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2 不會安慰人 文 / 女王瓜
單子晉雙臂緊緊的箍住岑西西的腰背,讓她覺得很不舒服,不自覺的掙扎了下,卻換來他更加用力的摟住她。
「你怎麼了?」岑西西眉頭皺起,放在他腰間的時候,輕輕的敲了敲他的腰,悶聲問道。
單子晉卻是不說話,就只是這麼抱著她,生怕她會突然消失了一般。岑西西只能無力的翻了個白眼,就這麼任由著他去了。
好一會兒,單子晉不滿足於這般清淺的碰觸,提起岑西西張唇就咬上了她的唇。
她的房間,這幾日他已經摸的特別熟,幾乎就只是轉瞬之間,岑西西就被他壓在了床榻上,腰間的繫帶早就不知所蹤。
岑西西目瞪口呆。
光天白日是鬧哪樣啊?
最關鍵的是許灝這貨還在門口畫圈圈呢?
這是想要被捉|奸在床的節奏?
果然還沒有等她實施抗議,許灝就已經咚咚咚的敲起門來。岑西西無語的拍了拍單子晉的肩膀,心裡默默吐槽,特喵的門到底是啥時候關上的。
許灝你丫不是容不得閨女和別的男人嗎?但是如此盡心盡力的給關門又是鬧哪般。
單子晉剛放開她的唇,她一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就聽到門匡噹一聲,被人撞開然後就有凌亂的腳步聲衝過來,立時就響起許灝的尖叫,「無恥小兒,放開我的寶貝。」
特喵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丫要說放著我來?岑西西抖了抖身子,為自己的想法驚悚,喵的是時候撿一撿節操了,最近的想法腫麼如此的猥瑣又詭異?
老娘絕壁真善美,一定是被許灝這個非正常人類給傳染的。
「放開聽到沒有。」許灝握著拳頭繼續尖叫。
岑西西嘴角抽了抽,許大爺咱真的不能爺們一點嗎?就算不能像之前在大殿上直接打過來,至少也得說的義正言辭一點,你丫尖叫到底是幾個意思啊?
最近幾天這是揮刀自|宮了嗎?
單子晉坐起身子,抬眸看向許灝,一雙猩紅的眼睛直震得許灝硬生生後退了好幾步。
娘啊!這貨好嚇人,當初皇帝在長公主新婚之夜的時候,就是這麼看人的有沒有?生生嚇得他做了好幾天的噩夢。
他抹了一把汗,說話都有點結巴了,「這個,這個……長公主沒了,你是不是得要盯在那兒?咳咳,這般白日那啥實在是不太好……」
許灝挺了挺胸,覺得自己沒必要這麼膽小,畢竟這貨怎麼滴都是小輩,都得要求著他把女兒嫁給他不是?
嗯,要硬氣。
岑西西愣在那兒,長公主沒了?什麼意思?
她猛地看向單子晉,卻感受到他瞬間僵直的身形,他手上的青筋跳動了兩下,陰沉著聲音道:「出去。」
「不……」許灝差點就再次丟了自己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這一點硬氣。
「出去。」這次是岑西西開口。
許灝臉色立馬換上委屈,「寶貝啊,你們這樣……於禮不合。」
岑西西不耐煩的瞪他,「都已經一起過了,還有什麼於禮不合的?趕緊出去啊……」說完向許灝使了個眼色,特喵的沒眼力見的,沒看到三字經這貨快要暴走了。
要是黑化了變|態了咱倆都吃不了兜著走啊許大爺。
許灝看到岑西西眼角抽筋,好想問她寶貝你是不是眼睛難受啊?但是他又不傻,自然能夠感受到單子晉越來越難以壓制的黑暗氣息,鑒於以前跟在皇帝身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心裡陰影和創傷。
他雖然擔憂不捨得自家女兒,但是想著單子晉現在估計也不會真的做啥,頂多就是尋求一下安慰,於是終於腦子正常了一點,一步三回頭的跑到了外面。
支著耳朵聽裡面的動靜。
岑西西擔憂三字經這貨,也就懶得理他了,等人一看不到,立馬站到三字經跟前,抬著他的臉去看他的眼睛,果然一片猩紅,而且暗暗沉沉的有著難以描述的火光在湧動。
她忙摸了摸他的臉頰,低聲道:「你……別難受了。」
雖然想客串一下知心姐姐,給三字經煮一下心靈雞湯,但是話到嘴邊岑西西卻是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她和長公主有限的打過幾次交道,對她的感官也只是從書上得來的。無法感同身受的瞭解三字經的難受,可看著他這樣,她便不自覺的心慌。
總覺得下一秒他就好像要做什麼不好的事情似的。
只不過,岑西西森森的憂愁了。
