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78、一條鞭法（下） 文 / 鹽焗雞蛋

    「皇上，這個是景文大人讓我交給你看看的，這個是關於『一條鞭法』的內容，請皇上審閱！」楊佳把這個一條鞭法的內容給李世民看了一下。

    而李世民看了這個內容，尤其是關於糧商和絹布商人剝削百姓的內容，立馬把這個文書扔到了地上。

    「混賬，這幫奸商！」李世民氣呼呼的怒道。

    李世民可真的是火冒三丈，因為現在大唐一直執行的政策是修生養息，可是修生養息，居然沒有起到相應的效果，反而被那些奸商利用了。如果不是景文在下面指出來，恐怕李世民到死都不會知道的。李世民其實對於商業，並不太瞭解，所以他無法想像多的實物稅會造成這個結果。現在受益者都是商人，這個讓李世民非常的生氣。修生養息雖然起了一定效果，可是卻沒有起到最大效果，而那些修生養息的「紅利」都被這幫奸商給吞了，這個能不讓你李世民生氣嗎？

    「去把房杜二位僕射叫來！」李世民說道。

    很快，房玄齡杜如晦馬上就來了。

    而房玄齡杜如晦看了一下這個關於一條鞭法的內容，也是一陣吃驚。他們從小也不是什麼真正的貧苦人家出身，所以並不瞭解這種商人和農民的交換絹布的方法。而商業他們也不太懂，所以他們根本無法發現這一點。而也許有些人能夠發現，可是卻無法改變，這個不得不說是一個悲劇。而當年張居正發現了，可是那個時候國家已經是積重難返，改革了也只屬於延長壽命，並不能救國。

    可是如果這麼下去，那那些商人還有鄉紳也都會越來越貪婪，最後受苦的還是佔了天下九成以上人口的農民。一旦天下九成人口的利益嚴重受損，那也許就是他們揭竿而起的時候了。

    「皇上。這個一定要改，就按照景文的意思來做。如果不盡快改，那恐怕天下三百多州府，那都會如此。那到時候朝廷沒有得到一分利益，而好處都進了那些糧商和絹布商手裡了。這樣，我們恐怕反而要替他們背黑鍋。」杜如晦說道。

    而李世民馬上問：「要不要懲治這些奸商？」

    可是房玄齡也搖搖頭說：「皇上，還是不要了。如果我們借此懲治奸商，那得罪的可是天下所有糧商和絹布商，那我們也是注定是要吃力不討好的。而且，景文也說了。商人逐利，這個無可厚非。是我們的策略出了問題，那就要想辦法改變。哪怕我們懲治了奸商，那也是治標不治本，總有人會趁機鑽這個空子，畢竟我們總不能夠把天下所有糧商和絹布商都懲治了吧？所以，想要根治這個問題，那必須要從我們官府上面想辦法。只要我們想辦法解決這裡面的漏洞，那別人也就無法鑽這個空子了。」

    房玄齡指出來了懲治奸商不是好辦法。因為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資本家可就是敢踐踏任何法律。雖然這個未必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可是難道還能夠以這個罪名懲治那些商人死罪嗎？而且，就算治得了一時。也收拾不了一世。只要這裡面的利益還在，那誰都會動心的。所以，必須要從官府方面改變，這樣才好能夠堵上這個漏洞。這樣也能夠從根源上解決這個問題。

    「那朕就下令，天下官府都按照景文這個方法弄，你看如何？」李世民非常著急的說。

    「皇上。且慢！我們這個其實也是一個改革變法，既然是改革變法不適合一下下令全國來改變。當初在長安實行官吏一體的時候，景文不是說過了嗎？凡是改革變法，最好的辦法也就是首先選擇一地來進行試驗，如果行得通，那在逐步擴大。如果行不通，損失的也就是一個地方而已，不會影響全國全局。如果一下轟轟烈烈的改革變法，那最後往往以失敗告終。為何，還不是因為沒有經驗，再加上全國性的就像是把青蛙扔到了沸水裡面，一下子就反彈了。如果我們一個個城市州府來，那我們也就可以逐步褲兜範圍，就像是溫水煮青蛙一樣。」房玄齡馬上說道。

    景文曾經和李世民還有房杜二位宰相提到過，所謂改革變法最好的方法也就是選擇一個地方作為特區，然後逐步實行新的政策，然後讓天下人看到。如果實行的好，那也就是可以逐步推行。而且，更主要的就是一點，那就是培養新的既得利益者。如果直接在全國實行變法，那恐怕新的既得利益者還沒有培養起來，而舊的既得利益者也就會反彈。最後，改革家往往沒有身後的支持，最後失敗了。

    而如果能夠在某一個城市試點，然後逐步實行，舊的既得利益者也不太敏感，因為只是一個城市而已。可是一旦在某個城市實行，那代表新的既得利益者也就興起，逐步擴大這個範圍了。最後新的既得利益者取代舊的記得利益者，也就是順利成章的。

    而景文這個也是通過後世很多的教訓，因為宋朝的王安石變法，不也就是缺乏新的既得利益者的支持，最後被迫終結了嗎？所以，既然這個是改革，那自然也就要先在某一個地方試點，然後研究出對付那些既得利益者的手段。因為，這個可是全天下的糧食商人和絹布商人都和這個新的一條鞭法過不去，那他們肯定會反對。而衣食住行，這兩個商人可是佔據了衣食二字，所以不得不慎重。萬一全天下的糧商和絹布商都同時反彈，那恐怕大唐有害無益。

    「皇上，綜合來看，還是讓景文單獨在孟津縣試一下，如果能夠行得通，也就在洛陽範圍內試一下。之後，再次擴展多全國。這個才是穩妥之道，而不能隨便的在全國實行啊！我們也不公開這個是一個變法，這樣誰能夠把我們怎麼？」房玄齡說道。

    「也罷，就讓景文先試試好了！」李世民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