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文 / 雲染嗇
「白冷,你忘了,我是用毒高手!」月澈冷冷的看著躺倒在地上的白冷:「其實我和月無牙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多疑,你畢竟是武赫拉拉族的人,為了防止有一天你會叛變,所以早在救你回來的時候我便給你下了毒,如果你一直這樣生活下去,你體內的毒便不會被誘發出來,現在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說……到底,你從來就沒有信過我!」白冷在趴在厚重的雪地上,艱難的說著,卻一邊還伸出凍僵的手想要抓住月澈的衣角。
但是月澈卻退後一步,低頭看著白冷的眼神冷入骨髓。
「白冷,我給過你走的機會,現在就別怪我無情。」月澈攤開手,手中的空間戒指便打開一道門,畫染全身裹著棉被,流著鼻涕的出現。
「啊愜……」畫畫一邊打著噴嚏一邊往月澈的身上跑著:「爹爹,你終於將我放出來啦?」
當畫畫的雙腳一落到雪地上,便立刻竄到了月澈的身上,撇著臉,看著這白皚皚一片的雪景,抱怨道:「爹爹,這外邊還真冷啊,還是空間裡暖和,等春天來了,你在放我出來吧!」
畫畫原本是不願意在空間戒指裡的,但是奈何畫畫被這冰天雪地的場景嚇到了,又是在太冷,比起空間戒指的暖和,他還是願意待在空間戒指中。
「把白冷處理掉。」月澈對著畫畫說道。
正在這時,地上的白冷突然一躍而起,不知從懷中掏出了何物對著月澈撒了過去,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叫嚷著:「就算是死,你也要陪我一起死。」
畫畫反應夠快,從口中吹出一口寒風,立時天地間的風向都發生改變,猛的朝白冷吹過去。
白冷灑在半空的東西一下盡數吹回到了白冷的身上。
只聽白冷的慘叫聲在山谷中迴盪。
畫畫一邊捂著眼睛一邊躲到月澈的身後,看著白冷的身體沾染到白色的粉塵時,整個身體便開始劇烈的濃縮著,先是身上的衣物掉落,接著體外的白氣越冒越多,一陣沸騰水燒開的聲音。
聽在人的耳中極為的慘烈。
很快當白色的霧氣消散之後,地上只剩下一片雪水!!
「爹爹,是化屍粉,白冷好狠毒哦!」畫畫實為的驚訝,裹緊了身上的被子,接著又打了一個噴嚏。
月澈神色凝重的看著原本厚厚的一層積雪露出了本來泥土石塊的面目,眸光不禁更加深沉起來。
如果白冷的心態能夠改變,真的如表面上的心如止水,那白冷也不會落到如此的地步。
十年,畢竟白冷跟了他十年,他若是無動於衷是假的……
風呼呼地吹著,快要凍僵的畫畫終於得到了月澈的首肯,重新回到了空間戒指中冬眠去了。
「公子,公子……不好了!」冷玉寧急急忙忙的跑過來,口中吐著濃烈的霧氣,氣喘吁吁的道:「姑娘趁徐靈醫去煎藥的時候,將我支走,等我回來的時候便發現姑娘不見了!」
「外面沒有腳印嗎?」月澈微舒展的眉頭猛的一皺,如冰稜墜地的聲音,吧唧一下,讓人心不由一顫。
「沒有,我想姑娘一定是發現藏在石屋中的密道了。」冷玉寧猜測著。
這木園中的建築看似零散分開,實則每個建築中都藏有一條密道,相互打通,這密道一直延伸到木園外。
月澈的臉色沉了下來,幻妖還真是被月無牙調教得當。
恐怕她早已看出這木園中一定有密道,不過是找不到在哪裡罷了。
幻妖手中舉著一個火把,在長長的密道中行走著,相比較於外面的寒冷,這密道裡卻十分的溫暖,幻妖沒走幾步路就有些熱了起來。
果然和她猜測的沒錯,月澈既然是青冥水榭的人,那麼青冥水榭有密道,這木園中便一定有密道。
她趁著徐靈醫和冷玉寧走開時,便在石屋裡摸索了起來,沒想到這密道的機關竟然就在她的床下。
也不知道在這密道中,月澈會不會設什麼陷阱。
青冥水榭的地下密道,七通八達,就像一座迷宮一樣,有死路也有活路。
一旦誤入了死門,就真的出不來了。
所謂死門,便是一條無盡的通道,很長很長,等你走到盡頭的時候卻發現根本沒有出口,而且走完這條通道要花費好幾日的時光。
很多人都是餓死或者精疲力倦累死在這死門的通道中。
而另一條活門,便是可以通往出口的地方。
還真的被幻妖說重了,這木園底下的通道和青冥水榭的相差無幾,青冥水榭的通道一共有六重門,其中只有一重門可以走出去。
而如今幻妖的面前卻出現了三道門。
這三道門,哪道是活門,哪道是死門?
