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4章 大繁至簡 文 / 左岸

    zi幽閣.ziyouge.十年,整整十年,這頓晚了十年的家宴,對於楊家人來說,意義非凡,

    十年前,楊紅旗把所有賭注放在了最疼愛的孫子身上,老爺子的命令,他人不敢不從,現在,一干人等才明白,楊紅旗的決定是多麼英明,

    不像小輩吃飯時那樣以楊ど為中心,這一大家子人基本上都是在圍繞著老爺子的身體和各自孩子的情況熱聊著,楊ど只是默默隨著長輩們舉杯、喝酒、敬酒,並沒有居功自傲,依舊是那個在正式場合守規矩的楊老ど,

    吃完飯,一干人等紛紛驅車回到了大院,兩套房子這時候顯然不夠用了,男人佔了兩居,女人佔了三居,至於孩子和顧傾城她們,只能是跟著沈青紅等人在三居裡頭坐著,

    其樂融融的場面楊ど不忍打斷,所以他並沒有向眾人告別,悄悄跟江月歌一起離開了家門,

    楊ど的車剛剛駛出大院,熱鬧的楊家也恢復了平靜,

    站在窗前看著寶貝孫子乘車離去的楊紅旗,眼眶不由自主紅潤起來,哽咽地呢喃道：「老婆子,老ど……成人了,」

    楊建國不動聲色地遞給了楊紅旗一支煙,平靜地說道：「爸,我聽說小ど這次攬的活可不輕鬆,」

    楊建軍面無表情地說道：「做好了,能取代國安和軍二在情報方面的地位,做不好,那可就是遺臭萬年了,」

    「老三,你什麼意見,」楊紅旗扭頭看向了楊建家,

    楊建家聲音輕緩地說道：「天下本無事,庸人擾之而煩耳,」

    楊紅旗眉頭驀然一緊,沉聲說道：「不過怎麼樣,這次你都給我上點心,咱們楊家怎麼樣都好說,該經歷的都經歷了,沒什麼吃不了的苦,唯獨楊ど,他該吃的苦都已經吃了,不能再讓他吃苦,」

    楊建家信心十足地說道：「爹,你放心吧,就那小子,十年前就是大鬧天宮的孫猴子,這次沒有唐僧幫忙都能從五指山下爬出來,以後……沒人能降得住他,」

    兩點整,楊ど來到了位於北四環的紅旗大廈,

    佔地面積一萬八千平方米,地下六層、地上六層的紅旗大廈,表面是一處剛剛峻工的綜合辦公樓,但實際上,是綜合行動處的辦公室,像國安和軍二這些地方一樣,這座大廈既是總部也是訓練基地,除了b1和b2是停車場之外,剩下的整個地下四層,全是訓練場,

    令楊ど沒有想到的是,江月歌竟然也有這裡的通行證,

    江月歌不動聲色地說道：「以後咱們就是同事了,我是這裡的主治醫師,」

    「呃……」楊ど苦笑著咧了咧嘴,這娘們還真是哪裡有痛苦就往哪裡去啊,難道她知道自己的訓練手段會讓那些人苦不堪言嗎,

    「我的權限只能到四層,所以你就別和我一塊走了,你的電梯在那邊,有面部識別系紋,」江月歌簡單介紹了一下就自顧自進了電梯,

    楊ど好奇地走向了位於大堂內側拐彎處的電梯前,不像大堂裡那樣有四部電梯,這裡只有兩部,電梯正上方的不是普通的攝像頭,而是面部識別系統,楊ど都不需要按,人走到那裡電梯門就自己開了,

    電梯不像電廳裡的電梯,只能通到b4和4樓,這裡的可以直通地上六層和地下六層,

    超靜音的電梯一經停穩,楊ど就不由自主打起了精神,

    整個六層此時均是空空如也,那一個個辦公室還都沒有掛上牌子,大廳裡的辦公桌也都是空的,

    「你來了,」古訓言從一旁的洗手間裡走了出來,笑容十分可掬,

    「古司……不是,古處,怎麼沒人,」楊ど不解地問道,

    古訓言態度平和地說道：「等著你選呢,後勤工作人員我們已經選好了,具體工作人員我們幾個的意思是希望你過過目,走吧,他們都在會議室裡等著呢,」

    「哦,」楊ど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對於古訓言口中這個他們十分感興趣,

    在古訓言的帶領下,楊ど來到了那個可容納百人的大會議室,此時的會議室裡早已人滿為患,所有人都像古訓言一樣,穿著西裝、打著領帶,乍一看還以為進了某個集團公司的會議室呢,

