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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靈妖再騙封神榜 文 / 三漿五壺

    上一回說到:武王真龍出世,一把將精衛抱住。精衛毫無防備,竟被這突來的一切嚇得昏了過去。

    姜子牙、蘇護急至床前,齊聲呼道:「臣恭賀武王吉人天相!」

    武王睜開龍眼,起身向四周看了看,對姜子牙問道:「朕身在哪裡?為何身邊多了幾個陌生之人?」

    姜子牙答道:「此武王寢室臨安堂,這幾位有的是天宮下界的神仙,有的是蓬萊仙島的聖人。武王自從在十絕陣遭劫,至今已整整過了四十九天,虧眾位仙聖竭力相護,武王才得以化身成龍。」

    武王伸手在頭上一摸,又低頭往身上一看,見自己空赤著身子,忙轉身往床上跳。

    此時,詩琴和鈴兒正守在床前。因精衛昏厥在床上,鈴兒將精衛的身體擺正,輕輕拉上被子。

    詩琴伸手在精衛的腕上把了把說道:「只是驚了魂魄,稍事安歇便會沒事。」

    誰知詩琴話音剛落,武王已縱身跳在了床上,他掀開被子,「噌」地鑽了進去。

    精衛猛然醒來,見自己和武王同床共臥,羞得面紅耳赤,忙起身奔了出去。

    武王拉起被角,半遮著臉面叨念道:「羞煞孤家也!孤如今這副模樣,如何以面示人?孤無地自容也!」

    姜子牙俯身說道:「武王莫要急躁,如今聖君真龍現世,只要動動元神,便可幻化自如!」

    武王捂著長長的口鼻說道:「孤恨不得現在就變回原身,只是現在覺得一切皆不由自主。」

    詩琴將姜子牙拉過一旁輕聲說道:「武王龍形初成,體內真氣不足,故難以幻化。看來,還需我等助他一臂之力。」

    姜子牙悅然道:「詩聖人若有仙術,快快使來!」

    詩琴道:「此事說難不難,說易卻非垂手可得。」

    姜子牙道:「詩聖有何差遣,姜尚在所不辭!」

    詩琴略微笑了一下說道:「此事並不繁瑣,只需前往彌陀山取寶鑒一用。」

    姜子牙接道:「詩聖若需寶劍,何需勞身以遠?堂中既有武王上好寶劍一口,詩聖不妨取來一試!」

    詩琴笑而搖頭道:「吾需之鑒非姜道長所言之劍,鑒,鏡也!」

    姜子牙這才恍然大悟,連連愧道:「是乃貧道智昏了!」

    詩琴問道:「現封神台設在何處?」

    姜子牙答道:「依師尊吩咐,封神台現設在彌陀山,由匋天、良番兩位仙人看守。」

    詩琴對姜子牙叮囑道:「此去彌陀山一個時辰之內必然可回,你和蘇護且陪在武王身邊,要一如既往,不可露出半點詫異之色,免得武王不安。」

    詩琴向姜子牙叮囑已畢,便出了臨安堂,疾奔彌陀山而去。

    單說詩琴來到彌陀山,落下雲頭。匋天、良番見是詩琴,忙躬身相迎。

    詩琴向匋天、良番問道:「照妖鏡現在何處?」

    良番答道:「依詩聖之意,照妖鏡現和封神榜一起同在封神台中。」

    詩琴聞聽便不再說話,逕入封神台去取照妖鏡。

    詩琴在封神台中見照妖鏡已蒙了一層灰塵,便取在手中以袖拂拭。詩琴的衣袖剛剛從照妖鏡上輕輕拂過,猛然見照妖鏡中現出一個身影,一閃即逝。

    詩琴將照妖鏡納入袖中,出了封神台向匋天、良番問道:「封神台可有異人來過?」

    匋天回道:「小神正欲向詩聖稟報,一個多月前……」

    各位:這話還是由我老瞎子來說大家才能聽得更加清楚明白。

    此話還得從中秋夜申公豹從李靖的玲瓏塔下逃過一劫說起。

    話說申公豹駕土遁來到了山坡上,感覺後腦疼得厲害,他坐在一塊石頭上用手一摸,後腦勺鼓起了一個大包,就跟那土豆子差不多大!申公豹捂著後腦勺在山坡上歇了一會兒,忽然看見山下有兩個身影在打鬥。申公豹悄悄下了山,這才看清楚:這兩個打鬥之人正是糊塗仙和九靈道長。申公豹潛至糊塗仙身後,躲在一棵大樹後面,準備在背後偷襲糊塗仙,以助九靈道長脫身。他剛剛從樹後走出來,還沒來得及出手,就見九靈道長先是化作了九根滾木,後來又化作飛流九頭蛇,被糊塗仙吞入口中。申公豹見此情形趕緊縮了回去,又在大樹後面躲了半天,直至糊塗仙騰雲而去,他這才乘風駕雲,回到碧游宮。

    申公豹見了通天教主,將九靈仙和七十幾位門徒喪生的過程添油加醋這麼一說。通天教主聞聽勃然大怒,道:「銀河天宮主事不公!三清教乃混元同生,天宮諸神借封神榜有生殺之名,獨欺我截教勢孤。況九靈仙和門下諸多弟子皆不在天榜之上,銀河諸神此舉乃亂殺無辜,有失天道!我若不告稟摩天王知道,三教共立豈不形同虛話?我截教何有扎足之所?」

