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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5章 真相 文 / 海的本色

    「我是在問他。」嫂子知道他與小潔的關係,其他女人說什麼都是放屁。

    「那我就代他和小潔回答。」鴻濱覺得那李翠紅稱得上溫柔,「你再問他一遍,看答案是不是一樣。」

    「別傷了親戚和氣,你找別人合作吧。」何青屏說話顧兩頭,畢竟她與小潔是姑嫂親。

    嫂子見他明顯維護身後的女人,重新打量一遍:「就問一件事,那人的醫藥費,真由你們出?那可不少錢。」

    「能重新走路,這比什麼都重要。」何青屏希望她能聽明白。

    「對外人這麼慷慨,對親戚總不至於太摳門吧?」嫂子揪住辮子,跟著往上捋。

    「呵,你說話還帶套,我做事,就憑一個前提,是否值得,幫那位年輕人,都覺得值得,我們和你之間,只有間接的親戚關係,我不認親,只認理。」何青屏把責任攬到自己頭上,多少留下一點餘地。

    「你的值得是指什麼?上報紙、得虛名,那你幫我這個可憐的窮親戚,照樣能成為新聞人物,我們可以到處給你宣揚。」嫂子盡力幫他找出幫助的「理由」。

    何青屏才意識到小潔受她騷擾的嚴重程度,卻一直隱忍,只要被這女人纏上,就像脂肪纏上她的身,還能把耐心磨出一個洞,從未見過這樣的女人,也從未見過這麼窩囊的男人。

    他懶得再理,摸出手機,點出小潔,正想撥,臨時改撥何青榕,待姐姐不停地喂,他說:「小潔,你聽著就行,不用回電話,你嫂子的事,我決定不管了,不好意思……對的,你也別管,不要回電話……」見嫂子仍在注意聆聽女人聲音。

    唯鴻濱在後面看得明白,轉身低頭進臥室,撲在床上偷笑。

    「何兄弟,這是何苦呢?」嫂子終於徹底明白他的意思。

    「青屏,你嫂子其實並不壞。」表叔站起央求。

    「我壞……」嫂子蹦到公公跟前,正欲破口大罵,不知想起什麼,「懂了,是我讓何兄弟誤會了。」

    「表叔,我們明天走,等會還要到城裡買東西,就不送你們了。」何青屏下逐客令,拖下去只會有更多的尷尬。

    「青屏……」表叔走近。

    「別說了,越描越黑,賴著幹嘛?都起來。」嫂子朝門口走,猛地轉身,「何兄弟,不好意思,是我把事情想複雜了,不過,希望你再考慮一下,你要的是誠心誠意,這個我不缺,夏家得靠女人!」扔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豐滿身段搖擺出屋,搖得只是不像先前誇張。

    等鴻濱從臥室出來,見他站門口發愣:「惦記那身肉了?魂不守舍的。」

    「這女人是個人物。」他在思索嫂子那句「夏家得靠女人」。

    「天下潑婦都一樣。」鴻濱心說再潑也好商量,唯獨不能碰雞湯。

    「說不定男人太熊,才顯出她潑。」凡是女主外的家庭,女人都潑,他覺得屬逼上梁山。

    「給你闡述的機會。」鴻濱意識到他猶豫的原因在於小潔,也開始動搖。

    「先不管了,得給小潔打電話,只有她能明白。」他坐沙發上,盯著手機。

    「你打,我去端雞湯。」鴻濱走到廚房門口折回來,「當男人夢見渴望中的女人時,如果你是畫家,將如何使用色彩?」

    他拉她坐下,摸她的額:「你夢見了?」

    「哎呀,考試,按剛才那小子講的,看你適不適合當畫家,你得閉上眼睛。」她蒙住他的雙眼。

    「再怎麼閉,也沒有夢……明白了。」他緊閉雙眼,除了一些灰白光暈,再沒有任何光影,想點什麼呢?對了,想她和小潔的**,一會兒,中間出現一小團彎曲著的白色光影,附帶一陣輕微的悸動,連忙睜開,「有了,面前是一張紙,先全部塗成白色,不過有輕重淡薄,表示在跳動或流動,這是夢,在中間塗上淺淺的黑,對,形狀像兩個胎兒,幾個月大說不清楚,兩個重疊的女人,是你和小潔,渴望的夢中女人,生命一部分。」

    「呵呵,誇張,沒糊弄我?不是別的女人?」她被極富想像的描述逗樂,翻開他的右眼皮,「雖然我不會掏錢買這樣的畫,不過真有那意思,說明你有當畫家的潛質,離精神病也不遠了。」

    「在常人眼裡,藝術家就是間歇式的精神病,指的是創作中的狀態,我剛才把顏色顛倒了,你們本是白色的,作品,是拿現實站在心靈鏡子前,得反著,不過,沒我的講解,誰都看不明白。」他想這種沒人能看懂的畫,意義何在?

