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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0章 隱婆這章 劇情比較多! 文 / 青色兔子

    隱婆說要他們三人明日日出之時去見她,當夜眾人便早早歇下了。

    南宮玉韜慣例是要使喚一下孟七七的。吃飯的時候,他嫌棄烤的肉沒有切端方。孟七七看在他大病未癒的份上,手持小銀刀磨了磨牙,準備給他切一份——前幾日吃飯的時候變態表哥也是想出各種法子指派她,不過都被她無情的回絕掉了。她正磨刀霍霍向烤肉,那邊戰神大人不言不語,托了一疊子切得整整齊齊的肉塊過來。

    南宮玉韜笑瞇了眼睛,一點不好意思都沒有的接過來,「多謝師兄。」

    孟七七晃了晃手中的銀刀,她都沒有吃到戰神大人親自切的烤肉呢!嫉妒心使她喪心病狂,孟七七一度在自己手中的銀刀和變態表哥的脖子之間來回打量。

    南宮玉韜不知道是不是發現了她的意圖,笑瞇瞇分了兩塊肉給她。

    孟七七還念叨著,「你病還沒好,不應該吃這麼油膩。」

    南宮玉韜只是斜眼看她,一副「表哥我明白你只是想吃師兄切的肉,不用找這麼冠冕堂皇的借口」的表情。

    臨到睡前,南宮玉韜也不放過她,堅持自己生病是因為睡覺的時候受涼了,要孟七七今晚睡在他上風口的地方,給他擋風。

    孟七七怒道:「那邊有風你不會到這邊沒風的地方睡啊!」看看戰神大人,人家就乖乖躺在樹底下的平地上,背靠大樹壓根不會被風吹到!

    南宮玉韜無辜道:「可是火堆在有風的地方。」

    孟七七站在原地沒動。

    南宮玉韜又做出他西子捧心的姿勢來,「也不想想是誰把我從溫暖舒適的營帳中拖上了這麼一條風霜路,人家十多年沒病過,這一路都累病了……果然孩子養大了就不聽長輩話了……」

    孟七七扶額,受不了他這樣的「愧疚心」攻勢,抱著毯子任命地挪到他上方風口處,「什麼長輩?雖然你老了很多,但是咱倆平輩好嗎?」

    南宮玉韜用一種「真是拿你沒辦法」的口氣歎息道:「你說平輩那就平輩吧。」好像是由於她的請求,才不得不承認這個「錯誤」的關係。

    孟七七一邊鋪毯子一邊深呼吸,最近變態表哥功力見長,幾乎每三句話裡就有一句能激得她哭笑不得。

    她躺下來,感覺這裡雖然有風,但風並不大;而且因為靠近火堆,比沒風的樹下還要暖和一些。果然變態表哥精乖精乖的,會選安逸舒適的地方,她探頭瞅了瞅倚樹坐著的戰神大人,見他雙目緊閉,一動不動,想要喊他過來這邊暖和點的地方,卻又拿不準他是不是已經睡著了。

    正在她遲疑的時候,南宮玉韜忽然又說話了,「我問你……」

    孟七七扭頭看他,火光躍動在他偏於妖嬈的面容上,似一幅濃墨重彩的畫,「問什麼?」

    南宮玉韜仔細看著她,「我病的時候,沒說什麼奇怪的話吧?」

    孟七七想起他那幾聲囈語的「娘」來,便道:「你病得糊里糊塗,能喘氣兒都不容易了,哪裡還說得出話來。」

    南宮玉韜道:「真的?」

    孟七七見他又問,因猜測是不是他病中夢到了什麼,比如說他爹娘之類的,現在這樣來問她,說不定是想聽一點與之有關的東西,也算是一份慰藉。只是她有點擔心正經說出來讓表態表哥難堪,便調笑道:「啊,我想起來了,後來給你喝了藥。你好點兒了,精神頭上來,一個勁衝著我喊『娘』。你說,咱倆算是平輩,還是你該認我做長輩呢?」

