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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五章 :只有三個字送給她! 文 / 藍安諾

    眼眸劃過絲絲流光,唇瓣輕抿,柳小小不動聲色的瞇了瞇眼。卻極其淡定的直起身,一派淡然的端起茶杯送到嘴邊,半點異常都沒有。

    樓下,一聲拔高了音調的尖聲細語想起「哪個小賤人傷了本夫人的兒子,給我站出來,是不想在這黎城混了嗎?」本來這群人氣勢洶洶的來,就已經夠引人注目了,加之為首的女子又大喊了一通。頓時吸引了無數人的視線,就連過路的百姓都探頭看看,是哪家的夫人這麼彪悍。

    其實女子的容顏不是特別難看,從臉上的影子依稀可辨,年輕時也是一個美人。但此時卻因為濃厚的妝容,和那副囂張的表情,顯得格外討人厭。一身金燦燦的衣服,加上滿頭的金釵玉簪,好一個——俗到骨子裡的夫人吶!

    偏偏女子還一臉的不自覺,眼神心疼的望了一眼一旁沉默的於成,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要是見到那個把她兒子打成這樣的賤人,她就第一時間衝上去,先扇她幾巴掌再說。讓她好好知道知道,這黎城到底是誰說了算。但是,有句話叫做:理想很豐滿,奈何現實很骨感。

    殊不知,她這副表情,已經落入了幾人的眼底。「唉,終於知道為什麼這世上有那麼多作死的人了!」黎訣御看了一眼下面一臉潑婦相卻尤不自知的女子,如是感歎著。

    輕飄飄的瞥了一眼樓下,踏雪興致滿滿的問道「為什麼?」黎訣御好不容易惆悵了一把,然後用飽經滄桑的嗓音道「大概是因為太過自信吧。」無限回音!

    大概,是因為太過自信了!踏雪美人深深的默了,這話還讓她怎麼接?

    太過自信?戰慕擎一樂,她原本是不感興趣的,但一聽這話覺得,必須要看看下面的那個人長得什麼樣子。輕輕站起身,抿了抿唇瓣,透過半開的窗子,望向下面。雖然距離較遠,不過憑著較好的目力,戰慕擎還是將下面人的長相看了個一清二楚。這一看不要緊,當下,戰慕擎不屑的冷哼一聲「哼!我還當是誰呢?原來也是一個靠著關係耀武揚威的貨色。」

    話音落地,柳小小瞇了瞇眼,眼底劃過一絲興趣,視線微微一轉「下面那人,你認識?」

    「不認識,不過我知道,她是城主夫人的妹妹,據說夫家也是商賈。仗著夫家有錢,姐姐家有勢,沒少氣壓百姓。我要是知道原來這什麼於少爺是她的兒子的話,早就不用手下留情了。」說道最後,聲音鏡戴上了幾分惋惜,似乎是在可惜剛剛沒把他打死。

    柳小小無奈的歎口氣,為了緩和她的心情,半開玩笑道「你要是剛才真把他打死了,那我們就是真的攤上事了,他還不值得。」戰慕擎點點頭,的確不值得。

    視線輕輕轉向樓下,眼底劃過絲絲讓人讀不懂的情緒,樓下的聲音越來越大,各種難聽的話接踵而至。唇瓣微微抿了抿,這幽娘倒是有幾分耐性,任憑她在那裡罵,卻只是陪笑著站在一旁,也不說出她們的位置,擺明了是想讓們自己下去,與此同時卻也給雙方都賣了個人情。

    嘴角勾了勾,許是下面的人罵夠了,便隨意找了個位置不客氣的坐下。柳小小這才輕輕站起身,眼底漫過絲絲深邃,唇瓣微啟「走吧!」

    就在幽娘已經都忍受不住的時候,突然一個清亮冷冽的嗓音,不急不緩、不高不低的傳入眾人耳畔「幽娘啊!這才一會的功夫,怎麼百花樓的門檻就降的這麼低了?」

    聲音頓時蓋過了所有噪雜,就那麼無比清晰的衝擊著眾人大腦,更多人讚歎的是猛然一抬頭所看見的那張容顏。

    而走在柳小小背後的黎訣御幾人頓時彎了彎眉,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氣死人不償命吶!隨即,幽娘也用手帕掩了掩唇瓣,自然反應過來她的意思。女子一臉嫉恨的望著她的臉,一時沒反應過來她的意思,直到聽到四周人不懷好意的笑聲,才一拍桌子站起身「好一個不要臉的小賤人,本夫人看你是不想活了,來人,給我抓住她。」看她落到自己手上,怎麼毀了她那張臉。

