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王爺,有種單挑!

正文 137.你不要四哥,也不要我 文 / 趙姑娘

    雲洌陽回身,怒視著端木鈴蕊,「朕是醉了,但是還不至於不省人事,那碗醒酒湯裡面,你加了什麼,朕會查清楚!棓」

    端木鈴蕊臉色一白,「皇上,我就真的讓你這麼討厭嗎?」

    雲冽辰緊抿著薄唇,並不說話,只是那俊美無儔的臉上,帶著隱隱的怒氣。

    他並不是一個有貞操觀的男人,只是他不喜歡這樣被人算計,而且這個人,還是他的妻子和母親。

    端木鈴蕊窸窸窣窣的穿好衣服,臉上一副悲慼的神色,她上前挽住了雲洌陽的胳膊,「皇上,臣妾是真心喜歡你的,不因為你是皇上,也不因為你是皇子!」

    雲洌陽一把推開了她,神色清冷,「滾回儲秀宮,好好呆著,這次的事情,我給你記上一筆,以後要是有什麼差池,小心你的腦袋!」

    端木鈴蕊瑟縮一下,委屈的眼淚蓄在眸中,抓著自己的衣衫,淚眼婆娑的看著他。

    見他不耐煩的樣子,隨即捂著嘴巴逃走。

    一整天,雲洌陽都心神不寧,他覺得自己要是再見不到白婉璃,會瘋掉。

    終於熬到了晚上的時候,他穿上夜行衣,剛剛走出長秋宮,侍衛統領衛晉就迎了上來。

    他身邊帶著另外一個年輕的侍衛,看模樣,不會超過二十蠊。

    兩人一起單膝跪地,「參見皇上!」

    雲洌陽揮揮手,示意兩人別擋道,可是兩人彷彿沒有看見他的手勢一般,只是端正的跪在那裡。

    雲洌陽繞過兩人,兩人卻起身,跟在他的身後。

    他回身怒視著兩人,「不要命了嗎?」

    衛晉的臉色,有些訕訕,「皇上,太后吩咐過,若是再讓皇上您一個人出宮,奴才的全家,都要被誅滅了!」

    一個是要自己的性命,一個是要自己九族的性命,這其中孰輕孰重,立見分曉。

    衛晉十分無奈,太后和皇上兩人鬥法,難過的是他們這些做手下的。

    雲洌陽氣的臉色煞白,冷笑一記,「敢忤逆皇上,你們當真是嫌自己活的太久!」

    衛晉低頭,「皇上恕罪!」

    雲洌陽見自己,確實沒有辦法從兩人的眼皮下溜走,隨即深吸一口氣道,「好,你們可以跟著,但是回去之後,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們都掂量著些!」

