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七十回 修城記(二十) 文 / 紅粉妖精
修狂聞言,緩緩道:「好,就以十日為限,你我擊掌為誓,違者天誅地滅!」
葉如風輕笑一聲道:「待小公子完成在下的條件後,你我在立誓不遲!」
修狂吃了一個啞巴虧,怒聲道:「葉如風,你若敢算計本公子,本公子必當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葉如風看著修狂吃癟的樣子,心中大快,隨意抱拳,也不管修狂吃人的眼神,轉身離去,只留下怒不可遏的修狂站在原地。
望著燈火通明的修城,葉如風頓時苦笑,自己身上連一塊靈石都沒有,吃住成了問題,暗叫失策,轉念一想,何不去找修軒在做計較呢。
主意一定,葉如風直奔北城,根本無暇欣賞修城夜晚的美妙。
「公子,請留步。」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葉如風心中一頓,只覺得這聲音甚是熟悉,緩緩轉身,只見一個身著黑衣,滿頭花髮,身形佝僂的老頭站在身後。
「是你!」葉如風大驚道,這老頭不就是前線日子還和葉如風交過手的地虎幫老者嗎?
「老朽洪濤,奉幫主之命,來請公子到總舵一敘。」洪濤一臉慈眉善目,笑呵呵的對葉如風抱拳道。
葉如風心中一緊,全身戒備,緩緩道:「你我是敵非有,有何話語可敘。」
洪濤笑呵呵的道:「先前多有得罪,老朽在此向公子賠罪了」。話音未落,洪濤已一揖到地。
葉如風心中一愣,洪濤這老兒今天出門沒吃藥嗎?身形一頓,便閃開洪濤的賠罪禮,急忙道:「賠罪就免了,在下還有急事,告辭」說罷轉身便欲離去。
只聽洪濤蒼老的聲音低低道:「公子可是要去找八公子?」
葉如風心中巨震,僵硬的轉身道:「在下不明白你的意思。」
洪濤頓時恢復笑呵呵的模樣,緩緩道:「公子,老朽癡長幾歲,頗有些為人處事的心得。」說罷微微一歎又道:「需知欲速則不達,一張一弛方為道,若急於求成,或為之所害呀!」
葉如風聞言全身一震,頓時明白洪濤話語中的意思,自己才見過修狂,修軒眼線甚廣,定然對自己的行蹤瞭若指掌,若此刻去見修軒,不但無法達成挑撥二人的目的,恐怕自己也會深陷險境。
思索間,只聽洪濤又道:「地虎幫總舵的門時刻為公子所開,老朽告退了。」說罷一個閃身便消失在人群中。
葉如風心中紛亂異常,根本無暇顧及洪濤是如何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只一門心思的想如何接近修軒,身形呆立不動。
往來之人紛紛側目注視石化的葉如風,議論之聲不覺,少頃,過往行人便站成一個圈子,將葉如風圍在中間,指手畫腳議論不止。
發呆良久的葉如風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九命和修軒交情不淺,若自己尋得九命,就能名正言順的接近修軒,到時候便可以見機行事,挑撥修軒對修狂動手,給千羽創造良機。
「有了!」葉如風雙目一睜,喜悅之情溢於臉上,周圍品頭論足的圍觀者頓時被嚇了一跳,葉如風更是被如此多的人圍觀,更是大躁,俊臉通紅,趕忙從人縫中鑽出,消失在人群中。
徐徐晚風吹來,絲絲涼意滲體,葉如風面色漸漸恢復正常,一個難題旋即浮現腦海。
九命受傷被芷琪仙子帶走,人海茫茫,自己到哪裡找他呢?心中不自覺的浮起一絲愧疚感,九命生死未卜,自己居然在想方設法的利用與他,於情於理,自己都算是卑鄙小人了。
強忍著愧疚感,葉如風漫無目的的行走在街道上,人影漸稀、燈光微暗,夜色漸漸侵襲了燈火通明的修城,也將形單影隻、盡顯孤獨葉如風籠罩其中。
葉如風心中無奈異常,千算萬算,居然算漏了最基本的生活需求,雖然到了金丹期的葉如風個把月不吃不喝不睡覺不成問題,但葉如風此刻卻異常想念這一切。
「嗖」一股細微的靈識傳來,頓時驚醒了葉如風,「誰?」葉如風瞬間全身戒備,轉身望著街道邊被黑暗籠罩的小屋子。
無一人回答,那股細微的靈識去而復返,彷彿在**葉如風一般。
葉如風心思一轉,輕輕將九節鞭握在手中,運轉天命訣,緩緩向那小木屋走去。
「是何人如此鬼祟!」葉如風駐足在門口,又一次出聲問道。
「叮、叮、叮」,屋內有節奏的響了三聲,彷彿是玉珠落盤般清脆。
葉如風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怒氣,三更半夜壓馬路,本就心情不佳,此刻又被人如此戲弄,也不管屋內之人是敵是友,伸手推門而入。
葉如風還未適應屋內的黑暗,一道劍光突然閃起,頓覺一股凌厲的氣息直襲過來,將自己全身籠罩起來。
葉如風早有準備,此刻黃而不亂,手腕一抖,九節鞭盤旋而出,鞭頭不差絲毫的釘在劍尖上,同時開展七方步,瞬間移形換位,站在小屋最裡面。
那人劍勢一收,並未在進行攻擊,提劍背對葉如風而立,微弱的星光灑在長劍上,反射出一股冰冷的暗光,正巧照在葉如風雙眼之上。
葉如風微微挪動了一下,避開暗光,用足目力將小屋內的情形看了一遍,最後落在長劍上,大驚道:「無極劍!你是令東來!」
令東來緩緩轉身,笑道:「如風兄果然不同反響,不但能在倉促中避開本公子的必殺一劍,還能在黑暗中識得著無極劍!」
話語間,令東來左手挽起劍訣,手指輕撫在無極劍上,一臉的喜愛與癡迷。
葉如風見狀,趕忙道:「令東來,你為何引我到此?」
令東來撫愛動作不停,緩緩道:「如風兄弟夜宿街頭,本公子於心不忍,才現身引如風兄弟來這裡。」稍微一頓又道:「不知道如風兄弟對這個長眠之地可否滿意?」
長眠之地?葉如風冷冷道:「在下有點不太太明白東來兄所言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