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23章 談天說地 文 / 誒呦喂
於是萊昂開了口：「這兩位都是保護朕安全的護衛。朕去什麼地方，他們就去什麼地方。而且保密的問題也不用擔心，她們都不是多嘴多舌的人。」
聽萊昂這麼說，老公爵魯道夫略帶深意的看了一眼雪羽與埃雷菈。前者風雪冷傲，懷抱著與一般規格長劍不同的墨色窄劍。雙眼好似無神，沒有聚焦。一看的確不像是一般人。而後者面帶輕紗，裸露在外的肌膚都是巧克力色的。其身材氣質，讓老公爵很快分辨了出來，這是一位在諾亞帝國，也非常罕見的黑暗精靈。
「倒是有點兒本事，黑暗精靈都找得到……不過看他那個樣子，這兩個人好像不單單是護衛這麼簡單吧。」老公爵心裡面這麼想著，表面上卻沒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萊昂的話。萊昂這才笑了笑，說了聲給您添麻煩了。之後帶著雪羽與埃雷菈兩個人走進了老公爵的書房。雙方落座，又有嬌媚可愛的小女僕端來了紅茶糕點，被萊昂輕輕撫摸了一下大腿，然後小臉紅撲撲的走了。
老公爵只是瞎了一半，好的那隻眼睛自然把這些都看了過去。心裡面暗暗歎了口氣：「這個小子長成這個模樣，女人恐怕少不了。麗安娜相貌雖然的確挺不錯的。但是年紀真的有點兒大了。而且……」
而且之後，老公爵下意識的又瞟了一眼雪羽。似乎是對這個老頭子三次兩次往自己這邊兒看很不爽。雪羽瞇著眼睛橫了他一眼，饒是老公爵心智堅韌，也忍不住「咯登」的一下，暗叫了一聲厲害。然後才把「而且」後面的半句話暗暗的說了出來：
「而且看這個小子的口味，似乎對歲數小的更感興趣。看看這個抱著窄劍的黑頭髮女孩就明白了。我還記得他的那位正室，那位卡提爾女王，今年是十四歲還是十五歲來著？年紀也不大。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
對於萊昂喜歡小的這個口味，老公爵非常能理解。雖然其她女孩在提到雪羽的時候，總是喜歡用滿是醋味的語氣說她是冰塊。並且說著不理解為什麼萊昂喜歡抱著冰塊睡覺什麼的。
但是實際上是個人見了雪羽，都會理解他究竟為什麼這麼寵著她。那柔弱的身軀，清澈的目光，嬌小的身材，雪白的肌膚……好像雪羽這樣的極品幼女，整個新世界多半找不出第二個來。而至於老公爵麼……他家裡養了那麼多的女僕，一個兩個都是青春靚麗，十四歲是個門檻，再大的就沒有。從這裡就能看出來喬尼爾家族對女性的態度了。
於我心有慼慼焉，老公爵眼看著萊昂跟走了一半兒，戀戀不捨得不想出去的小女僕眉目傳情。心裡面不由得這樣想道。只可惜他年紀大了，閨房之中心有餘而力不足。家裡養了這麼多漂亮小姑娘，也不知道以後得便宜了誰……該不會就是便宜了他這個便宜女婿吧？
想到這裡，老公爵看著萊昂的眼神就有點不友善了。
那邊兒萊昂正用眼神勾搭人家小姑娘呢。雖然真正上床這樣那樣不太合適。但是這樣稍微挑逗一下應該沒有問題。你看雪羽在他身旁仍舊是一副無所事事的無聊的臉，根本就沒有管他的意思。
就是這樣。萊昂與老公爵落座之後，喝了兩口紅茶，然後就公爵府邸的裝潢，還有老公爵養的這些個小丫頭評頭論足了一下。老公爵試探著問了一句：「如果陛下喜歡，要不要我送您幾個？」萊昂就順水推舟：「啊哈哈哈哈，那就卻之不恭了。」
從自己未來老丈人這裡，預定了幾個陪嫁小姑娘之後，兩個人這才就正事情談了起來：
「諾亞帝國最近可不是很太平啊，」先是萊昂說道：「據說，南面又有兩個總督弄死了皇帝派過去的特使。然後宣佈**了？」
「是有這麼回事兒。」讓萊昂稍微有點兒沒想到的是，老公爵竟然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將這件事情承認了：「不單單是那兩位總督。實際上帝國南方十八個行省中，刨除三位皇室總督，那位皇帝陛下的親兒子還算可靠之外。餘下十五個都有自己的打算。您說的那兩個，再加上之前的兩個，那四個是距離皇都最遠，並且最不可靠的。皇帝陛下也是太過心急了。
他看出了總督們不可靠，就想要特派近臣過去奪權。意思是對的，可是手段未免有點……這可不是幾百年前，諾亞皇權最盛的時候。不要說一張諭旨了，就算他把元帥權杖和法?西?斯衛隊給配上，對面該不聽話也還是不聽話。
