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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五十章 賈府 文 / 九三六

    聽這動靜,李清墨判斷出是呂軒正從房間裡出來……他心裡一動,赤著腳悄悄的跟了出來。現在月黑風高,呂軒則是月光之下一個長髮披肩的背影,此情此景似乎非常類似於一千多年以後的一部經典電影《午夜凶鈴》。

    但幸好呂軒不是貞子,也並沒有從哪裡爬出來,她只是很正常的去敲了敲一間屋子的房門。然而李清墨的心卻並不比看午夜凶鈴受的刺激小,因為呂軒敲的是玉正平的門。最為慘烈的是,玉正平竟然真的打開了。

    李清墨霎時有種想在旁邊牆上一頭撞死的衝動,但本著死也要死個明白的原則,他還是繼續的聽了下去。「正平哥哥,我想和你說幾句話」「好。」這簡單的一問一答之後,李清墨看到了正平和呂軒手牽著手,向外面走去。他也顧不上自己正赤著腳了,只一路在後面悄悄

    的跟著。

    兩人一路來到外面的湖邊,在湖邊上尋一處石頭坐了下來,李清墨則像搞潛伏一樣趴在了離他們不遠的山坡裡。

    「正平哥哥,你知道,我原是喜歡你的。」呂軒清鈴一般的聲音響起。

    李清墨正在選身邊哪顆樹比較適合一頭撞死。

    「我知道。」

    「不過,我現在好像喜歡上了那個傻子。」

    等等,有新情況,正要往一顆梧桐樹上衝的李清墨突然停下了腳步。他要找出最新的兇手,那個傻子。

    呂軒看著平靜的水面,托著腮說道:「那個傻子打傷了我,卻又每天的照顧著我。正平哥哥你知不知道,他特傻,每次試湯藥的熱涼,都是拿臉去試,好幾次都把臉上燙的紅一塊紫一塊的。」說到這裡,呂軒撲哧一下笑了起來。

    李清墨突然覺的這「傻子」有點熟悉。

    正平沒有吱聲,靜靜的聽她說著,可以看的出來,呂軒很享受這訴說的過程。

    呂軒繼續說著:「別看他五大三粗的,但有時心眼還蠻細的。我有時發脾氣了打他,他連擋都不擋,就用身體直接受。事後我問他你怎麼不擋?他傻乎乎的說怕一擋,胳膊太硬,會讓我吃痛。」

    李清墨這時好像明白了這個傻子是指誰,一陣心潮澎湃之下冒出一個念頭:「我很傻麼?」

    呂軒又這樣快活的說了一會,突然問道:「正平哥哥。」

    「嗯?」聽她語氣,正平知道她要問自已問題了。

    「你說,我原本喜歡你。不瞞你說,我還暗自許了非你不嫁的念頭呢。可這麼快就喜歡上了他,我這是不是太……太……」呂軒畢竟還是女孩子,好一會兒也沒把那個「水性楊花」說出口。這也是她這次找正平的原因,這一個疑問讓她心裡特別不好受。

    「當然不是了。」正平清了清嗓子,開始分析:「你對我那,只是好感,不是喜歡。你想,你以前一直很威風的,走哪兒都是順風順水,人人都讓你三分。遇到我後就不同啦,我這人吧,好人算不上,壞人肯定是,處處壓你一頭。一來二去,你就起了比較的心思,慢慢的就把這個好勝心當成喜歡了,一定要馴服了我才肯罷休。」

    「真的?」呂軒一喜。

    「真的。實際上在你眼裡,我和某匹你沒能馴服的馬,或者是某個沒能得到的寶物,沒什麼兩樣。不信你想一想,是不是感覺差不多?」

    「好像還真是……」呂軒仔細的回想著。

    「這就對啦。」正平說著,心裡卻在想,親娘來,說說而已,你還真這樣想。難不成這女人一旦喜歡上一個男人,其他男人在他眼裡就全成豬牛馬羊了?

    正平繼續說道:「他才是真心的喜歡你,把你當神一樣敬著。你體會著他心裡那份感覺,漸漸的自己心裡也喜歡上了,那才是真的喜歡。」

    正平的一番道理恰到好處的解了呂軒的心思,她開始高興起來,然後又和正平說著李清墨的事情,而且還喃喃的說了對他的不滿:「這傻子,什麼都好,就是太傻了,除了照料我特上心之後,就不會說點樂子讓我歡喜歡喜。哪像你對倩雪妹子,左一個笑話右一個點子,哄的她成天笑的合不攏嘴。」