幻妖站在這三道門前猶豫著,不時的望向後面,看身後是否有人追過來。
一旦選擇了一道門,便沒有回頭重走的路,只能一路走到底,而也只能等走到底的時候才能明白自己走的是活門還是死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幻妖從地上撿起一根棍子,隨後在地上轉了幾圈。
反正不管了,這根棍子指著那道門她就走那道門。
「左邊?」幻妖看著棍子指的方向。
最後咬了咬牙,不管了,就走左邊。
月澈和冷玉寧找過來,當走到這三道門的時候,冷玉寧便望著這三道門憂心的說道:「公子,姑娘會從哪道門進去?」
這一道門通往魔獸森林,一道門通往木園的出口,剩下的一道門則是一條死路。
對於幻妖來說,這三道門中只有一條門能活命!
月澈看著地上的木棍許久才說道:「走左邊!」
他記得這木棍一直都放在牆角,是用來點燃火把的,現在卻平白無故的躺在路中間,而且還指著左邊的那道門。
「左邊那道門可是通往著魔獸森林啊!」冷玉寧下意識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按照幻妖現在的實力,一個人出現在魔獸森林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
月澈提著裙擺不在說任何話,便朝左邊的門走去。
冷玉寧卻立刻攔住:「公子,以你現在的靈力絕對不能去魔獸森林。」
現在是冬日,許多飢腸轆轆的低階魔獸便會出來覓食,有的時候同類的魔獸都會自相殘殺。
更何況是一個人進去了。
月澈的靈力不能隨意動用,再加上月澈身上有傷,身上的血腥味重,很容易將那些嗜血的魔獸招惹過來。
但是月澈卻只是掃了一眼冷玉寧,似乎眼睛能夠說話一般。
冷玉寧不敢在阻攔,但是卻立刻返身去找幫手。
「砰」濃稠如墨的黑夜中突然爆發出一陣響聲,幻妖手中黃色的靈力不停的打在不遠處冒著綠油油光的低階魔獸身上。
幻妖是做好了,大不了走死門的決心。
但是誰知道卻讓她走出來了,出來時依舊是白皚皚的一片,但是卻很明顯這裡是一大片樹林,所有的樹木都披上了厚重的雪衣。
這裡枝繁葉茂,月黑風高的,時不時的傳來幾聲「嚎」聲。
讓幻妖下意識的就知道自己現在在何處。
而在一回神,幻妖就已經被三五低階魔獸包圍了。
