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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3章 血光 文 / 海的本色

    他加大手勁,按得小潔嘶嘶聲不斷:「還鬱悶呢?都是為了你。樂文值得您收藏。lw0。」

    「我是不是不適合大都市?在鳳凰城、石足和巴山,都好單純,到了申市,一切都這麼好,卻總怕踩上什麼似的,總擔心自己做錯。」她像憂傷的小鳥。

    「唯一不同的是,濱姐講出埋藏十多年的心裡話,我們不聽,她還能對誰講?彼此是最好的傾聽者,從那些話中,你看到她的另一面,吃驚和不理解,很正常,也許還包括我,小潔,成功就算是太陽,也有犧牲與陰暗,為了你和她,我也會做很多你接受不了的事,比如譚誠金,我對他失信,卻是在保護我們。」他在找她能順利理解的談話角度。

    「你們很擔心我濫用同情?」她想再怎麼同情別人,也不會因同情而加害他們。

    「有點,在三人世界裡,濱姐能駕馭她的事業,儘管對銷售不太熟,還鬧那種笑話,但她上手會很快,而我呢,等忙過這大半年,會抽出一部分時間寫作,另一半時間陪你們,算你們的預備隊,隨時衝上去頂替一會。」他盡量放緩語氣,提醒自己要耐心。

    「剩下就是我,怕我不適應?」她對他的話半懂不懂。

    「一切對你都是新的,不適應很正常,雨新和小梅他們都在適應,適應的難點,除了原來不曾接觸過,還包括如何處理三人關係,這是重中之重。」他按完太陽穴,又按額頭,「你看,自從我們聚在一起,我也在調整與適應。總一個人坐在一邊,充當最關心你們的旁觀者,說心裡話。每晚睡覺都受折磨,發熱時。腳伸不出去,肩膀和腿壓麻了,自己暗地裡活血……」

    「啊!」她立時淚如泉湧,「老公,我明白了,即使自己有不適,也不能影響其他人的睡眠和關係,我真是太死板。忽略那麼多細節,沒一件事能完全做好。」

    「你做得很好,能及時發現不適應,這就是好的開始,想當初,我和她出來時,不知道鬧了多少笑話,吃一次苦頭,長一次記性,每前進一步。都用頭破血流換來,這麼大的陌生城市,裡面藏著許多想都想不到的人與事。凡是來之不易的東西和成功,維持會更加困難,前提必須是心繫一起,勁使一處,捨去個人的榮辱得失,是對對方的最大尊重,得到的回報是,大家深愛,不分彼此。」他清晰描述完三人關係。內心漸感輕鬆。

    「先前還生你的悶氣,你別記心裡。我會調整好的。」她終於聽懂了,即使是錯的。也必須一致對外。

    「嗯,有分歧不怕,像現在這樣去溝通,即使達不成一致,可心依舊在一起,別辜負上天給我們的奇妙安排。」他一直認為三人共處一室,是自己的幸運,也是不可複製的奇跡。

    「有時覺得自己真是笨死了,竟然懷疑你,去相信陌生人。」她怔怔地說。

    「陌生人不是不能相信,即使相信,只要對我們不利,全當耳邊風,我和她即便罪惡滔天,你仍然關愛,就不存在誤信與偏聽,道德是一種簡單直白的衡量,量不出人的內心死角,坐牢的也不全是壞人。」他覺得說得越直白,她理解更容易。

    「你猜到了?」她扭過身。

    「有所感覺。」他隨口答。

    「現在覺得,她要是眼鏡蛇,還擺開架式、明刀明槍的攻擊,那個宋喬屬陰悄悄的害人,剛給她機會,就想著反咬她一口,可我居然為她揪心,等會給濱姐承認錯誤。」她終於提到下午短信。

    鴻濱突然閃入浴室:「那就承認,我聽著呢。」

    「你一直藏外面?」小潔又驚又懼。

    「用得著嗎?想你說心裡話,直接撬開你的嘴。」鴻濱坐浴缸上摸水。

    「匯款時,她發來兩條短信。」小潔回憶,「一條是『對不起,我不得不提防,她恨我入骨,擔心以你為誘餌,背後找人對我下手,前幾年她來美國,幹過這種事,害得我與老公不睦,並且分居。』」

    「知我者宋喬也,現在如果沒你和你老公,我是打算這麼幹,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把她挫骨揚灰,灑到豁嘴嶺去。」鴻濱面無表情的解開帽衫。

    「去你的,你敢不顧念我和老公,先把你挫骨揚灰。」小潔又整理思緒,繼續背,「另一條是,『我很好奇你是男是女?不管你為何身,都想認識你,願供你驅使,如果你不想,當我沒說過,我不得不膽戰心驚的防備,稍有不慎,我會死在她手裡,何況同處一個城市。』」

