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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第70章 各自承擔後果 文 / 木子期

    「襄嬪,事關重大,還是等查清楚了再走。」皇后出聲阻攔。

    翡翠已經跑了過來。

    「滾開!」襄嬪攔住了翡翠,緊緊的護著離佩珊不讓翡翠近身,哭泣道:「皇上,佩珊是多麼愛美的姑娘,她怎麼會允許別人看見她這狼狽的模樣。皇上請念在臣妾辛苦誕下小公主的份兒上,允許臣妾帶佩珊下去療傷吧。」

    奶娘不失時機的將小公主放在了襄嬪懷中,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母親的不安,小公主竟然哇哇大哭了起來。

    「皇上……」襄嬪再次哭泣懇求。

    看著哭泣的母女二人,皇上有些動容。

    「皇上,玉兒也是皇上的骨肉。若是姐姐在天有靈知道語兒今日在皇上眼前受了這樣重的傷,只怕也會傷心難過呢。皇上,若是不能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姐姐的芳魂在泉下難安吶,皇上。」一向持重的皇后起身,跪在了皇上的腳下。

    她搬出來的人可不一般,那是皇上的髮妻敏婼皇后。

    「啟稟皇上,最清楚事情經過的莫過於那些手持托盤的太監們了。據臣妾所知,為求安穩,這些太監們都是耳聰目明之輩。宣他們來問個清楚,豈不是一方二便?」甚少說話的賢妃一語中的。

    皇上點頭道:「賢妃此言有理,宣!」

    「皇上……」襄嬪再次懇求,做出最可憐的模樣。

    可她這樣百般的阻撓,即便是沒有問題,也會被有心人利用。

    「如畫,還不趕緊的扶著你家主子起來。大庭廣眾之下,哭哭啼啼成何體統?」皇上明顯的不悅了,對著襄嬪的婢女呵斥道。

    如畫趕緊上前將襄嬪扶了起來。

    襄嬪抱著小公主站在一邊,哀哀欲絕卻不敢再哭泣出聲。

    腦海中不停的轉動著,想著一向不管這些閒事的賢妃為什麼會突然出聲幫著龍雪離那個賤人。

    「奴才參見皇上。」剛才那些托盤的太監都被帶了上來。

    皇上對著雲鵬揮了揮手,示意可以開始了。

    雲鵬還未開口,襄嬪就尖叫道:「事情究竟是如何,你們給本宮一一的說清楚。若是有半點謊言,本宮要你們好看。」

    皇后冷哼了一聲,道:「襄嬪真是好大的威風,真是當皇上和本宮都不在了麼?」

    襄嬪憤怒的抬頭,卻看見皇上那陰沉的臉色,表情隨即變得惶恐了起來,慌忙跪下,道:「皇上、皇后息怒,臣妾只是想讓他們實話實說,不要偏袒了某些人罷了。」

    皇后冷笑道:「偏袒,襄嬪這話說的可笑。有皇上在這裡,誰敢滿嘴謊言,罪犯欺君,是等著抄家滅族嗎?」

    皇后最後一句話說的十分的有氣魄,看著那幾個太監面色陰沉。

    皇上面上帶著些許失望,看了看襄嬪,然後看著那幾個太監,緩緩道:「朕知道這件事不關你們的事,不過朕希望聽到真相。若是有半點謊言,殺無赦!」

    太監們彼此看了一眼,都看到對方眼睛裡的害怕,隨即叩頭道:「奴才不敢,請皇上恕罪。」

    襄嬪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懷裡抱著哭鬧不止的小公主卻也沒有人讓她平身,只能繼續跪著,一邊哄著小公主,希望借此引起皇上的注意。

