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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九章 沙漠破軍 文 / 竹齋子

    日月星辰,雷鳴萬丈,何等洶湧澎湃;疾風狂瀾,氣搗珊瑚,英雄何怒無用武之地。

    外交講究個斗勢拔短,只有敏銳之人才能洞察真偽,立於不敗之境。

    「將軍難處,我教自知,只是冒昧地問一句,那祭奠砍殺之人與貴派有何關係?」芷夫人看了看將軍面容,馬上就察覺出他的手段:笑裡藏刀。

    「夫人你有所不知,那倆人就像古時的和氏璧,秦國與趙國為之相爭,就是因為此緣由。」將軍一聽到芷夫人的回答,馬上就在心裡暗自喜悅了起來,心裡不由地說著,看來她中計了,看我怎麼誘導她。

    「和氏璧?」芷夫人吃驚地說道。

    「沒有錯,那倆人就是和氏璧,價值連城。」將軍舉起了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酒入愁腸,臉色就紅通通了起來,接著他繼續用誘導地口吻開口說道。

    「將軍所言,未免虛誇。和氏璧何等高貴,又豈是那倆人之命可以相提並論的。」芷夫人臉色一變,嘲笑了幾聲。

    「夫人,我並沒有虛語,當今天下,可以讓我派熊天殺首總夜夜警惕之人,除了他,沒有任何人。」將軍不知不覺地被芷夫人的話引了進去。也許是方才飲酒過火,將軍一時之間並沒有察覺出來。還好一粗眉副將看了出來,立即輕聲對將軍說道。

    「將軍,小心誘導,小心誘導。」

    「哦,遊蕩遊蕩。放心,我心裡有數。」將軍一聽,耳朵就嗡嗡作響,以為是屬下提醒自己要注意策略,便急聲地開口說道。

    「既然將軍的話都說到這份上,那我就不能隱瞞將軍了,那倆人已經在祭奠儀式上斷頭。」芷夫人一看將軍有點醉醺醺,魂不守舍,便急口說道。

    「什麼?和氏璧已經破碎。唉,都怪我沒有早點到訪。罷了罷了,看來是我派與那倆人無緣。」將軍一聽,還以為自己誘導之計得逞,便故意假裝傷心地說道。

    「將軍莫傷心,人死而不能復生,解憂。」芷夫人也客套地回了一聲。

    將軍一看本次出訪卷啼教的目的已經達到,便率領著眾人跟芷夫人道別到。

    送走了熊系將軍一行人之後,芷夫人便立即下令,封閉洞門,關掉龍朦驛站。

    一切都好似淒清悲涼,一切都表現出平靜如境。忽如一陣暴風穿過荒漠,沙塵漫天,如渾如濁,如同道士煉丹爐一聲巨響破滅,迸發地黃霧朦朧之境。晴空萬里,總是喜歡雷鳴電閃;寂靜如境,總是渴望破碎毀滅。戰爭,從寂靜敞開,從糾紛出發。戰爭,不可避免,沙漠注定浩瀚,災難正悄悄地襲入這片黃沙。

    無風不起浪,一本有關本次孔明碑比武實況的雜記小冊流入了江湖。而江湖是一個只論英雄不論狗熊的地方,它注重的是成功之道。龍韜在孔明碑一戰成名之後,這就自然地引起了一陣關於武功典籍的討論。而客棧就是一個聚人閒談之地,最有利於各種各樣地消息流竄。

    在江湖,有一處消息交流地最招人喜歡,這客棧不但寬闊亮敞,而且還免費提供茶點,這地就是黃鶴樓,許多人劍客都喜歡住宿就餐之地。而這也是江湖各派最害怕的地方。不是有一句話說得好嗎?禍從口出。而又是誰能無所顧慮地主持著黃鶴樓的生意,保護著到訪的時事評論家們的生命安全呢?

    主持黃鶴樓生意的老闆叫鬼蝴蝶,是一個年過四十的女人。這女人做事果斷,雷厲風行,從來都是謹慎細緻地做到面面俱到。江湖中人都非常害怕黃鶴樓,一方面源於鬼蝴蝶的處世之道,會辦事情,另一方面懼怕黃鶴樓的後台,四大家族:諸葛、歐陽、上官、何建。黃鶴樓是四大家族開辦,主要任務是收集發佈各種各樣的信息,是江湖的信息集中地。在這裡,每個人都可以評論時事,談笑風生,黃鶴樓裡都有專門的記錄員給你記錄。來到這裡,你會發現樓層之上都掛滿了許多評論語。就好像琳琅滿目地貨品一樣,五顏六色的隨風飄動。

    其中有一雜記小冊懸掛在議事大廳裡,是當前最火爆的時事信息。內容精彩絕倫,美輪美奐,裡邊的一句話更是點破了孔明碑比武之役的勝利緣由:韜習咆哮,熊系敗之。

    咆哮一語迸出,整個江湖都抖了三下。於是江湖又重新刮起了一陣咆哮之風,有討論咆哮傳說由來的,有議論咆哮神功如何厲害的,有評論龍韜與咆哮典籍發生**關係的……總之,有關於咆哮要推動江湖重組的相關傳聞,在江湖之上被傳得沸沸揚揚,很是熱鬧。

