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0 除夕進宮（上） 文 / 薄煙錄
不過，這種事純屬於自己樂意多想，那就怪不得別人了。
沈瓔看出來歸看出來了，但是要說去開導或者怎麼樣，那也是不可能的。說句不好聽的，這都是自己的事兒，自己想得開就算了，想不開那也和別人沒什麼關係。
那頭的淑妃也是很贊同周煥章話，「沒錯，這尤其是男孩子就得多帶出來見見世面，日後那都是要做大事的，天天縮在府裡算是怎麼回事？」
「母妃說的是。」周煥章也是笑著應和淑妃。
正說著話呢，就有奴才進來通傳說，端王夫婦到了。
「快讓他們進來！」淑妃依然是開心欣喜的神情，就這樣子，若不是早就知道內情。沈瓔完全不會想到端王不是淑妃親生的，那親熱程度比至於剛才淑妃對周煥章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沒一會兒，端王就領著端王妃趙君之進來了，上前剛行完大禮，淑妃立刻就招呼道，「趕緊坐著，你媳婦這還懷著身子呢！你也是捨得帶出來，我原都以為你媳婦今個兒是不不會來了呢。」
「母妃這說笑了，」周煥文笑笑，「多虧了三弟幫忙請的劉太醫，劉太醫醫術高明，一直都照顧的很好。而且今兒是除夕，君之自己也說怎麼都得來給母妃請個安，盡盡孝心，也好讓母妃保佑她明年能生一個健健康康的孩子。」
趙君之坐在邊上一言不發，聽了周煥文的話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低下頭去。
「我怎麼保佑啊！」淑妃一聽周煥文這個話就笑了，「我也不是菩薩。這事兒吧，你得去拜拜菩薩，估計要比我管用多了。」
「那可不一定，」周煥文煞有介事的說道，「大師都說了。這世上最靈驗的祝福就是父母的真心實意的祝福了，比拜菩薩什麼的都靈驗多了，如果說能得到母妃的祝福，那我們明年肯定能生出一個聰明又機靈的孩子。」
「越來越油嘴滑舌了，」淑妃被周煥文的這話哄的開心的很，但是還是忍不住去損兩句。「母妃是發現自從你這娶了王妃以後，這就越來越油嘴滑舌了，也不知道都是跟誰學的。以前不明明是挺本分的一個孩子。」
「這母妃就錯怪兒子了，」周煥文也不以為意，「兒子的這些話都是發自內心的。母妃若是不信那兒子可就要傷心了。」
「信，信，你說的這麼真，怎麼能不信呢！」
周煥章和周煥文兄弟倆人，一人一句和說相聲似的，逗的淑妃呵呵直樂，三個女人全部淪為背景，互相看著對方微笑。沈瓔除了微笑以外。自己還在發著呆。
聊了約莫也就一個時辰的樣子，二位王爺就退場了。
這就輪到女人們上場了，不過。沈瓔依然是覺得這個和自己沒什麼關係，畢竟這種場合一向都是王妃的主場，她就不要出來給他們添堵了。
當然，那都是沈瓔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淑妃也根本就沒打算真的就這麼簡單的放過她的。兩位正妃陪著淑妃聊了一會兒，淑妃話鋒馬上就轉到沈瓔的身上了。「這個就是周煥章的二兒子？」
「回，娘娘。是。」沈瓔回過神來。立刻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不過也卻是，這和周煥章小時候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嘛！」淑妃這話說的到是實話。她看著周承澤那機靈勁兒，就跟小小時候的周煥章挺像的，淑妃衝著周承澤招招手，「來，到祖母這裡來。」
沈瓔把周承澤放到地上，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去，去祖母那裡去。」
周承澤雖然有些不明白為什麼要去淑妃那裡，但是卻也知道祖母指的就是淑妃，好在周承澤也不怕生，聽到沈瓔這麼多，就邁著小短腿自己就跑到淑妃身邊去了，淑妃摟住了周承澤，「這小傢伙長的夠壯實的。」
「是呢，」說到孩子，沈瓔就覺得還是有點共同話題的，「每日裡上高爬低的，也總是不消停。要不王爺能陪著他玩兒，估計兒臣就要被這個小不點給折騰夠嗆了。」
「男孩兒嘛，」淑妃也是不以為意，反而還覺得周承澤越發的可愛了，「調皮一些也是應該的，調皮說明才聰明嗎！」
沈瓔不好痕跡的看了顧錦薇一眼，這才笑著說道，「聰不聰明現在兒臣是不知道，兒臣也就盼望著他能夠健健康康的，平平安安的長大成人就好了。」
