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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武王聖火斷金簪 文 / 三漿五壺

    書接上回:話說燈芯提著寶蓮燈在武王身上全神貫注地看了半天,之後他乾脆將聖火移出了神燈,長吁了一口氣,一派如釋重負的樣子。

    詩琴一拉燈芯急道:「芯兒,為何不助武王還魂?」

    燈芯將寶蓮燈和聖火交給精衛說道:「武王體內七魂六魄皆在,何用芯兒還魂?」

    詩琴聞聽雖是欣喜滿懷,但還是有些不解地問道:「既然武王魂魄未失,又緣何沉迷不醒?」

    燈芯神氣十足,彷彿猜透了詩琴心思,他言語堅定地說道:「芯兒早知詩姑會有此一問,故詳查了一番。芯兒見武王體內有十二色真氣在輪番作動,現在五臟六腑已化為一汪清水,水中似有一條青龍,只是尚屬幼體,龍角未生,鱗甲皆無。」

    詩琴驚喜過望,忙屈身來到武王近前,她用手在武王身上輕輕一按,見武王胸腹果然是軟軟的,就如同水袋相仿。

    詩琴這才點了點頭,若有所悟地說道:「難怪武王十日不食谷糧仍能面泛霞暈,呼吸如常,原來是十二真氣在往復作動之果。看來,武王得了清虛十二門徒的真氣,已運化成龍矣!」

    姜子牙喜不自禁,燦顏歡呼道:「善哉!武王將以真龍現世,乃承天運之造化也!」

    詩琴以指在袖中暗掐了一番,然後將姜子牙帶到堂外輕聲說道:「大約凡塵之龍只需七七四十九天便可運化成形,其間天時地利不可忽視。武王體內之十二真氣,暗合一年三四之機變,現正值秋季,燥氣乃盛,騷動之征也。我時才暗問天機,武王龍體似有不順,卻又不知關節隱在何處,故姜道長當暫休東征之念,以免血光衝撞武王真氣,待武王龍體運化得生,再議出兵之事。」

    姜子牙頓足道:「失了,失了!昨日哪吒和牛將軍已率五萬先鋒軍師出城關,貧道即派信使持令箭將兩位先鋒召回!」

    詩琴阻止道:「箭已離弦,豈有復回之理?況哪吒和牛將軍此番出征,亦未有悖天勢,但願武王吉人天相,不會被殺氣所弒!」

    各位:現在咱們放下一切細碎瑣事,專心講述武王成龍出世這一節。因為這也是封神榜當中的一件大事!試想:紂王雖然無道,但他也是烏龍化身。烏龍也好,鳥龍也好,人家大小也算是條真龍。所以呀!如果武王不是真龍托體,這故事我老瞎子實在說不下去。拿一種俗成的觀點來說:不是真龍,他坐不住這龍椅!即便是坐上了,過不了幾天就得有人把他給騶下去。

    據說是晚清末年,袁世凱也當過幾天皇上,不過這傢伙還算明智,知道自己是草莽出身,絕非什麼騰雲駕霧之物,沒敢稱王稱帝,改了名兒,叫做大總統。那就更坐不住啦!你想啊,大總統,大家總往下「捅」,他能坐得住嗎?

    跟大家扯了幾句鹹淡,不過這《神志新傳》裡頭還真有這麼段故事。這裡,我老瞎子先擱著,留著以後再說,到時候咱把這史前的故事從遠古一直盤點到現在,讓大家聽一聽就生活在你我身邊的「神」的故事。到那時您還別說我老瞎子信口胡說,我這人還就喜歡推車打破鑼,反正是不管走到哪兒,都會讓大家聽得樂呵!

    說話間七七四十九天就只差一天了……

    這時有人插話:呦,八爺!您老可真會說閒話,幾句話過去,這起碼四十天的光景,就這麼叫你老給蒙過去了!

    我說:蒙人這話還真不好說!不知您聽說過沒?叫做說書的嘴,唱戲的腿。就是說:說書人的嘴快,唱戲人的腿快!您瞧過沒?唱戲的一邁腿,再一回頭,大概十萬八千里就這麼就過去了。

    猴啊!(有人插話)

    我也不理會,繼續說道:我老瞎子說著說著一抹嘴兒,那可能再找我都找不著啦!

    怎麼?大變活人吶!(台下聲音)

    我說:不是,我的意思是說,說書人講故事可能一句話之間,幾千年、幾萬年就過去了,人這輩子能活幾百年吶!

    這時有人不樂意了,說道:八爺,你見過誰能活幾百年吶?你咋不說你能活幾千年呢?

    我說:我要是能活幾千年的話那我肯定是個王八!不過還有一樣比王八的壽命更長……

    說到這我停了一會兒,讓大家去猜。大約等了不到一分鐘,我故意拖著長音說道:王——八——蛋!聽說前陣子考古學家從地裡頭挖出個龜蛋化石,距今有幾千萬年的歷史。對於某些人來講,如果不願意做王八的話,這個王八蛋也是個不錯的選擇,起碼比現在老實!