而且，他這麼一弄，原本對他還算若即若離的其他總督也都有了想法。現在這些總督們私下串聯的很厲害，如果那位皇帝陛下再做出一點兒『努力』那麼帝國南方的總督們，或許會組成一個公開或者半公開的同盟。甚至有可能組成一個類似北地貴族聯邦那樣的聯省邦聯國家。」
萊昂倒是沒想到，這位老公爵還真敢說。而從他的說法裡面就能看得出來，他對於這個國家的現狀的認識，可要比幾年前被他忽悠得都快上床了的麗安娜姐姐高明的多了。
「能具體為我介紹一下麼？」萊昂笑著問道。
「當然，沒有問題。」老公爵點了點頭：「南方的絕大多數領土，都是在這幾百年間新開拓的。在那一邊，帝國的舊有貴族們插不進手去。總督的權利很大。而那些總督們，通常都是依附皇室的小貴族，與新貴族，騎士出身。與我們喬尼爾家族這樣，在帝國內部已經經營了上千年的老貴族關係很差。
原本，開拓南方領土，用新貴族制衡舊貴族。這應該是帝國政府下的一步好棋。只可惜，我們的那位皇帝陛下這裡不太好用。」老公爵一邊說，一邊點了點太陽穴：「當然了，這也不單單是他的錯，也與前幾代皇帝們大幅度增加行省總督的權力有關……呵呵，這個決定原本也是用來對付我們這些舊貴族的。
那幾位皇帝陛下想要靠著總督們，爭奪帝國中北部的權力。但是這一點兒權力沒有到手，反倒是先把南方的那十幾個行省總督養肥了。真是弄巧成拙。」
說到這裡，老公爵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樣子。
「那麼，北方呢？」萊昂接著問。
「帝國中北部還算平靜。」老公爵這一回，卻沒有像是剛才那樣痛快了。
萊昂恍然，帝國南方的行省總督跟北方的舊貴族天然仇恨，各種看不順眼。老公爵半輩子都在與南方諸侯的對抗中度過。喬尼爾家族的商隊在南方，也不知道挨了多少敲詐，扣留了多少商品，查封了多少店舖。趁著這個機會編排編排老對手倒是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帝國中北部，那是舊貴族們的傳統領地。數不清的親王、大公與公爵們相互聯姻，相互吞併，努力經營著自己的半**王國。這些人既有對外，對皇帝與行省總督的團結一致，也有對內的相互吞併。可不管怎麼說，這都算是「內部矛盾」。而萊昂不管怎麼看，都算是個外人。
「是麼。」聽他這麼說，萊昂呵呵一笑，就把老公爵不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是啊，帝國中北部全都是對皇室政府忠心耿耿的人，諸貴族為皇室鎮守各方領地數千年，沒看出什麼事兒不是麼？
現如今，帝國政府與中北部諸多貴族之間的矛盾。實際上應該算是帝國宰相托克托.帖木兒與諸位的矛盾。您看看，這不是個天大的玩笑麼？
堂堂中央帝國的帝國宰相，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位置，怎麼會要一個野蠻的牧人後代來做呢？還有他麾下的那些野蠻人的後代。竟然堂而皇之的成了聖都的衛戍部隊。這簡直就是駭人聽聞……如果駐守聖都的聖騎兵都死光了，那就再好不過了。您說對不對呢？」
老公爵愣了一下，然後馬上點頭：「對，沒錯。你說這個事情鬧的，我們這些追隨了帝國皇室數千年的舊貴族，竟然比不過一群低賤牧奴的後代。這個世界實在是不像話。」
萊昂一邊附和著他的話，一邊在心裡面輕笑：這一群牧奴後代沒房子沒地，全諾亞的人都不待見他們。除了抱緊了皇室的大腿之外還有別的辦法？哪裡像你們這些舊貴族，封地上有的是田產土地人口。一個個都在自己的半**王國裡面坐著土皇帝。要是我是帝國皇帝，我也相信那些人而不相信你們。
至於那位托克托宰相。他可是跟皇帝陛下從小一起長起來的。又娶了那位皇帝陛下的妹妹，屬於死鐵的保皇派。再加上他受到的全套的帝國貴族教育與軍事教育，以及牧人後代的身份，便利於指揮聖騎兵。他不做宰相誰做宰相？如今這個諾亞帝國風雨飄搖，之所以還能撐下去，托克托宰相居功至偉，你們倒的確是想把他弄死。只不過弄死他的理由可就呵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