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玄幻魔法 > 梟寵冷妻之陸少借個色

正文 82、七年之癢 文 / 渣小玖

    白新語和陸景曜在y國那棟別墅裡待了一天一夜。

    那是陸景曜早就買下的地方,他早有夢想,將這裡變成自己的家。此時和白新語兩情相悅,兩人在這裡難得放下一切,過了一天安靜的生活。

    白新語甚至還特地打電話回去,和顧晴嵐換了課。

    等他們重新坐上陸景曜的私人飛機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

    早已銀裝素裹的y國,露出了難得的冬日陽光。

    白新語坐在飛機的窗旁,隔著小小的透明玻璃窗,專注地看向了外面。

    「怎麼了?」陸景曜將她的手握在了自己手掌中,問道:「捨不得走嗎?」

    白新語搖了搖頭,笑道:「以後還會回來的。」

    「嗯。」陸景曜點了點頭。

    飛機逐漸升起,那棟不算小的別墅逐漸越來越小,最後從上看下去,就像童話故事裡的森林小屋一樣,美好得不得了。

    他們再回到a市,已經是凌晨時分。

    時差的緣故,讓白新語的眼睛都有些沉重發澀。

    飛機直接將他們送到了bi公司的大廈頂部,陸景曜索性也不回家了,他徑直抱著白新語,回到了他的辦公室附設的休息室裡,兩人就這樣相擁著匆匆睡去。

    也幸好,第二天就是週末。

    白新語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她朦朧中伸出手去,抓過昨夜被扔在一旁的手機,迷迷糊糊地滑動屏幕接聽了電話,含糊地問道:「你好,請問是哪位?」

    「白新語!」孫於薇尖銳的聲音,即使隔著電話傳來,也刺痛了白新語的耳膜。

    她徹底清醒了過來。

    就連陸景曜都跟著醒了過來,他坐了起來,替白新語拉了拉被子,無聲地問道:「怎麼了?」

    白新語搖了搖頭,淡漠地問道:「孫主任?請問有什麼事嗎?」

    「你沒收到我的短信嗎?為什麼不回?」孫於薇似乎生氣極了,她厲聲對白新語說道:「你是不是故意的?每次發短消息給你,你總是要隔很久才回。」

    白新語微微皺眉,她將電話從耳邊拿開,低頭看了眼手機屏幕。

    左上角確實有新短信的標誌,但是她目光順便也掃過了屏幕右上角的時間——

    八點十分。

    白新語的手機時間是二十四小時設定,也就是說,這還是星期六早上的八點十分。

    她沉默這麼一會兒,孫於薇的聲音又尖銳地響了起來:「怎麼不說話?」

    她似乎非常生氣:「你不回短消息,顧晴嵐為了一點小事就要請假,陳天靜更是沒跟我說聲,就去了外地……你們一個個究竟在做什麼?能不能稍微上點心?!啊?!」

    白新語連短消息都懶得去看了,直接問道:「孫主任,你有什麼事嗎?」

    「今天下午一點,在學校教研室開會。」孫於薇立刻說道。

    「為什麼?」白新語有些不解,「學校發生了什麼事嗎?」

    「不是學校!」孫於薇又道:「上次我告訴過你們,我的那個課題,今天下午過來,我們要討論下從哪裡著手去做。」

    陸景曜一直鬆鬆圈著白新語的腰,孫於薇的話他基本上一字不漏地完全聽了去。

    聽到這裡,他差點笑出了聲。他微微偏頭,下頜輕輕蹭過白新語柔嫩的臉頰,新生的鬍鬚刺得她有些癢癢的。

    白新語一邊躲開,一邊轉頭對陸景曜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她這才想起來,之前原本已經決定要退出孫於薇的這個課題組,但是後來發生了太多的事,讓她忘記告訴她了。

    「孫主任……」

    白新語正準備跟她說,自己不打算參加的時候,可她話還沒說出口,孫於薇卻已經自顧自地教訓起人來:「你也是,顧晴嵐也是,都是名校回來的高材生,是不是不把我這個主任放在眼裡?啊?」

