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3章 情報帝國的崛起 文 / 左岸

    大包大攬，是楊ど最擅長的事情，沒有之一。一離開北京，這傢伙就像是忽悠專家，甭管走到哪，都能忽悠點人和物。

    在境外把漢旗豎起來，可以用為了海外同胞來解釋過去。

    在瀋陽搞了個303，可以用為了國家軍事技術所貢獻來搪塞。

    可是這把盜門收入囊中，該怎麼解釋？

    人是收了，但是怎麼用，是個大問題。這盜門上上下下三四千號人，用好了，那絕對是把快刀。用不好，那可就是顆定時炸彈了，指不定啥時候楊ど就得死在這上面。所以楊ど的當務之急，是先要把後患給解決掉。

    「現在你是盜門的負責人，不用問我。只要能留住盜門的旗，你想怎麼做……都行！」楊ど剛欲向喬六爺開口說自己的想法，喬六爺就像街上的半仙兒似的給出了答案，既無力又無奈地答案。

    「我明白了。」楊ど驀然起身打開了房門，一直焦急候在門外的眾人在第一時間就朝著楊ど焦慮的目光。

    楊ど面無表情地朝著門外叫道：「在門內能說上話的，都進來。」

    門外弟子少說也有二百多人，但是隨著楊ど的話進門的人卻只有洛長重和牟師兩人。

    「就你們倆？」楊ど眉頭輕皺地看著兩人問道。

    洛長重不動聲色地說道：「除了六爺之外，就是我們四個。夜景人在深圳，復國在上海，兩人做南半天的主，我和老牟主北半天的事兒。」

    楊ど苦笑道：「也就是說，這盜門門內近四千名弟子，就你們四個人來負責？你們……有那麼強的管理能力嗎？」

    洛長重平靜地說道：「總弟子是有近四千人，但是大多都是記名和掛名弟子，不需要咱們管理，咱們只是收取他們的孝敬。真正需要管理的，不是四百十六人。門外站著的，就是其中的二百人。剩下的二百六十人，有一百六十人跟著夜景在深圳打天下。有一百人跟著復國在上海活動。」

    楊ど試探性地問道：「換句話說，那記名弟子和掛名弟子跟咱們都沒有多大關係唄？」

    洛長重認真地答道：「不能說沒關係，畢竟人家每月都上著供，咱們得保人一個周全。當然了，他們要是犯案被抓了現形，那跟咱們沒有關係，是他們手藝的事兒。只有在跟當地幫派發生衝突的時候才需要咱們出面。記名弟子每人每月交一千塊錢，掛名弟子每人每月五百塊錢。記名的這些，都是能跟咱們聯繫上的。那些掛名的，都是由記名弟子引薦的，一般有什麼事兒，都會由記名弟子來出面說話。」

    楊ど若有所思地說道：「如果我沒記錯，咱們記名弟子有一千八百五十人吧？要是每人一千的話，這每月也有一百八十多萬了。掛名弟子是一千六百人，每人一百，每月也有八十萬了。是這麼個數嗎？」

    洛長重道：「死數是這麼個數，但是每月下來基本上都不止這個數。咱們一些小生意都是他們幫襯著，另外要是需要贖人、平事、談判啥的，他們也會再拿出筆錢來孝敬咱們。」

    楊ど哭笑不得地說道：「合著這裡外裡，這記名弟子和掛名弟子就是拿錢買個平安啊！」

    洛長重點了點頭：「基本上是這麼個情況。走這條道的人，三五成伙的多，七八結隊的少，只有少數幾路人馬是有幾十號兄弟，一般都是幾個人合夥。所以……不找個像樣點的靠山，他們也麻煩。這些年，夜景在深圳、復國在上海混得都還算不錯，所以有不少弟子都是他們倆那邊的。至於北邊，總共也就是個七八百人吧。北邊人太雜，也不敢亂收。」

    楊ど大馬金刀地坐到了鍾馗像旁邊的椅子上，正好與坐在時遷像旁的喬六爺相互呼應，他在他大大咧咧掏出煙來的時候，顧傾城也把火送到了楊ど身前，深吸一口煙後，楊ど才拖著陰沉的聲音說道：「既然六爺把盜門這支旗交到了我手裡，那我就得對他負責，也得對你們負責，更得對我自己負責。所以，你們也別嫌我說話難聽。不管你們怎麼往臉上貼金，到最後你們能混到的也就是賤骨頭這三個字！」

    一石激起千層浪，這喬六爺、洛長重、牟師三人還好說，可是這門外的盜門弟子聽到這話可就有些不願意了。

    楊ど不動聲色地說道：「別不服氣！現在不是六爺他們那個年月，那個時候別說是組團當賊了，就算是落草為寇也沒人會說什麼。可是現在不一樣，現在是和平年代，這年頭，只要肯幹，就餓不死。你們完全可以找個正經營生，為啥不找？說白了一是懶、二是賤！」

