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04章 預見未來 文 / 誒呦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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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因為雪羽她管得嚴，所以萊昂也就沒有什麼尋花問柳打野食兒的機會。在喬尼爾家族休息了一段時間之後，等他的大軍都下了船，他就水陸並進，向著瑞爾北方，本應該是屬於他的狄奧德裡克大公國的地盤前進了。

    與此同時，新賽維昂王國派向諾亞帝國的使者，也到了聖都城內。使者對著一眾諾亞貴族所說的話，與上面萊昂對魯道夫老公爵所說的大同小異。也引得一眾諾亞君臣相對無語。

    實在是丟不起那個人——如果說萊昂沒有用了的話，那麼也就算了。大家可以編一個上國大臣巧計糊弄番邦的白癡國王的段子，體現以下自己在智商上的優越性。但是今時不同往日，諾亞帝國已經快完蛋了。在這種情況下，要是再與新賽維昂王國交惡的話，那可就……

    於是，雙方開始了各種扯皮。諾亞人承認說，這的確是個錯誤。但是同時他們也說，他們絕對不會更改這個錯誤。因為如果更改了的話，那麼就會得罪目前佔據著傳說中的狄奧德裡克大公國的幾個南方貴族。所以說，諾亞皇室政府，就這麼明面上拖著不做事，背地裡則對新賽維昂王國的使者，說出了他們的苦衷。

    在這之後，諾亞人還提出了他們的解決方式——那就是你們可以自己解決。

    那幾個南地貴族佔據著萊昂的封地，這個事情帝國政府管不了。而如果萊昂要自己去「收回」這一塊領地的話，那麼帝國政府同樣也不會去管，就是這樣。

    萊昂在得到了這個消息之後笑了——他從一開始的時候，就沒有想過，能靠著諾亞皇室政府幫忙。他想要的東西就是這個。

    而事實上有這個東西也已經足夠了。他來這裡就是為了打仗的。

    倒是托克托宰相，在聽說了這件事情之後，病情加重了幾分。他現在已經開始有點兒後悔，在之前因為事情緊急，所以分封諸侯的舉動了。

    萊昂的使者帶來的質問與指責，諾亞皇室政府的自作聰明的反應。實際上等於是一個信號，這個信號就是：你們可以自己解決你們自己的領地的事情。誰打誰都無所謂。奪下來的地盤就是你們自己的，皇室政府不會管。

    「今後，帝國內戰恐怕又要打起來了……而且很有可能比之前的規模還要大。」躺在病床之上的托克托宰相，最後這樣分析道。他現在感覺到絕望了。對他來說，這個事件就代表著帝國距離徹底毀滅，進入了倒計時。

    完蛋了。是的，全都完了。他奮鬥了一生，自問也沒有做錯什麼事情，但是為什麼在自己做宰相的日子裡，帝國就轟然倒塌，最終走向毀滅了呢？自己的雄心壯志呢？自己的抱負呢？自己的養父，自己的父親，自己的前輩們的期望呢？他的那個懦弱的，心地善良的，不像是個皇帝的皇帝陛下，他的家族，他的兒子，他的孫子，他的女兒還有外孫們，他們最終的下場會是什麼呢？

    儘管所處的院落相當安靜。窗外鳥鳴婉轉，陽光明媚。但透過時間與空間，托克托宰相卻看到了截然不同的一幕。

    他看到了鉛灰色的天空，殘破的城牆，猙獰的異族武士在聖都的街道上橫衝直撞。火焰，屠殺，屍體，火焰，屠殺，屍體，大量大量的屍體，狂笑聲，血流成河，焚燬的宮殿，瑟瑟發抖的諾亞人。他所鍾愛的帝國，他所愛的，想要保護的人們，全部，所有，一切，毀於一旦。

    托克托宰相蜷縮著身體，抓著被子，哭得一塌糊塗。

    然後。

    他是個聰明人，他的眼光超前，他能夠洞悉未來。但是世界上並不總是聰明人。事實上與聰明人相比，一般人，甚至傻瓜才是多數。絕大多數人還不瞭解萊昂所帶來的這個事件的含義。所以，實際上諾亞的那群領主諸侯們，絕大多數都沒有反應過來，認為他們可以像是萊昂一樣自由攻取領土。

    他們對於萊昂攻擊瑞爾以北，大荒野以南的幾家貴族的態度，除了幸災樂禍之外，就是忌憚與提防——儘管擁有了一個大公的頭銜，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會認可，萊昂是跟他們一樣的諾亞貴族。在諾亞亂世之中，當這些貴族們都在幻想，自己將會是下一個諾亞皇帝的時候。過江龍什麼的，自然是最討厭了的。如果有必要的話，那麼他們可以一齊聯合起來，先把萊昂這個傢伙給除掉。

