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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永別了,夏日的驕陽 文 / 熊壯的射手座

    我心想:石川難道也失戀了?說得這麼傷感,而且還很認真。但他應該不會失戀才對啊,在我的印象中,石川並沒有什麼女朋友,更談不上失戀。他向來是一個很有安全感的男人,跟他在一起,你只會聽到你最想聽到的話,渾身上下,時刻湧動著無盡的力量,而這股力量的源泉則全然出於他。像這種話,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說的。在這一點上,至少,我應該是最有發言權的。

    我本想嚴肅地對他說,但卻嚴肅不起來,無奈,也只能是尷尬地笑了笑,問道,「石川,怎麼突然說這個呢。你該不會擔心我找了女朋友之後就不要你這個兄弟了吧~呵呵。」

    「才不是呢。」看石川確實是認真的,他繼續問我道,「那,弟,你是保證還是不保證。」

    我聽到石川的口氣中還略有些顫音,應該是第一次說出這種話,稍稍有點羞澀感。不過,這也確實是他第一次對我這麼說,以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的口吻,雖然我也並不想拒絕。

    於是,我擺正了姿勢,同樣很認真的回復他,說道,「我向你保證:今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離開你,我的好哥哥。行了吧~?」

    石川聽到後,他笑了,從來沒有見他笑得如此開心過,就像是剛剛吃了蜜似的。之前那嚴肅的神情,也早已隨著洗手間的一陣冷風飄散了。

    他看我也尿完了,依然拉著我的手,一起走回了寢室。寢室裡一片漆黑,大家都早已睡著了,石川本身也應如此,但他還是為了我犧牲了自己的休息時間。

    我倆悄悄地走進了寢室,我第一個爬上了床,石川則最後把門輕輕地鎖上後也跟著上了床。我趴在上鋪的護欄旁,低著頭壓低了聲音對石川說,「石川,晚安~」

    「晚安,弟~」他也溫和地向我關心道。

    唉~軍訓總快結束了,累了一整天,也該好好地休息休息了,祝我今晚做個美夢吧。

    有人說,夢的世界其實是真實生活的寫照。《聖經》中,約瑟最會解夢,他曾解過無數的疑難雜夢。但我今晚的夢,又有誰能幫我解讀呢?因為,這個夢,它並非噩夢那麼簡單,它就像是一條寄生蟲,寄宿在同一個人的大腦中,週期性地播放同一個畫面。

    「不--石川--石川--不--石……川……」

    「醒醒醒醒!醒醒,弟!」

    我隱隱約約感受到有一雙巨大的手在晃動著我,當我失魂落魄地睜開眼後,第一個映入眼簾的依舊是石川那焦急可愛的臉龐。

    「我?我這是?」此時,我的神志還沒有恢復清醒,頓了頓,又說,「石川,你怎麼爬到我床上來了?」

    「弟,你剛才在床上狂叫不止,喊得聲音那麼大,但可惜一個字也沒聽清,你該不會做噩夢了吧。」

    「噩夢?噩夢?夢……?」我陷入了沉思「對呀!石川,你?!你沒事兒啊?」

    「怎麼了?你難道夢到我出事兒了?」

    「還真被你猜中了,真是嚇死我了。我夢到你整個人都著火了,熊熊烈火把你燒得滿地打滾,撕心裂肺地吼叫著。」

    「呵呵,弟,你的想像力還挺豐富的。」石川尷尬地苦笑了一下。

    「我也覺得很奇怪,可為什麼回想起來,還是覺得那夢裡的場景竟然如此逼真。」

    一旁的邵東明聽到後,心不在焉地就說,「嗨~再真實的夢,那也只是夢,又不是真的。」

    我突然怎麼感覺這句話聽起來似曾相識,但邵東明說得很對,夢畢竟只是夢,又不是真的,可我還是不得不把我的疑惑給石川說明,於是我很認真地看著石川說,「石川,為什麼同樣的場景我會夢見過多次?加上這一次,至少也有3次了。」

