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5章 信任的壓力 文 / 左岸
簡單的見面會。因為楊ど一席話。變成了正式的商討會。
開始的時候。大家還能你一言我一語說兩句。可是到後來。完全就是楊ど一個人在侃。並不是楊ど想出這個風頭。而是這幫神仙也不知道是古訓言從哪裡淘換來的。對於情報戰的認知還停留在八十年代的間諜作戰上。
會議一直持續到晚上十點半才把一切商量透。結果和楊ど的想法一致。楊ど用一張嘴。就說服了這百十來張嘴。這讓原本還對他多多少少有點不太放心的人。也對他讚不絕口起來。
會議結束的時候。古訓言把楊ど叫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同時跟著他倆一起進辦公室的。還有一個穿著黑色套裙、戴著紅框眼鏡的絕美御姐。
汪思彤。公共關係科負責人。主要負責處理行動處與外界的公共關係。
與印象中搞公關的不同。汪美彤不是那種八面玲瓏的女人。反倒是有股子令人捉摸不透的順遂。就這種不苟言笑的人去搞公共關係。豈不是越搞越糟。
「汪科長。你和楊隊長說一下吧。我打電話讓人送點吃的來。」開了整整八個小時的會。古訓言也有些餓了。進了辦公室就打電話叫起了晚餐。
汪美彤不苟言笑地說道：「楊隊長。第一時間更新兩個問題。都是關於行動隊各部門人員的。本來這事兒不應該我來說。但是現在牽扯到需要我到各個部隊和各級部門去要人。所以我得先問明白點。咱們現在的編制分三種。一是在國防部掛名的。像古處、江處、彭參這種。二是在守備軍掛名的。就像是你我這種。第三就是在咱們處掛名的。也就是普通辦案人員。現在的問題是。這些辦案人員應該採取什麼員的編排制度。是所有人都入正式編製。還是說怎麼樣。」
雷厲風行。這是楊ど對汪美彤的第一印象。這傢伙。開口就一句廢話沒有。既把現在的管理層編製說明白了。又提出了該問的問題。
楊ど不假思索地說道：「真正意義上的情報戰。不是靠咱們這些坐在辦公室裡的人。也不是靠那些活動在第一線的特工。而是生活在各個階層、隱藏在各個角落裡的人。簡單點說吧。高手在民間。所以。這正式編製就給不用直接參與行動的管理層吧。至於那些一線特工、二線情報人員、三線潛伏人員。這些人的編制。最好是採取單連。免得發生不必要的麻煩。」
汪美彤毫不猶豫地說道：「現在的問題就在這裡。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如果是合同制。那這合同應該怎麼制定。」
楊ど笑瞇瞇地點了根煙。不緊不慢地說道：「古處。汪科。你們這可有點強人所難的意思了。好傢伙。什麼事都往我身上扣。怎麼著。是為以後出事了找個替罪羊嗎。」
汪美彤面無表情地說道：「楊隊長。有些話不該我說。但是您既然都說出這話來了。那我就不得不來多這個嘴了。你知道咱們這個綜合行動處是怎麼來的嗎。是古處拿守備軍總司令員的位子換來的。」
楊ど不覺一愣。驚訝地看著古訓言問道：「古處。這什麼情況。」
古訓言不以為然地說道：「還能什麼情況。總不能啥好事都讓我佔了吧。這麼說吧。我已經在國防部那邊立下軍令狀了。所以我不得不謹慎一些。而我謹慎的辦法。就是把所有的事兒都讓你來負責。這樣我才放心。」
「古處。您太看得起我了。」楊ど一臉感動地說道。
古訓言笑道：「不是我看得起你。而是你有這個本事。你能在短短幾天就把涅槃大隊折騰的有模有樣。就說明你有這個能力。現在。你的權力更大。權限更高。要人、要錢、要設備你只需要一句話。第一時間更新汪科長就會幫你去執行。所以。最累的不是你。因為你只是動動腦子。真正到處跑的人。是汪科長。」
楊ど默默點了點頭。神情凝重地說道：「你們這麼說。我就明白了。其實我剛剛之所以那麼說。是因為咱們根本就不應該弄什麼正式和合同制度。或者說。咱們根本就不應該有類似人事的部門。」
「什麼意思。」古訓言和汪思彤異口同聲地問道。
