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萌芽(上) 文 / 吉汕
「嗯,這是好現象,你接著說。」弢繼續診脈。
「有一次,我打電話,她正在和同事ktv。不過也接了電話。『在幹嘛呢?』我問她。『在ktv,有什麼事嗎?』她問著。『沒,就是問問。以為現在你沒事的,就打了電話。怎麼樣,玩得還高興?』我繼續問著。『恩,就是有一首歌挺想聽的。你唱嗎?』她笑著說。『什麼歌,只是我不一定會。』我答著。『《氧氣》,你唱不唱嘛?』她接著說著。『只是我真的沒有聽過,改天行嗎?』我回著。『恩。還有別的事嗎?』她問著。『沒什麼,要不然你先進去玩吧。好好玩。』我對她說。『恩,那我先進去了。』她掛掉了電話。」吉汕笑著說,這還算吉汕有點自知之明,明白自己五音不全。
「呵呵,話都說到這份上,你還在猶豫什麼?」弢似乎感覺到了病症。
「你聽我說完。」吉汕心裡還是有一些不確定,畢竟誰痛誰知道。
「嗯,你繼續。」弢耐心的說著。
「她一般情況下,都是晚上十點左右就睡了,而且晚上沒有上網的習慣。不過那天晚上,已經十一點了,我看見她還在上網。於是我就和她聊上了。『怎麼了?還在ktv?』我有些疑惑。『沒。』她回著。『那怎麼還不休息?』我有些好奇。『正準備休息。』她答著。『有心事?』我接著問道。『沒,就是今天沒有聽到《氧氣》,覺得有些遺憾。』她回著。當時,我沒有自戀的以為她對我有任何的想法,不過我覺得不管怎麼樣,這多少表明了,她當時的一種心境。我查過《氧氣》的歌詞,大概意思就是:你就是我的氧氣,離開你讓我難以呼吸。於是,我撥通了她的電話。『喂,你幹嘛啊?』她把聲音壓得很低很低。『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溫柔?我都聽不見了。』我回著。『都什麼時候了,我哥和嫂子都休息了。』她的聲音稍微大了一點點。『這是怎麼了?』我繼續問著。『沒什麼,就是想聽《氧氣》。你唱不唱嘛?』她低聲的說著。『只是現在真的太晚了,改天吧,好嗎?明天還要上班,好好休息。』我當時實在不會這首歌曲。『那好吧,拜拜。』她的語氣明顯帶著一種不愉快。弢,你說她這是什麼意思?」吉汕描述著。
「呵呵,這還等什麼?還不表白?」弢邊說邊笑,弢似乎想告訴吉汕自己已經確認無誤。
「我不確定。還有一些事情,我繼續?」吉汕詢問著弢的意思。
「嗯,我聽著。」不知張弢會不會想著,吉汕已經病入膏肓。
「當時我就感覺出她心裡的不高興了。六月初九不是她生日嗎?也就是在陽曆七月十六。做朋友的時候,她說過一次,我一不小心就記住了。」吉汕說著。
「你是不懷好意的記著的吧。」弢打斷了吉汕的敘述,玩笑著。
「這真是冤枉的,不過這不是重要的。我在想,不管怎麼樣,生日是一次很好的機會。於是,我開始準備禮物了。我選中了一個音樂盒,鋼琴模型的。我想著就在盒子上面刻上她的照片,就選《氧氣》一首歌曲放在裡面。下定決心後,我就跟她打電話。『問你個事情,先說好這事你要答應。』我說著。『你先說來聽聽。』她頓了頓說著。『把你的住址或者上班地址發給我吧。』我直接開口了。大約半分鐘沒有動靜。『怎麼了,怕我居心叵測?』我半開玩笑著。『沒,就是想不明白,你用來做什麼?』她問著。『現在先留一點懸念行嗎?反正不是做壞事。』我回著。『恩』她有些猶豫。『好吧,我認輸了。可能下月中旬左右有一些用處。』我回著。『哦,我生日?』她猜測著。『我啥也沒說。地址給我嗎?』我回答著,也問著。『恩,待會兒給你發過去。』她回著。『對了,還有盡快給我發一張你自己的照片行嗎?我保證不會拿去做壞事,發我郵箱行嗎?』我繼續試探著。『恩,這幾天比較忙,明天我看能不能抽時間發過去吧。』她沒有反對。『恩,這事可以緩一緩,這周之內就行。』我當時都覺得我的臉皮有一點不薄了。」吉汕繼續詳細的描述著別的症狀。
「呵呵,有點意思。你想表達什麼意思?」畢竟吉汕才是病人,張弢繼續詢問病情。
「我問她地址,而且明知道是因為生日的原因,她還是把地址發給我了。不管怎樣,我要地址只有兩種用處,一種是寄禮物,第二種可能是生日的時候,我過去。你說對吧。」吉汕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是啊,要地址,一般都是送禮物。」弢並不反對。
「其實這個問題我後來細想過,覺得很有味道。」吉汕自戀的說著。
「說來聽聽。」弢好奇著,也許是擔心吉汕自己誤診。
「我說了,問地址,有一種可能是我直接過去。在這樣的情況下,她仍然告訴我了,也就是說如果到時候我過去,她也會接待。我覺得,她既然選擇告訴我,她就做好了接待我的想法。我覺得這不是一種盲目的自戀。」吉汕解釋著自己的想法,也許是想告訴張弢他的病他自己知道。
「這個我不知道怎麼說,畢竟當時可能她沒有想那麼多,不過不管怎麼樣,我覺得希望還是比較大的。」弢謹慎的回著。
「只是最近這一段時間,讓我覺得有一些摸不著頭腦。」吉汕話鋒一轉。
「你接著說。」弢耐心的聽著,難道還有別的症狀?
「我在想,既然有這樣的心思,就應該有一些行動吧。至少盡量多的保持聯繫。」吉汕繼續自顧自的說著。
「嗯,你說。」弢應著,極力的配合著患者。
「所以,前幾天,我就基本上每天晚上打電話。結果,就在兩周前她拒接了我的電話,這是第一次拒接我的電話。」吉汕著急的描述著,也許吉汕覺得這一個細節是至關重要的,他急切的希望張弢能驅趕出內心
心深處的消極。
「嗯,然後呢?」弢急切的想聽到下情,也許沒聽懂吉汕的心思,又或許是張弢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對待這樣的事情顯得冷靜客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