    南宮玉韜臉上神色扭曲了一瞬,他哼了一聲,「騙人的小狗。」說著翻身背對孟七七,安靜下來。

    孟七七平躺在毯子上,仰望著璀璨星空,墨藍色的天空中還有幾朵很大的雲,那雲正在風的推動下,慢慢向南移動著。她在想那個隱婆。隱婆要她、戰神大人還有變態表哥一起去見她,因為三個人是三正命。

    其實命格這個東西她基本上都是從變態表哥那裡學來的。因為變態表哥和戰神大人兩人的師父——南派真人精於此道,在兩個徒弟小時候就給他們推算過命格了。後來戰神大人沒有學命相,變態表哥卻對這種玄妙的東西很感興趣,把師父的這一項技能複製過來了。

    簡單來說,天命就是從人出生的那一瞬間起就決定了東西,不管這輩子經歷什麼事情,結局早在最初就寫好了,不會更改的。而地命則是很難更改,即使會更改,變動也非常小的一部分,普通人來講的話,可能是生活的環境造成的影響,或者結交的朋友留下的印記。最後的人命,卻是像流水一樣,沒有固定行跡與結果的,每時每刻都在改變,摸不準看不清未來會發生什麼。

    一般人而言,命格裡三個部分,也即天命、地命與人命都會存在。舉個例子,一某個人,他的壽命可能是天命,也就是不管將來他經歷什麼樣的事情,那麼壽命天命格,下生的時候注定了活到多少歲,就會在多少歲離世;而他的姻緣可能是地命,也就是說如果地命顯示他會有一位宜其室家的妻子,那麼這個妻子也許會是活潑的,也許會是內秀的——但不管怎樣,不會偏離「宜其室家」這個大的設定;同時,這個人的子孫緣可能會是人命,那就是從沒有後嗣到兒孫滿堂都有可能,變化的空間非常大。

    而正命格的人,就很極端。如果是正天命,那麼他的一切都在降生的那一刻注定了,這一生不管他做了什麼,他那預設好的人生軌跡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改變;正地命的人則是不管是什麼,都只可能伴生在已經預設好的軌道上,可能會有小的偏移,但始終還是走在基調上的;而正人命的人,那人生真是有無限可能——甚至於某個瞬間,他決定往左走還是往右走,或者是他決定吃個甜的還是吃個鹹的,都有可能導致這一生大為不同。

    南派真人給兩個徒弟推算出,南宮玉韜乃是正天命,上官千殺卻是正地命。

    一生這麼長,而南宮玉韜的一生,在還沒有開始的時候就結束了。

    孟七七的命格則是南宮玉韜給她推算的。六年前在怡華宮,南宮玉韜給她算完之後,念出「正人命」三個字來時,那滿臉的「羨慕嫉妒恨」她到現在還記得。「這麼好的命格給你真是浪費了。」變態表哥那會兒是這麼說的。

    她當時年紀小還不覺得,如今想來,正天命的人若是尋常人也就罷了,像變態表哥那樣高智商的人應該會覺得挺痛苦的吧。畢竟他就算有超群的能力與智商,卻無法改變自己的命運一絲一毫,那種無能為力的挫敗感會讓人發瘋的吧。試想一下,如果不管你做什麼,怎麼做,事情都不會有所改變,那麼你所做的一切就都成了無意義。這樣子,活著也會變成一件沒有意思的事情吧。

    孟七七迷迷糊糊地想著,不知不覺睡著了,等到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正上方的天空已經變成了青色,而東方則顯出淺淺的白色來。

    正是太陽還未出來,天光剛剛放亮之時。

    她感到臉上又涼又濕,用手一擦——全是水。她坐起身來,怒瞪向在一旁甩著手的變態表哥——他手上的水痕還沒幹,真是人贓俱獲!