    柳小小挑了挑眉,不甚在意的看向對面一臉沉默的於成,輕輕歎了口起。她原本以為這人除了混了點別的都還可以,沒想到他當真是一個混到骨子裡的蠢貨。受了委屈回家找娘親,還真是……也是,被這樣母親教育出來的孩子能有多大出息?常言慈母多敗兒,此話當真不錯。

    身後的十幾名家丁聞言齊齊站了出來,向前走了幾步,還尚未靠近。眾人只覺一道藍影掠過,一個照面耳語,地上瞬間齊刷刷的倒了一片。狀況比起方才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那種慘烈想必只有倒在地上的人可以深深的體會了。

    對上那雙沒有半絲溫度的眼,於夫人只覺像是落入了一座冰窟,但在這麼多人面前,氣勢絕對不能倒「哼!我當有多大的本事呢!原來也就會點拳腳功夫,我告訴你,現在要是跪在地上給我兒子好好道個歉的話,說不定還能留你一命。不然,你們幾個就準備進大牢吧!諒你們幾個,也得罪不起城主府!」說到最後一句話,像是找到了靠山一般,底氣頓時足了起來。對啊!她怕什麼?她夫家有的是錢,姐姐又是黎城的城主夫人,只有別人見了她怕的份。

    周圍圍觀的群眾,包括幽娘等人全都險些樂了,這位夫人,您難不成沒看到,地上躺得全都是你的人嗎?不過,有城主府這個底牌,的確有囂張的資本。周圍有人同情的望了柳小小等人一眼,投去深深的同情,得罪上這樣有後台的奇葩也是件挺讓人難過的事情。

    誰料,這幾人聽到城主府三字不但沒害怕,一臉的淡然自若,為首的那名少女還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最後幽幽的吐出一句話「黎訣御,我終於明白你說的那句話了!」黎訣御很配合的問道「我記得我說過好多話,你說的是哪一句?」周圍人也豎起了耳朵,想聽聽是什麼樣的話,在這種場合都能讓她這麼淡定。

    隨後,一句聽不出情緒的話輕輕從那好看的唇瓣中緩緩吐出「自信是種病,待治!而對於這種病症已經深入骨髓,連藥物都控制不了的人,我只有三個字送給她!那就是——少——出——門!」柳小小一雙美眸裡是看得出的認真,臉上的表情有些高深莫測,配合這句話,簡直就是——秒殺全場。

    話雖是對著身後的男子說的,可在場所有人都聽得出,這話針對的是她對面的女子。裡面的含義很明顯,你沾沾自喜、不斷炫耀的東西,人家根本記沒有聽進去,反而對你所謂的身份什麼的不屑一顧。甚至諷刺你是犯病,結果立刻立竿見影了有沒有?

    當下,女子聞聽此言便覺得,自己被深深的侮辱了,當下抄起桌上的一個茶杯,衝著柳小小就丟了過去。許是真的是,人的潛力無窮吧!險些真的讓她打到了,當然,都說是險些了。就在那杯子險些砸到柳小小臉上的時候,後者依舊一臉的漫不經心,千鈞一髮之際,身旁的戰慕擎出手將杯子打開。清脆的落地聲傳入耳畔,柳小小深深的覺得,這番談話可以不用玩下去了。

    所以,一道銀白的流光漫過天際,寒氣逼人。隨即,一個面容秀美卻沒有絲毫表情的美人手中握著長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著對面刺了過去。周圍人齊齊倒吸了一口冷氣,幽娘臉色驟然一變,百花樓裡不能出人命!那於夫人就像傻了一般,動都不敢動。

    就在長劍快要刺入於夫人胸口之時,不知從何處飛來一個灌注了內力的杯子,適時的打開藍竹的劍,卻巧妙的沒有傷到任何人,之後受到了阻力,朝著來的方向飛回。與此同時,踏雪眼神驟然凌厲,衣袖連發出幾枚暗器。那原本消失的杯子頃刻飛回,許是踏雪美人太狠了,連發了好多枚暗器,那杯子在擋開倒數第二個之後碎裂。最後一枚暗器劃過於夫人臉頰,留下一道血痕,隨即牢牢地穿透人群釘在柱子上。