    「奴才只是奉命保護皇上安危,別的,一概看不見,聽不見!」衛晉聰明的道。

    雲洌陽掃視了兩人一眼,冷哼一聲,這才離開。

    衛晉和另外一名侍衛,隨身跟上。

    辰王府,染霜閣。

    紫鵑提著燈籠,將主臥熄燈,接著轉身,打算回到自己屋子休息。

    小姐這兩天都呆在琉璃府,所以她並不用守夜。

    剛剛轉身,窗外就掠過幾道身影,她還沒有看清來人,就被來人點住了穴道。

    「你們家小姐呢?」那聲音,沉穩的問道。

    紫鵑鬆了一口氣,「六爺,我還當是誰呢,快把我穴道解了!」

    雲洌陽伸手,解開了紫鵑的穴道,紫鵑扶著驚魂未定的胸口,「小姐不在王府,這幾日,她都在琉璃府,您要是找她,可得提前預約,琉璃府不能亂闖……」

    她的話剛剛說完,眼前的人影,已經消失不見,想來是去琉璃府找白婉璃了。

    未央宮中,雲冽辰坐在那裡,抄著佛經,旁邊是太黃太后念佛的聲音,她手中拿著念珠,不停的唸唸有詞。

    雲冽辰停下了抄寫佛經的動作,太后睜開眼睛,「辰兒,總是陪著皇奶奶抄寫佛經,是不是悶了?」

    雲冽辰搖頭,「不悶!」

    他低頭,繼續抄寫,太皇太后笑著道,「辰兒今天,心裡有事!」

    雲冽辰放下毛筆,規規整整的坐在那裡,神色淡漠,「皇奶奶,辰兒想出宮一趟!」

    太皇太后點頭,溫和的看著雲冽辰,「你呆在未央宮三日,陪了哀家三日,是該回去看看了!」

    雲冽辰站起身,太皇太后轉身,拿了一卷佛經,放在雲冽辰的手中,「這是皇奶奶給你的護身符,你拿著,佛祖會保佑你的!」

    雲冽辰道謝之後,將佛經揣在懷中,繼而單膝跪地行禮,轉身離開。

    回到辰王府,染霜閣一片漆黑,他剛剛打算離開染霜閣,身後傳來紫鵑的聲音。

    「王爺?」她不確信的問道。

    雲冽辰轉身,「王妃呢?」

    「琉璃府呢,這幾天都在琉璃府搗鼓什麼!」紫鵑回答。

    雲冽辰轉身,朝著琉璃府行去,行雲聽聞辰王回府,跟了上去。

    「爺——」行雲欲言又止。

    雲冽辰並不理會他,只是走的很快,臉上的神色冷漠。

    行雲再次開口道,「爺,王妃似乎,有心要插足江湖上的事情,她問了屬下很多關於江湖的殺手組組,對羅剎門,格外的感興趣!」

    雲冽辰頓住腳步,眉頭一皺,「怎麼現在才告訴我?」

    行雲為難的道,「屬下並不確信,王妃的目的是什麼,或許王妃只是好奇罷了!」

    雲冽辰不說話,卻用輕功飛了起來,他一路掠過房舍樹木,景色倒退,只是一盞茶的功夫,已經到了琉璃府。

    琉璃府,守衛森嚴。

    他翻牆而進的時候,府內正在進行打鬥,他剛剛落地,假山碎石,頓時轉化陣法,他和行雲被困其中。

    破了陣法,對面站著兩撥人,分別是雲洌陽和他的侍衛,還有虎視眈眈的琉璃府守衛。

    「你們是什麼人,膽敢闖入琉璃府!」琉璃府守衛,吼了起來。

    衛晉上前,「放肆!」

    雲洌陽不說話,衛晉將眸光掃向行雲和雲冽辰,口中帶著淡淡的不屑,「他們不知道主子的身份,辰王和這位兄弟,也不知道嗎?」

    雲冽辰面無未變,直挺挺的站在那裡,行雲見主子不行禮,自己也不行禮,只是站在雲冽辰的後面。

    琉璃府的守衛,一聽對面的是辰王,頓時大驚失色,跪地行禮。

    雲洌陽微微一笑,上前一步,「四哥,別來無恙!」

    雲冽辰面色冷淡,「六弟,興致不錯,好好的皇宮你不呆,好好的皇帝你不做,卻來做爬牆的宵小!」

    雲洌陽冷笑,勾起唇角,「皇兄不是一樣,爬牆而入!」

    「王爺是這琉璃府的半個主子,想要正門而入,或者喜歡爬牆,都輪不到外人多嘴!」行雲抱著長劍上前,冷眸看著雲洌陽道。

    一句外人,刺痛了雲洌陽的心臟,他瞳孔收縮,眸光寒涼,剛剛預備說什麼,身後的衛晉,已經挺身而出。

    「主子說話,哪裡輪得到一條狗插嘴?」他皺眉,冷眸盯著行雲。

    行雲冷笑,雙手環胸,「好兇惡的一條狗,看來你的主子將你餵養的不錯!」

    衛晉臉色一白,按官位來說,他比行雲大了三階,現在卻憑白站在這裡被他羞辱,這口氣,他哪裡嚥得下去?

