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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四一章 你是我的乖寶寶 文 / 君臨簫

    這個娃娃作的簡直巧奪天工,雖然照著曲非煙的要求,是很胖,但樣子卻唯妙唯肖,連臉上那道傷痕,都不知用了什麼材料編織的和林平之臉上的那一道一模一樣。娃娃身上的衣服作的也很華麗,這也正如曲非煙的要求。

    這娃娃的工藝和兩個人的想像都不一樣,從曲非煙的角度來說,這個比她想像中和要求的還要漂亮,還要可愛,她要求時,可沒想到別人會那麼認真的。

    但林平之注意的,卻是理性化的角度,首先,這個娃娃和林天雨曾經見過的那些製作風格完全不一樣,這當然很好理解,因為這世界本來沒有布娃娃這種東西,只是憑曲非煙的要求,再加能工巧匠的理解,所造成的東西,這和現代批量生產的,當然樣式和風格都不可能相同。

    這個娃娃的製作過程可比現代工藝生產的費事的多,卻更貴重的千萬倍,娃娃本身用的是最珍貴的綢緞製成,為了保證整體的結實,加四肢的靈活,可是每一寸都要認真炮製,所有關鍵的部位,全是以金線編織。

    至於裡面填充的,可絕對不止是棉花,因為那樣娃娃會很鬆軟,難有韌性,可這個雖軟卻有很有強度,抱上去的時候固然軟綿綿的很舒服,但卻能擺成各種造型,能站住不會倒,這樣的東西既使放在現代也不會便宜,而在這個沒有現代材料和科技的時代,雖然沒法想像裡面是怎麼作的,又是怎麼造成的,但絕對是天價。

    而這麼樣的一個東西,從設計到造成,只過了這麼些天,雖然曲非煙覺得時間很長,但林平之卻知道短的驚人,這是花了多少人力,物力,多大代價,僅僅只是為了自己身邊這小丫頭一時忽發奇想,別人就會這麼認真,其實她當時雖很認真的要求,之後恐怕都忘了,可現在林平之想想又覺頭大了。

    「非非,你聽我說,以後別跟人提什麼過份的要求了,好不好。」林平之隨口對她說道。

    「啊?什麼?這個要求很過份嗎?」曲非煙有些委屈的道:「其實非非以後不會要求什麼的了,這個娃娃是非非早就想的,非非小時候,是媽媽抱著睡覺的,可媽媽離開以後,爺爺卻從來不肯抱著我睡覺,所以非非就一直想要個和爺爺長的一樣,又大又軟的娃娃,可是爺爺一直都說這想法很荒唐,不許非非要求。」

    「啊?所以你現在就想要一個和我一樣的娃娃?」林平之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曲非煙拚命的點頭:「是啊,現在非非和你在一起,非非只想要你,放心吧,不會再有什麼過份的要求了,非非一定會好乖好乖的好嗎。」

    「你夜裡睡覺,真的要把他抱在懷裡?」林平之說著瞟了瞟那個大娃娃,那東西可比曲非煙大多了,所以他又改口道:「或者說,你讓他抱在懷裡?」

    「是啊,我懂的,爺爺是男生,你也是男生,所以不好抱著我睡覺,所以我才想要個大娃娃。」曲非煙說著又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對了,好像什麼時候我嫁給你,作了你的那什麼,你就可以抱著我了吧,對了,非非什麼時候能嫁給你啊?」

    啊?這問題怎麼回答啊,林平之只能含糊的哼了幾聲,好在她也只是隨口問問罷了,並沒準備得到一個回答,說話間她果然把那個大娃娃拉到她的床上,像所有玩布娃娃的小姑娘一樣,說了好多在男孩聽來很覺無聊的廢話。

    深夜,林平之悄悄的起來,偷偷端詳著睡夢中的曲非煙,她就枕著大娃娃的肩膀,睡在這娃娃的懷裡,正如她所說的那樣,臉上還帶著甜甜的笑容,那是種非常幸福,非常滿足的笑容。

    這到底該算是什麼事,她對男女之事懂的還是太少,光知道男性不能抱著她睡覺,可你懂不懂你現在這樣作的含義啊。其實以前林天雨所見的大娃娃,都是些大兔子啊,大狗熊啊,米老鼠啊什麼的,唉,當初就應該建議她作一個這類的。

    只是實在沒有想到,小丫頭跟幾個跑腿的隨口吩咐,就能讓人當了真,更沒想到的是,這個時代的工藝,真能作的出這樣的東西,可是事已至此,也只好認了。對了,還有一個問題,嵩山峻極峰,從長遠來說必非久留之地,等什麼時候要走,還要帶著個那麼大的傢伙嗎,那可也真夠累贅的。