    「孫主任……」白新語淡淡又喚了一聲,從容地說道:「謝謝你讓我加入課題組中,但我已經事先答應了師兄,在他的項目中幫忙,所以就不參加你的課題了。」

    「你說什麼?」孫於薇猛然拔高了聲音,「你知不知道?我像你們這個年紀的時候,有人做課題肯帶著我,我早就感激涕零了,讓我做什麼都可以……你竟然不參加?!」

    「是的。」白新語清晰地說道:「我不參加了。」

    「滴,滴……」電話猛然被人掛斷,白新語聽著耳邊傳來一聲聲有節奏的忙音,有些莞爾地聳了聳肩。

    陸景曜將她抱得緊了一些,從她肩上探頭看向了她的手機,和她一起看著孫於薇之前發來的短信。

    「她還真敢說!」陸景曜都笑了,「即便是我,除非事情真的十分嚴重而且緊急,否則我也不會在節假日的早上七點,給下屬發短信。還……」

    「還要求我們必須立刻回復。」白新語替他說完了接下來的話。

    孫於薇的短信發送時間,赫然顯示的是早上七點。

    這可是星期六!

    她搖了搖頭,被孫於薇這樣一鬧,也不想繼續睡下去了。

    剛準備換衣服起床,電話便再次響了起來。

    白新語有些詫異地接起了電話,顧晴嵐是個很體貼的人,從來不會這麼早打電話來。

    她才剛一接起電話,那邊就傳來了顧晴嵐放聲大哭的聲音:「新語!」

    「怎麼了?」白新語猛然坐直了身體,有些緊張地問道:「發生了什麼?你慢慢說。」

    「新語……」顧晴嵐哽咽著幾乎說不出話來,她又抽泣了好一會兒,才總算斷斷續續地對白新語說道:「我失戀了!嗚嗚嗚……」

    說完這句話,她又哭了起來。

    白新語眨了眨眼睛,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她沉默了幾秒,當機立斷地問道:「你現在在哪裡?我過來陪你。」

    「在……在家……嗚嗚嗚……」顧晴嵐抽抽搭搭地哭泣著,一邊斷斷續續地說道:「昨天……昨天我給你上完課,原本……本來是打算回家的!但是他……他剛好值班,我就去了醫院……嗚嗚嗚嗚……」

    顧晴嵐幾乎泣不成聲:「結果……結果……嗚嗚嗚……」

    她哭得更厲害了。

    白新語轉頭看了陸景曜一眼,對電話裡的顧晴嵐說道:「沒事的晴嵐……我馬上就過來,你等我一會兒,我先掛電話了。」

    「好……嗚嗚嗚……」顧晴嵐委屈地應了一聲。

    白新語掛上了電話,她也不再繼續和陸景曜纏綿,很快便穿好了衣服,去休息室附帶的盥洗室簡單梳洗了一下,然後對也已經換好衣服的陸景曜道:「我去看看晴嵐。」

    「你那位很愛笑的同事嗎?」陸景曜問道。

    他雖然沒和顧晴嵐接觸過,但是對這個總是笑瞇瞇的,熱情大方的白新語同事還是有些印象的,他聽白新語都提起過好幾次了,「她好像在哭,是發生了什麼嗎?」

    陸景曜又問。

    「嗯。」白新語點了點頭,道:「失戀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拉開了門,轉頭對陸景曜道:「我今天可能很晚回來了,也許就在那裡陪晴嵐了。」

    「我送你過去。」陸景曜跟著朝門口走去,道:「有什麼事,隨時給我電話。」

    「好。」白新語也不和他客氣,很快便點了點頭。

    顧晴嵐住的地方,離陸景曜的公司有一段不短的距離。

    a市繁華,交通一向有些擁堵。

    但好在這是週六的大清早,一路還算順利地,陸景曜將車開到了顧晴嵐住的小區外面。

    那裡有很多琳琅滿目的飲食店,白新語打包了兩份海鮮粥,和陸景曜告別後,很快便按照顧晴嵐的指引,朝她家走去。

    這是顧晴嵐家裡為她在a市買下的一套小小單身公寓。

    房間並不大,是大城市中最典型的那種,小區環境還算安靜安全,適合一個人居住的戶型。

    白新語到的時候,顧晴嵐的眼睛已經腫得就像核桃一樣。

    她紅著眼睛來給白新語開了門,還沒說話,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順著臉頰跌落了下來。

