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五章 心中的悸動 文 / 風之靈韻
此刻殿內的兩個人已經停止了那綿綿不休的親熱,聽到推門聲,傅遙幾乎是下意識的推開他。
往常他們之間就算有曖/昧,他還從沒有這樣大膽妄為的親吻男裝的她,這種感覺讓她憂心忡忡。現在的他似乎已經肆無忌憚,不在乎別人如何看了,那麼接下來呢?他會如何對待她?
瞪大眼睛看著他,贇啟的嘴角掛著一絲吟吟笑意,「朕以為你會抵抗的更激烈一些呢。」那抹笑在他臉上被映襯的甚是可惡。
傅遙磨磨牙,「皇上賞賜,臣哪敢不接。」
其實她是遂不及防,在他吻上她的一剎那,在她的內心深處竟然是渴望這個吻的。從兩人有過親密接觸到現在已經一百天了,這一百天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的,想不去想他,可根本抑制不住,本以為已經忘懷,卻不想早刻在心中,顯然……她了高估自己。
贇啟笑了笑,突然又低頭在她唇上吻了一下,「你知道就好。」
這已經不能算是調戲了,他似在挑釁她的極限,看看她究竟能承受多少嗎?或者他已經認出了她,這麼做只是在試探……
心惶惶然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該如何猜想,但顯然這個地方不能留了,她留在他身邊多一刻便會多一刻的危險。
她不敢確定如果他知道自己是女人會怎樣?或者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殺了她,以排除朝臣非議,另一種是他喜歡自己,把自己放在身邊,而以後她只能進宮,以他女人的身份活下去。與另一群女人無休止的爭鬥。
這兩種可能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她喜歡的,她必須要走。宜早不宜遲,可是該死的。目前的狀況怎麼容得她離開?
易南風尚關在牢裡,危機解除不了,他必死無疑,還有現在的遜國正是內憂外患,不知多少人在暗中算計,皇上危矣,遜國危矣。
看著他笑得別有深意的臉,真的很想在上面狠狠拍一巴掌。她一心為了他的江山,可他卻在算計她。想問他要把自己如何,可是她開不了口,能拖一時算一時吧……
「臣有一事相求還請皇上允准。」她跪下,深深磕了頭。
贇啟微微一曬,「你要做什麼朕一概准了,除了辭官……」
這是他第一次這麼大方,沒問她要做什麼,便一口應下。除了辭官?這條件還真叫人鬱悶到家了。
「多謝皇上。」無奈的再叩首。
他深深望了她一眼,「朕讓付雲峰幫你。需要什麼就跟他說。」
傅遙吁了口氣,付雲峰在朝廷中比她吃得開,有他幫忙確實省力。
贇啟轉身回到御座。捧起奏折打算要辦公了,見她還跪著,揚揚眉,「你跪安吧。」
她移著步退出去,手剛碰上殿門,卻聽他又道:「別忘了朕的賞賜。」
他的手指在唇上輕輕擦了一下,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傅遙忍不住歎口氣,這死丫的淫蕩勁兒犯了嗎?今天這一身的騷氣。說話都帶著股騷味兒。
匆忙出了殿,跑得太急。正與站在外面的付雲峰撞了個滿懷。
付雲峰揉揉撞疼的頭,「傅大人。你跑那麼快幹什麼?」
傅遙橫他一眼,「你站得大殿這麼近幹什麼?」弄得跟偷聽似地。
付雲峰略有些尷尬,他是見劉福成如見鬼似地從殿裡跑出來,心裡好奇,耳朵湊過去想偷聽一把,卻沒想到被她給撞了出來。
低聲道:「你的事奏完了,我要進去了。」
剛一轉身,就被傅遙抓了出來,她嬉笑著,「若不是急事改日再奏吧,我有事找你辦。」
「我的事是要事。」皇上還等著他回話呢。
她硬拉著他不放,「我的事也是要事,何況皇上已經把你給了我了。」
付雲峰「啊」了一聲,他是東西嗎?隨隨便便就能送人了?
「我不去,我要見皇上。」
「皇上不會見你的。」她硬拖著離開,不給他任何申辯的機會。
她不想他見贇啟,至少現在不想,也說不上為什麼,或者只是心事不想讓人知道,且她真的有事找她。
付雲峰無奈地被她帶出宮,他見皇上也確實不是急事,最後也只能在她的無賴下妥協了。
「你慢點行不行。」
傅遙不理他,把他拉上轎子,幾乎是架著進了傅府。
一進門她就叫道:「來個人把付大人抓住了,別叫他跑了。」
付雲峰氣得臉都綠了,這個痞/子玩意,無法無天的,這是把他當賊抓了嗎?
