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20 瑞王府納妾 文 / 薄煙錄
京城。
此時此刻的京城也算不上多麼太平，周煥文從監國以來就沒睡過一個踏實覺。
這個時候周煥文才是真正的覺得當個閒散王爺其實也挺好的，至少不用操心。
成日裡批不完的折子，還有京城的大小官員，甚至於自己的兄弟都不給省心。一兩個月的時間，周煥文就恨不得瘦了好幾斤，眼睛都變大了不少。
趙君之看著也是心疼的很，「這以後皇上若是出巡，還是別叫你監國了。看你這憔悴的，我怎麼就瞧著皇上成日操勞也比你要好得多？」
「所以是皇上啊。」周煥文搖搖頭，「哎，你說我這監國吧，其實真正大事決策都還是交給皇上去處理的，我也就是個打打下手之類的，結果還這麼累。那皇上得受著多少壓力。」
「所以說，爺不適合當皇上啊。」趙君之笑，「爺就適合和妾一起遊山玩水，過一過安逸的日子。」
「是啊，」周煥文苦笑，「我也就適合做這些事情，腦子不夠使啊。」
「好了，王爺也別惱了，該怎麼做還是得怎麼做的，橫豎皇上肯定會在除夕前趕回來的，算起來也不過就還剩下三個多月四個月的工夫，咬咬牙堅持過去，日後就不領這差事了。」
「肯定的，這日後啊，估計也輪不到我領這差事了。」周煥文自我調侃。
「那可說不準，」趙君之果斷搖頭。「這皇子們都還小，若是皇上年年南巡，抓不著人，只怕是爺還得操勞幾年。」
「應該不會吧，」周煥文遲疑。
「……我也就是說說而已，爺還當真了啊。」趙君之跟著笑，「南巡自然是不可能年年都有，等到再過個三年五年的，大皇子也有十幾歲了，估摸著就可以監國了。」
「是啊。」周煥文感歎。「這日子過的也是快，想當年我們也就是那麼大點兒，這一轉眼咱兒子也快這麼大了。」
「誰說不是呢。」趙君之笑，「這日子一天天過的。總是覺得太快了。」
「對了。等皇上這次回來。咱們就請封老大為世子吧。」周煥文忽然提議道。
聽了周煥章的話，趙君之愣了一下，轉而問道。「若老大為世子，那老二呢？還有小女兒怎麼辦？」
「這個我都想過了，」周煥文攬著趙君之笑著說道，「橫豎這端王世子只能是有一個，都是嫡子，自然是立長。想必孩子們也沒意見，然後老二我想想辦法去求皇上給封個爵位什麼的，反正這兄弟倆關係也不錯，到時候讓老大就對老二多照顧著。」
「嗯，這倒也是一個辦法。」趙君之若有所思。
確實就如周煥文所說，這端王的王位就只能是一個來繼承，自然是立長子。這樣子外界也沒有什麼議論聲，而老二若是可以得一個爵位也是不錯的，反正到時候有老大照應著，估摸著也不會有什麼難過日子。
「那女兒呢？」
「女兒也好說啊，誰叫咱是王爺呢！」周煥文笑嘻嘻的，「女兒本就是郡主，到時候再找好人家以後，我就去求皇上的恩典，封個公主出嫁。如何？」
「嗯，挺好的。」趙君之點點頭，「若是能封為公主出嫁，必然在夫家也不會受委屈的，這個法子不錯。」
「我也覺得不錯。」周煥文也煞有介事的點點頭。
趙君之打了一下周煥文，那意思就是，別自戀了！她又想了想，才小聲說道，「聽說五弟妹昨天又在府裡鬧了？」
說到這個周煥文就頭疼的很，「是啊，還不是因為周煥景又從外面納進一個小妾。你也知道孫梅清那性子，若是她能稍微的看開點兒，瑞王府也不至於這樣。」
「話是這麼說，但是那還不是因為五弟納妾太多了，這不管是哪個女人能忍一次兩次三次，還能忍很多次？依我看，就是五弟不對。」趙君之分析的頭頭是道。
周煥文看著趙君之這樣子也是頭疼，「你這喜歡辯論的毛病到底是什麼時候養成的？我怎麼記得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溫柔和順的很。」
「怎麼？我成這樣，王爺就不喜歡了嗎？」趙君之斜著眼睛看了一眼周煥文便轉過身去。
糟糕！周煥文暗道不好，居然把媳婦兒惹生氣了！周煥文趕緊哄，「喜歡，喜歡，不管我家王妃變成什麼樣兒，我都喜歡！我也就是那麼隨口一說啊，你別生氣好不好？」
