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7小試牛刀 文 / 鬼谷隱者

    晨霧裊裊，薄薄輕霧籠罩，早餐之後，林若寒一行，如約準時離開了林家。

    每每想起林嘯天處境，林若寒心中宛如刀絞，依依不捨的神情，讓人動容，怎奈短暫的離別，只為永久的相處，昆市風起雲湧，必須瞞天過海。

    兩輛車子奔馳在昆市前往海南的高速公路上，一輛鬼鬼祟祟的跟蹤者偶爾暴露。

    若非料到張伯會監視幾人行蹤，尾隨者巧妙的偽裝，根本不會被發現，可惜秦朗早猜到有尾隨者，上路不久便發現他的存在了。

    約莫兩小時左右，車子離開了昆市地界，尾隨者自覺消失了。

    查理減慢車速，腦袋從車窗中伸出來，一臉得瑟勁，笑著衝著秦朗大叫：「老大，隨我來！」

    昨夜，秦朗有意識到張伯會派人跟蹤，提前做了巧妙佈置，果然一路上被跟蹤，夜裡佈置的東西，此刻恰好用上。

    幾分鐘時間，查理把車子開到路邊，一家因為開發已遷移的房屋後面，下車後，小跑幾步，站在一處隆起的地方前，扯下上面覆蓋的彩條布，兩輛嶄新的寶來露出來。

    為能避開昆市紛擾的耳目，秦朗一行唯有低調，再低調，誰讓騎士十五世太扎眼，或許整個昆市就秦朗那一輛，若駕駛騎士十五世潛回昆市，豈不明目張膽告訴對方，我又回來麼。

    「別得瑟了，快把車子開出來，再藏好咱們的車子。」秦朗頗為滿意，衝著橫虎與查理說，哼哼，昆市容不下他，但他非要回去，沒人能阻擋他。

    更換車子後，他們沒有耽擱，調頭向昆市開去。

    張伯獲悉秦朗等人離開昆市，心裡輕鬆許多，暗歎不是我不留你們，而是形勢讓我不能留你們啊！

    他又豈會知道，自己一番苦心，依然付之東流了。

    再次回到昆市，一行來到查理經過詳細排查，與昆市黑道沒有交集，一家外地五星級酒店下榻。

    昆市地下世界，究竟發生怎樣的博弈，秦朗不知道，但他清楚，既然來，就必須把事情差的水落石出。

    他們進入酒店時，未曾留意馬路對面，兩位中年男子，正目不轉睛的望著這邊。

    「這小子究竟在幹什麼？」鬼眼盯著回頭巡視的秦朗，心中疑惑，對旁邊的赤鬼說道。

    昨晚，兩人已經查出秦朗住在林家，本想夜黑風高時，趁機幹掉秦朗，可惜被一些瑣事糾纏。

    早起，兩人起了個大早，來林家大院外監視，希望可以尋找到機會，誰知對方正驅車離開，準備路上劫殺，卻發現林家車子，搞不清狀況，不得不隨著返回昆市。

    面對秦朗小心謹慎的舉動，兩人一臉無解，不知道對方在幹什麼。

    赤鬼捋了捋火紅的頭髮，滄桑臉上露出忿忿不平之色，碎口道：「研究他們行蹤幹嘛，要我說，直接衝進去，三下五除二幹掉他們！」

    價值數億的毒品，這一單，按照三三四分成，鬼門能拿到差不多一億多，結果，一瞬間，上億資金打了水漂。

    無論誰遇見這種事情，能不鬧心，何況鬼門向來霸道，招惹鬼門，不是太歲頭上動土麼。

    面對赤鬼白癡的言語，鬼眼沒有與他同流合污。

    橫衝直撞闖入酒店，殺了秦朗八人，心中郁氣解了，確實痛快。但隨之而來，一定是警察無休止的追蹤，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情，他無論如何絕對不會做。

    「行了，既然知道他們住處，幹掉他們，是遲早的事情。」鬼眼說道。

    昆市暗流湧動，秦朗要渾水摸魚，必須知己知彼，掌握昆市地下勢力分佈。

    下午，查理去了酒吧，那地方魚龍混雜，要想獲得消息，兩三杯水酒後，必然能找到投緣的人。

    一下午，秦朗都在房間中潛心修煉，慕容玉兒四人則因為夜裡熬夜，早上又來回顛簸，已經全在睡回籠覺。

    晚上八點多，酒吧正熱鬧時，查理一身酒氣，興高采烈的回來了。晚飯過後，秦朗去了查理房間。

    就坐後，查理提著酒興匆匆坐在秦朗旁邊，神色負責的道：「哥，有門道，想要瞭解事情前因後果，據說要去一個叫女王的酒吧，酒吧的大姐頭，清楚昆市一切，另外，在昆市沒人敢招惹她，包括林嘯天！」

    秦朗聽後，狠踹向查理，浪費了半天時間，就探聽到這點消息，說了等於沒說，要瞭解情況，還必須他親自出馬。

    「查理你留下醒酒，橫虎牧野隨我出去趟！」

    女王酒吧，聽名字很平常啊，秦朗心中好奇，到底什麼樣的女人，竟然能在凶險萬分，勢力犬戎交錯的昆市，保持**地位，就算不去瞭解昆市動向，簡單拜會對方，亦是件有趣的事情。