楊ど有條不紊地說道：「搞情報的。都是按號入座。一向都是認號不認人。暗號能對上。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那就是自己人。暗號對不上。就算是老婆也不能說實話。這是其一。其二。現在所有的人事資料都入電腦。這只要進了電腦。別說是中情局這些頂尖情報機構了。就是外頭的情報販子。也是分分鐘能黑了咱們。不是我瞧不起咱們的電子技術。而是這根本就是無法避免的事情。連白宮都能被普通黑客黑了。還有什麼事情不可能發生。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在情報戰上起到決定作用的不是007這號能上天入地的人物。而是分佈在各個階層、各個角落裡的普通人。」
「接著說。」古訓言饒有興致地點了根煙。掏出錄音筆來放到了桌子上。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楊ど神神秘秘地說道：「咱們的江山。就是靠老百姓打下來的。現在的大環境。很難再發生大規模的戰爭了。只能是小規模的軍事衝突而已。換句話說。很多人哪怕是當了一輩子兵。也不見得能朝敵人開上一槍。所以。還不如讓這些人融入民間。來當咱們的眼線。另外。一些民間的組織。也可以加以利用。特別是海外情報搜集方面。更要依靠龐大的民眾基礎。」
古訓言若有所思地說道：「嗯。國安和軍二那邊現在也在走這種化整為零的路線。但他們那是長期積累下來的資源。第一時間更新咱們行動處就算這麼做。也會被他們落下一大截。」
楊ど笑道：「很多事情。不是開始的早就能佔有優勢的。如果國安和軍二做得真夠好了。我想上頭也不會答應您的要求。您說是吧。」
古訓言笑道：「你小子。什麼都瞞不過你。確實。他們兩邊這次都出了點紕漏。所以我才能這麼順利把綜合行動處要下來。反正。我現在要麼是在處長的位子上退休。要麼就是以處長的頭銜退伍。你自己看著辦吧。不管你想做什麼、想怎麼做。我都無條件支持。」
楊ど悠然掐滅了煙頭。緩聲說道：「古處。我這人。一向讓人不放心。不過一旦有人對我放心。那我絕對會讓他省心。你就踏踏實實在辦公室裡喝喝茶、看看報。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好了。」
「等的就是這句話。小汪。剩下的事情你和楊ど溝通一下吧。我這吃會東西還得去趟軍司。別忘了把內容做好記錄。回頭好存檔。楊ど。記住了。以後不管是跟誰談話。只要是正式談話。都是錄音存檔。」
「嗯。我知道了。」
古訓言的警告讓楊ど對他更加信服起來。信任這東西。很多時候是相互的。這古訓言把身家都壓在自己身上了。楊ど要是不做點什麼的話。說對不起他的信任是虛的。對不起自己才是真的。
「你的辦公室就在這邊。」走出古訓言的辦公室。汪思彤就領著楊ど進了位於六層最東側的辦公室裡。
「怎麼比古處的還大。」楊ど一走進自己的辦公室不由就愣了一下。
汪思彤不動聲色地說道：「本來這裡是古處的。但古處說你才是咱們行動處的核心。所以就把這裡讓給了你。會客室、會議室、辦公室、休息室這四間屋子加起來。這裡差不多有三百平的面積。我只是簡單幫你添了一些辦公傢俱。還需要什麼你告訴我。我讓後勤那邊幫你採購。對了。還有你隨行人員的問題。秘書方面是由秘書辦統一安排。到時候你去挑挑就行了。司機你要是有合適的人選可以直接讓他找我。我來辦手續。要是沒有。就去司機辦挑一個。警衛員……我想你不需要吧。」
楊ど沒有說話。默默坐到了原本應該屬於古訓言的椅子上。看著這乾淨明亮的辦公室。楊ど的心情漸漸變得沉重起來。
「楊隊。」汪思彤試探性地叫了楊ど一下。
楊ど神情嚴肅地說道：「從小到大。除了顧傾城之外。從來沒人這麼信任過我。」
汪思彤給楊ど倒了杯水：「你也是我知道的古處唯一無條件支持和相信的人。另外。古處的意思是你可以自行安排一下時間。尹老對你挺滿意的。如果可以的話。每週也可以去陪陪他。」
「嗯。我知道了。汪科長。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楊ど面無表情地說道。
汪思彤看出了楊ど的心思。輕聲說道：「你不需要有壓力。放手去做就行了。跟著古處來這裡的人。都是他的老部下。雖然我們對你不是太信任。但是我們相信古處的眼光。楊ど。古處為了你。賭上了身家性命。我們為了古處。賭上了自己的前程。希望……你能讓我們跟著古處閃一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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