    「3次!」石川大驚,繼續說道,「你夢到我被火燒的場景已經有3次了!這?這也太誇張了吧,我有那麼命背嘛~」

    邵東明再一次調侃道,「川哥~你這叫『藍顏薄命』,哈哈。」

    我忙向石川解釋道,「不不不,你誤解了,我說的意思是那個場景我夢到過至少3次,而不是你被燒成灰兒。」

    「什麼場景?」石川裝得一副很好奇的樣子問道。

    我看到後癡癡地笑了笑,也裝得很神秘的告訴他,「是『地獄』的場景。」

    瀟清羽這會兒準備出去洗漱,只見他上挑著嘴角,得意地笑了笑,便走出了寢室。

    石川則依然跪在我的床邊,裝得很好奇的樣子又問道,「那,弟,地獄是什麼樣子啊~你看到了沒?」

    我正打算說,可邵東明卻搶到了我前面,不感興趣地說,「還能是什麼樣?聽天賜形容得,還不就是一片火海嗎。」

    石川仍舊好奇地問我,「是不是啊~弟。」

    「嗯……大概就是那樣吧。」

    石川不由地向我伸出了大拇指,胖嘟嘟的臉蛋兒微微泛起了波紋,高興地說,「弟,你果真很有想像力,乾脆當作家吧!寫小說一定很棒!嘿嘿。」

    「哎~你少在那裡嘲笑我了,我哪有能力當作家呀~即便成了作家,也是一不值的那種。」

    「弟~別洩氣,你忘了我對你說的,有哥在,怕啥?只管往前衝就對了,我會為你鋪平道路的,你放心。」

    石川的這一番話,好像意在透露些什麼,可我並不想再去多揣摩些什麼,因為我十分清楚一個道理:細嚼慢咽別人的話,最終只會害人害己。就讓它隨

    隨著那夏日的微風飄散吧……

    今天已經是星期四了,軍訓生涯可以說是度過了一半,比起之前的站軍姿,後面的軍訓課程便是為了最後一天的軍演做準備。從初中到高中再到如今的大學,把所有的軍訓綜合起來,耳濡目染地,一些正步、跨立、蹲下、齊步走、跑步走、敬禮之類的訓練,我也早已是深受影響,因此,現在訓練起來還是非常輕鬆的。

    最後的軍訓生涯,我們都很認真地聽從教官的指揮,也都很用心地在練。縱使教官們曾經對我們再怎麼苛刻、嚴格,如今,也即將成為永遠的回憶了。這一周過去後,我們就再也與那些教官們無緣了。時間這東西,是非常可怕的,所有的喜、怒、哀、樂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消失。就像曾經的不滿、矛盾、憤怒,如今這些又算得了什麼呢?

    為期一周的軍訓生活,我是掰著指頭數完的。軍訓期間,王教官彷彿換了一個人,對我們不再像第一天那樣嚴格了,他也流露出了人性的一面,變得越發的好說話了。我們大家在和他的交談中,那些不必要的虛偽似乎已經淡化了。聊學習、聊夢想、聊人生經歷,他彷彿一瞬間變成了一位和藹可親的大哥哥,為我們的大學生活指點一二。

    日復一日,清晨的朝陽,永遠散發著蓬勃的生機。從星期五又過到了星期六,我們在星期六的晚上,還特意在操場上集合,各個方隊準備進行拉歌比賽。大家看起來都很興奮的樣子,在路燈的光照下,每個班以系為單位,進行拉歌。石川顯得最為興奮,可我知道,以他的性格,他是不會唱的。但我們寢室裡,那倆兄弟倒是很開放,拉歌時,他倆最火,整個場地似乎就是為他倆準備的,沒有哪個系能拉過他倆,他倆站在人圈中間,也算是為我們系、為我們班、以及為我們寢室貼了一塊兒金。

    軍訓拉歌結束後,我們方隊得了第一名,這還得全歸功於阿旭和阿敬那兄弟倆。我們大家簇擁著,把王教官舉得老高,用力地向空中一拋,也把他樂得合不攏嘴。這會是我們彼此間的第一次,但也將會是最後一次,恐怕我們是沒機會再見了。