    「都坐吧,這是楊ど,行動隊隊長、兼總教官,至於你們,就自己介紹吧,」古訓言壓手示意眾人坐下後,便是筆直地坐到了主席台前,

    楊ど看到自己的位子也在主席台上的時候,連忙挺直腰桿走了過去,

    楊ど一落座,彭軍旗便是拖著嚴肅地聲音說道：「好了,人都到齊了,大家都向楊隊長介紹一下各自的情況吧,老方,從你開始吧,」

    「方震,破譯科長,」五十歲出頭的方震看上去就和剛剛睡醒一樣,那眼色還掛著眼屎,聽到他的稱謂時,楊ど不覺一愣,

    緊接著,監視科、跟蹤科、海外情報搜集科、國內安全資料科、反恐情報搜集科、電子通訊科這七個科室的負責人也紛紛向楊ど做起了自我介紹,

    加上楊ど的綜合行動科,這八個科室,構成了整個行動處的骨架,

    除此之外,還有綜合訓練、公共關係、後勤生活、大廈安保、軍事設備提供和電子儀器提供等等各個科室組成了行動處的脈絡,

    坐在這屋裡頭的人,都是各個部門的正負把手,

    聽完群人的介紹,楊ど不由就有些糊塗地看向了古訓言：「古處,咱們所有人……都在這大廈裡面辦工嗎,」

    古訓言不假思索地說道：「這是總部,各個部門的直接負責人都在這裡,至於下面的人,到時候都要安排到外面的辦公地點,八大科室現在只有老方的破譯科有人,剩下的都是光桿司令,等著你來選人,」

    楊ど驚聲叫道：「不是吧,這也要我來選,」

    古訓言聲音凝重地說道：「一直沒有機會和你說,咱們綜合行動處是全新成立的部門,我們只負責三件事,一是國際軍事情報搜集,二是國內反諜工作,三是反恐情報搜集,咱們的任務,就是情報搜集和分析,雖然我可以直接從國安和軍需那邊要點人手過來,不過我覺著咱們現在時間還算富裕,畢竟還有九個月的時間,所以我想著咱們培養一批屬於咱們綜合處的優秀工作人員,其它的你不用管,你只需要幫著剩下七大科的人挑挑人就可以了,別外就是你的行動隊的人也得盡快挑出來好上報,」

    楊ど一臉糾結地撓了撓頭,苦聲說道：「那個……古處,我實話實說,咱這不是行政科室,咱這是行動科室,這坐辦室的就那幾個人還好說點,可是這外派的人員各科至少也得照著百人往上數吧,再加上這行動隊,這麼多人,你全讓我自己挑……九個月哪挑得出來,」

    古訓言不假思索地說道：「這個不用急,你可以慢慢來,咱們現在處於整合階段,也就是說不會接受什麼正式任務,不過也得盡快弄妥這些事情,要不然天天花著錢辦不了事,咱們臉上也沒光,如果九個月不行,那就一年吧,要是到時候還不行的話,那我再開口找國安和軍需要人,總而言之一句話,咱們這個綜合行動處一旦正式啟動,就不能有任何閃失,」

    楊ど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我懂了,合著咱們現在就是在招兵買馬的階段,要是這樣的話,那就好說了,人員編制什麼的,其實也不難搞,部隊裡頭有那麼多兵呢,現在的問題是,這人招進來之後培訓的問題,總不能全讓我一個人來搞吧,」

    古訓言笑道：「現在的問題就在這兒,你的綜合能力,已經超過了這各個科室的負責人,除了你之外,大家也想不到更合適的人選了,所以,你就能者多勞吧,」

    楊ど苦聲說道：「汗……古處,這不是我想不想勞的問題,而是沒法勞的問題,監視和跟蹤是兩個概念,軍事情報和國內安全又是兩回事,這反恐倒是能和國內安全搭上界,可也是兩碼事兒,至於那電子通訊的人員,那不是我能教得了的,」

    「那你有什麼建議,」古訓言平靜地問道,

    楊ど猶豫了片刻,一臉嚴肅地說道：「雖然有些不太好聽,不過到都這節骨眼兒上了,我也就不管各位怎麼想了,俗話說的好,大繁至簡,把各個部門都細化這一點是好的,但是咱們行動處還沒有到那可以細緻到位的地步,所以,我覺著監視和追蹤兩科可以合併,監視和追蹤本來就不分家,沒必要再單獨弄兩撥人出來,海外情報搜集可以單拎出來,但是國內反諜和反恐可以完全合併,兩者情報胡通會起到更好的作用,至於電子通訊,也沒必要單獨存在,完全融入到各個科室裡頭會更好,」

    楊ど這上來就把八大科室縮減成了五個科室,這難免讓下面那些負責人心裡頭有些不爽,

    「這合併不代表要縮配,只不過是能夠更加有效的進行管理和行動,所以這管理層方面,不需要變化,只是下面的人需要動一下,另外,就是我的綜合行動科,沒有存在的必要,我覺著叫綜合訓練科更好一些,只要把人訓好了,能夠出色完成任務,我的任務也就算完成了,另外,最重要的一點,咱們雖然是情報部門,但是不能沒有作戰部隊,想要依靠別人的支援,很多時候都會有麻煩,所以我覺著還要有個專門負責火力支援的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