對付這幾隻容易,幻妖怕的就是這些低階魔獸會越聚越多,到時候她靈力在強也有疲倦的時候,更何況要是一不小心把高階的魔獸招惹過來,那她只有死路一條了。
死了連具屍骸都不能留下。
幻妖左一下右一下擊出手中的靈力,但是低階魔獸不僅沒少,反倒還引來了一頭三階的螞稜獸。
螞稜獸張開長長的嘴巴,露出鋸齒般的牙齒,看也不看地上其他低階魔獸的屍體,直接邁著八隻長長的腳就朝幻妖飛撲而來。
幻妖握緊拳頭,縈繞在拳頭上的黃色光芒不緊沒讓螞稜獸害怕反倒讓馬稜獸興奮起來,一長串的口水滴落在地上,張開嘴巴對著幻妖就要咬下去。
而幻妖自是站穩雙腳,身體微微向下蹲,隨後肚子和馬稜獸的下巴便是恨恨的一擊。
這馬稜獸或許是餓暈了,對著幻妖的拳頭不躲也不閃,幻妖一拳頭打下去。
馬稜獸立刻發出吃痛的「嚎」聲,但是隨即便變得更加暴躁,八隻長長的腳在地上遊走的速度十分的快。
幻妖一個不小心就能被馬稜獸的腳給踩到。
幻妖和馬稜獸周旋了一陣,兩次都差點兒被馬稜獸咬到。
當馬稜獸的腳再次朝自己踩來時,幻妖抽出袖中的青煙劍便砍了下去。
立即馬稜獸要踩過來的腳便被青煙劍平整的切掉了。
「嚎……」馬稜獸抬起頭對著天空發出響徹入耳的悲鳴聲。
幻妖凌空而上對著馬稜獸又是一劍砍下去。
這一次馬稜獸卻靈巧的避開了。
「好痛!」幻妖從空中落入地面的時候,因為衝擊力太大,幻妖的雙腳一下陷入了雪地裡,被雪地上的一根樹刺扎到。
馬稜獸此刻也正搖頭擺尾的朝幻妖衝過來。
因為天氣寒冷,幻妖握著青煙劍的手已經僵硬了,很吃力的舉起來時,馬稜獸鋒利的鋸齒便已經到了幻妖的頭頂。
「靈紫魔猿!」幻妖大叫一聲。
一道綠光從遠處直擊到馬稜獸的頭部,而與此同時從幻妖體內迸射出一抹弧形的紫色光波瞬間將馬稜獸擊倒幾米之外。
馬稜獸在地上嗷嚎了片刻,便不再動彈了。
「綠衣,快去將馬稜獸的魔核取出來。」一清脆叮鈴的少女聲音從一顆槐樹下傳來,少女穿著一身戎裝,身上背著一把箭弓,腳下蹬著一雙皮革靴,一頭飄逸的長髮用兩根玉簪挽起,顯的十分清爽。
被喚作綠衣的婢女,立刻從身後拿出一把匕首,就要走到馬稜獸身邊準備將魔核取出來。
而這少女看向幻妖,一臉的得意:「今日本小姐救了你,你要如何報答我啊?」
幻妖剛將腿從雪地上拔出來,聽到少女這傲嬌,狂妄的口吻,不由冷撇了下嘴角。
這少女是眼瞎還是色盲啊?
就她一個綠階的靈力就想要了馬稜獸的命?
明明是她的靈紫魔猿救了她好吧!