    天寒沙多,塵暴放肆。西北沙漠邊防地帶,熊系軍營裡,雲來雷和呂良正在發愁。

    兵貴神速,不可拖泥帶水。如今孤軍前來橫掃荒漠,將士必然會有水土不服,難御風沙之痛。望著滿地的軍營哀聲震天,作為主將的雲來雷,看到此情況,豈能不憂愁起來。

    軍營,一層厚厚地絨毛覆蓋在外側,裡面墊著一張人工縫製的鹿皮,營裡擺放著一張貼金紅木桌,一把虎頭棉椅,幾件兵器擺放在做工精緻的架子上,椅子後面懸掛著一羊皮西北沙漠地圖。雲來雷看著地圖發呆,呂良站在旁邊,他一時不知。

    一陣寒風呼呼打開軍營營門而來,雲來雷突感刺骨,一哆嗦哈欠,把他從忘我之境拉回到現實世界。一轉過頭去,便看到呂良也做出同樣動作,好似偷偷模範他的動作。

    「呂賢弟,這可不行啊!偷窺之罪,可知要重罰。」雲來雷一邊命人搬來椅子遞茶,一邊對著呂良開口說道。

    「你看,哥哥。這是玩笑話不是,你又不是女人,何來偷窺之罪也。」呂良自幼就和雲來雷是死黨關係,自然是可以開玩笑的。死黨嗎?就是一種相存相依的關係,若少了其中一人,你就會發現生活鬱悶無聊得慌。

    「哈哈哈,賢弟嘴貧,我若是女人,就給你看個夠。」雲來雷和呂良一同坐了下來,接著不忘幽默地說道。

    「哈哈哈,哥哥更絕了,間接說兄弟我不喜歡女人,而喜歡男人。」呂良聞聲,口裡的茶水還沒有完全入喉,就吐出急聲說道。

    「賢弟莫急,好了我們言歸正傳,眼看著天氣越來越冷了,這沙漠將軍也已經出訪卷啼教有多日,不知何有結果?」雲來雷看了看呂良,然後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站起了身,急聲說道。

    「哦,你瞧我,我怎麼都忘記了。哥哥,我就是為了這件事情而來,你看…」呂良說著,就從自己懷裡摸出了一份信件。信件紙張發黃,信封面上寫著兩個字:急件。字跡狂草,飄逸瀟灑,頗有草聖之絕。一看這信件,就知道是沙漠將軍寄來的。

    「將軍寄信?」雲來雷接過信,看了看信封上的字。

    「是的,都怪我一時忘記了。」呂良開口說道。

    「情況屬實,龍韜已死。」雲來雷打開信件後,就低聲念道。

    「接下來,我們怎麼辦?撤軍還是……」呂良起身走到了地圖前面,指了指地圖,然後開口說道。

    「大軍至此,耗時費力,今又徒勞無功,我們……」雲來雷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忽然聽到一聲巨響——轟隆。地動山搖,黃沙捲起,營賬被黃沙腐蝕了起來。

    雲來雷和呂良一搖一晃,呂良大聲喊道:「來人,快來人。怎麼回事?」

    「報—報—都統,我軍軍營正前方一百米處遭到無名軍隊炮轟。」一個滿臉都是黃沙的士兵跑來說道。

    「報——都統,我軍軍營正後方二百米處有一支紅袍女子軍襲來。」一個滿頭大汗地士兵疾步而來,腿部好像受了傷。

    「報—報—都統,我軍糧草失火,已經燒掉六成。」一個黑頭黑臉的士兵抱著頭開口說道。他的頭髮好像被火燒了。

    雲來雷和呂良還沒有回過神來,一呼通就從軍營之外跑來了三個人,一個消息比一個消息糟糕透頂。倆人當場就被震住了,不知所措了起來。三位士兵倒是清醒,一看到兩位主將白著眼睛發著愣,就馬上開口說道:「請兩位都統做出決定,都統,都統……」

    「哦,我們…鳴,鳴鼓收兵。」雲來雷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三位士兵,斷斷續續地開口說道。

    「是。」三位士兵異口同聲地開口說道,就疾步跑了出去。

    一聲震鼓沖天,浩浩蕩蕩,踏聲如雷,熊系軍隊自動組成前軍和後軍,圍成一個方形陣型。前軍以盾牌作為鐵牆,以弓箭手拔箭射之,與前方莫名軍隊對抗著。後軍長矛排陣,防止著紅袍女子軍前來偷襲。而雲來雷和呂良站在軍隊中間,被幾個副將攙扶著,此時兩個人已經頭昏目眩,不明所以然來。

    「哼,哼,哼,走。」熊系軍隊裡一鳴鼓號手大聲叫喊道,聲音濃厚,浩浩蕩蕩地軍隊聞聲而整齊撤走。雖然還沒有真正意義之上的戰爭,但是對熊系的打擊已是不小,死傷人數也有一二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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