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七十四章 花癡 文 / 風信子的寓言
午夜明月起,景熏園後頭的小屋內依舊紅燭當照,不是沒有睡意而是各自有著心事。
只見兩個小丫頭落霞和雙喜各自一身中衣,正平躺在床上緊盯著帷帳發呆,忽的落霞道,「今天來園子裡的那位公子也是位王爺嗎?」
雙喜聞聲便知道落霞問的是今早上的張琪之,自回道,「不是,公子是皇上和娘娘的至交,也是張廷玉大人家的三公子。」
落霞聞言有些吃驚他在園子裡的來去自如,「原來他不是王爺。」
雙喜聽見這話扭頭看著落霞道,「怎麼?不是王爺你就看不上眼了?」
落霞聞聲,忙回道,「才不是」,話至此處落霞自一身輕身依著腮向雙喜看去,「我看他出手不凡,一定是個大俠吧?」
雙喜聞言,忙不迭的為落霞說道著自己所知道的厲害,「誰說不是呢,你都不知道公子的武功可是厲害呢!」
月色漸濃屋內的兩個丫頭還流連在張琪之神話般的世界裡,或許在她們這樣青蔥的年紀裡,崇拜就是看見對方就神往他們的未來過去裡吧!
都是昨晚和雙喜聊得太出神,一轉眼間紅燭燃盡以到清晨,自己也沒敢睡個回籠覺,便頂著滿臉疲倦和重重的黑眼圈來伺候主子了。
自胤禛用過早膳我才有功夫繼續為弘浩繡著衣衫,我看的出一旁的落霞有些疲倦,自以為是她是昨日闖了禍的緣故便沒有多問。
正在一旁穿針引線,不知弘歷是打哪裡來,只見他一身藏紅色袍子一臉不厭其煩。自進了屋子便一股腦的坐在我身旁竟也不請安說話。
落霞自看了看面有火氣的弘歷,一時不知道怎麼稱呼也不敢動彈,見狀我道,「這位是四阿哥。」
落霞聞聲就要給弘歷請安,誰知弘歷竟無半點憐香惜玉。冷臉道,「免了,我受不起你的禮出去吧!」
落霞聞聲一驚大概也知道四阿哥說的是什麼意思,有些受挫的站了站便艾艾一禮出了屋子。
見落霞走遠,我才道,「你怎麼了?這可不是你往日的作風。」
弘歷見我說的輕描淡寫。自蹙著眉心看著我道,「皇阿瑪一個人被人家罵罵唧唧的也就夠了,姨娘競也糊塗的留這女子在身邊?」
聽著弘歷的話我就知道,他是為了什麼,只是沒有想到眼下這個中規中矩的人。日後登了基竟也會轉性子?
莫不是這中間還有我不知道的隱情不成?
想到此處我自在心中長歎,復道,「前幾日你在勤政殿裡被訓斥了也是因為這事兒?」
弘歷聽聞我說起前幾日的事情,倔強的將頭扭至一旁並且呲之以鼻的冷哼了一聲。
見狀我道,「你皇阿瑪忍得已經很辛苦了,你就不要在跟著添堵了?」
弘歷聞聲惱道,「以皇阿瑪的身份,明明可以名正言順的處置這些賊子。到後來竟然落得和一個貧民老百姓論起點來,日後得著後豈不讓人笑話?」
弘歷說的日後著成,大概是大義覺迷錄吧?
我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什麼。更是不願意參合這些事,因為我知道這些事都與自己無關,與其讓這些事情擾的我和胤禛不開心,與其不聞不問。
我自晲一眼弘歷,嗔怪道,「你的性子怎麼越發的像起弘晝來了?眼下弘晝來個不聞不問日子過得瀟灑自在。豈不討人喜歡?」
弘歷見我也是這態度,急道。「姨娘。」
我知道弘歷是個直性子,向來遇事情不會拐彎抹角。我道,「弘歷,提刀殺人很容易,得民心卻很難」,「早聞民間有唱,雍正一朝無官不清的說辭。」
見弘歷聞聲眉心略有舒展,我又道,「你皇阿瑪這些年好不容易累積的好人品,你想讓他親手就此斷送在一個破落戶手中?」
「即使你捨得,你皇阿瑪和你十三叔還不捨得呢!他們經歷了那麼多事才站穩腳跟,眼下卻因為一個兩個妖言惑眾者打亂了人心。」
「比你氣急的何止你自己,你不好好規勸你皇阿瑪他們也就算了,眼下倒埋怨起你皇阿瑪來了,當心他知道又要責怪你。」
弘歷聽得出我話中有嗔怪他的意思,也知道自己性子是急了些,略有些氣鼓鼓的坐著。
見狀我自笑他道,「你這性子是改好好磨練了!要不然活的越發不如弘晝痛快了。」
弘歷聞聲低眉不再言語,只是與我一同坐著,安安靜靜受任何人和事打擾。
和弘歷靜坐聊天,再不說起曾靜半個字,若不是高無庸有事請走了弘歷想來他現在還不會離去的。
正盯著他離去的背影笑,越發少見的胤祿竟然出現了,只是他一出現便開口道,「勸好了?」
聞聲我自微楞他的來意,自道,「你怎麼來了?」
胤祿聞言含笑,「看他在勤政殿裡氣的那樣,我不放心他,以為他又要去翠屋鬧事,沒想到跑你這兒訴苦來了!」
翠屋鬧事?我只是認為弘歷氣不過,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衝動,自好奇道,「他去鬧過?」
胤祿道,「你也看見了他對此事的態度,不喜歡曾靜也是情理之中。」
話至此處胤祿又道,「你呢?好心收留了落霞她怎麼樣?」
聞聲我含笑道,「這丫頭挺乖巧的,就是性子有些急,日後好好磨練也是個好苗子.」
胤祿聞聲細細向我看來,「你想一直留她在身邊?」
聞言我道,「也不是,看她自己的心,她若是想隨了誰去,我也做不了主。」
胤祿笑言道,「你是指的是張琪之還是十三哥?」
聞言我不懂這話,問道,「什麼意思??」
胤祿聽我這話竟然輕笑出聲,「落霞曾跑去問十三哥關於張琪之的事情,十三哥說了,眼下這雙眼睛可算是不盯著自己看了。」
聞言我自鄙視落霞這個小小年紀的壞毛病,竟然將我身邊的帥哥一個都不放過,罵道,「花癡!」
胤祿聞聲眉眼俱笑,「你也有過這樣的年紀,當初就沒有像她這般迷戀過一個人?
聞言我自微楞,「我?」,「你是說是這裡?還是當初?」
胤祿知道我所問是什麼意思,自盯著我道,「這裡如何?當初如何?」
聞聲我自下定決心不讓胤祿失望,笑回道,「當初有過,這裡?年少青蔥,留戀的有很多,不過綠柳堤旁那一身月白色長袍子,還是很俊逸的!」
我和胤祿第一次相識時就是在綠柳堤旁當初他就是一身月白色的長袍,笑容微淺,溫文爾雅。
胤祿知道我在變相的誇讚自己,自笑指著我道,「呵呵,你呀!」
兩人笑了半響噹年,只見胤祿微低眉又道,「不過說起綠柳堤旁始終比不上皚皚白雪讓你這樣念念不忘。」
聽見這話,我自微楞片刻自附上胤祿雙眸時,他眸中正沉靜的宛若一湖清水,見狀我自回道,「或許這就是緣分。」
胤祿聞聲雙眸中那一湖清水似有風吹過,蕩漾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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