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22章 一無所獲 文 / 誒呦喂
說真的，對於這些個水嫩嫩的夫人小姐們，說萊昂一點兒想法沒有，那肯定是不可能。
雖然說萊昂並沒有想要在她們身上投入什麼感情，但是能和這些夫人小姐來一段露水情緣和是好的啊。啪啪啪完了之後提上褲子不認賬就行了。這樣的事情自己之前又不是沒做過。
而且這麼做還有另外一個好處。之前他就已經打定了主意，要讓對方明白自己「不在乎麗安娜」的態度。以防止喬尼爾家族在這件事情上，拿他姐姐做籌碼加價。
究竟什麼辦法，最能夠顯得自己不在乎麗安娜？
自然就是女人了。
萊昂一面跟喬尼爾家族談判著自己與麗安娜的婚事，一面與瑞爾城內，乃至是整個瑞爾總督轄地的各路貴族夫人小姐們這樣那樣。還有什麼比這個更有效的麼？
只不過這個想法，他也就只能是在心裡面想一想而已。自己身邊，挽著自己的手溫情款款的麗安娜姐姐，還有一個眼神差點把那幾個小小姐嚇得失禁的無雙劍聖。可不單單是對外，還有對內。自己要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她們的事兒，別的不說，人家鬧著甩臉色，吵得萊昂家宅不寧。這事兒可不好弄。
所以，萊昂對此事只好扼腕歎息。一邊兒與麗安娜說笑兩句，一邊以純粹欣賞的目光看看這奢侈到了極點的裝潢。隱約一點，說出來的話倒是與麗安娜之前說的沒多大差別：「這樣的風景，究竟還能保存多久呢？」就是對那些個滿臉失望幽怨的夫人小姐們視而不見。跟著約瑟夫越過了大廳和花園，上了樓梯，就到了書房門口。
說實話，這讓萊昂有點不滿。這可不是單純的女婿去看丈人。他是格瑞布羅德——卡提爾國王。而對面的天鵝公爵只是個公爵——而且還不是世襲，而是身職，含金量不足。他老人家倚老賣老，只是派個兒子過來碼頭接人，這個也就算了。但是萊昂到了他宅邸莊園的門口，他也不出來，到了宅邸門口他也不出來。這一會兒都已經到了書房了。難不成還不出來？！
想到了這裡，萊昂不由得轉過臉去，看向了約瑟夫。那意思就是要他給自己一個交代。
說起來萊昂這已經算是很穩重了，要是他再年輕兩歲，說不得少爺脾氣就得發作。摟著他姐姐就得頭也不回的出去宅邸。一邊走還得一邊說：「既然岳父沒工夫見我，那我就不打擾了。什麼時候等我和麗安娜姐姐有和孩子，再帶過來給他老人家看看吧。」
說完了之後就真的往外走，誰攔著都沒用。非得等那個老不死的跑過來給自己道歉才行——如果他不來也沒問題。諾亞帝國可不單單有他這一家貴族，想要和皇室政府搭上關係有的是辦法。與之相對的，他們能攀附到的外國王室——還是萊昂這麼一位國王，這機會可就不多了。孰輕孰重誰不知道？如果真把臉皮撕破了，最後難堪的絕對不是萊昂就是。
眼看著萊昂上了二樓之後，聽他說了一句：「請這邊走，父親正在書房等著您。」之後，萊昂就站在了原地不動了。約瑟夫稍微一想，也就想明白了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原本他對於這個並不是很在意。或者說他對於萊昂並不是很「在意」。又或者說得再明白一點兒，諾亞人對於所有的非諾亞人都不在意，而諾亞貴族對於所有的非諾亞貴族都不在意。這種天然的驕傲感覺得自帝國數千年的強盛與輝煌。諾亞帝國代表著人類文明，諾亞貴族代表著新世界最為高貴的人。說的通俗一點兒，就是「全世界我最叼，除了我之外都是蠻夷」。
就是這樣。
所以在約瑟夫看來，萊昂這位國王陛下上桿子的去見他父親，一位諾亞公爵那是理所當然的。沒有任何的不對勁。更何況他現在還有求於喬尼爾家族。
然而萊昂並不這麼想。
「低下的自尊心。」想明白這一點之後，約瑟夫心裡面暗暗地輕哼了一聲：「其根源就是自卑。」
當然說是這麼說，而且說的不錯。但是實際上他們喬尼爾家族的所作所為，同樣可以用得上這個道理。約瑟夫這麼說完全是嚴於律人寬於律己……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整個新世界能做到嚴於律己寬於待人的能有幾個？就算是嚴於律人同時嚴於律己的恐怕也是鳳毛麟角。人性如此誰都沒有辦法。