    鴻濱一陣狂笑,尖銳無比:「多好啊!已經有人供你驅使,還能遠離我這條毒蛇!」

    「你是毒蛇,我就是叔叔的關門弟子,專門跟你……你們聊過了!」小潔回過神,見她似乎什麼都清楚。

    鴻濱「噌」地跳到室中央,冷笑道:「你也是條漂亮的金環蛇,比我還毒,因為你可以無意間把自己的毒素,注入別人身體,特別是我與你老公,成為別人的凶器。」

    「我在你眼裡是這樣?」小潔朝她澆水。

    「不是這樣是哪樣?」鴻濱勃然變臉,「她寫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反應,你老公不來循循善誘、好言開導,你打算瞞多久?這樣的事,第一時間就要跟你老公講,你卻悶在心裡發酵,等短信毒素發作,好啊!你去找她,去聽她哭訴命運,然後聯手來對付我這條蛇,敢說你沒這樣想過!問問你老公。」

    「是他自己不看,還讓我刪除!」小潔方寸大亂,絕望的喊。

    「不看,你就不能提醒,你提醒了,他能不看?」鴻濱任淚水滑落,「或許,你一直認為我就是一條真的毒蛇,自從在雲明用1200萬堵住你的嘴開始……」

    「你們繼續吵,我走了!」他猛地跨出浴缸,扯下浴巾簡單擦拭,套上體恤和褲子,「你們都記住,這一切都是你們處理不當,彼此惡語中傷,不管是有心還是無心,已經造成傷害,一句話,從哪來,回哪去,愛死愛活,與我不再有任何關係,兩個沒用的女人,連蛇都不如,蛇還能認識鐲子,你們卻分不出彼此、全tmd不識好歹!」

    小潔撿起浴巾:「你要走,跟你一起走!」

    他朝她吼:「她說的沒錯,即使當時我不看,即使後來沒再問,坐在裡面這麼長時間,我喋喋不休,你仍不提醒,一字不透露,要不是誤打誤撞,某句話碰對你的心,你還是不會講,我……承認看錯你了!」

    「要走,也是她走,你不許走!」鴻濱從後面抱住他。

    他奮力把她摔到牆邊:「今天我就走了,永遠不再回來,想起來就噁心!」到臥室,從衣櫃拎出箱子,把衣物倒床上,又把自己的撿裡面,抬頭看一眼紫水晶,抱起箱子往外衝,接連摔開她們的拉扯,衝過客廳拎起鞋,邊開燈邊下樓,進辦公室收拾電腦。

    「你真要走?」鴻濱尾隨而至。

    「所有的都不要了,全部留給你陪葬。」他像一隻狂怒的藏獒,引起外面那條黑背跟著狂吠。

    「都是你們鬧出來的,我錯在哪?」鴻濱衝他喊。

    「你錯在處心積慮只想著自己,今天的事,只是一根導火線,今晚不爆,明天也爆,為什麼?因為從第一天開始,你就想著它爆炸,好炸死你所痛恨的人,好炸死違背過你的人,包括我。」他合上箱蓋。

    「你以為你能把車開走?」她張開雙臂攔住去路。

    「那就不開。」他把車鑰匙扔她跟前,撞開她的身體,望一眼樓梯口的小潔,「那兩百萬留給你安家,都兩清了,豁嘴嶺說不定也早塌了!」

    「你要是男人,就坐那裡說清楚,要是沒理由,我不留你,更不留她!」鴻濱絕望的叫喊。

    「沒功夫跟你這種無可救藥的人扯淡!」他衝到門口。

    「哭有屁用,快過來拖住他!」鴻濱衝她喊。

    他背靠大門:「沈鴻濱,給我滾遠點,別讓我濺上你的血,小潔,不管你因為什麼接受她,從此,別讓我在鳳凰城遇上你,好好的,你們非得折騰,我tmd總被你們違背,沒想過要跟你們發瘋,你們卻動不動要自相殘殺。」

    「那好,我就殘給你看。」小潔跑到他跟前,顫抖著打開一把紅色軍刀,左手緊握,用刀尖頂住喉嚨,「只要你敢打開那扇門,我讓你後悔一輩子!」鴻濱驚得倒退兩步。

    「愛死,死去吧!」他冷冷的扔下一句,轉身彎腰拉地栓。

    「我說過,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鴻濱驚恐的尖叫一聲,連人帶頭撞在她背上,一行鮮血飄舞在空中,小潔被摔得發出一聲悶哼,那把帶著一絲鮮紅的軍刀落在他腳邊。

    他扔下箱子,撲過去一手按住小潔的脖子:「去找止血藥!」

    「不用找,一刀死不了,得再來一刀。」小潔面部猙獰,拚力推拒,伸手抓軍刀。

    他一腳踩住她的手,接著把手反擰到身後,另一隻手臂纏住她的脖子,彷彿正在扼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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