    校方原計劃是在星期天上午進行軍演,也好檢驗檢驗我們訓練的成果。可值得慶幸的是,從星期天早上7:00鍾左右,天空就下起了綿綿細雨。夏日的雨是最難纏的,它會由起初的小雨漸漸地變成中雨,而後還有可能變成大雨甚至是暴雨。由於這一場雨,我們的軍演也隨之取消了,輔導員將軍演取消的消息,在7:30左右就及時地發送到了我們的手機上。終於可以好好地睡一次懶覺了,真是難得的機會、真是場及時雨。

    一向熱愛早起的石川、瀟清羽他們,在今天這陰雨綿綿的天氣,也都賴在了床上,畢竟軍演取消了,再沒有什麼可以逼著我們做一些我們不想做的事情了。

    上午9:00左右,我們依然在床上躺著,沒有一個人下床去買飯。窗外依舊下著毛毛細雨,偶爾一陣風,玻璃上劃出了幾滴細細的雨痕。我躺在寢室,卻清清楚楚地聽到,窗外教官們的吶喊聲,他們這是要返回部隊了,為期一周的訓練任務,也終於結束了,估計此時此刻,教官們也是一身輕鬆。其實,當一名訓練者也是很累的,受訓者站在太陽地兒的同時,訓練者也一樣,大家都是一樣的熱,沒有太多的區別。因此,今天真是天空作美,也因著這一場雨,大家都解脫了。

    這個世界上,不存在任何無法掙脫的枷鎖,關鍵還在於天意。

    「弟,你餓不餓?」石川躺在下鋪弱弱地問道。

    「餓。」我回答地很老實。

    「那,我下去買飯吧。」

    「我跟你去。」

    「川哥~給我也帶點。」躺在對面的邵東明開口道,顯得毫不客氣。

    「我也是,我也是,嘻嘻。」那兄弟倆也異口同聲地說。

    「沒問題。」石川爽快地就答應了。

    唯有瀟清羽沒有說話,整個人裹在被子裡,蒙著頭,也不知是不是生病了,石川和我也沒多問什麼。

    我倆匆匆地穿上了衣服,下了床,拿了兩把雨傘,就一同走出了寢室。我看了一下手機,現在是上午9:30,在這個時間還沒吃早餐,也只有向我這樣的懶人才做得出來。不過,值得可笑的是,在這陰雨天裡,像我一樣的懶人還真不少,9:30就出門買飯的,在整個寢室樓裡,還算得上是早起的鳥兒了。我和石川走在寢室的走廊內,四周空蕩蕩的,毫無生氣,隱隱約約還能感受到樓外淅淅瀝瀝地陰雨風,捲著泥土的清香,攜著絲絲的涼意,吹動了我倆朦朧的心。

    下樓梯時,一股冷風吹響了整個寢室樓的迴廊,呼嘯的風聲猶如鬼哭狼嚎般,「呼--呼--」一些鬆動的玻璃窗也開始晃動起來。我小心翼翼地下著樓梯,生怕在樓門洞處冒出個什麼東西來,哪怕是個黑影,此時此刻,估計我都會被嚇到窒息,渾身上下,每一根汗毛都豎立著,十分警覺。

    周圍靜得沒有一個人,我恐懼的警惕著四周,輕聲輕語地問石川,「石川,你害怕不?」

    「不怕。」他回答得很乾脆。

    我有些承受不住這種驚慌的壓力,發麻的手死死地攥著石川的一處衣角,石川穿的那件白色短袖,都快被我攥出汗了。場面確實搞笑了點,我像是被石川牽著走,但石川又像是被我牽著走。

    我倆下到了一樓,站在樓門口,靜默了會兒。比起之前那綿綿細雨,現在的雨勢又變大了不少。豆大的雨滴砸向了地上的一灘小水坑,瞬間濺起了朵朵水花,不一會兒的功夫,雨下得越來越大,水坑中的漣漪已經重合交錯亂成了一片,西方的天際處響起了一聲聲的悶雷,地上就再也找不到一塊兒乾土了。

    「弟,你想吃什麼,咱這就去買。」石川望著那逐漸變大的雨勢,沉穩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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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便買點就行了,要不咱倆去買包子吧,買大概6塑料袋包子,再買6杯豆漿,全都拿回寢室吃,免得大家餓壞嘍。」