    好啦!我老瞎子剛才說了幾句過頭話,希望有的人最好不要干擾我老瞎子講故事。大家湊到一塊不容易,我老瞎子年紀一把,好歹也算是個老人參(身)就算不值錢,您把我當蘿蔔賣,也比別人多幾根英子!常言說眼不見、心不煩。我老瞎子正相反,因為看不見,心裡就愛煩。所以有時候說出話來嘴上失德,反正我老瞎子看不見,希望大家多多擔待!

    說哪兒啦?對!剛才說到眼看七七四十九天只差一天。就在這一天晚上,武王身體突然出了狀況,只見他渾身青紫,忽冷忽熱,身體也開始躁動起來。

    蘇護見武王情況不妙,忙找來姜子牙和一干眾仙人。其中值得一提的是:精衛通過這段時間與牛夫人鈴兒的朝夕相處,兩人宛若一對情同手足的姐妹,整日形影不離。所以,這一回除了詩琴,燈芯和精衛之外,自然就多了一個鈴兒。

    鈴兒是個極細心的女人,她來到武王近前,先伸手摸了摸武王的額頭,又將手伸到武王的懷中說道:「武王龍體熱得這般燙,還裹著這麼厚的龍衣,恐怕會使心腹熾熱無處消散。」

    之後,她轉身對蘇護說道:「煩請蘇大人招呼下人燒些熱水來!」

    不多時,兩個下人用木盆盛著熱水放在武王床前。

    鈴兒環顧了一下堂中所有人,然後對詩琴和精衛說道:「現在武王急需寬衣潔身,兩位女神若不堪污穢,可暫行迴避。」

    詩琴笑道:「吾乃天之神聖,凡塵俗事豈能穢吾天眼!倒是精衛本是凡仙,又是玉清之女,須當迴避。」

    精衛臉一紅,遂轉身出了臨安堂。

    鈴兒令兩位下人剝去了武王的內衣,取來手巾為武王擦拭身體。她將武王前身擦遍之後,又令下人將武王身體翻轉,準備為武王清潔後身。

    燈芯眼尖,見武王后脊突起,便用手按了按說道:「瞧!武王龍脊已生,只是不知道何時才能夠脫得凡胎,運化成龍?」

    詩琴上前眼見武王被鈴兒擦過的脊背漸漸現出一些隱約的虎皮斑紋,悟道:「原來武王本是白虎之身,強悍至極!看來武王體內正面臨一場龍虎之鬥,青龍急欲附身,而猛虎又竭力護體,呈龍弱虎猛之勢。若青龍為猛虎所困,武王恐難以脫胎成龍!」

    這時,鈴兒說了一句話,教在場之人滿堂皆驚。

    就聽鈴兒說道:「素聞蓬萊仙島有太上老君善於煉丹,若能取得一粒仙丹,何愁武王不救?」

    鈴兒此言一出,堂中歎聲一片。

    這時蘇護給武王覆上被子說道:「下官亦知蓬萊仙島有神丹之說,虧牛夫人提起!我看太上老君必有靈丹可助武王重生!」

    詩琴宛而一笑道:「此去蓬萊仙島,往返一日之間綽綽有餘。大家先各自安了,只留牛夫人和精衛在此照料武王既可。」

    詩琴吩咐已畢,獨自一人出了臨安堂,她凌空而起,披星疾奔蓬萊仙島而去……

    剪段截說。次日一早,正在日出三竿之時,詩琴帶著太上老君和一位壯漢果然回到了臨安堂,這位壯漢大家甭問,正是那太上老君之徒(司爐工)吳剛!