    身姿拔地而起,直直的掠向行雲,行雲手中的長劍出鞘,迎向了衛晉。

    兩人打的暢快,雲冽辰和雲洌陽,始終面無表情。

    「衛大人,屬下幫你!」站在雲洌陽身後的侍衛,大喊了一句,飛身上前。

    只是他還沒有加入打鬥,就被雲冽辰一腳踹飛,他長身玉立的站在那裡,一撩衣襟,英姿勃發。

    「四哥要動手,當弟弟自然的奉陪,何必欺負一個下人!」他冷聲,腰間的軟劍頓時出鞘,如毒蛇的信子般,捲向雲冽辰。

    雲冽辰身姿矯健,絲毫不懼,「你是君,所以我空手而上,敗了你也莫要覺得丟臉,畢竟這世上,能做我對手的,已經不多了!」

    雲洌陽氣急,剛剛準備打成一片,不遠處的石子路,走來一隊約莫七人。

    為首的白衣公子,丰姿綽約,後面的燈籠,映襯的他宛如雲中仙子,款款而來。

    一時間,兩人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形容來人。

    只覺得,世界最美的詞語,都侮辱了眼前的白衣公子。

    隨著他的走動,時光停止,天地萬物都化為虛無的背景,這琉璃府的美色,在他的身後,都不值一提。

    他站在那裡,背後是橘色的燈光,纖瘦的影子,如歌如訴。

    擰眉盯著眼前的打鬥場面,白婉璃聲音清冽,帶著隱忍的怒氣,「兩位真是好興致,大半夜的不睡覺,來我這琉璃府打架!」

    「公子,他們是,是……」跪在地上的守衛,戰戰兢兢,顫抖著上前,想要匯報二人的身份。

    他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大人物,此刻難免心驚。

    白婉璃冷睨了他一眼,「閉嘴!」

    那人頓時說不出來話。

    雲洌陽率先收了兵器,孩子般嗔著上前,「小璃,我好想你!」

    白婉璃的臉色黑了,跪地的眾人,更是絕倒。

    皇上,皇上竟然是斷袖之癖,難怪登基一月有餘,皇上的宮中,只有皇后一人。

    原來他喜歡男人,還喜歡他們的主子,琉璃公子。

    所有人跪在那裡,大氣不敢出。

    白婉璃冷眸看著他,雲洌陽低頭,站在原地,再也不敢上前。

    她清冽的視線,掃向雲冽辰,雲冽辰面色冷漠,彷彿沒有看見她一般,只是站在那裡不動。

    「辰王深夜造訪琉璃府,不知有何貴幹?」白婉璃上前,盯著雲冽辰道。

    雲冽辰這才轉眸看她,「叫他滾!」

    簡單的三個字,道出了他的不滿。

    雲洌陽卻立刻炸毛,「憑什麼叫我滾?要滾也是你滾!」

    雲冽辰笑了起來,這笑容,陰氣森森,讓人毛骨悚然,「還想繼續打?」

    他冷漠的問道。

    雲洌陽咬牙,要是在小璃的地盤繼續打,弄壞了她的花花草草,她肯定會不高興。

    反正這雲冽辰在彎彎死的時候,已經徹底弄丟了小璃的心,他不在乎再多這麼一次。

    可是他不同,他才不要小璃討厭自己。

    深吸一口氣,壓下怒火,雲洌陽道,「誰跟你打?小璃,你說說,你想讓誰滾!」

    他上前,拉住了白婉璃的手。

    白婉璃一把甩開了他的手,怒道,「全都滾,別再讓我說第二遍!」

    雲洌陽頓時委屈,「小璃,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看你!」

    「再說我讓你以後變啞巴!」白婉璃冷漠的威脅,清眸盈滿怒氣,瞪著雲洌陽。

    在她的手下面前,他竟然說出這些混話?而且兩人還同男子身份,這叫她以後如何在琉璃府立威?

    雲洌陽立刻摀住了嘴巴,不再說話,只是鳳眸委屈的看著她,就跟一個孩子似的。

    白婉璃放鬆了口氣,「你走吧,這琉璃府不是隨便能闖的地方,今日是很多機關檢修,你逃過一劫,不然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

    雲洌陽聽著白婉璃變得鬆軟的口氣,還是有些感動,他雙手握著她的手,不住的點頭。

    衛晉見差不多了,上前,對著雲洌陽行禮,「皇上,我們回宮吧!」

    雲洌陽轉身威脅衛晉,「今日的事情,要是敢說出去,我讓你立刻變成啞巴!」

    衛晉無奈,敢情皇上在辰王妃這裡吃癟,要在自己身上討回來。

    送走了雲洌陽一幫人,白婉璃冷眸看著雲冽辰。

    這位煞神還不走?是打算讓自己動手轟人不成?