    「6袋子夠嗎?」

    「你要覺得不夠你的標準,你可以多買幾袋,咱現在就去吧,估計一會兒雨更大了。」

    「也好,我看這雨並沒有要停的意思。」

    說走就走,我倆各自撐起了一把傘,就匆忙地跑出了寢室樓。學校餐廳距離寢室並不算很近,但比起校外的餐館,那可就近多了。

    一路上,我倆飛快的奔跑起來,雖然手中拿著雨傘,但或許是自然習慣造成的。雨下得越快、越大,行人就奔跑的越快、越急。奔跑中,我倆並沒有多說什麼,反正雨水隔音,多說也無益。

    進了餐廳後,我倆弄得像是兩隻落湯雞,渾身褲子、衣服,凡是能曝露在傘外的部分都被雨淋濕了,但令我開心的是,石川比我濕的區域還要大,估計是他塊頭大造成的,這麼一頂小小的雨傘,根本就不夠遮住他那龐大的身軀,我看他應該用特製的雨傘。

    人總是喜歡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我禁不住地就想戲謔石川,我詭笑著對他說,「石川~你尿褲了。」

    「嗯~?」他聽到後,第一反應便是低頭往襠部看,他的襠部已經全濕了,應該是剛才在奔跑的時候,雨水濺得。

    我看到他臉紅了,哈哈,目的達到了,趕忙拽著石川去買飯去,免得他站在這兒尷尬起來,那可就沒完沒了了。

    學校餐廳的人,這會兒並不多,僅有星星點點的坐在裡面吃著早餐,看來並非只有男生寢室裡懶人多,在我看來,整個學校的懶人都不少,雖然我也是強忍著做了一回相對的勤奮人。

    我和石川大步三行地來到了賣包子的窗口,我的天哪,他要了整整10提兜包子,我看得都呆了。買完包子後,我倆又去買了6杯豆漿。為了不枉費我倆走了這一遭,石川和我又特意多加了一餐,我倆一人買了一根烤腸,在回去的路上就已經報銷完了,這應該不算邪惡吧,還在情理之中,多勞多得嘛。

    頂著風雨,我和石川再一次地跑回了寢室。時間已經是上午10:00鍾了,大家都還躺在床上,但並沒有睡,個個都在扣著手機。進屋後,我注意到,瀟清羽也起來了,依舊面無表情地看著手機屏幕,有時候真想知道,他到底在看些什麼。

    「來!大家的早飯都買回來了!」石川憨笑著興奮地喊道。

    「川哥果然給力!」邵東明趕緊吹噓道。

    阿旭早就穿上了鞋子,坐在床上說,「曾經我給一個認識的外班同學說道,我們寢室有一國寶,這個國寶非同小可,他不單單是我們寢室、我們班的國寶,更是咱們全校的國寶,他的名字是……!」

    「石川大野!」上鋪的阿敬接道。

    石川被他們寒暄得一頭霧水,站在門口也不知該幹什麼了。我看到後,笑了笑說,「你們呀~早飯還吃不吃了?再不下來吃,我和石川可就吃完了。」

    「吃、吃、吃。」那兄弟倆搶著說。

    這一刻,所有還在床上躺著的都下來了,就連瀟清羽也下來了。打破了懶惰的規矩,只為此刻能填飽肚子。

    大伙都大口大口地吃著,毫不客氣,尤其是石川,一連報銷了3袋包子,又喝了杯豆漿,但我看他彷彿並沒有吃飽的樣子。

    石川早早地就把他的那一份吃完了,美美地躺在床上,無聊地玩著手機。剩下的7袋包子,我和邵東明各報銷了一袋,那兄弟倆兩人一共報銷了3袋,還剩餘的那兩袋可就糟糕了,瀟清羽連自己的那一袋包子都吃不完,無奈,我們大家只可又將其分分。就在這時,石川的手機突然響了。

    「喂~?王老師~?什麼事兒您說。嗯……嗯……嗯,知道了。」

    「是輔導員打來的?」我好奇地問石川。

    「是啊,她說今晚的迎新晚會由於下雨的緣故,推遲到明天晚上。明天早上8:00正式上課,課程表待會兒我要去辦公室領。還有,咱們這次軍訓,需要人人寫一份軍訓征,選出最好的那一份去投校報。並讓咱們這幾個班幹部切實負起責任,及時通知大家。」