    緊接著,傳來一聲劃破長空的尖叫,剛才還那杯子扔人的於夫人華麗麗的暈了過去。

    這時,從門外緩緩傳來一聲淡漠到骨子裡的聲音「姑娘既無心與這人計較,又何必多費唇舌,浪費力氣去傷她呢!」不是問句,沒有疑惑,只是平平淡淡的陳述一個事實。眾人眼神頓時被這聲音吸引過去,伴著聲音,自門外緩緩走進兩道身影。

    男子一襲白衣,普通的沒有任何點綴,身上沒有任何配飾。用一張銀質面具遮住臉,讓人看不清容貌,卻給人一種像是蒙了一層雲霧般的飄渺。一雙眼眸有著說不出的韻味,像是歷經滄桑磨練才有的看透世間萬千的通透。顯然,方才出手的就是他。也許比起男子來說,更讓人吃驚的是他身旁的女子,一張極盡妖媚的容顏,膚若凝脂,通透無比,唇瓣嬌艷欲滴。只是長著這樣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卻冷清的沒有半點神情。雙眼像是沒有焦距一般,彷彿看不到任何人,又好像任何人都被她看透了。

    這兩人進來,自然引起一陣的抽氣聲,連柳小小也不例外。她雖然看不到男子的容貌,可他身上的氣息是不同於白瑾墨、同時不亞於白瑾墨的凌駕於人之上,淡到極致。旁邊的女子更是超越了花非影的魅惑驚人,只想說一句,這兩人……真的是人嗎?還讓她們這些個凡夫俗子怎麼活啊!

    比起柳小小的驚艷,藍美人和踏雪更多的是戒備,她們兩個算是間接性的同男子交過手。總結來說,四個字:高深莫測!這兩人,一個是自幼在無憂谷被不凡老人和一眾無憂谷的高手磨練出來的,一個是自幼跟在尋天墨王身邊,執行過無數任務且從未失敗過的明衛!甚至同江湖上很多高手相比都綽綽有餘,但是面前這一男一女,她們兩個一個都看不透。同樣思想的還有黎訣御,身為千影閣副閣主,什麼樣的高手沒見過?

    這世間能讓人看不透的有兩種,一種是原本就沒有內力、沒有武功,何來看透之說?另一種,便是,他的武功已經達到了真正的深不可測,讓人看不透。顯然,面前這兩人都是屬於後者!

    幽娘見到男子之後莫名送了一口氣,立刻恭恭敬敬上前一步道「主子!」

    主子?頓時百花樓有炸開了鍋,原來百花樓真的還有主子,而且武功還這麼高,怪不得這麼多年,從未敢有人來這裡鬧事。就算有,也被無聲無息的壓了下去。

    聽到這兩個字,男子眼神半點波瀾不起,只是輕輕點了點頭,視線微微轉向對面一臉狡黠的少女。突然不知想到了什麼,好像,在很多年前,也有一個女孩兒,做了壞事之後就喜歡露出這樣的表情。當下,男子眼底的溫度有了幾分回升。視線轉回身後的女子身上,嗓音溫和「空心,走吧!讓我們看看,這位千方百計引我們出來的姑娘,究竟要做什麼!」

    「是!主人!」身後的妖媚女子輕輕點了點頭,還是沒有任何表情,就像是,一個空洞的布娃娃!

    對於這個認知,柳小小輕輕瞇了瞇眼,若剛才她聽的沒錯,這兩人同樣奉他為主,可稱呼卻截然不同,這也有什麼寓意嗎?而柳小小卻絲毫不詫異對方的敏銳度,她的心思,本來從一開始就沒遮掩。

    突然不知道注意到什麼,柳小小漆黑的眼眸一點點沉浸,嗓音透出幾分冷冽「站住!」話音落地,少女卻微微一愣,因為,說話的不止她自己。視線微微一轉,望向對面出聲的男子,眼底劃過深意,隨即唇瓣笑開,聲音帶著幾分漫不經心「惹了禍就想跑?呵!先把損失什麼的配了再說,另外……」眼神對上那雙不甘的眼,語氣悠哉悠哉道「若是不服氣呢!就到鴻源客棧找我,無論是打架還是拼爹,姑奶奶隨時奉陪!」

    打架?拼爹?很難想像,這兩個詞有什麼相同的含義!

    白衣男子看向柳小小的視線微暖,她這樣,還真是,像極了那個女子。一樣的愛惹禍,一樣的張揚不羈,一樣的……那麼亮眼!

    好了!解決完了事後賠償的問題,柳小小視線頓時一轉,語氣聽不出半絲情緒「現在,我們可以開始談判了!」

    談判?男子眼神驟然凌厲,卻又有些玩味,已經又多少年,沒人敢同他說「談判」兩個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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