    牟師一臉無奈地說道：「我們都稱六爺為老祖宗，既然您是六爺的徒弟，又是咱們的掌門，那我們稱你一聲小祖宗不為過。小祖宗，不是兄弟們不想幹正經營生，可是真幹不了！你瞅見外頭那幾個小老頭了沒有？」

    楊ど不屑一顧地瞥了牟師一眼，悻悻地說道：「咋地，還想跟我說蹲過號子出來就貼著標籤想幹正經營生幹不了那一套啊！」

    「這是事實！」洛長重一字一字地說道。

    楊ど不耐煩地罵道：「**事實，甭跟我扯那些犢子，你們這號人老子見多了，說好聽點是不務正業，說難聽點就是偷雞摸狗，打年輕時候就這麼活，早就習慣了這種生活，你們改的過來嗎？我懶得跟你們廢話，今兒我把話放在這，從今往後，盜門的人不是不能偷，而是不能再這麼偷，至於怎麼偷，我會讓人教你們。但是，從今而後，誰要是敢再對普通人下手，別怪老子不客氣。你們是什麼規矩我沒興趣知道，反正我只知道我的規矩，誰要是敢壞了我的規矩，自己把手剁下來行了！」

    洛長重和牟師兩人的眉頭不由一緊，但是現在楊ど的輩分都在兩人之上，他們也不敢說太出格的話，只能是向喬六爺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喬六爺啪嗒了口煙袋，不緊不慢地說道：「楊ど，有啥話，就全說出來吧，讓兄弟們心裡落了聽，也踏實。」

    「阿狗！」楊ど不假思索地朝著門外吼了一嗓子。

    「來了！」阿狗應了一聲，小跑著進了房間。

    無論是阿狗出現的時候還是進屋的時候，這周圍的人都是一臉的茫然，因為誰都沒有覺察到這個四眼阿狗的存在。

    楊ど懶洋洋地說道：「告訴他們，偷什麼最賺錢！」

    「老妖，真說？」阿狗一臉為難地問道。

    楊ど默默點了點頭。

    阿狗無可奈何地說道：「好吧，那我說。根據現在的行情，最賺錢的是軍事情報，軍事情報可以大體分為兩種，一種是戰略情報，也就是哪個國家又有什麼樣的軍事部署或者有什麼樣的新型軍事設備，另一種是反恐情報，這種情報就比較簡單了，打擊目標、恐怕人員、活動地點等等都可以出售。戰略情報的價格稍高一些，隨便一份資料就能抵你們盜門一年的收成了吧。至於反恐情報價格稍差些，不過要是搞到組織頭目或者準備打擊目標的情報，也能有不少錢，你們從來沒有見過的錢。」

    「小祖宗，這事兒……」

    「我還沒有說完！」

    牟師剛欲開口，就被阿狗一眼瞪愣在了原地，牟師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四眼田雞，這突然之間迸發出來的氣勢竟然會如此不俗。

    「其次是商業情報。商業情報也可以分為兩種，一種是科研資料，這基本上是一個集團的核心了，所以這種情報的價格往往都可以以千萬論計。另外一種是發展策略情報，也就是打算在哪個區域投資或者在哪個區域發展，這些情報的價值就不等了，不過最少也有個幾百萬。」

    「最次，是民事資料。民事資料也大體分成兩種吧，一種是像線人一樣給警方賣料，這活不好幹，價格不高不說，風險也太高。另外一種就是民事資料了，比如老婆要老公出軌的證據，爺爺要找當年的情人等等這些瑣碎的小事。」

    「在軍事情報方面，目前做得最好的是美國的第九戰區，第九戰區的成員全部都是前美國海軍陸戰隊成員，所以他們在這方面做的特別優秀。在商業情報方面，目前做得最好的是香港的紫荊花，由於香港特殊的商業環境，再加上他們嚴密有效的體系，現在是口碑和金錢雙贏。至於民事方面，沒有什麼最好。國內沒有專門的賞金獵手，基本上都是碰。至於那些捉姦尋親，私家偵探也都干了，沒啥好說的。」

    「你覺著，盜門現在應該怎麼做？」楊ど不緊不慢地問道。

    阿狗若有所思地說道：「要我說，盜門現在應該分成三撥人。第一撥，選年輕的、有潛力的進行專業的軍事訓練，將來好在軍事情報方面發展發展。第二撥，找長得好看的、底子乾淨的、最重要的是隨機應變能力高的，進行商業訓練，以後往商業情報販子的頭上靠。至於最後一撥，就無所謂了，就是隨便的弟子就行，就專門幹那賣料和捉姦的事情就行了。前期，由民事情報的人來養這兩方面，中期由商業情報的人來養這兩邊，到了後期，商報和人報就可以當後勤了。」

    楊ど掐滅了煙，一頓一頓地說道：「他的話，都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