    「瞭解、瞭解,通知大家的事情就包在我們身上吧,你快去輔導員那兒領咱班的課程表吧。」邵東明耍著小聰地說。

    「那好,我現在就去。」石川還果真老實,直接就中了邵東明的計。

    「誒~等等,石川,我也陪你去。」我無法忍受石川這樣一個人被害。

    「好!走!」

    伴著石川那兩個鏗鏘有力的字,我倆再次冒雨出發了。

    我們輔導員的辦公室是在b座樓,依然是4樓,門牌號是按各個系來分的,所以走到4樓後,還是很好找的。

    石川輕輕地敲了敲門。

    「請進!」

    一聲令下,石川打開門走了進去,我也機械地跟了進去。輔導員在看到我也跟來了,她顯得並不高興,就彷彿她根本就不希望我跟來,意思也就是說,她只希望石川一個人來,難道她要和石川說什麼悄悄話嗎?當然,這也只是我的猜測。

    「給,石川,這是你們班今後的課程表。」

    「好的。」石川從輔導員手中接過了那張表後,又說,「王老師,還有什麼事兒嗎?」

    「沒了。」

    「那好

    ,謝謝老師,我們先走了。」

    「嗯。」

    簡短而倉促的對話後,我和石川逃離了輔導員的辦公室,估計再在那裡面多呆一分鐘,我就會有窒息的可能。

    「石川,我為什麼那麼命背呢~」

    「此話怎講?」石川邪惡地笑著說。

    「還此話怎講?你裝什麼呢裝?」我調侃道。

    「那你要我說什麼?」

    我看到石川又表現出一副很委屈的樣子,就說,「不和你瞎掰了,我總覺得我最近非常命背。」

    「為什麼?」我這句話把石川弄得一頭霧水。

    「你沒看見剛才輔導員那表情嗎?那表情恨不得把我給殺死,在我看來她根本就不希望我跟來。」

    「弟~你想多了,輔導員哪有那麼壞。」

    「而且上次在外聯部聚餐時,我們部長也是這樣對我的。你說我命背不命背?」我越說越生氣,真想用惡略的言辭罵出來,可我又怎能對著石川說髒話呢。

    「弟,你真想多了。」

    「真是這樣嗎?」

    「要不然,就說明,你的思想太過於敏感。」

    「你說的這句話,也許是正確的,但最好不要是最糟糕的那一個。」

    「哪一個?」

    「就是那些人都看我不順眼。」

    「唉~誰說的?我就看你挺順眼的,挺喜歡你這類型的人的。」

    「真的嗎?我既不會像你身邊的其他人那樣吹捧你,又不能幫你什麼,我只會調侃人,還沒有什麼值得驕傲的閃光點,也沒有發現自己有多勤快,更沒覺我待他人有多好。像我這樣的人,你說你喜歡我,我看你是在諷刺我吧。」

    「弟,你真想多了。」石川耐心地繼續說,「每個人身上都會有缺點,人無完人,就像我,我身上也有很多缺點。然而這些外在的缺點還並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潛藏在你內心的缺點。一個人若是無法發現自身的缺點,那麼,那個不為人知的,更準確地說是那個不被自己知道的缺點,才是最可怕的。」

