一旦交手,勝負立判。若徐君同樣修煉純.陽功法,即使他不是呂凌天的對手,也不會那麼快落敗。
金關玉鎖訣是道家第一神功。而道家功夫講究自然、機緣,反而不注重苦修。但修羅道的功法卻截然相反,修羅道的功法。是殺道,只有在不停的殺戮中,才能不斷昇華,領悟武功的最高境界。
「大哥,你的傷勢好了嗎?」
玄空子師兄弟推門走入,徐君停止修煉道:「和你們說了多少遍,進屋要敲門!玄武宗的武功果然精妙,若不是我體質異於常人,早成一具死屍了。」
玄空子歎了口氣,語重心長道:「大哥,你以後可不能這麼冒險了。你死了事小,但害我們師兄弟二人無法找到仙界,那我們師兄弟就算變成鬼,也要去找你拚命。」
徐君皺了皺眉頭,這他娘的是勸慰他,還是威脅他呢?他瞪了玄空子一眼道:「你們兩人變成鬼了,還拼什麼命啊?你們還有命拼嗎?」
玄空子愣了一下道:「大哥,你的問題太複雜了,等我們到仙界後就知道答案了。」
徐君暈倒,為什麼他的身邊就沒幾個正常人呢?這世上哪裡有什麼仙界啊!不過,他若說自己來自未來世界,那更驚世駭俗,還不如仙界呢。起碼許多老百姓都相信仙界的存在,還勉強能接受。
「我療傷的這段時間,城裡都發生什麼事了,朝廷有什麼反應。」
玄空子師兄弟對望了一眼,玄機子拿出一張羊皮拜帖遞給了徐君道:「朝廷倒沒什麼太大反應,來搜查的官兵,都讓我們師兄弟打發了。不過,你吸取少女的元陰,在江湖上激起了軒然大波,玄武宗、雷音寺,以及天野丹派,三派聯手,邀你上雷音寺一聚。」
徐君掃了羊皮拜帖兩眼道:「你們是怎麼得到這張拜帖的?」
「泗水城現在到處都有人張貼這張拜帖,我們順手拿了一張回來。」
徐君瞇縫著眼睛,略作思考後,突然狂笑道:「拿筆和羊皮來,本幫主要寫封回帖,告訴他們本幫主一定到。」
玄機子面色大變道:「大哥,使不得啊,你這和送死沒什麼區別。你知不知道這次你去徐府有多危險,若不是我們師兄弟二人及時趕到,暗中使用幻術,擾亂了那七十二名女弟子的心智,你真當七星劍陣那麼容易破呢。」
徐君倒吸了一口冷氣道:「本少爺就懷疑有些不對勁,七星劍陣的威力不可能那麼弱,原來是你們兩人搞的鬼啊?」
「何止啊,附影還在暗中幫你殺了不少影武者呢,不然光是無休止的暗殺就夠你受的了。你和呂凌天交戰的時候,我們師兄弟二人和附影,都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一旦你慘敗於呂凌天指下,我們二人會纏住呂凌天,讓附影救你離開。」
「本幫主一向不會說什麼感激的話,這次是我欠你們的。雷音寺我一定要去,因為我沒有選擇。」
「大哥,你為什麼要這麼說?」
徐君微微一笑道:「我這人生性懶惰,輕易不會去做一件事,但我一旦下定決心要做一件事,不做到最好絕不會罷休。太極幫若想成為天下第一大幫,遲早都要面對天下群雄。這是宿命,躲不過。倘若我不去赴宴,那四明山定會遭到眾多門派的聯手圍剿,我根本沒有選擇。不過你們放心,倘若我懷疑的那件事是真的,那我一定會有驚無險的活下來。」
玄機子瞳孔抽搐道:「倘若不是呢?」
「那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不死不休」