「傅遙,你到底要幹什麼?」
傅遙笑道:「放心,不是什麼難事。」
一抬眼看見杜平月從屋裡走出來,忙道:「你先等一會兒啊。」
她衝著杜平月跑過去,腳已經不由自主踏出去一步,電光火石間忽然一陣心虛,好像根本沒臉見他似地。自己惹出這麼大的事,想必他很生氣吧。
「你跟我來。」杜平月抓著她就往後院,就好像她拽著付雲峰一樣。
兩人到了一間靜室,杜平月直接道:「我讓你不要到處亂走,你那一夜上哪兒去了?」
「我還要問你呢,你上
哪兒去了?」
杜平月面色有些難看,他是著了人家的道了,從春香閣了出來就看見一片水面以及隱藏在青山綠樹中的幾間精室。他越過水面,在幾間精室裡找了半天,卻連一個人也沒見著。
他在四處翻找著,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什麼證據,就在這時,忽然看見一個人影一閃奔後面去了,他匆忙跟上去,那人影施展輕功穿房過屋,極速而行。
杜平月的劍術極高,論起輕功卻不是極品,這人身輕如燕,輕功高的離譜,杜平月在後面整整追了他一夜。傅遙憂心易南風,此事一天不解決,她就不能離開京城,好容易看見這麼一個嫌疑人,他自不能放過,可誰想這人帶著他在京城兜了大半個圈子,快天亮的時候他才在城門樓上追到人。
那人手拄著膝蓋,跑得氣喘吁吁,「你到底是什麼人?我杜曉二還從沒被人追得這麼慘過。」
杜平月冷冷一笑,「我也沒追某個人追了這麼久,原來你就那個無影輕功的杜曉二。」
杜曉二跑了一夜,都快斷了氣了,他輕功雖好,論起氣息綿長照著杜平月差得遠了。杜平月臉不紅,氣不喘,他卻像只大蛤蟆一樣趴在地上。
「好,我認輸了。」
杜平月一腳踩在他後背,「說吧,是誰指使你的?」
「指使什麼?」
「指使你引我出來。」
杜曉二咧嘴,「也沒人指使,就是有人跟我說京城有個叫杜平月的,輕功天下第一,我不服,自然要跟你比試比試。」
杜平月心裡這個氣啊,就因為這個破事,差點耽誤了他的大事。
他擔心傅遙,匆忙往回走,可等趕到春香閣的時候,那裡已經起火了。他四處找傅遙,都找不到,還以為她出什麼事了,在火堆裡刨了半天,也沒刨出哪個死人骨頭是她。
這也是關心則亂,難為他這麼聰明的人,事到臨頭卻做了蠢事,幾個認識他的衙門差人,都捂著嘴偷笑,他們大人是什麼人,怎麼可能會埋在火堆裡?
可偏偏別人知道,這位杜爵爺就琢磨不透。找不到人,那表情跟要死了一樣。
等他納過悶來的時候,傅遙已經進宮去了,他回到家裡等傅遙回來,等得心焦如焚。
可傅遙沒回來,那個杜曉二卻上門了,他一直纏在他身邊不肯走,還說要跟他再比試一次。
杜平月被他糾纏著,以至於傅遙回來換衣服都沒遇到,兩人錯過了,到了這會兒他才看見她。擔心了一個晚上,自是有許多話要問的,他絮絮地問了許多,逼著他把所有的經歷都說一遍。
傅遙坦然而言,有些事可以瞞著贇啟,卻沒必要瞞著杜平月,現在連最重要的事他都知道了,她與他之間已經沒了秘密。
杜平月想了想,「你覺得這些人聚在一起是為了什麼?」
「李玉華此人奸詐,他在想什麼誰能猜得出來。」傅遙說著不停踱著步,「有一事還得要你做。」
「什麼?」
「去查一個人。」
她把春香閣主人的相貌描述一遍,讓他親筆畫出一副像來,還真和本人有幾分相似。
這畫像自然不能貼的滿大街都是,不過找些人暗自調查一番,肯定也會有收穫。聽那公子說話的口音,應該是在京城待了很久了。
她把畫像交給高寶,「去,把王沖叫來。」
高寶拿著畫軸看了看,道:「爺你也真是的,用著人家的時候隨便用,連一點好處也不給。」他是在替王沖抱不平了。
傅遙笑道:「行了,等這事成了,就叫他正式到衙門裡辦差,給他個九品。」
九品好歹也比沒有強,高寶點點頭,拿著畫像出去了。
事情都安排妥了,到了這會兒傅遙才想起外面還有個付雲峰呢。
匆忙往外走,杜平月也跟著,埋怨道:「你也是,付大人好歹也是皇上寵臣。」
傅遙橫他一眼,若不是他拉著她問個沒完,也不會耽誤這麼長時間。
等她出去,付雲峰都等得脖子都伸老長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