    「羅剎門的門主,跟七鷹幫的幫主,有八拜之交,若是羅剎門有難,七鷹幫不可能袖手旁觀!」雲冽辰冷漠的說道。

    白婉璃眉頭一挑,他竟然為了羅剎門之事而來?

    上前幾步,站在雲冽辰的面前,「為什麼告訴我這些事情?」

    她的神色,帶著幾分倨傲。

    而跪地的那些下人,都頓時石化。

    他們主子,罵走了皇上,那可是皇上啊……

    雲冽辰寡淡一笑,「你就當我神志不清吧!」

    反正在她的心裡,除了雲洌陽,別的都不值得信任。

    「裡面請——」白婉璃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雲冽辰十分意外,不過還是率先走進了會客廳。

    屋內,下人端上茶水,雲冽辰毫不客氣的端起,接著抿了一口,「能告訴我,為什麼想打羅剎門的主意嗎?」

    「我需要一個類似羅剎門這樣的組織,收集情報,護著琉璃府!」白婉璃以手撐著額頭,閉上眼睛道。

    若是羅剎門不能動,七鷹幫不能動,那麼只剩下最後一個了,神衣社。

    只是神衣社向來詭秘,真正的實力,江湖中人無人可知。

    她若是貿然出手,怕是落不著好。

    坐在那裡沉思,雲冽辰將手中的茶杯,擱在一邊,「神衣社如何?」

    白婉璃抬眸,雲冽辰道,「神衣社的實力,遠遠在羅剎門和七鷹幫之上,你大可以將神衣社收於囊中,消化分解,最後歸為己用!」

    白婉璃直起身體,「你瞭解神衣社?」

    雲冽辰點頭,「再瞭解不過!」

    白婉璃站起身,頓時有了興趣,「哦?那他們的社主,是個什麼樣的人,武功高不高?若是讓他以後效命琉璃府,他會不會願意?」

    雲冽辰點頭,煞有其事,「他們的社主,在十年前就不理社中之事。近些年來,社中之事,都交由一名叫做花滿天的癡人打理。這人只對長的比他好看的人臣服,你,應該可以……」

    白婉璃扶著下顎,「真有這種奇人?」

    她蹙著眉頭,「你只說了社中打理之人,還沒有告訴我,他們的社主,究竟是何方高人!」

    「社主……」他略微沉吟,猶豫著怎麼開口。

    白婉璃上前,「社主不會是七八十的老頭子吧?既然他在十年前就已經不理社中之事,說明他的身體已經不行。我讓舒莫言給他調理,讓他在琉璃府安享晚年,你說他會不會同意將神衣社交由我打理?」

    雲冽辰沉默,有些無語。

    白婉璃踱著步子,「是人就一定會有弱點,只要我抓住神衣老人的弱點,他一定會同意的!」

    雲冽辰再次端起茶杯,「你打算怎麼做?」

    「你先告訴我,那個神衣老人,是好、色呢?還是好酒呢?或是愛財?」她回頭,看著他。

    雲冽辰拿著茶杯,掩飾自己的尷尬,「若是他好、色,你打算怎麼辦?將自己獻給他?」

    「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子,應該不會好、色,就是好、色,我可以為他物色美女!」白婉璃淡然道。

    雲冽辰搖頭,「他可能,別的都不要,只要你!」

    「你不是他,你怎麼知道?」白婉璃有些不滿。

    「你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不是他?」雲冽辰放下茶杯。

    白婉璃蹙眉,「神衣社的社主,真的是你?」

    雲冽辰站起身,「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可以將神衣社交給你打理,自然,隨便你想解散或者拆分利用,都隨你!」

    白婉璃狐疑的看著他,她靜靜思索。

    這確實是最簡單直接的辦法了,只是以後,若是跟他起了紛爭,這神衣社是聽他這個舊主的呢?還是聽自己的呢?