    現實,林平之想的全都是現實,儘管以他現在的狀態,接近於堪破生死,可畢竟還是不像小姑娘那樣,滿腦子都是浪漫。

    咦?那是?忽然間,又查覺到了什麼,就在外面,那是一股很強,很沉穩,也很冷戾的氣,只憑這股氣的強勁,便知是個極厲害的人,但感覺很奇怪,這股氣的味道有點不像是敵人。

    是了,忽然想起了這是誰,不還是上回想要來搶他的劍的傢伙嗎,雖然隔著牆壁,也沒轉身,但只憑氣,林平之也看的見那一身黑衣,和那慘白的面具。上回他想要搶自己的劍,不知為何並未出手便即離開,那以後林平之就猜測他是不是還會來此,果然是又來了。

    按劍轉身,想要再跳出去,但轉念一想,實在是沒什麼必要,這傢伙武功之高,幾與世上屈指可數的那幾位大高手相仿了,他其實來去自如,想攻擊自己的話,自己固然難於抵擋,他若想走,自己又能怎樣。

    至於身邊這女孩,如果對方出手,會不會傷到她?那又怎樣,如果他守武林道德,便不會傷及他人親友,否則的話,對方若想傷害她,又怎能防的了。

    身子轉了一半,劍拔出三寸,便已凝住身形,這卻恰好成了辟邪劍法的一種特異的起手式,劍若拔出,便是劍法中的一式「江上弄笛」的姿態,若不拔劍出招,轉為拳腳,卻又是辟邪劍法拳掌功夫中的一式「直搗黃龍」,整個姿態亦靜亦動,攻守進退皆備。

    他逆練辟邪劍法,練的終究還是辟邪劍法,當功力漸漸精進時,意與神會,潛在的內力,卻與自幼所習的,毫無長處的林家辟邪劍法開始融合。只是雖然如此,這個過程卻是相當艱難迷茫,可卻萬萬想不到,就在這大敵現身時,竟無意間形成了辟邪劍法的架勢。

    若無強敵刺激,他萬萬不會有這個姿態,若不是拔劍轉身中途心思陡變,也絕不會恰好作成了這個姿式,儘管現在還僅是姿式,並無實用,但至少在武功融合的路上又進了一步,這傢伙來了兩次,卻每次都送了禮物給他。

    雖然對方並不知道他其實純然只有架勢,根本就不會任何後著,更不知道他其實還沒有足夠的功力,就算會,也沒力氣摧動這姿勢的後著。但只這個虛有其表的姿勢,卻也很嚇人了,彷彿只要身形一動,便會如雷轟電掣般閃出。

    不知是林平之這樣子真有什麼威懾力,還是對方另有什麼顧忌,只看見他還是在棵樹上豎著,就像第一次一樣,一樣的平穩的晃晃蕩蕩著。

    兩個人便這般隔著院牆對峙,兩人的劍氣與鬥志便在禪院中悠悠的迴盪,離林平之最近的曲非煙,如同在風眼之中一樣,是什麼影響都沒有感受到的,但別人卻不可能,忽然間不知是誰叫了一聲:「怎麼回事?是誰在這兒騷擾。」

    這句話一說,那傢伙便悄然離去,隨之一切恢復正常,不知為何,他顯然是在顧忌著什麼,而且怎麼想也不像是在顧忌自己的武功和嵩山派的力量。對了,忽然想起,好像幾天前他還來過一次,但那一次他一閃既退,林平之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呢。

    這麼說,既使自己根本沒發現的時候,他也沒有動手,這怎麼都說不過去,如果他怕,那便不該一次次的來此,這種事當然是要作好計劃,一擊成功的。

    可如果他不怕,那又幹嘛一直不動手呢。不管怎麼說,這麼樣一直出現,總是不太對,這像是一個人在舉棋不定,為什麼事猶豫不決。但這種高手,憑這個人的氣,林平之也知道他絕不會是作事優柔寡斷的人。

    好在林平之現在弄不清,管不了的事情反正已經太多,再多一件又何妨。忽然間,聽到曲非煙嘴裡哼了一句:「寶寶乖。」,也不知說的是懷裡的寶寶,還是對面的林平之。本以為她是被這場對峙驚醒了,可仔細看看,臉上的表情依然很安詳,原來只是說夢話。

    又一天,所有的事情早都已走上了正軌,弟子們或對練,或有時與林平之請教,林平之自己或是修煉自己的內功,或是不厭其煩的練習基本動作,只是還有兩件事弟子們是不知道的,一個就是林平之的內功修行,那是無日無夜絕無止息的,不管吃飯睡覺,還是任何休息的時候。而且不是他想這麼勤勞,而是根本沒法停。

    事實上,這一點徒弟們並不是完全看不出來,今天方千乘就很奇怪的說:「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怎麼覺得只這幾天的工夫,師傅的功力好像又上升了啊。」

    還有一件事,那就是他的馬了,至今沒有人明白,為什麼他每天練功,都要把馬也拉上山頂,封禪台雖然寬闊,好像也沒大到能策馬狂奔。再說了,也沒人見到他在山頂騎馬。

    每一天,當徒弟們休息的時候,林平之便悄悄的獨自一人,和小雪龍在一起,徒弟們是根本不會懷疑師傅的任何舉動的,卻只有曲非煙,每天看到這樣,卻越來越覺得好奇,今天已經再也忍不住了,便悄悄的懾到身後,想看看林平之到底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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