    南宮玉韜毫無愧疚之意,而是笑瞇瞇對著一旁的上官千殺邀功,「看,一下就醒了吧!」

    孟七七原本是要對變態表哥大開火力的,但是一眼看到上官千殺還在旁邊,登時掩住怒氣,衝著他癟癟嘴,委屈地喊了一聲,「戰神大人……」同時伸開雙臂,晃了晃胳膊,做了個求抱抱的動作。

    上官千殺看著他倆,搖搖頭,上前在她身邊半蹲下來,掏出手帕給她細細擦著臉上的水漬,見她張臂求抱,唇邊泛起一絲笑意。

    孟七七閉著眼睛享受戰神大人的專屬服務,被這麼一涼,她也真是徹底清醒了,記起隱婆之事來,「咱們要上蒼蒼山麼?」

    上官千殺應了一聲,別無他話;南宮玉韜卻是在後面念道:「本來這會兒該到山頂了,有只懶豬不起床,師兄還攔著我不許叫——有只懶豬不起床,有只懶豬不起床!」最後他自己唱起來了。

    孟七七咬牙,沒忍住扭頭嘲諷他,「你病好了呀?」

    南宮玉韜打個響指,「精神抖擻!」

    孟七七哼了一聲,變態表哥病著的時候煩人,好了更煩人了!煩人煩人!

    上官千殺給她擦好臉,見她還坐在毯子底下眼巴巴望著他,有點無奈地摸了摸她腦袋,傾身將她從毯子底下抱出來。

    孟七七小心思得逞,笑得見牙不見眼,偎在戰神大人身上,摟著他的腰,跟著他一步一步走著,活像只趴在樹上的小狗熊。

    南宮玉韜牙疼似得嘖嘖兩聲,當先走了。他雖然方才與孟七七斗嘴的時候看起來挺精神似的,但實際上病還沒全好,渾身都乏力,快步爬了一小段,喘息就有點急了。

    上官千殺走在他後面,道:「山淼,慢些無礙的。」

    南宮玉韜仍是快步走著。

    孟七七從上官千殺身後探出頭來,瞅了瞅前面變態表哥的背影,有樣學樣,「山淼,慢些無礙的。」

    南宮玉韜身形一頓,喘息了兩下,回頭陰森森道:「山淼也是你能喊的?乖乖叫『表哥』咱們還是好朋友。」

    孟七七切了一聲,「誰要跟你做好朋友?」心裡卻想著,你且猖狂著,等以後讓你喊「大嫂」!不過這話,她瞅了瞅戰神大人,就不方便當著這位說了。畢竟,她也是會害羞的麼!

    如今已是十月初冬,并州地處西北,正是寒冷之時。蒼蒼山山腳,只有松柏還是墨綠色的,旁的花木都枯萎了,連金水河的河面上也浮著一層薄冰;然而沒想到,過了半山腰,氣溫竟然反常地升高了,沿著山間小徑漸漸又有了綠意。從山腳到山腰,好似從冬天走入了初春一般。

    孟七七打量著兩邊的景色,心裡驚奇,抬頭遠望,只見更高處的山坡,被鬱鬱青青的翠竹覆蓋著。

    上官千殺牽著她的手,見她左顧右盼,便低聲問道:「好看麼?」

    孟七七想了想道:「有些奇怪。」

    南宮玉韜特意回過頭來嘲諷她,「少見多怪。」

    「就你耳朵尖!驢耳朵!」這種程度的鬥嘴,在兩人而言,已經是家常便飯一樣了。

    南宮玉韜四兩撥千斤,「想知道為什麼此地比山腳還暖和,為什麼反常地生長著這麼多草木嗎?」

    孟七七知道自己若說想,肯定要被變態表哥藉機奚落一頓;若是只有變態表哥在,她倒也就認了,這會兒可還有戰神大人的!她哼了一聲,不理睬等著嘲諷她的變態表哥,晃了晃與戰神大人牽在一起的手,問道:「戰神大人你告訴我好不好?」

