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05章 水陸並進 文 / 誒呦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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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所當然的，萊昂並不需要去關注對方，魯道夫公爵的心情好壞。而在接下來的談判之中，他也毫無顧忌的，將魯道夫公爵的幾點要求給推了回去。僅僅同意了他們去北地經商而已。至於魯道夫公爵所期望的那些便利於經商的特權，以及開採礦山，林場還有水域的權力，全都被萊昂呵呵掉了。
當然了，事實上魯道夫公爵也知道，如今的萊昂如日中天。想要讓他答應自己這些條件，根本就不可能。但是在最後，他最最重要的一個要求，萊昂的態度還是讓他躊躇了一番。
也就是麗安娜的地位問題。
如今的她，在新賽維昂王國掛著一個皇妃的頭銜。而在政府中，則負責著軍隊的後勤補給，以及承擔了部分領地建設的責任。同時還是萊昂的一個很重要的經濟與金融問題的顧問。可以說是位高權重。麗安娜對此已經很滿意了。只不過，魯道夫公爵還是覺得，這需要再進一步才行。
他隱晦的向萊昂詢問了。如果今後有什麼意外發生的話，那麼麗安娜是否能夠擔任王后。在看到萊昂不好看的臉色之後，他馬上向萊昂解釋說，這並不是要動搖茜茜女王的地位。而是說，女王，與王后——儘管在一些比較原始簡陋的語言中，這兩個頭銜使用了同一個詞，但是實際上的含義完全不同。
魯道夫公爵的意思是，茜茜女王可以繼續做卡提爾女王。而麗安娜則可以做新賽維昂的王后——這個職務實際上是空缺的。新賽維昂王國的幾乎所有人，都在這個問題上裝糊塗。因為他們並不想要茜茜女王，再擔任新賽維昂的王后。
「她不是喬尼爾家族的家主，也不是瑞爾女公爵。」萊昂很是陰險的這樣回答說：「我聽說了的，您的第一順位繼承人是您的長子，而不是麗安娜。既然姐姐她沒辦法當上瑞爾女公爵，那她憑什麼做新賽維昂王后？」
萊昂的這句話，讓魯道夫公爵冷汗直冒。他這一會兒才明白了一件事——不單單是喬尼爾家族在瞄準著新賽維昂的王位。同時，新賽維昂王國也在覬覦著他的公爵領。而與前者相比，後一個計劃成功的幾率似乎更大。只因為萊昂比魯道夫公爵強大的多。
他可以拋棄掉他的公爵領地麼？理所當然，是不可能的。瑞爾公爵領的面積，在新世界的各個公爵領內算是小的。但是如果說到影響力，以及力量的話，那麼瑞爾公爵領在新世界大大小小的無數個公爵領中，卻能穩穩地排進前五名。
它是新世界的金融與商業中心之一，手工製造業中心，有著新世界最大的海港，繁榮的造船業以及數量龐大的，受教育程度較高的市民階級。擁有新世界最大的海港城市，完備的市政交通和公共設施。最為堅固的城防以及海基要塞。
無論是經濟上，軍事上，瑞爾公爵領都擁有著極大的力量以及潛力。它的財力確保它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武裝起十萬大軍，甚至更多的軍隊。而同時，它也可以武裝起一支與陸軍數量相等的海軍。
在萊昂看來，如果不加以節制，那麼瑞爾公爵領最終很有可能成為一個類似前世威尼斯，或者比薩熱哪亞一樣強盛的，遊歷於國家體制之外的商業城邦。雖然領地狹小，但是其經濟實力卻足以撬動世界平衡的槓桿。甚至與那些強大到了恐怖的，領土龐大的帝國或者王國相媲美。
只不過，萊昂並不想要讓這件事情發生。他想要控制這座港口，這座城市，這塊公爵領。如果可以的話，他想要成為這裡的領主。退而求其次，他要他的姐姐成為這裡的領主。
而這正是老公爵魯道夫無法接受的。他正想要憑藉著瑞爾公爵領的力量，在這一處亂世之中大展拳腳。他不想要為他人做嫁衣，就算那個人是他的女兒也不行——女兒生出來兒子，那是狄奧德裡克家族的人，可不是他喬尼爾家的。
「她可以先是新賽維昂的王后，再是喬尼爾家族的族長。」魯道夫公爵想要最後努力一下，於是這樣子強辯說。
