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0章 代替不了 文 / 葉玄
小小邁著腳步，向夜色中的這棟大房子，最後停在花園的草坪上，沒敢再向前邁步，靜靜地站在大房子前，抬頭凝神看著這棟房子。
不久後一個身影像她緩緩走來。
小小看著這個熟悉又有著陌生感的男人，心中積蓄許久許久的情感一片混亂，時間始終沒有衝散她一直耿耿於懷的芥蒂與傷痛。
「我能跨進去嗎？」小小看著姬哲睿。
「可以。」
小小聽著已經隔了七百年的聲音，心情複雜，向前跨步，走到姬哲睿跟前。
房子裡的燈光隱約照在眼前這個男人的側臉上，她看著這張以為只會在記憶中才會出現的臉，問：「你還活著？」
「是的。」姬哲睿應道。
「你居然騙了我七百年？」小小沉聲道。
「很抱歉，小小……」
「我恨你，姬遮睿！我和母親一樣恨你！」小小語氣哽咽了。
她忘不掉母親是怎麼死的，如果他和母親一同在那天死了，她也許會好過點，至少讓她覺得他們雙方都有錯，但是姬哲睿還活著，而且消聲匿跡，逃避她幾百年。如今還用她母親的基因克隆出了兩個女人，還要對其中一個愛護有加，她替母親抱不平啊！
「你克隆母親的基因？」
「是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小小情緒激動起來：「母親活著的時候，你們像個仇人，殺了她，現在你卻克隆了母親的基因，讓母親的克隆人存在，還對她這麼好？你後悔了嗎？」
姬哲睿任憑少婦嚴聲質問，卻不語。
小小見姬哲睿沉默，是理虧了，情緒越來越激動：「你為什麼不說話？為什麼不給一個我快樂的記憶。卻讓我看著你們自相殘殺。為什麼你要出現？讓我看到母親的克隆替身，而讓我替母親如此心痛惋惜！」
「你覺得……」段哲睿終於開口了：「一切都是我的錯嗎？」
「對，以前我一直恨著你和母親的。可是現在我只卻恨你。我不知道你是愛著這個女人，還是她只是母親的影子。我都不絕不會讓她活著。」
她要懲罰他！他應該對母親的死懺悔，她不能讓他用別的女人來代替母親，慰藉自己的過錯。
「你只看到你母親死在我手裡，卻不知道不到我為什麼要殺她。」
「為什麼？」小小瞪著姬哲睿問。
姬哲睿盯著她許久，然後說：「有些事。你最好不要知道，真相往往是最殘酷的。」
「你不告訴我。我就殺那個女人！」
「你不能。」
「沒有什麼我不敢的。」小小毫不畏懼地瞪著段哲睿。
「你鬥不過我的。」
「我現在不是一個人。」
姬哲睿不由說：「我知道你丈夫也來了，但是瑞克在我手裡。」
小小心一沉，他是在拿瑞克來威脅他們。
段哲睿語氣平和地說：「小小，事情已經過幾百年了，把過去忘了吧。」
「我想忘掉的，只是你突然出現了，更讓我無法接受的是你當初狠下心殺了母親，如今卻克隆了母親的基因，我無法接受。」
「這樣不好嗎？你母親已經死了，就當她是母親。」
「我不要！」
任優子迷迷糊糊地伸手想抱住枕邊人，卻摸了個空。
睜開眼，床的另一頭是空的。
「姬哲睿？」
任優子揉了揉眼，喊了一聲，沒有回應。她看了整個房間也沒有見姬哲睿的影子。轉頭看了看鬧鐘，十二點多了，他去哪了？
任優子下床，出了房間，往書房找去，沒有在，她疑惑納悶，難道他又出去工作去了？為什麼不知一聲，就走了？
任優子悻悻出了書房，往臥室走去。姬哲睿不在，她也無睡意，剛好聽到外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她一怔，朝陽台走去，雙手扶著欄杆，往樓下看去，卻意外地看到樓下花園處有兩個身影。
「姬哲睿？」任優子一怔，又看了看那個曲線苗條的身影：「小小？」
原來姬哲睿沒有出去，而是小小找上門來了。
小小怨恨地瞪著姬哲睿說：「我不會接受那個任優子的，我會殺了她，她代替不了我母親。你曾經給我痛苦的記憶，我也只要你活在記憶裡，活在母親死在你手裡的記憶裡，你要永遠為此從懺悔！」
任優子震了震：小小的母親是姬哲睿殺的！
「小小。事實已經這樣，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你不要逼我。」
「哼！」小小冷笑：「當初你下得了手殺了母親，如今卻又為了這個女人，殺我嗎？」
「我不會殺你。」
「是嗎？」小小語氣你冰冷：「那麼就試試吧！」
說著，小小飛身如電流般的速度竄上二樓陽台。
任優子一驚，緊扶著欄杆，看這一下子就竄到陽台的小小，然後驚恐地看到她的右手五指瞬間長出尖利的指甲。
「沒有人能取代得了我母親！」小小冷冷盯著緊貼著欄杆的任優子，說道：「不要怪我！要怪就怪姬哲睿。」
說著，揚手就切向任優子。
「啊——」任優子不禁尖叫。
在小小揚手的瞬間，一個人影閃動，一把拍飛少婦，擋在任優子前面。
任優子嚇得全身顫抖。太可怕了！小小的手指會突然長得又尖又利，就想鬼片的女鬼一樣。
「優子。」姬哲睿見到忙將任優子擁進懷裡：「別怕！」
「她……要殺了我！」任優子緊緊抱住姬哲睿。
「我不會讓她殺你的。」
小小被姬哲睿一擊，身子飛了出去，而在這時有個身影及時出現接住她。
「寶貝？」allen抱住小小，穩穩著地後擔心的喚道。
「我沒事。」小小勾住allen的脖子說到。
「我們先回去再說。」allen說。
「不。」小小不甘心地說：「我們聯合起來，殺了她再走。」
「現在你情緒不好，冷靜了再說。」allen抱緊她，說：「瑞克現在還在他手裡，我們還不能殺了這個女孩，不然他不會放了瑞克。」
小小看著丈夫的眼神，緩和了情緒，說：「我是不是太衝動了？」
「確實是。」
小小抬頭看了看陽台上，忍著滿心的怨恨不甘，說：「我們回去吧。」
「ok。」
allen於是抱著小小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