    「到時我也試試,當藝術家好像不難。」她想的是自從雲明重逢,是兩人第一次獨處,跟三人在一起的感覺略有不同,說不清更喜歡哪種。

    「很難的,有時想寫一兩首好詩,越琢磨越沒感覺,與那種自然的一氣呵成,完全不沾邊,特別是超現實詩,不能留下絲毫雕琢痕跡。」他的狀態像在創作中。

    「以我為題,給我寫一首,允許你自由發揮。」她想起以往在一起的情形,山澗、樹林、土屋,連車震也是一氣呵成,覺得三人和諧行,也得偶有二人情調,小潔是什麼感觸?

    「萬一你看不懂,扯到別的女人身上,就煞風景了。」小潔曾對那首《**》表示懷疑,他學會慎重,女人對男人的字特別在乎,何況是作品。

    「別太抽像,像那雞湯似的,靈芝和蘑菇不見了,可味還在,這樣,就不會整錯了。」她覺得身子軟軟的,「把雞湯熱一下,要你餵我。」

    「嗯,你喜歡喝

    就好。」他起身去廚房。

    她一把抱住他的腰:「是不是傻了呀?這麼明顯,也聽不出?」

    頓時,他的內心百味雜呈,右手伸進她的頭髮裡,用身體緊貼:「還生我的氣嗎?」

    「嗯,我這麼容易忘記仇恨?你本來就是我的。」她的頭不住磨擦,眼淚像屋外小溪。

    他蹲下來,捧著她的臉:「知道我原來最擔心什麼嗎?」

    「知道,也知道你為什麼帶小潔過去,是你找來的藥引子,斷我的病根。」她雙手揪住他的耳朵。

    他驚異得張大嘴:「當時你就看破了?」

    她猛親他一口:「是第二天早晨,迷迷糊糊照鏡子,看見你在身後偷笑,我一下就明白了,天南海北的,你完全可以繼續說謊,我蒙鼓裡,小潔啥都不會問,只有一種解釋,你是為了我,這招太陰損!」

    他長出一口氣,帶著明顯的顫慄:「對小潔太不公平,當時見到她,沒想別的,就想把她帶到申市,女人留下的根,得用一個更好的女人來根治,一直堅持不碰她,是相信自己可以抵禦風塵浪行,但她不是,她的單純可愛超乎我的想像……」

    「結果還是碰了,別找理由,這些我知道……你是怎麼發現我的?」她用面頰蹭他的臉。

    「你突然想要孩子,沒有更恰當的解釋,父母不再逼,事業正上勁,你想用孩子來分心,真要懷上,就對孩子犯下了滔天罪行,不是愛的晶體,是恨的集結……」他實在說不下去,「這麼多年,沒能力讓你愛上我……」

    「我愛你!你這個傻子。」她雙手薅住他的衣服,彷彿人在痙攣,「你們走後,我才明白,當天晚上,差點服了安眠藥……」她泣不成聲,「懂了你的深意,也懂了我自己,我愛你,愛得發瘋,所以不顧一切去找你,接受你想我接受的一切!」

    「愛,讓我們變得卑鄙!」他吻她。

    「是啊!」她推開他,突然破涕為笑,「接觸小潔後,覺得把所有貶義詞用在自己身上,都不過分。」

    「告訴我實話,小潔起作用了嗎?」他在她耳邊悄聲問。

    「還用說嗎?是另一種作用,她讓自己明白我愛你,幫我清除過去,讓我摸到一顆完美的心,懂得真正的女人愛。」她急促地在他耳邊說,「千萬記住,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能告訴她,她的心才是精緻瓷器,一旦破了,無法修復,她是你的一部分,也是我的一部分,這種渾然天成必須永葆,除非我們死。」

    他一屁股坐地下:「天哪!我差一點同時毀了三個女人。」

    「別再自責,結果證明你的冒險是對的,你救了三個女人,你看小潔多開心,她今後會成為我們的驕傲。」她拉他到沙發上,推倒後捶打,「必須回答一個問題!」

    「好好說,像那嫂子似的。」他仍覺得驚心動魄。

    「亂講,我當時要是接受小潔,小潔也無異議,是不是就扔下我們不管了?」她的問題如同刮骨療傷。

    「怎麼會?」他記得當時抱著視情況而定的心態。

    「怎麼不會?現在有錢了,漂亮女人多的是,什麼口味的都有。」她問題的核心是他有多在乎自己。

    「傻,以為你衝過去摟著她說喜歡,就完事了?」他捏她的鼻子,「別的女人在我眼裡,都不是女人。」

    「這還差不多,快起來,去關門。」她趴他身上,「嘻嘻,趁她沒回來。」

    「不會有人的。」他的手伸進她衣服。

    「那也不行……」她剛想爬起來,外面嘀嘀兩聲喇叭響,不由地大笑道,「這死妮子看得可真緊!放風時間都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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