徐君咬牙切齒,雙眸綻放出堅定的光芒。惡魔島上,他就懷疑鬼谷子沒有撒謊,自己可能真是鬼谷子的兒子。這次徐府激戰。呂凌天也無意中透漏,他的親生父親是鬼谷子。倘若這是真的,那他大可不必擔心。鬼谷子絕不會坐視他讓人殺死,因為鬼谷子也沒有選擇。
不管他喜不喜歡徐君,他都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倘若三派明知徐君是他兒子,卻公然把徐君殺了,那等於在扇他臉。天野丹派一直想取代天道仙宮正道第一大門派的位置,倘若鬼谷子不能表現出強勢的一面,那真有可能讓人蹲在頭上拉屎了。
四月二十二日。烏雲密佈,有雨,上香的人明顯減少,一位全身包裹在蓑衣中的人。來到了藏經閣前。
「施主,藏經閣乃雷音寺重地,閒雜人等一律不得入內,請回吧。」
「你們不是一直在等我嗎?」徐君掀開了雨衣上的帽子。露出了他那一興奮就會血紅的暴戾之眼,僧人面色巨變。
無聲無息的一拳擊出,看似沒有一點力道。輕飄飄的打在僧
人的心口上,卻產生了極為恐怖的效果。**撕裂的聲音傳來,僧人後背突然鼓起一塊,鮮血從他的五官流出。他的五臟六腑,全身經脈,已經被徐君含而不發的拳力撕碎,大羅神仙也救不成了。
徐君猖狂的獰笑不已,非常滿意自己拳法造成的效果。這是他近一個月來苦修的成果,滄海九疊浪固然威力無窮,卻太耗靈力,而一個真正的高手,絕不會像莽夫般浪費半點氣力。殺人其實是一種技巧,任何功法的最初目的就是殺敵,至於那些所謂的武道精神,都是後人硬加上去的。
轟天的聲響,塵土飛揚,徐君雙掌震開了藏經閣的大門。四周很靜,沒有意想中的腥風血雨,沒有漫天的刀光劍影。藏經閣,古色古香的靜靜矗立在那裡,猶如一個老僧,輕輕的向著徐君敞開了懷抱。
雷音寺的藏經閣,天下武林人士夢寐以求的地方,武功秘籍多不勝數。徐君早就想一探究竟了。他隨意的拿起了幾本秘籍,大手印、羅漢拳先天真解、心意**拳、三皇炮拳、拈花指、伏虎拳、龍爪手,一本本秘籍就像一個嬰兒,安靜的躺在那裡。為了它們,自古不知有多少風流俠士,命喪黃泉。
「徐君,你終於來了,貧道等候你多時了。」一位鬚髮雪白的老者,身穿道袍,道風仙骨,飄逸的站在藏經閣樓上,讓人忍不住想要跪下膜拜。
徐君的瞳孔急速收縮,強大的殺氣瞬間佈滿了藏經閣每個角落。洪亮的敲鐘聲響起,一扇又一扇的大門迅速緊閉。玄武宗、雷音寺、天野丹派,三派鐵了心的要關門打狗,致徐君於死地,決不會讓徐君有逃脫的機會。
「真沒想到,天野丹派的玉陽子竟然會親自出手,真讓本幫主吃驚啊。」
玉陽子冷笑道:「徐君,你修煉陰毒功法,人神共憤,今日若不殺你。不知會有多少少女慘遭毒手,貧道絕不會允許你這種魔頭存在。乖乖交出金關玉鎖訣的秘籍,貧道給你留個全屍。」
「說這麼多,原來是貪圖本幫主的秘籍,你以為本幫主會怕你嗎?要是怕的話,本幫主就不來了。少那麼多廢話,人神共憤你妹啊,這世上只有一個真神,那就是本幫主,你只需要參拜本幫主就好了,神你大爺啊。」
徐君胡攪蠻纏,玉陽子鼻子差點氣歪了。他剛想說話,了智在十八羅漢的陪同下,大步走出來道:「施主,你終於來了,貧僧已經查明,是你殺了貧僧的師兄,今日你必須要給貧僧一個交代?」
「你師兄是哪個?不會是天庭的妖僧吧?你身為雷音寺的方丈,卻縱容師兄當殺手,殘害了那麼多無辜的生命,簡直道貌岸然,卑鄙無恥。」