    通天教主說罷轉身急欲出宮,申公豹在身後緊隨相送。

    通天教主止步在地上畫了道虎符對申公豹告誡道:「本教主念你是摩天王的親寵,才不肯責罰於你。你亦知封神榜乃生殺大劫,我截教諸多門徒皆深陷其中,你對九靈仙和眾門徒此行不相阻攔,反有操持縱恿之嫌!現責你在洞中面壁十日,不可越過洞門半步,否者看我虎符厲害!」

    通天教主說完,見靈妖倒背著雙手,一副悠閒的樣子,便笑向靈妖說道:「申公道長與你秉性暗合,皆行事多有不羈。你且在此相陪於他,免得他寂寞起來,又會行魯莽之事!」

    靈妖聽了也不說話,只是學著道家的樣子拱了拱手。

    通天教主又道:「我此行多則十日,少則三五日便可回來,你代我看守洞府,嚴把山門,不可放山中修行之人出山。」

    通天教主囑咐完畢,疾疾出了洞府,飛天而去。

    放下通天教主前往天摩宮咱暫且不提,再回頭說說碧游宮內的靈妖和申公豹。

    話說申公豹被通天教主明令面壁思過,無奈之下只得盤膝在地,裝出一副深沉的樣子。

    他冷眼瞧見靈妖在一旁偷偷地嗤笑,便轉過臉苦求道:「靈仙不知我心中苦楚休要暗笑於我!貧道奉摩天王神旨下界為道,專是為封神榜而來。現如今我兩手空空,反被那憨人姜尚得勢,在下心有不甘,愧對摩天王的親賴!」

    靈妖踱了兩步說道:「上次若非天宮之人暗助於他,使了個掉包的伎倆,申公道長豈不早成了掌榜的聖士?」

    申公豹歎了一聲說道:「那姜尚乃是個白髮老朽,論智論勇,貧道皆遠勝於他。怎奈我天時不利,操之過急,接打神鞭之時失手,反中了一鞭,才被那個蠢貨撿了個便宜……」

    申公豹說到這又歎了一聲接道:「唉——正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必有一得!怎麼此話竟應在了貧道和姜尚的身上?」

    靈妖笑了一聲譏道:「是不是智者何用長吁短歎來定論?早聞通天教主言說:姜子牙已在彌陀山設下了封神台,天榜就張掛在此中,只有兩位河神看守。你若與九靈仙人同去彌陀山,奪封神榜有如探囊取物!可你偏偏不識天機,非要到陳塘關與姜子牙拼比道術,招致天宮神靈下界,這苦果子吃到現在你還不明不白?」

    申公豹聞聽捶胸說道:「若早知如此,何需在陳塘關苦熬多日,引得九靈仙及眾門徒招致殺身之禍?貧道悔得肝腸寸斷矣!」

    說罷,申公豹痛哭失聲。

    申公豹哭了一陣,猛然起身向洞外就沖。

    靈妖飛身攔住說道:「虎符就在眼前,難道申公道長想認證虎符之真偽?」

    申公豹跪地述道:「九靈仙死得淒慘,本道長難脫其咎。若摩天王下界,貧道九生不如一死!」

    靈妖一伸手揪住申公豹肩頭,他向上一提,將申公豹拉起說道:「算了,算了!看你這死去活來的樣子,哪像個聖使神差?罷了,不就是一張破榜嗎?我真搞不懂你們幹嘛拚死相爭?彌陀山巴掌大塊地,我去把天榜取來交給申公道長就是!」

    申公豹聞聽欣喜非常,連連拜謝……

    話說靈妖來到彌陀山,他搖身一變,化作了姜子牙的模樣。他來到封神台前,匋天、良番見了忙上前相迎。

    靈妖對匋天、良番說道:「封神榜已生變故,需送往天界更改。」

    靈妖說著話走到封神台前,他一拉圍簾,伸手去摘封神榜。哪知道這時候只見銀光一閃,靈妖立刻現出了原形。匋天、良番都已認出這人正是上次化作元始天尊騙取封神榜之人,齊齊來拿靈妖。靈妖使出本事,只三五招,便打得匋天、良番近不了身。

    良番急中生智,向封神台高呼:「榜中列神聽真,妖人前來奪榜,欲使各位神名不保,速速出來護榜!」

    良番話音剛落,只見封神台內躥出幾十道黑煙,把靈妖圍在當中。靈妖空有一身本事,可面對這些「幽靈」卻無可奈何。靈妖與「幽靈」斗了不多時,便混頭脹腦地逃之夭夭。

    靈妖離開了彌陀山,心說:這等亂事與我何干?不如棲身事外倒落得逍遙自在!

    靈妖想到這自唸一聲:我回花果山去也!

    說罷,靈妖縱身向花果山而去……

    故事又說回來:話說詩琴聞聽靈妖曾來此圖謀封神榜,並惹得眾神靈出榜相護,詩琴隱隱感覺有一種不祥之兆。

    詩琴面向天帆,屈指一算,將三十六天相參遍竟指指皆空。詩琴暗暗納悶:從來推演天數,或吉或凶,終該有個結果,為何今日求卜指指皆空?

    詩琴哪知道,此時天界已經出了件大事,乃至天帆再次翻轉。這此後的吉凶,以後自有分曉!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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