    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雲冽辰接著道,「神衣社的社主,一直都是掛名存在。社內的所有事物都屬花滿天管轄,花滿天放蕩不羈,你若是沒有信心將他收為己用,那就算了!」

    白婉璃回頭,淡漠的道,「說說你的條件!」

    雲冽辰「彭」一聲,放下茶杯,「你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和雲洌陽在一起!」

    白婉璃有些詫異,盯著他須臾,這才發現,他還在為剛剛的事情生氣。

    冷漠一笑,她神色淡漠,「我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和雲洌陽在一起,如違此誓……」

    她的話沒有說完,就被他打斷,「好了,三天後的正午時分,我會帶花滿天來見你,具體的事情,你跟他好好談!」

    說完,他轉身離開,衣袂輕擦,帶走一陣暖風。

    白婉璃蹙著眉頭,依舊在思考著他這麼做的意義,可是想了半天,依舊想不到,索性作罷。

    第二日,琉璃府外面,站著兩排御林軍,將整個琉璃府,保護起來。

    凡是想要靠近琉璃府的人,都會被盤查一番,最後確定無礙,這才放行。

    京城所有人都知道,琉璃府背後的靠山是皇上和辰王,琉璃府的風頭,一時大盛,成為地方士紳和官員,爭相巴結的對象。

    辰王府,攬月閣。

    雲冽辰正襟危坐,對面的男子,懶洋洋的躺著。

    只見那男子,膚如凝脂,劍眉微挑。

    一雙吊梢眼,眼眸中帶著妖嬈之色,挺拔秀氣的鼻樑,恍若瓊脂塑成。

    那菲薄的唇,弧度優美。

    精緻的五官,絲毫挑不出一絲瑕疵。

    這樣的男子,比女人更加妖艷,舉手投足,都帶著妖媚的風流之彩。

    他只是慵懶的躺在那裡,已經將天下所有女人,全部比了起來。

    這樣傾國傾城的男子,已經雌雄莫辯,偏偏週身散發的邪佞氣勢,讓人不得小覷。

    他躺在那裡,渾身沒骨頭般,慵懶的看著雲冽辰。

    雲冽辰放下手中的毛筆,擰眉看著他,「等一下小璃就要來了,你跟她好好接觸,以後盡量的呆在琉璃府,別四處廝混,明白嗎?」

    男子打個呵欠,伸個懶腰,「你叫我保護那個琉璃公子,我就保護?這樣我豈不是太沒面子了!」

    「不是讓你保護,是讓你以後聽命於她!」雲冽辰無奈的道。

    男子起身,懶洋洋的看著他,「雲冽辰,我打架輸給了你,可不是輸給琉璃公子,聽你的也就算了,我憑什麼還要聽他的?」

    「因為她是個美人兒,你見了她就知道!」雲冽辰漫不經心。

    據他對花滿天的瞭解,看見美女就走不動路的他,定然會纏著白婉璃。

    到時候,恐怕是趕都趕不走。

    花滿天依舊懶洋洋的,「再美的男人,小爺都沒興趣,話說你那天下第一美人的王妃呢?叫她出來見見我,說不定,小爺以後就聽命於她呢!」

    雲冽辰用森冷的眸光,白了他一眼,只當他說話是放屁。

    須臾,門口走來白衣脫塵的女子,她不請自入,先是看了一眼雲冽辰,接著是花滿天。

    花滿天頓時瞠目,張著嘴巴,就差流出口水。

    白婉璃對著花滿天點頭,不信任的道,「花滿天?花公子?」

    花滿天從榻上跳起,作鞠,「花滿天,拜見姑娘!」

    白婉璃有些意外,指指花滿天,「你沒告訴他?琉璃公子是個女的?」

    花滿天的心,都要窒息了,琉璃公子,竟然是個女的。

    他以後要效命的對象,是如此超凡脫俗的美女,他竟然,太幸福了。

    認識雲冽辰十年,他終於做了一件靠譜的事情。

    「小璃姑娘,久仰大名,失敬失敬!」花滿天的禮數,越發周到。

    白婉璃坐下身,「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想必雲冽辰已經跟你說過,那麼我們聊聊,神衣社的事情!」

    「小璃姑娘,你想知道什麼,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走,走,我們去後面的花園,好好聊聊!」花滿天拉了白婉璃,說話間就要朝外面走。