    就見吳剛手捧寶丹葫蘆,見了精衛,連打招呼。

    精衛小施一禮道:「吳大哥一向可好?」

    吳剛笑道:「風火爐台,擔柴投石,化得紫煙繚繞、紅霞飛舞,此人間仙境,不勝言表!」

    精衛從一旁拉過鈴兒說道:「這位牛嫂,待人和善,與我雖是新相識,卻如同舊友一般!吳大哥不如也隨我喚一聲牛嫂,若日後見了牛將軍也好相待!」

    吳剛正欲與鈴兒見禮,卻見鈴兒用手一撥精衛,雙手一祝笑道:「免了,免了!說來說去終歸都是自家兄弟!」

    之後,她端望了吳剛一眼,飽含深意地說道:「阿嫂只是個灶婦,沒見過什麼世面,說出話來,吳哥可不要介意……」

    鈴兒話到嘴邊,欲言又止,她只用一雙眼睛盯著吳剛,好像她要說的話都寫在了吳剛身上一般。

    吳剛癡笑了一下,將雙手向外一攤說道:「嫂嫂若快人快語,正是我吳剛傾敬的性格,嫂嫂但說決不妨事!」

    鈴兒露出一絲悵然的神色,悠悠地說道:「蓬萊仙島好是好,只是島孤人稀,乃銀燕喃暱之所。吳哥終日煉丹,竟不知香煙何去?」

    鈴兒一句話說得吳剛一臉茫然。

    精衛中間解圍道:「阿嫂休要將蓬萊仙島說得這般淒楚,誰不知蓬萊仙島乃是人人嚮往的聖地!」

    鈴兒向精衛皺了下眉頭說道:「妹妹此話,嫂嫂豈不知其中本源?此間福兮禍兮,妹妹亦當自酌!」

    精衛聞聽鈴兒此言,臉一紅,便不再吭聲。

    這時,姜子牙、燈芯急匆匆步入堂中。

    姜子牙和詩琴、太上老君一起商議了好半天,詩琴、燈芯已將武王體內的情形交待清楚,就聽太上老君笑而應道:「若果真如此,老夫的九轉回龍丹有回陽正氣之效,可助武王龍威得振,只消一丹入口,武王龍顏立現!」

    太上老君說罷,從吳剛手中取過葫蘆,倒出一粒仙丹置於掌心。詩琴見狀,忙出雙指撥開武王的口唇,見武王牙關緊閉,又從頭上取下金簪,插在天地牙隙之間,輕輕一撬。只見武王一張口,吐出一團烈焰,竟將金簪熔斷。

    太上老君驚道:「武王乃陽火極盛之人,若服了老夫的仙丹,恐陽火內熾而攻心,武王性命難保!」

    詩琴疑道:「老君乃是用丹高手,難道就沒有一丹能夠陰陽雙兼?」

    太上老君搖頭道:「凡丹皆是金火乃成,本性屬陽。況長壽之道,是以壯陽為先,故老夫煉丹,無一爐非金火而凝之。」

    詩琴忿然起身道:「這麼說我是拜錯了廟,請錯了神!若武王仙丹皆不能為其用,何能脫成龍身?」

    太上老君連連擺手說道:「詩聖息怒——詩聖息怒!非是老夫的仙丹不靈,只因聖王體內因龍虎相爭,陽火過旺,只需有個極陰之人,銜丹直吹入口,可保武王聖體安泰!」

    詩琴轉顏悅色道:「老君這番話方見道理!我倒有個極陰之人,不知可否是上佳人選?」

    太上老君釋道:「凡女性皆屬陰,若說極,清純之意也!詩聖若有清純玉女,可以一試!」

    詩琴笑道:「此女不僅是極陰,且還是與水淵源頗深之女,亦承蒙老君的仙丹搭救,得以復生。」

    太上老君拍案道:「若有此人,武王萬世之福也!龍居於海,出則翻雲覆雨,常人言其威,實乃喜陰之本性也!若武王有此女常伴左右,無異乎雨露之潤也。」

    詩琴抿著嘴,伸出食指示意老君休口,然後她將精衛拉到老君面前說道:「此不死鳥精衛!說來還是你的孫女,不知老君可還記得?」

    太上老君仔細打量了精衛一番,捋了捋鬍須說道:「事倒記得,只是覺得如今的小仙女比從前更加的靈秀了幾分,若非詩聖姑提起,老愚我還真不敢相認呢!」

    精衛緋紅著臉,跳到了老君的面前將身略微一鞠說道:「祖父莫怪,孫女這廂有禮了!」

    太上老君相戲道:「救命之說倒是休要再提了,只要我這寶貝孫女還認我作祖父,老夫就受領了!」

    說完,太上老君笑瞇了眼,他望著精衛又說道:「今兒老夫欲請小仙女還救他人一命,不知小仙女可否答應?」

    精衛堅定地說道:「小女此生幸遇神仙救助,業已成了天宮的仙女,百願已了,只愧無能助他人遠危離死,祖父何用請之!」

    太上老君依舊是笑瞇著眼睛,將手中仙丹放在精衛掌心說道:「老夫今日可要羞你一羞!你須得將此仙丹吹入武王口中,可否做得?」

    精衛微微一笑道:「如今小女已是天上的仙子,凡俗之事豈會耿耿於懷?」

    說罷,精衛俯身將仙丹放在武王兩唇之間,輕啟朱口,深納了一口氣,緩緩將仙丹吹進武王腹中。

    這時武王身體猛然一顫,忽然伸出雙臂將精衛緊緊抱住,同時化作龍身,現出生著龍角的龍頭。

    精衛猝不及防,眼見武王瞬間現出一張龍的嘴臉,駭得尖叫一聲,昏死過去……

    各位:大家無需再問,精衛只是受到了驚嚇,一時昏了過去。不過我老瞎子還是要在這裡給大家賣個關子,因為這才引出一段「武王成親,龍鳥相配」的故事。

    下回的事兒,咱們下回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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