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文 / 言小棗
c市的那筆生意談的很順利,萬氏集團天價收購了一本暢銷書的電影版權,並對外宣稱將會投資5個億進行投拍,一石激起千層浪,各大媒體紛紛進行報導,萬宗胥的這一舉動,吸引了行業大亨萬生源集團的加入,兩人在對整個劇的相當看好,並且意見出奇一致,十分爽快地簽下合同。
萬宗胥談好生意,提早一天回到s市,拿著公務包回到家,一打開門,一具活色生香的女體映入眼簾,王思媛裸|著身體,一邊看電視一邊在沙發上做踢腿,膚若凝脂,宛如一塊美玉。
「宗胥,你回來了?」王思媛往門口一望,看見了心心唸唸的人,嘴角止不住上揚。
萬宗胥把公文包放在玄關處,換上拖鞋,對誘|人的身子視若無睹,「你怎麼會在這裡?」
王思媛點起腳尖,輕盈地走到他身邊,略帶羞澀地摟住了萬宗胥的腰,用腦袋蹭了蹭他的胸膛,「人家好想你,可又見不著,只能來你住的地方看看,聞一聞你的味道。」
「那現在看到了?」萬宗胥眼眸波瀾不驚,王思媛猜不透他的想法,順勢用胸前柔|軟擠壓他的胸膛,小心翼翼地說:「你不開心嗎?」
「你認為呢?」萬宗胥挑眉,用手指摩挲她細嫩的臉龐,摸到耳垂處,眼神一瞇,狠狠地掐了一把。
王思媛情不自禁地shen|yin出來,「啊……宗胥,我要你愛我。」
她連忙拉著他的手,往身|下探去,萬宗胥眼神泛著冰冷,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大力進出,忽然,王思媛感到一陣極致的快|感,整個人大腦空白,身體忍不住在顫抖,攀上了情|欲的巔峰,「啊……到了……好舒服。」
王思媛虛弱無力地靠在萬宗胥身上,意猶未盡地舔舔嘴唇,一雙不安分的手往他那mo去,卻被他阻止了。
他掃了一眼高|潮過後的她,緩緩開口,「思媛,我們分手吧。」
「宗胥,你是在開玩笑吧。」王思媛不可置信地爬了起來,一雙美目瞪得老大。
萬宗胥起身到桌子上抽了一張紙巾,擦去手中的水漬,一字一句地說:「我從不開玩笑。」
王思媛不肯相信事實,扯著萬宗胥的襯衫,失控地大聲嚷嚷:「不可能啊,我們彼此這麼相愛,是要結婚的啊結婚的啊,怎麼可能會分手,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萬宗緒像是聽到一個很好玩的笑話,嘲諷一笑:「相愛?是我愛你了呢?還是你愛我了?要說我愛你,那你放心好了,在我眼中,你跟其她女人都一樣,要說你愛我?嘖嘖嘖,你私底下也沒少跟別人上|chuang,即使沒了我,你也會過得很好,彭龍龍、張少斌他們都可是業界精英。」
「你怎麼……」王思媛瞬間臉色發白,她的確是個不甘寂寞的女人,萬宗胥平日裡對她不冷不熱,就連親熱的時間也不多,自然而然被這個浮華的圈子誘惑,找到了兩個備胎,只是她只愛他一個人啊,他們算什麼,什麼都不算!
「我也沒有讓你非要為我守貞潔牌坊,畢竟人各有需不是嗎?」萬宗胥抬起她下巴,兩人交往一年,他早在第一個月的時候,就知道她的所作所為,但如果是為了各自發洩慾|望,那麼綽綽有餘了,何必去戳穿。
王思媛眼淚滾落下來,晶瑩剔透,「宗胥,我錯了,我知道錯了,再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思媛,何必呢?」萬宗胥俯下身子,擦掉她臉龐的淚珠,溫柔地說:「其實,我也背著你幹了不少事,咱們之間,相當公平。」
「你……」王思媛沒有料到,萬宗胥居然會說出這番寒心之語,「你難道不怕我告訴爸爸嗎?你玩了我,他不會放過你的!」
「哦?」萬宗胥笑了起來,朝著酒櫃走去,逕自倒了一杯紅酒,不停地搖晃杯身,「不知道王總有沒有興趣看自個兒女兒的艷照門。」
王思媛抖著手指向他,「你什麼……時候拍的?」
「不是我的,我可丟不起這臉,而是你們的。」萬宗胥說完這句話,猛地將杯子往地上一砸,被摔得粉碎,驚得王思媛心驚膽戰,忍不住瑟瑟發抖。
萬宗胥整了整袖子,冷酷地撂下一句,「思媛,人生大事,必須好好想想,別把自己玩進去,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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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韋茹這兩天總感下|體瘙癢,白帶增多變色,頓時心有不安,畢竟還是少婦,也沒得過什麼婦科疾病,於是喊上葉汐穎一塊陪同去醫院掛號,結果檢查出來是滴蟲性陰|道炎,怒氣沖沖地拿了甲硝唑走了。
