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備戰 文 / 吉汕
吉汕終於下定決心第二天跟蕾薇說好，這周去重慶。二十七號早上八點五十左右，蕾薇上網了。
「我初定這週六去了，周天回來，下周開始準備工作的事，去瞎逛逛。」吉汕不再去想太多，很多事，越想越怕越不知所措，讓大腦短暫的空白，未必是壞事。
「這周？」蕾薇顯得有些驚訝，她覺得今天的吉汕她有些不認識了，這讓蕾薇有些害怕。蕾薇盡量的讓自己平靜下來，她不能讓吉汕明白她的心思。
「嗯。」吉汕沒有再留下商量的餘地。
「她也這周來，也是週六。」蕾薇光速的回著。
「沒事，你有事你安排你的，不用管我。」吉汕鐵了心要過去一次，同時他想著不管怎樣至少能見上一面吧。只是吉汕還是不敢太過強硬，也許吉汕還是習慣做案板上的肉。
於是吉汕當天就迫不及待的買好了車票。只是，現在吉汕心裡還是有諸多疑慮，他不怕被拒絕，但是如果準備充分一點，至少會為自己加點分吧。該和顏暖好好聊聊了，晚上七點左右。
「親愛的，還有什麼問題嗎？你不是已經決定了嗎？」顏暖平靜的接著電話。
「決定是決定了，只是我怕哪一步踏空了。所以，我希望你能給我一些建議。」吉汕表明了自己的意思，吉汕現在只感覺如履薄冰。
「我覺得你真的想多了。說句實話，雖然以前我和她是很好的朋友，不過經過大學的洗禮，我不清楚現在的她是什麼狀況。」顏暖表明了自己的觀點。
「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從平時的談話中，我覺得她還是那個她。所以，你就以你認識的她，提一些意見行嗎？」吉汕現在真的感覺很是緊張，這就像看見夜空的繁星，卻不知怎麼靠近。
「我覺得你真的想多了。好吧，中學的她在我的印象中，就是一個公主的形象。其他倒是說不上來。你想清楚了，就按你的想法去做就行，別想太多。」顏暖對吉汕的糾結很是不理解，她不明白為什麼要把筆直的路走得九曲十八彎。
「只是我真的覺得緊張，怕出問題。其實，我有自己的想法在裡面。我不是跟你說，我準備了禮物嗎？」吉汕說著自己的計劃。
「嗯，你說嘛，我聽著。」顏暖應著，也許顏暖對這個吉汕確實太失望，語氣中顯得有些不耐煩。
「我跟你說過，禮物是一個鋼琴模型的音樂盒。我在鋼琴琴蓋上印上了她的照片，留了一句言：人活著賴著一口氧氣。在留言下面加上了今年的年份：貳零壹三。音樂盒裡就裝了一首歌《氧氣》。我想的是，週六我把音樂盒交給她，只約好周天一起逛逛，其他什麼話也不必說了。因為她回去一看就明白裡面的意思，第二天她願不願意出來其實就是她的態度了。這樣，主要是給她一個緩和的空間，不讓她覺得我在強迫她。」吉汕謹慎的講著自己的計劃，好似害怕自己信心滿滿的計劃被無情的否定。
「嗯，這是一個好辦法。不過如果她拒絕見面，你又怎麼辦？」也許顏暖覺得有些味道了，也許她沒想到這個時而沉默寡言，時而滔滔不絕的吉汕，還能有這麼一點小情調。
「這個早就想好了，她第二天可能以各種理由拒絕見面。這樣也沒關係，我直接打道回府，然後再以其他方式表示。當然第二天能見面是最好。」聽著顏暖的話語，吉汕就像得到鼓勵一般笑著回著。
「你先做夢吧，好了先不潑你冷水，我從精神上支持你，祝你好運了。」顏暖說著。
「嗯，下週一給你好消息。」吉汕臉上露出一絲喜悅。
「好的，先這樣吧。我忙去了，拜拜。」顏暖急忙的說著，好像不願再聽下去，又或許是不願再講下去。在顏暖心裡，這不過是吉汕的一個夢而已，只是自己不忍做這一個劊子手。
「嗯，好的。我也得和她打一個電話。」吉汕興奮的掛掉了電話。
待到八點半左右吉汕撥通了蕾薇的電話，他想著蕾薇已經吃完飯。
「喂，什麼事？說。」從蕾薇的言語裡，吉汕聽不出絲毫的不自然與緊張。這讓他有一些未戰先怕的感覺。他不是說了過去之前電話聯繫嗎？她真的就忘了，或者說他就真的這麼不重要？短暫的喜悅瞬間被一萬個疑問替代。
「哦沒，沒什麼？在看電視？」吉汕驚慌得有些語倫次。
「嗯。你說吧，我聽著。」蕾薇還是那樣的平靜，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能不平靜，至少只能讓吉汕看到自己的表象。
「對了，這週六過去轉轉，跟你說一下。」吉汕不想給蕾薇壓力，但是也不能讓她不知道吧，他想著不管做任何一件事，既然決定做了，就要讓它發揮應有的價值。吉汕期待著蕾薇的回答，就如同叩開一扇未知的門，他不知道門裡是驚喜，還是失望。只是，吉汕明白要想知道這一切，自己不得不邁出這一步。
「哦，什麼時候到嘛？」話一出口，蕾薇就後悔莫及，她只能希望吉汕聽不出內心的真實。
「上午九點四十的車，下午兩點二十到。」吉汕明顯的聽出了蕾薇語氣的不平靜，心中那個興奮，無以言表。他心裡默默的說著謝謝，能有這樣的答覆已經足夠。
「嗯，還有別的事？」蕾薇突然問著，她不願再說太多，不敢再說太多。
「本來也沒什麼事，那你先看電視吧。好好休息。」吉汕關切著。
「嗯，拜拜。」蕾薇匆忙的掛掉電話，卻沒辦法放鬆心情。她後悔著，自己的心直口快，只是現在這些話已經無力收回。她呆坐在電腦旁，卻毫無心思。
/>
二十八號下午，姑姑叫上小姨一起去一家服裝店，配了一套衣服。心裡那一陣感動，同時也多少有著一些壓力。故事的開頭就說了吉汕現在就暫住在姑姑家，寄人籬下混吃混喝已經很是過意不去，還得到這般優待，吉汕只感覺愧疚難當。到了晚上，吉汕來到了小姨家，算是感謝，也算是辭行吧。
「小伙子，明天什麼時候的火車嘛？」小叔開門見到吉汕就問著。
「早上九點四十，在東站。」吉汕笑著回著。
「哦，那要下午才能到哦。」小叔玩笑著。
「嗯，她明天上班，不急。」吉汕自然明白小叔的意思。
「我知道，現在人在這裡，其實心早就過去了。小叔看好你。」小叔半開玩笑的說著。
「嗯，先謝謝小叔了。我就先回去了，還要準備一些東西的。」吉汕說著就準備離開，他已經將心放在了蕾薇的身邊，他要去追。
「嗯，拜拜。」小叔笑著，小叔沒有邀請吉汕進屋暢談，他知道現在的吉汕是沒有這樣的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