    雲冽辰看了兩人一眼,正預說什麼,花滿天趕緊阻止,「你這個煞神,就不用去大煞風景

    了,放心好了,琉璃府和小璃姑娘的安危,以後就交給我了!」

    他拉了白婉璃就走,「小璃姑娘,你有什麼愛好嗎?琴棋書畫?」

    白婉璃搖頭,「我愛好殺人!」

    花滿天一愣,隨即訕笑,「小璃姑娘真會說笑……」

    *

    皇宮中,孝德太后大發雷霆。

    她將手中的折子,恨恨的砸在雲洌陽的桌子上,怒道,「那個琉璃府,究竟是什麼來頭?你竟然這樣照顧,恨不得將國庫,都搬入琉璃府!」

    雲洌陽拿過折子,原來是他將鹽運交給琉璃府,所以有大臣上折子,到母后那裡了。

    「母后,歷年來,鹽運都是官府所為,這當中官商勾結,禍害了多少百姓,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只不過徹底改為民辦,有什麼大驚小怪?」雲洌陽毫不在意的道。

    孝德太后冷笑,「大驚小怪?這鹽運一年的利潤,都是三千萬兩,你可真是大口氣,你不知道現在國庫空虛,自從桐山銀礦案之後,國庫就靠鹽運和賦稅支撐著嗎?」

    「母后,你也說了,這國庫虧空,還不有賦稅頂著嗎?」雲洌陽站起身,摟著孝德太后的肩膀,「好了,好了,母后你趕緊回孝德宮,好好的睡一覺,再讓宮女給你燉個燕窩什麼的……」

    「陽兒!」孝德太后跺腳,「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那琉璃府背後的主人,根本就是白婉璃!」

    「母后知道就好,所以兒子的事情,母后還是不要理會!」雲洌陽開始不耐煩。

    孝德歎息,「你別顧著趕我走,我還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說說。你皇祖母那邊怎麼回事?為什麼我聽說,好幾個月你都不過去看一眼!」