    「皇上,襄嬪懷裡還抱著小公主呢。不然,讓她先起來吧。」賢妃心疼小公主,開口替襄嬪求情。

    皇上心裡頗為不悅,看著襄嬪的表情也十分的不耐煩,道:「朕知道賢妃你素來是疼愛這些孩子們的。你先替朕哄著小公主。如畫,把小公主抱來給賢妃。」

    如畫十分為難卻也不得不照做,襄嬪心中百般不捨,卻只能如同安慰自己一樣的對小公主道:「公主乖,去賢妃娘娘那裡玩一會兒。」

    說來也怪,那才一個多月的奶娃兒到了賢妃的手裡就停止了哭泣,甚至對這賢妃露出笑容。

    「呀,皇上,你瞧,公主笑了。」賢妃驚喜的對皇上道,那不算出色的容顏竟然也有了幾分奪目的光彩。

    皇上笑道:「看來不僅僅是愛妃喜歡小公主,連小公主也很喜歡愛妃。」

    皇后意味深長的看著一臉嫉妒的襄嬪,笑道:「都說小孩兒是最有靈性的了,本宮瞧著我們的小公主,便是最有靈性的孩子了。你瞧瞧那小臉蛋兒,真可愛啊……」

    皇上點頭道:「公主固然可愛,可有些人卻可恨了。雲鵬,讓他們一一招供。」

    雲鵬拱手道:「臣遵旨。」

    隨後雲鵬讓那些太監們一個一個的招供。

    前面四個是替龍雪離托盤的太監,見到皇上都這樣上心,自然是不敢怠慢,道:「奴才等沒有發現什麼異樣的情況,只是後來發現離小姐跳上了奴才等人托著的盤子……而且……」

    「而且什麼?」招供的太監有些吞吐,看了看跪在旁邊的襄嬪,欲言又止。

    雲鵬大步走到他們中間,阻攔了他們的視線,呵斥道:「吞吞吐吐,是打算欺瞞皇上嗎?」

    「奴才不敢!」那太監猛然叩頭道:「而且離小姐下腳的力道頗重……比龍小姐重了許多。奴才等人托盤也有些年數了。每一個盤上的女子下腳都十分的輕盈,生怕踏壞了托盤。可離小姐……」

    「不過在龍小姐跳到另一個盤子之後,離小姐腳下的力道卻輕了許多,前後判若兩人。」另一個太監連忙補充,生怕自己若是說的太遲了,被別人搶了功勞。

    「是啊、是啊。」兩位二人連忙附和,道:「奴才等人當時心驚膽戰。那可是兩位小姐啊,若是出了岔子,奴才等人小命不保。」

    皇上的臉越發的陰沉了,只憑著這些和剛才所有人看到的那些都能肯定離佩珊的險惡用心。

    看著替離佩珊托盤的那幾個太監,沉聲道:「你們有什麼說法?」

    那幾個太監忙叩頭道:「一切並無異樣,除開龍小姐上了托盤之後,奴才等彷彿聽見珍珠落在盤子裡的聲音。最開始是一兩粒,後來有了好多,龍小姐就上了盤子的邊緣了。再後來離小姐就過來了……」

    「翡翠,你比對的結果如何?」事情的來龍去脈差不多清楚了,就差證據了,皇上看著襄嬪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

    最開始寵愛襄嬪,不過是覺得她似乎是有宮裡的女人們少有的真性情。如今看來,自己似乎的看錯人了。方纔她那樣的舉動,讓人相信她和這件事無關都難。

    襄嬪猛然扭過頭去,看著從離佩珊身邊起身的翡翠,眼眸中含著滿滿的警告。

    翡翠卻好像沒有看見一樣,屈膝道:「啟稟皇上,經過奴婢的比對,雲世子在地上撿拾的珍珠和離小姐舞衣上的珍珠如出一轍。奴婢在離小姐身上也發現數處珍珠脫落的地方。那舞衣出自御衣閣,用來縫製珍珠的線是金絲魚線,並不會無故斷裂。那些脫落的珍珠旁邊的衣服有很明顯的褶皺,證明珍珠乃是被人用蠻力扯斷的。奴婢檢查了離小姐的手,發現她的手指尤其是食指有新鮮的勒痕。」

    襄嬪的臉色變得蒼白了起來,她知道翡翠是個厲害的,卻不想她如此精明,將所有的證據找的這樣的齊全。

    不管是襄嬪想到的還是沒有想到的,都被翡翠一股腦兒的說了出來。

    翡翠很聰明,沒有下最後的決斷,而是低著頭,一副聽命行事的模樣。

    雲鵬拱手道:「皇上,所有人證物證都證明,這是離佩珊一手促成的悲劇。離佩珊一開始就落了下風,絕對不可能贏了賭鬥。而她不想輸也不敢輸,就生出玉石俱焚的心思,才策劃了這一切。」

    「雲鵬,你血口噴人!」襄嬪的臉都已經扭曲了,看著雲鵬的眼神凌厲的可怕,轉頭卻可憐兮兮的看著皇上,叩頭道:「皇上,佩珊絕對不是這樣的人。這是意外,這一定是意外。還請皇上念在離家和王家對皇上忠心耿耿的份上,允許臣妾帶佩珊下去療傷吧。」

    「皇上,證據確鑿。離佩珊想要陷害龍小姐不成,反而自招惡果。更是連累七皇子受傷,若是不懲罰,只怕是難以對龍家交代,難以面對七皇子。損傷皇室血脈,乃是大罪。」雲鵬不喜歡一直對龍雪離看不順眼的襄嬪,故意把話說的那樣嚴重。

    皇上點頭道:「雲愛卿所言有理,不過這件事始終是女兒家的爭鬥。離佩珊是用了不光彩的手段,可她自己也已經嘗到了苦頭。這場賭鬥,龍家小姐獲勝。至於襄嬪拿出來的綵頭,自然是歸龍家小姐。襄嬪對此,可有意見?」

    襄嬪心中肉疼得緊,卻不敢妄言,只能叩頭道:「臣妾輸了,自然沒有意見。」

    皇上道:「既如此,那這件事就這樣作罷。兩邊各自承擔後果,均不再追究。若是讓朕知道誰還緊咬著此事不放,朕定然嚴懲不貸!」

    皇上這一番話看樣子是十分的公正嚴明,可明眼人都知道是在護著龍雪離。

    龍雪離不過是受了驚嚇,而離佩珊卻是失去了女子最引以為傲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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