    上官千殺不似南宮玉韜那樣促狹,見她問便簡單說道:「是法術,與山淼所學乃是一脈相承的。」

    南宮玉韜得意一笑,「想知道詳情,還得問我!」

    孟七七斜他一眼,「會這麼厲害的法術,還把自己弄病了。變態表哥,你這麼厲害你師父知道麼?」

    「那老頭都十年沒出現過了。」南宮玉韜聳聳肩,不知道想到什麼,沒再繼續跟孟七七斗嘴了,轉身在前面慢慢走著。

    孟七七看了他兩眼,歪頭對著上官千殺,用口型無聲問道:「他怎麼啦?」這麼快就偃旗息鼓,不像變態表哥的作風。

    上官千殺微微一笑,也用口型無聲回她,「想師父了。」

    孟七七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這可真不像是變態表哥會有的情緒。不過仔細想來,既然變態表哥爹娘很早就不在他身邊了,那在他小時候帶他的人也就是那個南派真人了吧——或者還有戰神大人?

    遠遠地已經能看到山頂的小屋了,也就是昨日李強任說看著就在眼前,卻怎麼都走不過去的地方。

    南宮玉韜走在前面,到了一株枝幹透著紫色的竹子前停下來,回頭叮囑道:「後邊跟著我走,一步都不要走錯喲。」從語氣可以判斷,這話基本是對孟七七說的。

    孟七七跟在上官千殺身邊,習慣性地要挑戰一下變態表哥的權威,「走錯了又會怎麼樣?」

    南宮玉韜回眸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會變成竹子底下的肥料喲——小表妹,你要試試看麼?」

    孟七七:……表哥你贏了!

    就聽變態表哥在前面念叨著五行八卦,她跟在戰神大人身邊,小心翼翼循著變態表哥的足跡走過去。她只覺得是在無數株一模一樣的翠竹之間穿梭,然而等到變態表哥喊了一聲「好了」,抬眼一看,前方豁然開朗。他們已經走出了竹林,眼前是一方小小庭院,木質的淡黃色的小屋坐落在團團盛開的白色花叢之間,有水從屋簷上滴下來,順著地上淺淺的溝渠一路流到左邊一汪潭水中。

    滴水聲悅耳,如碎玉,似落雪;花香清雅,不招風,不引蝶。

    「佳客遠來,所為何事?」一個柔和清平的女聲從木屋內傳出來。

    孟七七愣了一愣,這聲音聽起來很年輕呀。

    南宮玉韜道:「為上長雪山。」

    木屋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一名面籠輕紗的女子從裡面盈盈走出來,她通身都裹在白色的薄紗底下,只露出一雙秋水盈盈的妙目。