    白新語反手關上了門,她剛將手裡還熱氣騰騰地粥朝顧晴嵐遞了過去,顧晴嵐卻猛然蹲了下去,抱著自己的膝蓋放聲大哭起來。

    那一瞬間,白新語有些手足無措。

    她從來沒有過顧晴嵐這樣的朋友,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一切都是這樣直來直往。

    她在原地站了至少半分鐘,才連忙將外帶的海鮮粥放在了門廊的一個櫃子上,跟著蹲了下去,伸手輕輕拍著顧晴嵐的肩膀,柔聲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晴嵐,別哭了。」

    白新語從前的朋友,一個個都十分堅強又驕傲,似乎從來也不會有需要人安慰的時候。

    她幾乎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語言匱乏得要命。

    翻來覆去,也只能拍著顧晴嵐的背,反覆說著:「沒事了,已經沒事了。」

    到最後,原本哭得傷傷心心的顧晴嵐,突然「噗哧」笑出了聲。

    她仰頭看著有些手足無措地蹲在她身邊的白新語,白皙的臉上淚水宛然,一雙大大的眼睛卻已經有了淡淡笑意。

    「晴嵐。」白新語又眨了眨眼睛。

    她當然知道自己做得很差勁,但還是努力又拍拍她的肩膀,柔聲安慰道:「沒事了,來,先吃點東西吧。」

    「嗯。」顧晴嵐嗚嗚咽咽地點了點頭。

    白新語先站了起來,然後將她也拉了起來,半扶著她一起回到了客廳中。

    一室一廳的小房間,客廳也很小。

    但顧晴嵐顯然花了不少心思來佈置這裡,一品一物都精緻而溫馨,大大的布藝沙發是明艷的紅色,看起來非常亮麗。

    和顧晴嵐整個人的感覺有些像。

    此時她就坐在沙發上,雙手捧著白新語帶來的熱粥,一邊深深吸了口氣,一邊委屈地說道:「我還真有些餓了,昨晚被他氣得,連晚飯都沒吃。」

    「嗯。」白新語將洗好的勺子帶了回來,塞入顧晴嵐的手中,自己也端起了另一碗粥,道:「那就多吃點。」

    她頓了頓,又道:「中午我請你吃好吃的去。」

    「好!」顧晴嵐點了點頭。

    她隨手拉過一張面巾紙,在臉上胡亂擦了擦,又道:「先說好哦,今天你一天的時間我都訂了,誰都不能跟我搶你,失戀最大,你男朋友也要靠邊站!」

    「好的。」白新語好脾氣地笑了笑。

    熱熱的粥下了肚,顧晴嵐的心情似乎也好了很多。

    她的眼睛雖然仍然紅紅的,但看起來暫時沒有要再大哭一場的想法了。

    白新語忍不住悄悄鬆了口氣。

    她不是不想安慰人,但對她而言,這真的是一項比連續做二十四小時實驗還要艱難的事情。

    顧晴嵐放下已經空了的粥碗,看著白新語仍然在一勺一勺地認真喝著粥,又道:「昨天我在醫院,碰到了他和另一個女人。」

    「嗯。」白新語點了點頭,還是問道:「你碰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顧晴嵐性格直來直往,有時候就比較急一些,說不定真有什麼誤會也不一定。

    畢竟她和她男朋友這麼多年了,風風雨雨想必也經歷了不少。從學生時代一直延續下來的戀情,不僅難得,而且十分溫馨。

    「呵呵……」顧晴嵐笑著搖了搖頭,又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去的時候,他們在接吻!」

    「呃……」白新語沉默了。

    「所以不會有什麼誤會。」顧晴嵐說著說著,眼眶又有些紅了。

    她整個人蜷縮在沙發上,雙手抱著自己的膝蓋,低聲說道:「兩個人因為相愛才在一起,可為什麼我愛得越來越深,他卻已經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了呢?」

    她用手背胡亂擦了擦眼睛,又道:「難道還真有什麼七年之癢,這種無法打破的詛咒嗎?」

    白新語沉默了一會兒,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顧晴嵐又道:「還是男人都更喜歡年輕漂亮的?」

    她想了想,又道:「雖然當時很混亂,但我還是看清楚了,和他接吻的那個人,是我們學校的學生,今年大五……」

    顧晴嵐說著有些諷刺地笑了起來,又道:「說來諷刺,當年我還教過她。是個嘴巴很甜,學習也很認真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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