「一派胡言,貧僧的師兄了空大師,佛法深厚、四大皆空,平生連只螞蟻都不忍踩死,怎麼會是你口中的妖僧,簡直胡說八道。你不但殺了貧僧師兄,還在他死後,污蔑他的名聲,貧僧今天一定要替師兄討個公道。」
徐君歎了口氣,正道門派最討厭的地方,就是不論何事都要師出有名,明明恨不得見面就把他掐死,非要義正言辭一番,顯示自己是出於正義才消滅邪惡,你妹啊,當自己恐龍克塞號呢。
「方丈無需跟此等魔頭廢話,待我會會他。」伏虎羅漢一向脾氣暴躁,早就想試試徐君的斤兩,只見他凌空躍起,身如老鷹,一記雷音寺伏虎拳中的殺招陰陽蓋手就使了出來,狠狠的擊向了徐君的頭頂百會穴。
徐君表面大大咧咧,絲毫沒有把三派的人放在眼裡,心裡卻不敢兒戲。這些天玄空子師兄弟沒少給他惡補江湖知識,正魔兩道十二大門派之所以互相忌憚,誰都不願意徹底撕破臉,不死不休,完全是因為這十二個門派當中,都有一些靈力深不可測的長老坐鎮。
這些長老都是上一代,甚至是大上一代的掌門或長老,他們平常不問世事,可一旦門派遇上滅頂之災,生死存亡的時候,他們就會站出來出手。
沒有人知道他們有多可怕,但有一點可以保證,他們才是華夏大地最恐怖的高手。倘若這些老不死的出來,所謂的大秦四大高手,只能一邊玩去。
濃濃的魔氣,籠罩著藏經閣,徐君雙手猛然上揚,抓住了伏虎羅漢的手腕,右腳向後滑出一步,猛然踢出,一個正踹,狠狠的踢在了伏虎羅漢鼻樑上,兩股鮮血噴出,伏虎羅漢的鼻子整個被踹進了頭裡,當場昏死過去。
「這種臭魚爛蝦都敢挑戰本幫主,難道你們雷音寺的僧人喜歡自殺嗎,還真是特別的愛好。」徐君哈哈大笑,玄武宗的腿法果然精妙無比,徐府一戰,讓他學了不少玄武宗鬼武者的腿法,總算派上了用場。
「你」了智勃然大怒,倘若語言能殺人,那徐君絕對是此道高手,他那張嘴巴,氣死人不償命,和他鬥嘴,非被他氣得吐血不可。
「師弟…」降龍羅漢面色猙獰,瘋了一樣,衝上來就使出了龍爪手中的搶攻招式——搶珠三式「沛然有雨」,一爪從徐君的肚臍處向上撩去,這一爪要被降龍羅漢抓上,徐君非要被當場開膛破腹不成。
雷音寺的龍爪手,凶狠無比,剛猛絕倫,抓樹留痕,抓肉成洞,練到深處更可透骨點穴,摧堅破硬,即使鋼鐵都能抓碎,恐怖異常。徐君雙肩微動,閃過了降龍羅漢的進攻,抬腿就是一記斷頭腳,狠狠的踢向了降龍羅漢脖頸。
身為十八羅漢之首,絕非浪得虛名。面對徐君的凶狠腿法,降龍羅漢不避反進,使出了龍抓手中的殺招捕風捉影。
漫天爪影,降龍羅漢翻手就抓向了徐君的腿腕,捕風捉影,中者必殺。這龍爪手中的捉影式,極其歹毒,對手若被抓上,一撕一扯即可輕易毀人筋骨,可惜,他遇上的是更為歹毒的修羅鎖魂絞。風雲變色,骨節橫飛,整座藏經閣都在顫抖。降龍羅漢嚎叫著飛出,整條右臂連著他的龍爪,徹底被徐君擰成了碎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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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雷音寺不過如此,太讓本幫主失望了。難道你們雷音寺就沒幾個像樣的高手嗎?」
徐君猖狂的大笑,了智和尚的面色,瞬間變得一片鐵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