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戰神,窩要給你生猴子

正文 第89章 七七戰神大人是你的 文 / 青色兔子

    孟七七感到戰神大人在她雙臂環繞下的身體放鬆下來。

    她趴在戰神大人肩頭,輕輕歪頭,盯著他微紅的耳根,無聲笑。喜歡一個人,連他的耳朵看起來都分外可愛了。她直接上手,拇指與食指微微交錯,揉捏了一下戰神大人的耳垂。戰神大人的耳垂肉肉的,捏起好舒服。

    上官千殺不受控制地顫抖了一下。

    連反應都這麼可愛。

    孟七七笑瞇了眼睛,低聲又重複了一遍,「戰神大人,你是我的。」

    上官千殺沒有作聲,只是將下巴也擱在了她的肩頭,手臂伸展將女孩圈坐在自己懷中。

    「喂,我說的聽到了沒有?」孟七七笑道,像愛玩火的小孩一樣,小心地往他耳根輕輕吹了一口氣。

    上官千殺僵了一僵,盡量克制地將她摟緊了些,他喉頭攢動,只低低「嗯」了一聲。

    他是她的。早已明白了,卻無法離開的束縛。

    孟七七想了想,決定引導一下戰神大人這個悶葫蘆。她向後仰頭,離開了戰神大人的肩窩,與他臉挨著臉問道:「你是我的,那我呢?」當然是「我是你的,那你也是我的」啦!

    夕陽下,上官千殺每一根睫毛上都閃著金色的光,他輕輕抬眼,深深望著女孩,眸中是溫柔的茶色。

    他是她的,那她呢?

    她正望著他,臉上是明快的笑容,柔軟的手臂輕輕環在他脖間。

    上官千殺聽到自己心中輕歎的聲音,彷彿初冬的第一片雪花落了下來,他抵住女孩額頭,喃喃道:「你是自由的。」

    我是你的,而你是自由的。

    孟七七呆了一呆,手臂環在他脖間,一時間忘了動作。有那麼一瞬間,她彷彿觸摸到了戰神大人內心深處浩淼沉靜的感情。那樣的感情,比她一直以來口口聲聲的「喜歡」深沉了太多,以至於令她無法在當下給出該有的反應。

    她坐在戰神大人懷中,與他額頭相抵,兩個人都靜默著。艷色的夕陽灑落在兩人身上,蜿蜒的金水河從兩人身邊迤邐而過,這一幕美得像一幅畫。任是無聲也動人。

    直到李強任帶著幾名校尉歸來。

    「屬下辦事不力。」李強任抹著額頭上的汗,一眼看到將軍與公主殿下這……姿勢,饒是他粗野慣了,也不禁老臉一紅,忍不住清了清嗓子,閉嘴扭頭不知道該看哪。

    孟七七雖然喜歡纏著戰神大人,可是卻絕對沒有給人看西洋鏡的愛好,方才沒察覺這些人回來,被撞上了也是很害羞的。她推著戰神大人肩頭,從他懷中跳起來,一副「今天天氣真好」的樣子,往河邊溜躂了兩步又折回來,看到變態表哥還窩在火堆邊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便走過去。

    上官千殺收回手臂來,手上彷彿還殘留著女孩腰間的溫度,他有些眷戀地蜷縮起手指來;看向李強任時,卻已是整肅了面容,又恢復了一軍主帥的森冷與威嚴。

    李強任調整了一下情緒,道:「屬下帶著兄弟們去請那隱婆——這老婆子住的地方可怪,瞧著那頂小屋就在眼前,走了一兩個時辰都沒能靠近一點,走來走去最後還是回到原處,到處都是半人高的矮樹。將軍您知道的,屬下脾氣向來不怎麼好,火起來就砍了幾棵矮樹。那個老婆子就從小屋裡走出來了,隔了老遠說話,聽得還倍兒清楚。」

    上官千殺淡淡問道:「她說什麼?」

    「那老婆子說,不能讓屬下跟弟兄們到她住的地方去,說咱們不是投緣法的人。」

    上官千殺輕輕皺眉。

    孟七七雖然走到變態表哥旁邊去了,但耳朵還聽著戰神大人那邊的動靜,聽李強任說起隱婆的態度,也不禁凝神細聽。她已經知道雲州戰事是西北軍與當地太守搗鬼,如今上官軍要入雲州,肯定有一戰要打。雲州作為南朝的邊城,那防守設施原本就刻意加固了;等到上官千殺到雲州與吐蕃作戰,更是親自修繕了雲州的防守。

    雲州,可以說是固若湯圓。

    這種情況下,上官軍要入雲州,就非常難;而西北軍從雲州出兵,要入并州卻非常容易。所以,另找一條入雲州的路就非常重要。

    她最近雖然刻意避諱,卻還是東一點西一點聽出了戰神大人的意圖。他應該是想從長雪山入雲州。然而長雪山相傳是仙人所居,尋常人找不到入山之路;便是能找到入山之路,聖女峰高聳入雲,沒有熟悉裡面情況的人引路,大軍也難以安全行動。

    隱婆,便是那個接引外人進長雪山的人。

    可是隱婆卻說他們不是投緣法的人?