而萊昂這樣的行為，同樣讓約瑟夫覺得尷尬和難堪——他的父親，魯道夫這公爵早在之前與他評價萊昂的時候就已經說過，他根本就與萊昂構不成比較。這讓約瑟夫覺得很受傷——雖然實際上的確如此。他只不過是個在家族蔭蔽下的寄生蟲。萊昂卻是能白手起家，開疆拓土的一代梟雄。兩個人比較起來，說是天上地下也不為過。
這位約瑟夫伯爵能夠鄙視萊昂的，僅僅就只有一個「家世」而以。不過和絕大多數的貴族子弟一樣，約瑟夫覺得家世比對方好，這就足夠構成鄙視對方的理由和能力了。
所以他也毫不示弱的站在萊昂面前，一臉笑容，什麼話都不說，只是看著他。
也就是在兩個人對峙的同時，約瑟夫身後傳來了一個略顯蒼老，但中氣十足的聲音：「整個諾亞帝國，恐怕再找不出第二家像你這麼對待客人的人了。快點讓開，你要讓喬尼爾家族蒙羞麼？！」
聽過這話之後，剛剛還一臉笑容扎刺兒的約瑟夫，就真的跟麗安娜所說的一樣，乖得跟狗一樣低著頭讓開了道路。
隨後，從他身後走廊的陰影中，一位老人從陰影中緩步走出。萊昂定神觀看，只見這個老人身披著暗色調的貴族華服，身材筆直，銀白色的頭髮梳得一絲不苟，面色略顯蒼白，眼窩深陷，其中一隻眼睛眼瞳色澤發淡，看起來像是瞎了，另一隻卻極為有神，好像將另一隻眼睛的神采都集中在內，黑眼圈和老年斑都很嚴重。看起來略顯陰鬱，略顯衰老，略顯嚴苛。
這人就是瑞爾總督轄地，乃至是諾亞北方沿海第一大豪門，帝國內堪稱首屈一指的商業家族喬尼爾家族的當代族長，魯道夫.馮.喬尼爾。
魯道夫公爵拄著枴杖，一步步的向著萊昂兩人走了過來。眼看著萊昂正在觀察自己，公爵也上下打量了一番。兩人目光如炬，在半空中無形得一碰，而後就收了回來。萊昂仍舊面帶笑容，神色不改。倒是魯道夫公爵略顯驚訝，那一隻還好的眼睛略微睜大了一點兒。忍不住暗暗點頭：
「不錯，的確不錯。單單憑這樣的人才就夠了。如果不是下手晚了點兒。要麗安娜把他帶回帝國內，入贅到家族裡面就好了。可惜，可惜……」暗暗地說了兩次可惜。魯道夫公爵這才微微欠身，向萊昂行了一禮，口中說道：
「陛下大駕光臨，老朽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萊昂心裡面輕哼了一聲，他可不就是有失遠迎麼。如果自己不是在樓梯口這兒鬧這麼一出，說不得這位老公爵就得坐在書房裡面等著，連迎都不迎。
不過這話也只能在心裡面想一想，說是說不出來的。眼看著這位老公爵向自己微微一欠身，就算是行了禮了。萊昂也只是用手虛著扶了一下就算完事兒，嘴裡面說著：「無需多禮。」兩個人就這樣一點兒客氣都沒給對方留下。
看了這一幕，麗安娜什麼話都沒說。旁邊約瑟夫倒是想要說話，卻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幾個人全都站在原地。不多一會兒，先是那位老公爵笑了起來，萊昂也跟著，一老一少相視而笑。再之後這兩人就拉著手，進去了老公爵的書房。進去的同時老公爵看似隨意的吩咐了一句：
「女兒啊，你也有一段時間沒回來了，去，和你的幾個姐姐妹妹們說說話吧。」然後又對著約瑟夫說：「這兩位女士也是客人，你替我招待一下。」這意思就是要將其他人都隔絕在外——說起來，萊昂麾下那五十名飛龍騎士早就已經被排除在外了，連喬尼爾家族的大門都沒能進得去。
不過這一點，萊昂卻並不贊同。麗安娜也就算了，她是這裡的半個主人。再加上自己接下來說不得要與這位公爵，就麗安娜的身份好好地吵兩嗓子。所以她不在這裡才方便。
但是另外兩個就不同了。自己一個殘廢正需要雪羽給自己保駕護航。否則的話對面老公爵客氣客氣著摔杯為號，然後五百刀斧手呼啦一下子圍上來，把自己砍成肉醬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可以說現在的萊昂，讓他離開了誰都行，就是不能讓他離開雪羽——這也是雪羽非得要讓萊昂保持著殘廢狀態的原因。
而至於埃雷菈，萊昂是不放心，得看著她，以防止這女人給自己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