「……下不為例。」趙君之也不是真的和周煥文生氣，只是稍微遲疑了一下，看著周煥文求饒的可憐兮兮的樣子，還是心軟的很。
「沒有下次！我發誓！」
「噗……」趙君之到底是沒忍住，笑了出來，拉著周煥文的胳膊說道，「好啦，我也沒怪你。」
周煥文見自家媳婦兒沒生氣，這才放心下來，笑嘻嘻的說道，「噯，說真的，你這都是和誰學的？」
「爺覺得呢？」
「其實吧，說實話，我到是見過皇貴妃和皇上相處過那麼幾次，好像就是這樣的。」想到這裡，周煥文瞬間睜大了眼睛，「你不是和皇貴妃學的吧？！」
趙君之笑而不語。
得，那就肯定是的了。周煥文捂臉，「天，你居然和皇貴妃學這個？」
「也不叫學吧。」趙君之挺淡定的，「我們也就是經常有書信往來，一來二去的估計就有些相似了。」
「……好吧。」周煥文認命，不過隨即他也是很快想開了，「不過這樣子也挺好的，這就有人討論了，也是挺不錯的。」
「嗯，就是。」趙君之笑瞇瞇的點頭。
周煥文笑笑，至於瑞王府愛怎樣怎樣吧。
反正不管是誰的錯，這問題也就是他們自己府裡的矛盾了，後院起火怎麼都燒不到他們端王府來，還是不要多管閒事的好。
金陵行宮。
周煥章正在和沈瓔用晚膳，周煥章說道，「下午從京城送過來的信件裡，有給你的，給你了嗎？」
「嗯，我下午就拿到了。」沈瓔點點頭，順便挑了一筷子魚肉遞到周蕊的碗裡，「吃這個，這個沒有刺。」周蕊小聲的道謝，沈瓔衝著她笑笑，然後又回頭去和周煥章說道，「是端王妃捎過來的信。」
「哦？我記得你們在京城的時候就互相寫帖子什麼的，這出來了還通信？」周煥章挑眉。
「當然啦，」沈瓔絲毫也不隱瞞，其實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不過也不多，基本上就是半個月一封的樣子吧，都是和爺的信件一塊兒走的，爺不知道？」
「以前都沒注意過，」周煥章搖搖頭，「今天也是巧，就是在密函裡夾著，所以就跟著一塊兒掉出來了，才看到的。」
哦，沈瓔恍然大悟，估摸著以前都是單獨的信件，所以沈瓔的就被單獨給送過來了，這次是夾在密函裡，所以才讓周煥章給看到了，。
「你們都寫什麼？」對於他們能夠互相通信這麼長時間，周煥章也是挺納悶的，這到底有什麼好說的，能說這麼多年？
「也不算是什麼新鮮的了，」沈瓔想了想，「無非就是京城裡或者這邊的八卦了，育兒經啊，教育孩子這些妯娌間雞毛蒜皮的小事兒，爺也不會感興趣的。」
那倒也是，女人嘛，周煥章點點頭，他大概齊可以想一想了。
「對了，端王妃在信裡面說，瑞王妃又在府裡鬧了一場。」既然沒事幹，聊一聊八卦也可以活躍氣氛。
周煥章聞言哂笑，「他們府裡什麼時候不鬧就奇怪了。」
「也是，」沈瓔想想，好像也是這麼個道理，「好像是因為瑞王府新納了一個妾。」
「嗯，這事兒端王在信裡也說了，」周煥章點點頭，「一個不老實的很，另外一個又不是忍耐的性子，這王府不雞飛狗跳就怪了。」
是啊，也難怪到現在瑞王府都沒有後代，沈瓔心裡也是搖搖頭，這孫梅清的性子也是夠奇葩的，估摸著還是家裡的寵的多了，導致不能忍。
看這樣子下去，估摸著瑞王的這一脈香火就得斷了。
「對了，信上有沒有說那個女人是哪裡來的？」周煥章忽然問道。
「唔，好像有，我想想。」沈瓔又挑了一小勺子菱角米給周蕊，她總是覺得周蕊秀秀氣氣的，比周承煦還拘謹，所以總是忍不住多照顧一些，「哦，有，說是蘇州進獻的吧。」
「蘇州？」周煥章皺了皺眉頭，他好像不記得蘇州有什麼人和周煥景有什麼關係。
「嗯，信上是這麼說的，」沈瓔想起來以後，很肯定的點頭，「就是蘇州，說是會唱一些江南小調，就被瑞王看上了，當天就進府伺候了。」
「……」周煥章都不知道說自己這個弟弟什麼好了，真的就是自暴自棄了？
恐怕是沒那麼簡單，周煥章結合最近的一些暗訪結果，最近的這段時間，暗探也是在馬不停蹄的追查關於北局孫氏的一些證據，發現孫氏和蘇州織造衙門的一個人聯繫的特別密切。
而周煥景又剛剛鈉了一個從蘇州來的女子做妾，這事兒怎麼想都覺得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