倆人一同走到樓梯口,葉汐穎愣在那裡,婦產科門口不似平時擁擠,就站了幾個人,而其中一個,是她最為熟悉的閨蜜萬黎芝,現在仔細想來,閨蜜兩字也就表達了荒唐的青春而已。向直到孟韋茹拉了拉她,才晃神回來,迷迷糊糊地離開,不時回頭望望,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醫院附近有一家星巴克,葉汐穎點了兩杯星樂冰,一拿到桌子上,孟韋茹伸手搶過其中一杯,嘩啦嘩啦灌下一半,葉汐穎說:「你慢點,這麼冰的東西,一下子喝進去,會傷胃的。」
「傷胃?老張都被病傳染給我了,我還怕什麼傷胃?沒得艾滋就算不錯了。」孟韋茹氣哄哄地說,「我現在才算知道,男人就是這個世界上最髒的動物,特別是胯|下那玩意。」
葉汐穎思緒還停留在剛剛,呆了一會兒,才慢慢回神:「也許你誤會了,只是性生活不衛生而已。」
「前些年怎麼沒有,也就這一年,打從他出去花開始,就沒什麼好事,你就是想的太開了,什麼事情都往好的方面說,趙東耀簡直是瞎了眼,才會出去鬼混。」孟韋茹咕嚕咕嚕又把剩下的喝完。
葉汐穎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又能怎麼樣呢?你沒有辦法控制別人的心,只能做好當下的自己。」
其實,葉汐穎大多都在自欺欺人,她也不知道哪裡做錯了,出了什麼問題,為什麼彼此相愛的兩個人,如今卻變成這樣,難道真的應了那句老話,只能共苦不能同甘?
她甚至記不得現在趙東耀,究竟是什麼模樣,一點都不瞭解,印象裡他還在上大一,穿著一件格子襯衫,在圖書館認真看書,經常會給她送早餐,會在每一個不眠之夜陪她聊天,直到天際發白,喊她豬頭老婆,牢牢地記住她付出,捨不得她過苦日子。
有些事,只能順其自然,有些事,只歎無可奈何。最初她不是如此認命,可發生了種種事情後,也唯有裝作看不見,才能維持一種表面平衡,哪怕再不甘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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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葉汐穎和趙東耀的婚姻生活不順,可在阮翠蓮面前,依舊是一副幸福美滿的樣子,每週都會去她家吃一頓飯,順道問問近況,以及陪著聊聊,但隨著趙東耀事業越來越忙,也就只剩下葉汐穎一個人過來了。
阮翠蓮早年喪夫,獨自一人拉扯趙東耀長大,沒過什麼好日子,一直生活在農村裡,直到趙東耀發達了,才把她接到城裡來,本來是大夥兒一塊住,可她早已過習慣了一個人的日子,怕老年人和年輕人的習慣不一,於是選擇搬了出來,相對於很多人來說,她算是ting開明的母親。
「汐穎,不用繼續燒了,反正就我們倆人吃,這麼多菜怎麼吃的了。」阮翠蓮對著正在廚房忙活的葉汐穎說,她聽到後,在鍋裡炒了幾下,將最後一個西紅柿炒蛋燒好端出。
桌子上擺滿六菜一湯,葉汐穎和阮翠蓮的口味偏淡,並且不喜歡吃葷,但難得來一趟,還是做了一個紅燒肉和糖醋魚,阮翠蓮夾了幾塊肉給葉汐穎,笑瞇瞇地說:「多吃點,你的廚藝進步很大。」
「還是媽的菜味道好,我還需要繼續琢磨。」葉汐穎是葉遠的親閨女,而葉遠是源城房地產的老總,旗下房產遍佈全國,雖然葉汐穎自小跟著葉奶奶長大,卻也是從不進廚房的,對這些事壓根不瞭解,直到與趙東耀相戀之後,才慢慢地將家務事學會。
阮翠蓮笑呵呵地跟她聊著,阮翠蓮喜歡吃飯,而她則是偏好菜,於是倒也解決了一桌菜,她準備起身整理碗筷,就見阮翠蓮拉住她,一副支支吾吾的模樣,「汐穎,你可得好好管管東耀,他這麼不著家,總歸是不好的。」
「媽,你多慮了,別看報紙上亂寫。」葉汐穎不動聲色地笑笑,將桌子上的碗疊好。
阮翠蓮歎了一口氣,幫忙一起把筷子理好,兩個人一起去水槽洗碗,「汐穎,我自己的兒子,我還不瞭解嗎?這兩年他越來越過分了,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變成這樣。」