「你救的我?真是大言不慚!」幻妖冷冷的一說,看到綠衣正要去挖魔獸的魔核,立刻說道:「這魔獸是我殺的,這魔核應該歸我。」
本來幻妖是不想要計較這些,但是看著少女如此的狂妄,她偏偏還將要了。
「哈,你的?這魔核分明是被我許鸞用冷光咒殺死的。」許鸞抬高下巴,高傲的說道。
「呵,一個冷光咒就能將三階的馬稜獸震出幾米之外?就算是震也要往我這個方向震吧?怎麼反倒還往你的方向去了?」幻妖不依不饒,僵硬的手緊握著青煙劍,絲毫一點兒都不肯讓步。
許鸞聽到幻妖剛這麼跟她說話,立刻用輕渺不屑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幻妖:「我左看右看你也不過只有黃階的靈力,這魔獸要不是我殺的,難道是你殺的?」
「事實證明就是我殺的。」幻妖直接走到馬稜獸跟前,舉起青煙劍就要挖出魔核。
許鸞卻也不是吃素的,拿下肩頭的弓箭就對著幻妖開起弓來。
「許鸞!」一道沙啞的聲音傳來。
許鸞回頭看到來人立即大喜:「溪哥哥,你快幫我教訓這個不知好歹的丫頭,馬稜獸明明是我獵殺的,這個不知死活的丫頭竟然敢跟我搶。」
隨後許鸞便用一種居高臨下的眼神得意張狂的看著幻妖。
被叫做溪哥哥的人,身後跟了好幾個隨從,而在最末尾處還有一隊僱傭兵。
這麼多人,許鸞自然要得意起來。
許溪隨著許鸞的眼神望去,幻妖儼如寒風中陡峭的一朵梅花一般,傲然孤立的站在那裡,那一世獨孤的容貌,恍若與這冰雪完全的結合一般,讓人第一眼看上去覺得不起眼,但是卻越看,越覺的此女的容貌絕艷。
「這馬稜獸是我先遇見的,也是我獵殺的,我眼前的這位大嬸只不過是用了一招初級的冷光咒而已,就說這馬稜獸是她殺的,到底是誰不自量力?」幻妖毫無懼意。
她是丫頭便是丫頭好了,反正年輕才是最好的,也總比眼前這個明明已經有二十來歲,卻偏偏一副小姑娘的打扮,在這裝嫩。
「你說誰是大嬸?」許鸞聽到幻妖叫她大嬸立即惱羞成怒的就要衝上來,但是被卻被許溪攔住了。
「我是丫頭,年紀比你小,叫你一聲大嬸也沒有什麼不對的啊,你還真的以為你穿的年輕,你就能變年輕了?年齡在哪兒擺著呢!」幻妖毫不示弱的頂回去。
「你……」許鸞氣極,推出手掌就給了幻妖一擊。
而幻妖卻用青煙劍輕輕鬆鬆的擋開了。
許溪全部注意力都被幻妖手中的青煙劍給吸引住了。
神色略微吃了一驚。
「哥,你幫我打她啊!」許鸞急了。
許溪卻不為所動,轉而嚴肅的問道:「敢問這位姑娘,尊姓大名?」
「和你有什麼關係?」幻妖反問一句。
「哥,你看這個死丫頭這麼無理,讓我去收拾她。」許鸞一聽更是氣炸。
「姑娘你手中拿著的可是青煙劍?」許溪直起腰板,一雙深沉的眸光在幻妖的身上打量著,隱隱的帶著絲危險的氣息。
幻妖看了一眼手中的青煙劍:「是!」
她的青煙劍不是一般人都能認出來的,既然對方能認出這把劍,那麼便一定和青冥水榭多多少少有些關係。
而大部分的關係,便是尋仇!!!
許溪眸光一下凶狠起來:「你果然是青冥水榭的人,今日我就要為我的表兄報仇!」
說罷許溪便已經舉起手中的大斧便朝幻妖砍了過來。
幻妖立刻作出迎戰的姿勢:「你想要復仇也要搞清楚是誰殺了你表兄吧?我都不認識你表兄!」
「你不認識我表兄,但是你們的教主可認識我表兄。」許溪一斧頭劈過來,如雷電炸響。
呼呼的寒風在幻妖的耳邊刮過,幻妖拿起長劍連連退後幾步,才沒有被許溪的斧頭傷到。
但是握著青煙劍的雙手已然滲出了雪,整個手心順著手紋裂開了一條長長的血痕。
這這麼嚴寒的天氣,這流出的血不出一會兒便已經凝結起來。
「人不是我殺的,你殺我有何用?」幻妖問道:「公子一直都在青冥水榭,從不出去,恐怕你的那位表兄連公子的面都沒有見到,就自己死在了青冥水榭的陣法裡了。」
「我親眼看到表兄死在青煙劍下,你還敢說那人不是你?」許溪瞇著危險的雙眸,當要再次舉起斧頭時。
幻妖卻一下收起步伐,從備戰狀態下撤了出來,用青煙劍指著許溪道:「你簡直胡說八道,我何時殺過你的表兄?」
「你少在這狡辯了,那天的你身穿著連白色的紗衣,用紗布蒙臉,跟在你身後的皆都身穿著連白色長衣,不是你們青冥水榭,還能有誰?」許溪根本不相信幻妖所說,
但是許溪越說,幻妖卻覺得糊塗,臉上寫滿了疑惑。
「我是青冥水榭的人沒錯,但是一直到現在我都沒有以青冥水榭的人殺過任何人,更不曾獨自帶領門人殺了你的表兄。」
幻妖十分的疑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到底這青煙劍到底有幾把?
