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9] 文 / 藏青色的懷念
那一跑也真的是天昏地暗,誰都沒有餘力往後面再去看一眼,一衝就跑出去個二十幾米,連大氣都沒喘幾口,人的潛能果然是在危機的時候被挖掘的。
拾年說的不錯,他們幾乎是沒有找,遠遠地就望到了另一條道路,裡面真的是一點光都沒有了,他們也沒停直到吳邪的體力已經支持不下去了,這個時候已經跑出去很遠,他們也沒有空打手電之類的照明設備,基本上就是聽著喘息聲前進的,瞎子的眼睛在這個時候最好使所以在前面帶路,吳邪緊跟著小花,胖子殿後……誰也沒有注意拾年跟上來沒有。
吳邪停了下來,大口喘著粗氣,他看了眼小花的方向,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到,要不是除了眼睛的感官告訴他小花他們就在他身邊,就會認為自己只是一個人身處這黑暗之中!
打起冷焰火,周圍的石塊很怪,一塊塊地,像是鱗片一樣,有一層白色的東西附在上面。
「這是什麼?」吳邪有些好奇,想要靠近查看了一下。
「這是繭。」拾年突然從吳邪背後冒了出來,冷不丁嚇了吳邪一跳,下意識一瞄,這傢伙的手上的血已經快要凝固了,媽的、果然割手什麼的是需要技巧的嗎!
黑瞎子走了回來,也沒怎麼喘的樣子,小花也是,看他以為他很弱,丫的跑起來真的也快的一比。反觀胖子,誰說胖人跑不快的給我拉出去打斷腿……我靠、原來小爺是體力最弱的那個!
「是那種蝴蝶的繭。」黑瞎子摸了摸,說道。
看著那密密麻麻黏在牆上的一片白色,吳邪感覺頭皮一陣發麻,可是他發現他自己已經走不動了,高強度的跑步,一旦停下來再跑起來一般是不可能的。
「走唄。」胖子撇了撇嘴,一隻手搭在吳邪的肩上,「這裡只有一條路,咱又不能退。」
於是大家繼續前進,接下來的事有事一陣無聊,這裡請允許用流水賬的形式記錄: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們走了出去,也不算出去,前面是個斷崖,崖上有座橋,斷崖旁邊有一條看樣子可以通向崖底的階梯,雖然陡峭,但橋的年數長了,也沒什麼保障,於是他們決定從階梯下去。
一路上也無話,自從吳邪失憶後也不大回胖子開的玩笑,何況這個時候有一個拾年插入,拾年是個外來人,目的不明,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於是大家除了趕路很大一部分精力也是在防備他。
等到崖底的時候,他們看了下時間,已經離他們進峽谷過了20個小時了,他們也開始覺得疲憊起來,好在崖底下除了一條溪澗什麼也沒,而且看起來容易防守,便在下面開始休整。
吳邪是撐不住了,吃完東西後小花勸他先去睡一會,吳邪也沒拒絕,他也知道自己到極限了。
先是胖子守夜,然後是瞎子,小花在吳邪旁邊等吳邪睡著了也睡下去了。
不過下半夜瞎子守夜的時候,吳邪醒了,原因是胖子的呼嚕實在太吵……
爬起來準備去小解一下,來到一個溪澗的下游放水,等放完水轉身突然下了一跳,拾年正歪著腦袋看著他,我去、這丫的不睡的麼?難道也被胖子吵醒了?
「你不睡嗎?」吳邪走過去問。
拾年還是看著他,漠然開口:「張家的訓練是控制睡眠的,所以我不需要過多的睡眠。」
也許剛才放水有些尷尬,吳邪撇了撇嘴吐槽:「小孩子不睡覺智商會變低的。」
拾年沉默沒有回答他,也是、這種話人家也不高興搭理他的,吳邪也知道自討沒趣,轉身要往他們暫時地營地走去,這時候他聽到了一句很輕,語氣平淡幾乎是沒有語調的調侃:「沒事,比你高就行。」
臥槽!別以為你是小孩子小爺就不敢抽你!
深呼吸兩口,當做沒聽見往前走,勞資不和一個小孩子斤斤計較……
沒走兩步,他又聽到了拾年的聲音,不過這番話卻把他的腳步都打亂了:「你沒有覺得,這條溪有古怪麼?」
古怪?吳邪轉身,仔細的看了一眼,沒有覺得有什麼問題,吳邪疑惑的看著拾年。
拾年從做的石頭上跳了下來:「是睡蓮。」
果然,溪澗上零星飄著一簇簇睡蓮花。
我去,花有怎麼了?不過睡蓮,吳邪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個詭異的壁畫!
很快他就又發現了一個違和點:睡蓮?這裡怎麼會有睡蓮?先不說這是怎麼生長的,就是存活都是問題,因為這裡是個崖谷,而且並不是露天的,所以不可能有光,沒有光的話,就不可能有光合作用,那麼植物就只會吸收自己儲存的養分,長時間後植物會「餓死」,雖然不光合作用也可以存活很長一段時間,但是並不會支持它存活那麼久,於是它為什麼存在絕對是個問題。
凳子,睡蓮花……媽的,難道這裡真有人居住?
那麼是怎樣的人,野人嗎?
「這裡除了我們還有其他人。」吳邪得出結論,看拾年並沒有反駁,他知道他猜對了。
「這條溪是活水。」拾年說,「我們可以看看它的盡頭,可能會有發現。」
吳邪,想要回去叫醒胖子他們,這個時候拾年叫住了他——
「敢嗎?就我們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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