葉汐穎用海綿刷著碗筷,沒由來的心痛了下,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她也不知道,甚至有時候都想不起來,他應該是什麼樣?這不就是他嗎?「他事業這麼忙,好好體諒他,我會多勸勸他的。」
「你說這句話媽就放心了。」阮翠蓮看著兒子生意越做越大,可家裡卻一點不上心,這點還是讓她揪心,幸好兒媳婦識大體,倒也沒什麼閒話,好是好,就是有點美中不足,「汐穎,你身子好點沒?」
「好多了。」葉汐穎手一頓,須臾繼續忙活。
阮翠蓮語重心長地說:「媽懂你的苦,等養好身體再懷一個,反正你們都還年輕,肯定會再有的。」
葉汐穎點點頭,將碗筷洗好放到消毒櫃裡,兩人又在客廳裡聊了會,她看了下時間,就跟阮翠蓮告別了,順便將趙東耀給她打的錢,弄成支票遞給阮翠蓮。
回去的路上,她讓司機在小區門口停下,獨自一個人在花園裡四處逛,夜晚涼風徐徐,柳樹不停地擺動枝條,一些老太太正在跳著廣場舞,老大爺們正在繞圈散步,年輕的情侶正在暗處卿卿我我,她慢慢閉上眼睛,一隻手摸著小|腹。
三個月前,她懷過一個孩子,不知是男還是女,但現在想來,這並不重要,倘若活在一個支離破碎的家庭,那麼她寧可選擇不生。趙東耀並不知道她懷孕,仍舊沉浸在外面的花花世界。
那一日,她去醫院做檢查,為什麼大姨媽遲遲不來,卻從醫生那裡得到消息,她已懷孕了,雖然感到意外,但打從心底是歡喜的,甚至期待孩子長什麼樣,趙東耀會不會因為孩子而把重心放在家裡?
於是她打了個車,往趙東耀公司去,恰巧是公司忙碌的時候,秘書不知道去哪了,其他的人都在忙著手頭上的工作,無暇分|身,她自個兒推開萬宗胥辦公室大門,整個人傻在那裡,久久不能回神,趙東耀和萬黎芝吻得難捨難分,她坐在他的腿上,兩個人纏|綿悱惻。
她彷彿被抽空了靈魂,飄飄蕩蕩地走出公司,路上撞到個人,對方罵了句:「沒長眼睛啊!」
她笑笑,又繼續往前走,那人扔了句:「神經病。」
當她穿過馬路的時候,一輛汽車疾馳而過,猛按喇叭,沒想到到她居然還直直往前走,一踩急剎車,車子撞了上來,她整個人倒在地上,鮮血緩緩地從下身流出,暈染了一大片。
當她睜開眼的時候,看見趙東耀眼睛裡泛出的紅血絲,整個人看上去大受打擊,頹廢地坐在椅子上,不知怎麼的,心底裡生氣一股子報復的快|感,只是摻雜著疼痛,鑽心的。
她沒有告訴他,看到了他們的□□,可最無辜的還是那個沒緣分的孩子,靜悄悄的來,正如他靜悄悄的走,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葉汐穎抬眼看著天上火紅的雲彩,像是在空中燃燒,不由地看癡了,沒有留意背後有人在悄悄走進,直到趙東耀拍了拍她肩膀,她回頭才發現,「你怎麼來了?」
「我們進去說。」趙東耀和葉汐穎一塊回到別墅裡,張嫂看見倆人是一起的,於是眼尖地回到自己房間,偌大的客廳裡,就只有他們倆個,葉汐穎泡了兩杯紅茶,遞給趙東耀。
趙東耀喝了一口,「汐穎,聽說你給媽生活費了?」
葉汐穎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這事,想來是因為阮翠蓮好心,有意讓他們恢復感情,才拿這事跟趙東耀說的,「只是代你給的,你要覺得虧心,可以再打給我。」
趙東耀一口答應,葉汐穎沒有半點欣喜,只是淡然點點頭,一時間,安靜得毫無聲音,他清了清喉嚨,滿臉愧疚地說:「汐穎,上次的事,是我誤會你了,對不起。」
那日看見萬宗胥的車子,他情緒失控才會說出那樣的話,其實回頭仔細想想,她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只不過是在氣他,如果他們倆有什麼,那麼早在三年前就會發生了,怎麼還會等到現在,只是醋意發作,將腦子沖昏頭了。
葉汐穎覺得好笑,但卻不知道是開心還是難過,只覺得胸口鑽著一條小蟲,正在一口口撕咬她的心臟,「好了,我累了,沒有別的事,你可以走了。」
「等等……」趙東耀喊住她,「明天我們公司合夥人去景山泡溫泉,你去嗎?」
葉汐穎瞄了他一眼,沉默久久,回了一句,「好啊。」
她能夠應予去,讓趙東耀始料不及,自打結婚之後,她就選擇閉門在家,足不出戶,也不喜歡攪合他商場上的事,不得不說,她是一個稱心如意的妻子,同樣也是他內心深處最愛的人,只是這個社會就是個大染缸,清清白白的進去,花花綠綠的出去,誰也別想乾淨,他早已是其中一員,說無可奈何也好,說自掘墳墓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