在青冥水榭中還有一個人手拿著青煙劍?
不可能,一定是有人在冒充她。
「青冥水榭的人一向光明磊落,是我殺的,我絕對不會不承認!」幻妖見許溪不信,又刻意加了這麼一句。
許溪似乎有所為動,但是卻依舊沒有放鬆警惕:「難道你想說是有人冒充你嗎?」
「你表兄何時被殺?」幻妖冷靜的問道。
一般執行殺人任務,都會由白冷親自執行,難道是白冷?
不會,白冷有她的劍,而且白冷的劍和她的青煙劍有著明顯的區別,按說也不可能看錯才是。
「就在兩個月前!」許溪回答道。
得到這句話幻妖便更加肯定了,要麼是被人認錯了,要麼就是有人故意冒充她。
「不可能,我兩個月前人還在朝歌,怎麼可能會來這裡?不過……這裡是什麼地方?」幻妖帶著些疑問的看著許溪。
「朝歌?」許溪明顯不信:「你真的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那你是怎麼來到這魔獸森林的?」
「那裡……」幻妖用手指了指身後藏在巨石後面的密道:「我從那裡走出來的。」
許溪的神情明顯又是一驚:「你是從木園裡走出來的?」
奇怪,許溪怎麼會知道那裡是木園?
「你怎麼會知道?」幻妖十分的奇怪。
許溪臉上的疑惑便更加多了,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難道你也認識月澈?」
幻妖聽到這個名字,臉色明顯變了變,用試探性的語氣問道:「你也認識?」
「當然,月澈是我的朋友,我來這裡就是有事情要告訴他!」許溪回答篤定。
那這麼說,這些人還是和月澈一夥的了!
「哥,別相信他,說不定她是從月哥哥手中逃出來的。」許鸞卻在這個時候開口道,看著幻妖一臉的憎惡。
月哥哥……真是夠噁心的。
「許溪!」正在這時,一清冽聲音從幻妖的身後傳來。
許溪聽到這個聲音大喜,是月澈!
而月澈連白色的長衫便很快落入眾人的眼中。
許鸞見狀更是開心的直接跑了過去。
幻妖見這樣連忙就想跑。
但是卻被許溪的人攔住。
許鸞來到月澈跟前,臉上滿是傾慕的神情,恨不得直接投入月澈的懷抱。
但是許鸞知道月澈不喜歡別人靠近,所以便也只能強忍著這股衝動。
月澈看到許溪正好在這,心中也微微一喜,當看到幻妖也在這時,微微鎖緊的眉頭便一下舒展開來。
脫下身上的外衣走到幻妖跟前便要給幻妖披上。
幻妖卻偏過頭去,用手去推。
反倒讓月澈看到幻妖手心的血痕:「你受傷了?」
許溪還從未見月澈這麼溫柔對待一個女人過。
立時便走上前說道:「月澈,是我將她當成青冥水榭的人,這才傷了她,怎麼?你們都認識?」
「是!」月澈看了一眼幻妖,跟許溪也沒有在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