「也是，」淑妃頗為贊同的點頭，「為人父母，自然是對孩子都是希望他們平安健康，至於說建功立業，那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母妃說的是。」沈瓔笑著欠了欠身。
淑妃現在對周煥章的這個側妃印象還是不錯的，所以也就多聊了兩句。不過，她到底是淑妃，隨即又笑著說道，「不過，嫡子還是要穩重點的好。」
這話自然是說給顧錦薇聽的，沈瓔也犯不著為了這句話去生什麼氣。顧錦薇也是笑著說道，「兒臣也是時時教導，畢竟承煦是王爺的嫡子，將來的擔子比之於其他的孩子也是要重得多，自然是要讓他從小就有這個責任感，兒臣是這麼認為的。」
「你說的也有道理，」淑妃點點頭，「但是，你也別逼得太緊了，畢竟還是孩子，這貪玩也是天性，若是教出來的嫡子太呆板了，那也是不好的。」
顧錦薇的笑容僵了僵，才低眉順眼的說道，「是，母妃說的有道理，臣妾定會好好反省自己的。」
淑妃幾不可聞的皺了皺眉頭，她就是不喜歡顧錦薇這樣動不動就嚴肅的兒媳，總覺這樣子雖然地位是體現出來了，但是就是少了些什麼。最後實在是沒得說了，淑妃就說道，「孩子還小，正是貪玩的時候。咱們這樣把孩子顧太緊了也不好，讓孩子們都卻院子裡玩兒去吧。反正院子裡奴才也都看著呢！」
幾個孩子的得到了出去玩的告知，反應也都各自不一樣。周承澤是一聽到可以出去玩兒了，立刻就說了抱著淑妃說了一句，「謝謝祖母！」
說的淑妃是驚喜萬分，看著沈瓔，「這話是你教的？」
沈瓔也是一臉意外，「兒臣並沒有，只是兒臣教過他說要會說謝謝。」
「挺好，挺好。」淑妃這下子也是更滿意了。
至於周承煦和周蕊則是第一反應就去看顧錦薇，顧錦薇臉上掛著笑容，「去吧，去和弟弟一塊兒玩。」得到了這個許可以後，倆孩子這才敢跟著周承澤一塊兒出去了。
淑妃看著顧錦薇這樣子，臉上的笑容略微淡了幾分，但是到底是什麼都沒說出來，兒孫自有兒孫福，有些事情干涉的太多也不好。
淑妃在宮裡呆了這麼些年，很多東西也是看穿了。
更何況，小時了了，大未必佳。這孩子啊，很多時候都是說不准的，也就隨他們去了。
那邊的周煥章和周煥文走出了淑妃宮裡以後，周煥文問道，「三弟可是都想清楚了？」
「自然是想清楚了，」周煥章笑著說道，「不管怎麼樣，總要試試看的。再說了，你不希望看到那樣的情況吧，我覺得若是真的那樣，那盛隆朝的百姓們日後的日子肯定會不太好過的。」
「那倒是。」周煥文對於這個問題也是很贊同。
這段日子因為也沒什麼差事，他也就去了周邊的幾個地方看看，卻也總是這樣那樣的問題。而且，更讓他生氣的是，周煥景居然公然的讓地方巡撫給他每年送白銀。
如今周煥景在戶部領了差事，只怕是要更加的變本加厲了。
想一想，父皇病重的期間，那柔妃也跟著對外稱病，周煥文就覺得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皇帝病重，作為嬪妃侍疾難道不是應該的？枉費了父皇這麼多年來寵愛柔妃，說句民間流傳的話，那簡直就是白瞎了！
也不知道父皇經過了這次病重，自己看明白了些什麼事情了，聖上的心思那是完全猜測不准的。
周煥文想了想悄聲說道，「三弟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那我一點不遺餘力。」
「多謝。」周煥章笑笑說道，「該做的準備我也準備的差不多了，不過有二哥的這句話，做弟弟的也就滿足了。」
「我本就是閒散人一個，」周煥文自嘲，「很多事情，若是我做起來自然是比你要不引人注目的多，所以，若是有我方便的事情，還請三弟千萬不要跟我客氣才是。」
「那是自然的，」周煥章拍了拍周煥文的肩膀，「咱們可是親兄弟，以我們兄弟這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若是真的有事兒，弟弟自然是不會和二哥客氣的。」
「那我就放心了。」周煥文也跟著笑。
也就這一問一答之間，兄弟倆的默契也就是這麼容易的達成了。這就是男人之間的默契，話不用說的太明白，但是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周煥章笑著看著不遠處的正殿，心道，既然這樣，那就讓自己真正的賭一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