    不過至少現在，那個「必要」他們還沒有看到。而真正到了「必要」的時候，應該是首當其衝的，擋住了萊昂的路的幾家炮灰，與萊昂一戰結束之後。他們要借此削弱萊昂的力量。趁火打劫。同時也要借此來觀察一下，萊昂這傢伙究竟有多厲害。

    當然了，如果這幾個炮灰倒霉鬼，就能把萊昂給做掉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雖然這個想一想也能明白，不太可能。

    在萊昂的壓力下，侵佔了他的部分大公領地的幾家貴族，迅速達成了同盟。一名親王，一名大公還有三名公爵，幾名**的伯爵，以及萊昂本身的大公領地上，幾個打著「不要暴君國王」的商人議會管理的自由城市，都迅速動員了起來。也就是在萊昂北上的同時，超過十五萬聯軍被迅速的組織了起來。

    各個貴族的常備軍，精銳的騎士團，高等貴族，親王，大公的禁衛軍，以及精銳的傭兵部隊組成了這支聯軍的骨幹。同時，大量的農兵徵召兵，則組成了這支部隊的主體。

    與之相比，萊昂麾下的軍隊僅僅有兩個軍團，不到五萬人。與對方的數量是三比一。就算再加上海軍的三萬人，也僅僅達到了二比一。在數量上對方佔據了較大的優勢。這也是對方自認為可以打贏萊昂的原因所在。

    不過萊昂可不這麼想。

    不過反過來說，這些傢伙會這麼天真，實際上對他來說也有好處的。他們自以為是，選擇一場野戰。那麼萊昂想要擊潰他們就輕鬆多了。相對的，如果他們龜縮在城市或者城堡裡面，萊昂想要再去a他們可就困難多了。這些傢伙的愚蠢幫了萊昂不大不小的一個忙。

    於是，就剩下最後的一個問題了。這個問題就是——

    「你究竟要怎麼選擇呢，公爵？」

    在魯道夫公爵，那比兩年前顯得更加金碧輝煌的宅邸之中。在魯道夫公爵的書房裡面。恍惚之間，魯道夫公爵甚至有種時光倒錯，他又一次回到了兩年前的錯覺。

    不過，錯覺終究只是錯覺——萊昂變得比之前不一樣了，曾經那個充滿活力，但是顯得稍微有點兒毛躁的年輕人，已經成長為了一個合格的大人物。他甚至為此留了兩撇漂亮的小鬍子。同時，這一次的談話的節奏，也完完全全的被他掌握住了。曾幾何時，他在面對萊昂的時候有著絕對的優勢以及優越感。

    他是諾亞帝國的大貴族，他擁有足夠的權力，財富，地位。與之相比，萊昂則只是一個鄉巴佬國家的鄉巴佬國王。

    不過現在，情況完全不同了。就算不是肆無忌憚，但也差不多了。萊昂可以輕鬆愉快的威脅他。讓他受不了這些個。

    「我……我接受。」

    於是，最終。在經過了一番考慮之後，魯道夫公爵最終還是不得不接受。接受他與萊昂之間的「結盟」，變成「主從」關係的這個轉變。

    「放心好了。」聽到對方總算是說出了自己想要聽的話，萊昂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我不會讓喬尼爾家族過分加入到一些事情中的。畢竟，比起這場戰爭。我更想要你的家族繼續保持中立，以便於繼續進行生意。人口，財富，資源。只要出售一些劣質武器就行了。這種好事可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的。」

    萊昂的話讓魯道夫公爵鬆了口氣。他之前就在擔心，如果萊昂強行命令自己，加入到這場對北方的貴族聯軍的戰爭中的話，會影響到自己的家族的生意，以及自己家族，在這場戰爭中的超然地位。不過馬上，他就又有了新的疑問：

    「那麼，既然您並沒有這個心思的話，您真正想要我們做的，究竟是什麼呢？我的家族能幫得上您什麼忙嗎？」

    「暫時的話，除了繼續進行生意之外，還真的沒有。」萊昂輕笑：「北方的那些愚蠢的諾亞貴族，我自己就能解決。而北地的聯邦，你更是幫不上忙。南方，北方。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搞定，您覺得您的家族能幫得上我什麼忙。」

    儘管他並不喜歡在萊昂的大業上盡心竭力，更不想要為此讓自己的家族蒙受損失。但是聽萊昂這麼說，魯道夫卻還是覺得不爽。萊昂就差指著他的鼻子，說他是個沒有用的廢物了。這種感覺非常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