「我覺得可以反過來，她必須先是喬尼爾家族的族長，才有可能是新賽維昂的王后。」但是萊昂存不避讓。
就這樣，這一次談判無疾而終。儘管萊昂施加了足夠的壓力。但是這還沒有達到魯道夫公爵無法承受的水平。而且對於北方荒野的領土征服迫在眉睫，萊昂並沒有太多時間跟老公爵閒扯。所以，這一回的談判只能是這樣子了。不過萊昂相信，下一次，下一次他在見到魯道夫公爵的時候，他就會有足夠的力量，來主宰著一切了。
北地曆法二九八五年的九月中旬。新賽維昂王國的大軍沿著海岸線向北行軍，目標是萊昂預期中的狄奧德裡克大公國的首府埃塔布裡亞，這是一座建立在北河的入海口處的重要海港城市。逆流而上，沿著河道可以輕易攻入諾亞帝國的腹地，或者北方大草原的中央地帶。在經濟地位上，比坐落在瑞爾河入海口的瑞爾港差了不少。但是在軍事上，卻要比瑞爾高了不少。
控制住這裡，就等於給了新賽維昂的海軍一塊可靠地錨地。同時給予了新賽維昂王國的陸軍，一塊可靠地根據地。而對於與萊昂敵對的貴族聯軍來說，一旦失去了埃塔布裡亞，那麼萊昂佔據優勢的海軍部隊，就可以肆無忌憚的進入他們的領地的任何一處。這對他們來說，是絕對不可以接受的。
「所以說，對於此次戰爭來說，這座海港城市的歸屬權就是關鍵了。」乘坐在自己的座艦上，萊昂這樣對梅爾說——現在的梅爾的身份，是第二軍團的軍團長。此次遠征的最高指揮官之一。而除此之外，金海的女王陛下也列席參與了此次會議。
只不過，塔妮對於陸路的戰爭沒有多少興趣。他更感興趣的，是坐落在諾亞東部海岸線上的十幾座港口城市。如果可能的話，這個「興趣」可以擴大到更南方，那些諾亞南部總督控制的港口之中。她甚至想要搶劫瑟莉絲女神教會控制下的神眷港口——這個白癡要求理所當然的，被萊昂給拒絕掉了。
而為了讓塔妮乖巧一點，所以萊昂當時說的話可能重了一點。以至於這幾天塔妮對於這位瓜分諾亞東部領土戰爭中的重要盟友不假辭色。而在列席參與此次會議的時候，也同樣是呵呵呵的一點兒意見都不出。萊昂明裡暗裡的跟她說了兩次。不過都被塔妮打著哈哈的糊弄過去了。這讓萊昂覺得生氣，但同時也有些無可奈何。這一次跨海遠征，如果沒有金海王國的合作的話絕對不可能成功。所以說，就算塔妮表現的再乖戾一點，他也只能忍了。
「幸好這個混蛋只是我情人，不是我老婆。」在某一段時間，萊昂甚至發出過類似這樣的感慨與慶幸——與之相比，就算是一直一直對萊昂很那個的雪羽，也算得上是乖孩子了。更不用說簡直像是母狗一樣的埃雷菈，又或者愚忠得一塌糊塗的梅爾。
「好吧，」在等了一小會兒，但是沒有等到對方的回應之後，萊昂只能無可奈何地繼續說下去了：
「首先，我們要知道的一點是：除了埃塔布裡亞灣之外，沒有一處河口足夠寬闊到，讓我們的重型戰艦和大型運輸艦進入北河流域。所以控制埃塔布裡亞之前，我們的海軍部隊只能在沿海活動。所以，我們的第一步是佔領埃塔布裡亞城。這一點有問題麼？」
「當然沒有，但問題是我們要用什麼辦法來佔領這座城市？」塔妮微笑著，用略帶挑釁感覺的目光看著萊昂。然後沒等萊昂回答，就接著說道：「事實上我倒是有個挺不錯的辦法來著。」
「……說一下。」萊昂皺了皺眉，然後說道。
在這之後，塔妮顯得很是高興的站了起來，然後走到了掛在移動板上的地圖旁邊：「你們——也就是新賽維昂的陸軍可以埃塔布裡亞以南的平原，牽制住貴族聯軍的主力部隊——這對你來說沒有多少困難對不對，萊昂？」還沒有等萊昂說好還是不好，萊昂就繼續說了下去：
「然後呢，我就可以率領艦隊向北，直接奇襲防守空虛的埃塔布裡亞了。儘管金海陸軍的戰鬥力不是很高，但是對付一群老弱病殘，應該也沒有什麼問題。到那個時候，這座城市就佔了去。聯軍後路被截斷，我們也就贏了。你看是不是這樣？」
等到塔妮說完這一番話之後，還沒等萊昂回答行不行。旁邊梅爾就氣急了眼，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大聲對塔妮喊道：「這怎麼能行？！絕對不行！你想的也太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