    孟七七眨眨眼睛,問道:「這位姐姐,你便是隱婆嗎?」

    那女子輕輕一笑,「小姑娘嘴真甜。我便是隱婆,只是你卻不好叫我姐姐的——你該喊我婆婆才對。」

    孟七七笑道:「可是你看起來好年輕……」想來昨日李強任等人也並沒有靠近看到她,只是猜想著應該是個老婆子罷了。

    隱婆又是輕輕一笑,歎道:「我可比這世間的人老多了。」她一雙妙目從三人身上一一看過,「我久不下山,竟不知世間又多了你們這樣的好容顏。從前做的那些玩偶可不夠看了。」

    孟七七感到戰神大人將她的手握緊了些,不知為何,聽隱婆這樣講,她感到心裡毛毛的,也覺得最好別對她的話好奇發問。

    隱婆最後將目光定格在南宮玉韜身上,問道:「你便是正天命之人,是也不是?」

    南宮玉韜笑道:「婆婆好眼力。」

    隱婆笑道:「我不過是挑長得最好看的先問一問罷了,你這馬屁卻是拍錯了。」

    孟七七小聲道:「戰神大人更好看的。」

    隱婆笑著又看了一眼上官千殺,「都好看,只是這位太硬朗了些,小姑娘喜歡,婆婆我可過了喜歡這一款的年紀了。」

    孟七七皺了皺鼻子,這裡什麼都奇怪,她倒沒再說話。

    隱婆見她皺鼻子,輕輕一笑,「小姑娘不信,是也不是?等過上幾年,你便不會喜歡這一種了。」

    孟七七摟住上官千殺的胳膊,堅定道:「我才不會變呢!即使戰神大人變了,我也不會變的!」

    上官千殺將她的小手緊緊握在掌心。

    隱婆笑道:「來日自然見分曉。」說著,她從懷裡掏出一隻流光溢彩的琉璃瓶來,裡面裝了薄薄一卷白紙。

    「喏。」隱婆把那琉璃瓶丟到南宮玉韜懷中,「正天命,有人留給你的信。」

    南宮玉韜抓住那琉璃瓶,問道:「何人何時所留?」

    隱婆道:「這我可記不清了,總有十年多了吧。要不是老婆子我欠了那對夫妻一點情,誰耐煩做這信使。」

    南宮玉韜聽她這樣說,心頭一顫,一股不祥的預感在胸口瀰漫開來。他手持那琉璃瓶沉默了片刻,勾了勾唇角,看似隨意道:「改日再看也無妨。」說著將那琉璃瓶收了起來。

    「那也由你。」隱婆無所謂道,又看了三人一眼,「你們要去長雪山?」

    孟七七道:「正是。」

    隱婆笑彎了眼睛,「我可以帶你們去,只是作為交換,你們誰要給我做玩偶呢?」

    南宮玉韜笑道:「自然是最好看的來做。」

    隱婆點頭笑道:「很好,很好。」

    上官千殺沉聲道:「山淼!」

    南宮玉韜笑著淡淡道;「給這麼美的婆婆做玩偶,還能救上萬將士的性命,天下再沒有比這更划算的買賣了。」

    隱婆仍是點頭,大笑起來,「很好,很好。」

    孟七七雖然還不懂這個「玩偶」究竟是要怎麼做,但是她卻清楚地知道——犧牲自己,救不相干的人,這才不是變態表哥會做的事情呢!他才不是那種無私奉獻、大愛無疆的物種!其中必定有詐。

    「你們來吧。」隱婆說著,蓮步輕移,走到那潭水邊。

    只見她輕輕推了一下潭水邊半寸高的圍沿,竟然把整座潭水推開了——不,那潭水本就是假的,只有上面半寸是真的有水,下面只是縈繞著白霧的空洞。

    「來呀,不是要去長雪山嗎?」隱婆輕輕笑著,抬腳入潭,半個身子都隱入那白霧中。

    南宮玉韜笑著跟上去。

    孟七七心裡發毛,抓著戰神大人的手,在隱婆與南宮玉韜之後,一起走入了那白霧中。

    失重感令她想要尖叫,胃好像都要頂上來了,她有種被拐騙了的感覺!就聽那美女婆婆說了幾句話,他們竟然就瘋狂地往空洞裡跳了。關鍵是變態表哥和戰神大人還都是一臉「這很正常」的樣子!回頭她一定要找戰神大人好好科普一下——長雪山這邊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在白茫茫的恐懼與孤單中,一雙有力的手臂緊緊環住了她,將她摟到一處溫暖熟悉的懷抱中來。

    「戰神大人……」孟七七呢喃著,把頭埋在他胸前,聽到他規律的心跳聲,感到自己的一顆心也漸漸安定下來。

    「別怕。」上官千殺在她耳邊低聲道,一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脊背。

    兩人在白霧中落在一處柔軟的草地上。

    隱婆的聲音穿過白霧,森冷地響起來,「我的玩偶呢?我的玩偶呢?」

    孟七七與上官千殺對視一眼,南宮玉韜人呢?

    在那落地的瞬間,南宮玉韜就被一隻巨大的口袋罩了起來,連聲音都被那奇怪的口袋封住了。

    一個穿藍衣、戴綠帽的青年淡定地將那口袋抗到肩上,騎上病怏怏的瘦馬,不緊不慢地向白霧消散的出口而去。青年一雙眼睛生得黑白分明,雖是男子打扮,面容卻顯出幾分女相。正是四年多前,在刑場上潑了南宮玉韜一勺子「米田共」的小迪。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出了點意外,沒能更新,今天雙更並一章補上了。

    姑娘們出門在外,注意財物安全哈,一定多加小心。

    晚安,大家明天見。

    慣例親一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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