    雲洌陽眸光頓時黯然,他皺眉站在那裡,「母后你不知道,自從我登基之後,皇奶奶就沒有給過我一天好臉色,皇奶奶跟父皇太偏心了,父皇臨死都想著四哥!」

    孝德臉色一變,趕緊上前,摀住了雲洌陽的嘴巴。

    她環視四周,沒人,這才將手放下,「這種話,怎可亂說?」

    「好了,不說了,母后你也知道,若不是小璃,我這皇位,哪裡來的這麼輕鬆,所以將鹽運的事情交給她,也只不過是九牛一毛!」雲洌陽笑著哄著孝德太后。

    孝德太后,無奈的一笑,「也只能這樣想了,陽兒,母后可以不管你跟白婉璃之間的事情,那你是不是應該廣選秀女,充實後宮?」

    雲洌陽覺得頭疼,將孝德太后推了出去,「這件事情,以後再議吧,母后,兒子有些疼痛,要休息一會兒,母后也回去睡吧!」

    孝德太后剛剛出門,雲洌陽就關上了房門,他揉揉酸疼的太陽穴。

    這皇帝,可真不是人當的,累死了,還一點自由都沒有。

    躺在那裡,他興致缺缺。

    旁邊的太監,盧公公上前,諂媚一笑,「皇上若是覺得倦怠,奴才幫您去宣辰王妃覲見,如何?」

    雲洌陽高興起來,「真的可以嗎?」

    盧公公覺得,皇帝小孩子氣,捉摸著,這樣的皇帝,更好拿捏,隨即點頭,「不以皇上的名義,以孝德太后的名義,宣辰王妃進宮,至於在哪兒覲見,還不是皇上您一句話的事情!」

    雲洌陽點頭,得意的道,「小盧子,真想不到,你一肚子壞水,要是母后問起來,朕就將你推出去,這餿主意可是你出的!」

    盧公公嚇的頓時腿軟,「皇上,皇上不要啊……」

    「起吧,趕緊宣旨!」雲洌陽威脅。

    盧公公腿軟著,退了出去,趕緊著人去辰王府宣旨。

    白婉璃接到懿旨的時候,眉頭一蹙,旁邊的花滿天查看她的臉色,關切的道,「小璃不想去,那就不去,有什麼事情,我幫你擔著!」

    白婉璃站起身,有些無奈,「那是太后,皇帝的生母,你但的起嗎?」

    她隨著宮裡的小太監,一起離開,花滿天在後面嚷嚷,「小璃,我先回琉璃府等著你,回來的時候,記得幫我買福記的凍豆糕,一定要新鮮的……」

    白婉璃懶得離他,她算是看出來了。

    這個花滿天,根本就是個吃貨,外加外貌協會的會長。

    只要長的好看,在他面前,說什麼他都沒意見,若是長的不好看,哪怕是個丫鬟,都休想靠近他。

    她總算理解,為什麼雲冽辰能收服這個妖孽十年了。

    來到了皇宮,太監沒有將她朝著孝德宮帶,反而朝著御書房行去。

    她頓住腳步,「不是太后召見嗎?」

    小太監低頭,「王妃娘娘,奴才只管傳話!」

    她微微一笑,頓時明瞭,一定是雲洌陽這個傢伙搞鬼。

    來到了御書房,她進門冷眸看著他,雲洌陽放下奏折,從桌子上跳了過去,「小璃……」

    白婉璃瞪他,「騙我過來,幹嘛?」

    「小璃,我將鹽運的生意,全

    權交給琉璃府了,你知道嗎?」他抱著她,撒嬌似的,將頭擱在她的肩膀。

    白婉璃推開他,「孝德太后竟然由著你胡來?」

    「哪裡是胡來?只要小璃高興,我將整個天下送給你,又如何?」他笑著看著她。

    白婉璃搖頭,坐在他的位置上,看著那些折子,「你這樣,跟個昏君,有何區別?」

    「為了小璃,做個昏君,我也心甘情願!」雲洌陽坐在她的對面,指著其中一個折子,「小璃你看,這個張大人,主張廢後,因為端木鈴蕊跟著我兩年,一無所出!」

    白婉璃將折子丟在一邊,挑眉看著他,「你想廢後?」

    雲洌陽偷笑,「只要小璃一句話,廢後根本不是大事,但是我要是廢後了,就沒有皇后了,我可不想做光棍皇帝,不如小璃你入宮……」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白婉璃打斷,「不可能!」

    雲洌陽臉色一變,「為什麼?」

    「我早就跟你說過,支持你做皇帝,只是因為你將來有一日,不會逼我,雲洌陽,你想反悔麼?」白婉璃一本正經,字字頓頓的道。

    雲洌陽赫然起身,「你不要四哥,也不要我,小璃,你心裡究竟怎麼想?」

    「我怎麼想,你不必明白,你為琉璃府做的事情,我很感謝你,但是我們之間的關係,僅此而已!」說完,她轉身想走,他切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皺著眉頭,眸光深切的看著她。

    「你說讓我做皇帝,我就做了!你說讓我不要總是纏著你,我儘管朝思夜想,也只能忍著。你想壯大琉璃府,我就想盡一切辦法幫你!現在,只要你一句話,我也甘願拋棄皇位跟你走。小璃,我已經這樣了,你究竟還要我如何?難道我扒心扒肺的對你,只能換得你的不屑一顧?」雲洌陽深邃的眸子,滿是痛楚之色,他緊緊的盯著她,那屬於帝王的深沉中,帶著令人心悸的苦澀。

    她的心,微微一痛,站在那裡,任憑他拉著她的胳膊,一言不發。

    屋外,傳來小太監的聲音,「皇上,皇上——」

    盧公公站在外面呵斥,「什麼事情?大驚小怪,慌裡慌張!」

    小太監跪地,「太后有令,讓皇上立刻去儲秀宮,皇后有喜了!」

    雲洌陽的臉色,倏然一變,他抓著白婉璃的手,也變得很緊很緊。

    他定定的看著她的眼睛,想要從她的臉上,找出一絲波瀾。

    可是,他失敗了。

    她彷彿就如沒有聽見一般,只是站在那裡。

    雲洌陽挫敗的鬆開她的胳膊,「是不是,你真的不會改變主意?」

    「皇后有喜,你過去看看吧!」她淡漠的看了他一眼,提著裙裾,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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