    查理靠在沙發上，揮了揮手中彎刀，表示他知道該怎麼做。

    三人沒有拖泥帶水，簡單收拾後，直接出發了。

    而這時，鬼眼兩人守在酒店外，望見三人行蹤後，立刻悄悄尾隨了上去。

    黑龍已經幫錢叔重新備齊貨，兩人最近必須回歸隊伍，保護錢叔去米國交易，因此，打定主意晚上解決八人，這會正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按照查理說明，三人驅車趕往女王酒吧。

    「哥，有人尾隨！」牧野把玩著古銅色薄刀，忽然抬起頭，冷聲說道。

    這小子性格有問題，時常半晌蹦不出一句話，即使說話，常常言簡意賅，常人很難接受他冰冷如霜的性格。

    不過現在他能留意到後面的尾隨者，著實難能可貴，秦朗笑了一笑，低聲道：「找個沒人的地方，殺一人，留一人，我有事要問。」

    自走出酒店，秦朗已經察覺，暗中有雙鷹眼一樣的目光，不過當時未曾在意，這會牧野提醒，想必他已經留意對方許久了。

    兩人能幹掉對方最好，解決不了，他自會出手。橫虎兩人下車後，秦朗慢慢悠悠在周圍閒逛，等待兩人凱旋歸來。

    鑽進附近小巷中，兩人對著牆角，乍看像是在小便。

    「你留活口，我殺人！」橫虎對牧野道。

    話未落音，自嘲著搖搖頭，牧野不是查理，說了等於沒說，查理興許會答應，牧野冷血無情，出手從不留活口。

    不久，小巷外面傳來聲音，一種很傲慢的語氣，道：「鬼眼，你來把風，我去殺人！」

    牧野露出難的笑容，望著橫虎好像在說，他是我的菜，你別亂動，霎時，轉身進入巷子暗處。

    赤鬼神色傲慢走進來時，橫虎正在抱拳斜靠在牆上，兩人對視後，橫虎晃著手指，努著嘴示意陰光下，目光如炬的牧野。

    三人距離近在咫尺，能清楚察覺彼此實力，尚未進入小巷前，赤鬼心中以為橫虎兩人皆是凡人，現今親身接觸，他心中有了不好的念頭，這兩人絕對不是尿急，而是故意引他上來。

    「殺！」

    暗光中，牧野忽然發出冷喝，身上赤紅火光，彷彿一盞明燈，著涼了漆黑的小巷。

    赤鬼一驚之後，望著牧野冷靜了下來，沉聲一笑，張狂的道：「異能者，呵呵，你太嫩了！」

    的確，牧野面色稚嫩，若非身上扎眼裝扮，其實他相當於中學生，任誰都不會把他與異能者聯繫在一起。

    來自赤鬼的奚落，牧野嗤之以鼻，他不清楚對方是不是異能者，卻能感受到對方腹中燃起的火焰。

    霎時，牧野人如殘劍，雙臂舞動，兩股赤火脫手而出，在空氣中宛若兩條赤龍，上下翻動，空氣中傳來呼哧呼哧的火焰聲。兩條赤龍爭先恐後奔襲至赤鬼。

    「哼，不自量力！」赤鬼動了，迎著牧野衝了過去，雙手之上的火焰，彷彿兩盞明燈，帶著一種沉重的壓力。

    「你找錯對手了！」

    牧野雙臂恰似靈蛇旋動，兩條赤龍很快纏上了赤鬼手中的火焰，身上離火一凝，兩天火焰竟然直接被焚燒，赤鬼急速抽回雙手，可惜依然焦裂。

    赤鬼神色大變，本以為牧野不過乳臭未乾的小娃娃，現在望著焦黑的雙手，心中大駭，又不明白對方究竟，怎樣以火滅火。

    他小瞧了平凡無奇的牧野，更不會知道牧野擁有神秘莫測離火，這一次，牧野不過小試牛刀而已。

    牧野有過簡單廝殺的經歷，心中波瀾不驚，甚至懶的瞟赤鬼一眼，口中冷冽而緩慢的道：「你可以死了！」

    神情冷峻，言語冷漠，宛如絕命判官，在對赤鬼宣讀最後的公告。

    忽然，牧野雙手如梭，手中祭出赤炎手札，滾滾火焰愈發濃烈，一聲系列的狼嚎後，一隻火焰構成的孤狼，以奇快速度奔襲而來，直接撲上赤鬼。

    獸芒鬼炎！

    被烈火孤狼吞噬的剎那，赤鬼竭斯底裡的大叫。

    他不知道對方身份，更不知道對方身上離奇的火焰究竟是什麼，可他知道，對方使出火焰的手法，就叫獸芒鬼炎，一種講獸行與烈火融合的詭異邪魅功法。

    一道道閃動著赤光的火焰逐漸消失，小巷中又漆黑下來，牧野依然在原地，赤鬼卻不見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