    李強任繼續道:「那老婆子說,她算著咱們這波人裡有三個人,乃是正天命、正人命於正地命的命格。她說……要這三人明日日出之時,到她居處一見。」

    此言一出,孟七七與上官千殺對視一眼,兩人的目光一交匯,又都落在了還在昏睡的南宮玉韜身上。

    他們三個人,南宮玉韜乃是正天命,孟七七乃是正人命,而上官千殺則是正地命。

    所謂的天地人命,是由生辰八字推衍出來的;而正命的概率卻是很小的,因為會把出生的時辰精確到一刻鐘以內,而且要參考當時的星宿位置以及此人的出生位置。

    生辰八字是非常私人的信息,李強任他們不知道,但是他們三人彼此都是知道的。

    其實也從側面說明了,他們三人其實是很緊密的關係。

    這個時代,人們還相信著巫蠱之術,所以能把生辰八字坦然相告於日常生活中的身邊人,那已經是一種信任了。

    那隱婆竟然能算出來的這批人中有三正命,也是有些真本事的。

    孟七七正看著上官千殺,考慮著這事兒該怎麼處理,忽然聽到變態表哥囈語起來。

    老郎中還守在一旁,見她抬眼看來,忙解釋道:「這是藥力發作了,過上一刻鐘便該退燒了。」

    孟七七姑且信他,垂眸看去,只見變態表哥眉頭緊皺、鬢髮皆濕、嘴唇不住翕動著。

    「你說什麼?要喝水嗎?」她俯□去,仔細捕捉著他發出的聲音。

    南宮玉韜的囈語聲小而短促,混在高燒粗重的呼吸聲中,幾乎難以分辨,「……娘……」

    變態表哥竟然是在喚娘。

    孟七七呆了一呆。她從三歲在房州跟變態表哥相識相處以來,一直感覺他是個大人。十年前,他還是個十四歲的少年,就已經能讓三十多歲的她爹言聽計從。跟他相處的時候,你只會感到眼前這人的心計簡直比老奸巨猾的老頭還要多,根本不會有「他還是個少年人」的印象。她這一番回憶,才察覺印象中她那大姑姑與大姑父從來沒有出現過。

    從她四歲入了京都,變態表哥就一直是一個人。他的爹娘伉儷情深,雲遊四海,卻再也沒有回到京都來。她不記得變態表哥有跟他說過任何有關他爹娘的事情,當然她也沒有問過——因為一直以來,變態表哥表現出來的樣子,總是一切盡在掌握,他好像生來就不需要父母這樣的保護者。

    南宮玉韜漸漸停止了囈語,他的呼吸聲平緩下來——如同老郎中說的那樣,他開始退燒了。

    一聲長長的呼氣之後,南宮玉韜猛地睜開眼睛來,他看著上方的孟七七,人好像還沒完全醒過來。他眨了眨眼睛,奇怪地瞅了孟七七一眼,用手臂撐起上身,「你那什麼眼神?要給表哥下葬了嗎?」向來低靡的聲音因為生病有些微微的啞。

    孟七七揉了揉方才有些酸的鼻頭,被他開口第一句話就給氣得瞪起眼來,「呸!」

    南宮玉韜不以為意地笑起來,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他伸了伸腰,感覺身上輕快些了,扭頭看了看四周,問道:「咱們今晚吃什麼呀?」

    看起來是好多了。

    孟七七讓老郎中又給他診了一次脈,再開了後續的藥,而後讓兩名校尉把老郎中送回城鎮,取回她的烏木牌來。

    南宮玉韜在她後面嚷道:「別開藥了!開了我也不會喝的……我已經好了!喂喂,你這麼無視表哥真的好嗎?」

    孟七七轉過頭來,磨牙道:「你乖乖喝藥!明早你還得……」

    「去請隱婆對不對?」

    「咦,你怎麼知道——你方才睡著還能聽到?」

    南宮玉韜隨意地給了個肯定的回答,他衝著孟七七,有點曖昧地摸了摸下巴,衝她擠擠眼睛,「表哥可是聽到了很多東西喲……」

    孟七七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麼——她剛才跟戰神大人的情話!!!

    「你個臭流氓!」她紅了臉,隨手撿了路旁一根枯枝,作勢往他身上打去。

    南宮玉韜一蹦三步遠,笑瞇瞇道:「表妹好殘忍,人家還是病人呢。」

    變態表哥恢復了戰鬥力,孟七七就追不上他了。

    她氣哼哼地丟掉手中枯枝,跑到上官千殺身邊去,晃著他的胳膊告狀,「戰神大人,管管你師弟嘛……」

    上官千殺收斂起心中的百般滋味,被她這樣抓住胳膊搖晃著,好像他是她全部的依靠與主宰,他到底還是勾起唇角來,輕輕摸了一下她的腦袋,柔聲問道:「你要我怎麼管?」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明天見。

    (* ̄3)(e ̄*)

    謝謝小萌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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