    「這不挺好麼?要都像我這樣,這天下的男人不都成小甜嘴了。」

    「還是樂呵點好,那傻子悶頭悶腦的,看他那呆然有時真想一巴掌扇過去,真不知道怎麼會喜歡上他的。」

    正平和呂軒繼續的說著話,李清墨卻已喜極,腦中一片空白了。聽了呂軒的不滿後,他就沒心思再在這裡搞潛伏,而是一陣風似的馬上跑了回去,狂敲起倩雪的房門來。

    「曹姑娘,是我,李清墨!你穿上了衣服,我有話要和你說!」

    屋內一片響動之聲,一會亮起了燈。倩雪掌著燈,打開了門,看著李清墨,疑惑的說道:「這麼晚了,什麼事?」

    「怎……怎麼討女孩子歡喜啊?」李清墨開門見山。

    倩雪聽了一怔,隨即想明白了,笑道:「整日呆頭呆腦的,你家呂軒抱怨了是不是?」

    李清墨臉一紅,不作聲,這意思是默認了。

    倩雪讓他進屋坐下,看著他光著的滿是泥的腳,又一陣好笑,而後正色道:「其實,你不用專門去學那些東西。每個人的性子是不同的,正平古靈精怪的,那是他的天性。你本就是淳樸,那些東西你學不來。要是呂軒姐姐對你這不滿,我去跟她說說?」

    「別別,千萬別!」李清墨視呂軒視若神明,哪裡敢有違,還央人去教訓她?「曹姑娘,你就教我些討女孩子開心的法子吧。」

    呂軒看他這樣,知道勸他也沒用,搖頭歎了口氣,便要說話。正在這當口兒,正平卻進來了。

    「什麼?討女孩開心,這事問我啊!」正平興奮的坐了下來:「我給你講,討女孩子開心啊,你要把准脈,先看看她們喜歡什麼,只要知道了她們喜歡什麼,你就……」

    正平神采飛揚的說著,李清墨卻沒有神采飛揚的聽。呆呆的坐著,不時的看向倩雪。正平這時也發現李清墨神色不對了,轉眼向倩雪看去,只見她冷冷的盯著自己,正平剛剛興奮無比的心中立時變成了冬日飛雪。

    「你很懂麼?」倩雪冷冷的看著正平,冷冷的說道。

    「其實,我也不是太懂……」正平臉色板了下來,與此時的李清墨堪稱比翼雙呆,慢慢的站起,說道:「我其實只是聽了清墨兄聊起了這個話題,想到了論語之人有一段聖人之言,打算拿出來和大家探討一下,但好像又突然想不大起來了。對了,我回去屋中翻查一下,改日再聊。」

    正平一陣煙跑了出去。

    跑出去之後,倩雪這才格格的笑了起來,李清墨也尷尬的陪著笑。兩人說了一會,李清墨學了幾招,怕忘了,又專門找個竹片刻記了下來,這才回屋睡覺。

    次日一早,正平與李清墨就一起去賈府找賈詡。

    賈府修的非常不氣派,好像一個農家大院式的,和主人的低調如出一轍。但做為朝庭大員,府前還是有不少護衛。李清墨上前說求見賈詡,護衛橫了他一眼,說賈大人不見外人。李清墨頭腦難得靈光一把,說我們是御史中丞鍾繇大人派來的,護衛繼續橫了他一眼,說你是御史天丞派來的也沒用,賈大人誰也不見。

    這時正平走了過來,李清墨非常在意的注意著他,要學習一下他說話的方式和點子,以便以為哄倩雪用。哪知正平走過來之後,一腳飛踹,把那護衛踢飛了出去。李清墨立時怔住,然後在回想剛才是誰在巧言說話,誰在悶頭打人。

    正平這一出手,護衛們馬上就都被驚動了。府內府外不知從哪兒突然冒出來了幾十個人,圍住正平。正平一招「飛鳳手」,把一人抓過,扔到了後面,又一招「九柳轉星刀」,用氣刀把一名護衛頭上的帽子削下,然後就在戰團之中和眾人打了起來。

    這個場面很像幾百年後的蕭峰大戰聚賢莊,不過正平比蕭峰省事些,沒玩喝絕交酒等等煽情招數,直接腿踢腳踹,簡潔的大戰對方數十人,不一會兒就把這幾十人料理了。打完之後李清墨還在發楞,正平又腳踹開了賈府的大門,對李清墨說了句進去。李清墨心想早說可以這樣啊,自已別的不擅長,打人最擅長了,白費剛才那一陣子勁。

    剛到得中門,只見一名儒士打扮的年輕人早已侯在這裡了。李清墨有了剛才的範例,正要上前動手,卻被正平擋住。果然那年輕人也不是要動手,而是拱手行了一禮,向正平說道:「家父已等候先生多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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