    石川說得聽起很深奧,不過我還是費了些力氣,聽懂了,對石川說道,「這麼說,石川~你也有缺點嘍?」

    「是啊~和弟你一樣。」石川說這句話說得有些惆悵。

    「那你有什麼缺點?」我好奇地追問道。

    「連你都沒有發現,我怎麼可能會發現呢?我愚蠢的弟弟啊~」石川笑道。

    「你敢說我愚蠢~!石川,你小肚肚又癢了吧?」

    他看我想伸手去抓他,他趕緊解釋道,「別別別,我只是在學火影忍者中,鼬對佐助說的那一番話而已,沒別的意思。」

    我想了想,火影中確實有這麼一段,名為「流轉輪迴之兄弟再會」,確實堪稱經典。

    「沒想到,一個看起來如此成熟的人,也會喜歡看動漫,哈哈。」

    「有什麼可笑的,喜歡看動漫怎麼了?」

    「嘻嘻,沒什麼,因為我也喜歡看動漫。」

    「不愧是和我志同道合的兄弟啊~」

    「你少在那裡得意了,咱倆現在去複印店,把這張課程表多複印幾張,回寢室後,直接給每個寢室分分算了。」

    「也好。」

    此時此刻,天空的雨雲已經漸漸散去了,雨勢也越來越小,西方天際出現了一道彩虹。回去的路上,我倆一邊張望著那絕美的彩虹,一邊小心翼翼地踮著腳尖,走著路,以免踩到水坑裡。

    經過複印店時,我和石川先將這張課程表多複印了幾張,後上了寢室樓,將這些課程表分發給了每個寢室。

    進屋後,哼哼,425還是老樣子,玩電腦的玩電腦、打牌的打牌、看書的看書。石川一進屋就躺在了床上,看樣子是累壞了。此時,窗外的雨已經停了,但估計地上的積水還有很多。

    我坐在石川的床上,對大家說,「下午有誰要跟我去圖書館寫軍訓征?」

    「我不去,我還要把我的小說看完。」邵東明第一個回答道。

    「軍訓征那是班長和學習委員的事兒。」

    「與我無關。」那兄弟倆又唱起了雙簧。

    瀟清羽則一聲不吭的坐在床上,玩著電腦,連回個話都不願意回我。

    「弟,下午我陪你去圖書館,反正我也要寫那個。」

    「那好吧。」能陪我的依然是石川。

    目前時間為上午11:45,我和石川跑到校外買了些好吃的,彼此愉快地享受著,算是今天的午餐吧。

    由於不想耽誤太多時間,吃完飯後,我倆便直奔學校的圖書館。我們學校的圖書館算得上是全市最大的圖書收藏地,畢竟我們學校主打的就是科專業,所以,在這裡,無論是你見過的,還是沒見過的,寫歷史的,還是寫未來的,你都能找得到。

    我和石川進去後,找了個比較清靜寬敞的桌子。我看到後面幾排書架上放的都是些報紙,便打算去後面幾排的書架上,看看有沒有歷年學校的校報,興許上面會有一些精彩的軍訓征也說不定。但我依然要提前聲明,這不叫抄襲,這叫借鑒,我是很邪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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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川則被一些詩詞歌賦所吸引,一進來,就被前面堆得那些古詩詞給迷惑的團團轉,整個人弄得像是一頭笨笨熊,傻乎乎地站在那裡。不過,他還倒是挺復古的,居然喜歡這類的章,值得表揚,估計石川的采應該很棒。

    我猥瑣在書架的最後一排,本想找幾張廢舊的報紙拿到桌子上再仔細地看,可由於我的疏忽,一不小心,居然把靠窗戶的最後那幾摞報紙給震倒了。我看到後,心裡猛然一顫,趕忙走過去收拾現場,免得被圖書館的管理員發現嘍,若是被發現可就麻煩了。這些應該都是學校珍藏的廢舊報紙,估計世上僅此一張,和古董沒什麼區別,要是髒了、爛了,可是要負責任的。想到這兒,我二不話說地就行動起來。

    在整理時,有一張報紙上的照片吸引了我。那是一張舊的早已發黃了的報紙,上面還有些灰塵,看樣子應該是很久沒有人動過這張報紙了。我拿起後,仔細地端詳了一遍。於是我猛然一驚,這張照片?這張照片難道是?這張照片恐怕我是再熟悉不過的了,它就是那張迷失森林的照片,可為什麼會在報紙上呢。而後我又仔細地閱讀了一翻圖片旁的字,突然間,我內心產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懼感,這種感覺冷得令我渾身發顫。

    這是那個3年前失蹤的那名同學的報道,當警方發現後,她早已死亡,可不知為什麼,她居然沒有了面部,遺體的判定只能仰賴於身上所帶的遺物。

    她一定是通過那起失蹤案件,把某人給調換過來了,也許艾雪淵,她根本就沒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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