長公主怎麼會死呢?明明原當中,她在得知三字經死亡的消息便一病不起,身子一下子垮了下去,但至少在現在是沒有死的。
岑西西眉間折起,是不是她現在再也不能把這個時間當成了她所看過的那本小說。
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樣了,整個劇情都崩了,唯一不變的大抵也就只有她必須在女配之間穿梭了吧。
單子晉也看著岑西西,「我沒想到她會走。」
哪怕曾經怨恨,也從來沒有想過她會離開?後來他已經諒解了她,也知道自己對母親並非全無感情。他甚至在對付成瑾瑜的時候,會考慮她的想法,想到她是不是無法承受。
可就是他這個
多餘的想法,讓她就這般的驟然離開。
如此的措手不及。
他的聲音低啞深沉,帶著難以言喻的傷痛,聽得岑西西都跟著酸了起來,她抿了抿唇,站起身來抱住他的頭,小聲道:「你別難過了。」
想來想去,她竟然就只會說這一句話,岑西西很憂慮。
單子晉整張臉都埋在她的腹部,便是連說話的聲音都悶悶的,「我不難過,我只是後悔。」
後悔沒有直接殺了成瑾瑜。
岑西西便沒有再說話。
單子晉也沒有再開口,只是很快的,岑西西便覺得自己的衣服被什麼東西大濕了,貼在那兒,讓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放在單子晉肩頭的手指蜷了蜷,也是忍不住眼中酸澀起來。
許灝聽來聽去,聽到裡面沒有動靜,可到底是不放心,偷偷的惦著腳尖歪斜著身子透過珠簾來看,看到兩人的姿勢時,氣的狠狠的詛咒了單子晉一番。
然後外面便傳來噪雜聲。
他心中一緊,忙抬腳出去,卻見兩個郡王府以及皇帝身邊的人,「成王爺,郡王爺可是在這兒?」
「在呢。」許灝點點頭,可算是來人找了,趕緊走趕緊走。
「成王爺您和郡王趕緊去看看,陛下他……」
乖乖!許灝心道毀了,難道皇帝真的瘋掉了?
單子晉也偕同著岑西西走了出來,他站在那兒面目不明,「怎麼回事?」
那來報信的郡王府侍衛,憂色的看了自家主子一眼,稟報道:「陛下昏過去了。」
皇帝在長公主府裡昏過去了,這事兒可大可小,萬一要是真的傷心過度,跟著去了。那這還沒有定主的江山可是得亂啊。
許灝臉色微變,此時必須去公主府上看看了,等在這兒可是沒有好處的。
一路上,都是得到消息的群臣,匆匆忙忙的往長公主府內趕。有那不明內情的,雖然知道皇帝陛下寵愛自己這個親姐姐,但是因為長公主去世而直接暈厥過去,這件事情就有些玄乎了。
大家心裡紛紛在揣測個不停,裴景天卻是笑了起來。
真是個好機會啊。
於此同時,一直藏起來未曾敢露頭的白浩軒,趁著誰也不會注意到他,找上了越澤。
自從顧芊秋在成親當日,便不明蹤跡的失蹤了,越澤便陷入了自我放逐當中,其實他知道是白浩軒將人帶走了,可是卻再也不想去追著她的腳步尋找了。
一次兩次,他愛的如此執著又艱難,可是她卻總是輕而易舉的拋棄他。既是如此,便說明她的心中當真是一點都沒有他的存在。
如此一個冷心冷清的女人,他又何必要在意。
可雖然是如此的告訴自己,但是越澤卻是真的難受。自此他便成了真真正正的孤家寡人,每日裡縱情買醉,好酒美人,全都引不起他的激情。
他越來越覺得自己活得像是一具屍體。
他有的時候甚至會問自己,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他明明有慈愛的母親,又乖巧可愛的表妹,可到頭來就只有他自己了。
偏偏,他連仇都沒有辦法報。
表妹是他親手毒死的,而母親卻根本就無跡可尋,不知道是誰,他得罪過的人那麼多,隨便都有可能會因此報復他。
越澤在看到白浩軒的時候,有一瞬間的迷惑,他醉眼朦朧的看著這個身影,好一會兒才嗤笑出聲,搖頭自嘲道:「不會是表弟的,表弟最是恨我了,怎麼會來看我。」
白浩軒心裡也不好受。
越澤確實是生了毒死姐姐的心思,可最後卻是單子晉下的手。他當初將顧芊秋帶走愛上她,也算是和越澤兩清了。
可是看到他這般落魄的模樣,白浩軒卻覺得也許自己當初做的不對。但很快他又苦笑,現在的他又何嘗不落魄。
跟個過街老鼠一樣東躲**,不敢暴露在陽光之下。
這次若不是長公主身亡,單子晉和皇帝都沒有功夫搭理他,他現在還不一定能夠見到越澤。
只見到了卻忽然之間又不知道說什麼好。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