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將門福女

正文 299 算計 文 / 雛禾

    「你懷疑我跟隆緒?」

    面對楊琪坦白的質問,耶律斜軫不知作何回答。

    仔細想想,他怎麼就輕信了蕭氏的話,那分明就是挑撥。

    高興之餘,不得不說,楊琪還是挺受傷的。

    耶律斜軫望著楊琪,神情變換不定,時而受挫,時而不解……

    他可以容許身邊的任何一個女人背叛他,除了眼前的楊琪。

    耶律斜軫不知道該任何表達這份不安的心情,在心裡的某處,他總覺得楊琪會突然消失不見。

    不僅僅是因為她太脆弱的緣故。

    另一種不安的因素究竟是什麼,耶律斜軫自己也不清楚。

    耶律斜軫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將楊琪緊緊的摟在懷裡。

    楊琪經受不住它的力道,幾乎不能呼吸,甚至不明白耶律斜軫為什麼會這麼反常,「你這是怎麼了?」

    耶律斜軫稍稍放鬆了力道,還對楊琪和隆緒的事情心存芥蒂。

    「日後不要再跟皇上見面了。他是皇上——」

    耶律斜軫這話的意思是讓她認清自己的身份嗎?

    楊琪推開他,很是不高興,「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和隆緒根本就沒有什麼值得你誤會的事情。你還是不相信我?」

    耶律斜軫有些錯亂,「本王不是不信,如今他的身份不同以往,就連本王也不能對他直呼姓名。若是讓有心人知道你對當今皇帝大不敬,你可知你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楊琪若是出事,耶律斜軫豈會坐視不理?

    只怕這個男人這會兒是在鬧彆扭。大吃飛醋吧!

    楊琪愉悅起來,笑彎了雙眼。眸底似乎盛了碧波,格外的動人。

    耶律斜軫心思一動。低頭吻住她的香唇。

    還不待他加深這個吻,門外就傳來夕陽的聲音,「大王,向護衛求見。」

    耶律斜軫意猶未盡的放開楊琪,暗啞著聲音對門外的夕陽道:「宣他進來。」

    向東帶來了池大忠的消息,「稟大王,池大忠飛鴿傳書,說早在半年前,他就將金智勳驅逐了。」

    池大忠驅逐金智勳?

    耶律斜軫自然不信。金智勳流落在外,對他來說算不上是什麼威脅,不過此人就像是眼裡的一粒細沙,不將他揉出來,耶律斜軫心裡不自在。

    金智勳覬覦耶律斜軫的性命,只怕也是池大忠暗中授意的。

    池大忠借口這麼說,對他本身百利而無一害。他故意將金智勳這樣的人驅逐,向外人顯示他對耶律斜軫盡忠可以做到大義滅親。

    不管金智勳是死是活,對池大忠來說無關痛癢。

    若金智勳僥倖得手。也算是幫池大忠除去了一直以來的心腹大患。

    耶律斜軫無聲冷笑,池大忠在他跟前耍心眼兒,未必也太小看了他北院大王的能耐。

    「你去告訴池大忠,金智勳一日不除。他就休想到南疆上任。」池大忠再怎麼威風八面,他的生殺大權不還捏在耶律斜軫的手中嗎。

    向東的面色帶著為難,吞吞吐吐道:「池大忠信上說那個高麗公主是金智勳的青梅竹馬……」

    耶律斜軫沒等到下。便挑眉,「池大忠信上只說了這一點?」

    「是。」

    耶律斜軫哼笑了一聲。那池大忠自以為聰明,以為他一語就道破玄機了嗎?

    不過他不會浪費池大忠的「好心」。會利用這一點好好的做章。

    耶律斜軫對向東吩咐,「你去散佈消息,就說高麗公主洪媛在本王的府上,派人監視洪媛的一舉一動。」

    向東領命而去,這是不難辦的差事。

    到了槃離居外,向東「好巧」又碰見元淑。

    元淑端著親手熬製的肉粥,亭亭玉立在槃離居前似望眼欲穿。

    見向東出來,她如遇救兵,一臉期盼的問:「大王可在?」

    「在。」

    瞧元淑這一身行頭,任誰都會想到她專程來見耶律斜軫的。

    向東也不懷疑這一點。

    元淑聽後很是欣喜,不過轉眼間便一臉身上,低垂眼眸掩去水光,「還是算了。大王有琪琪妹妹,眼裡怎麼可能還容得下其他女人……」

    向東一開始其實並不反感楊琪,因為楊琪能為耶律斜軫帶來歡樂。時常聽到耶律斜軫的歡笑聲,做屬下的自然也該樂主子所樂。

    不過自從受到了元淑的影響後,向東越發覺得長大後的楊琪不簡單。

    他有過一段挫敗的感情經驗,被敵國的女人利用,被一個不值得的女人迷失了心智,他不想讓耶律斜軫步入他的後塵。

    向東也曾向耶律斜軫諫言,不過碰了一鼻子灰就是了。

    等向東回過神來,才發現元淑距離他是如此之近,兩人之間就隔了一個托盤,盤中放的是元淑親手熬的粥。

    向東忙退後一步,心中暗暗責怪自己大意。

    元淑態度誠懇,「向護衛

    ,這碗粥……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請笑納吧。」

    向東受寵若驚,連忙擺手搖頭,「不不不,這可使不得。」

    「有什麼關係,就當是我代大王犒勞你,旁人誰敢說些什麼!」元淑將托盤硬塞到向東手中,還嬌聲催促著,「快些吃吧,待會兒我還要將碗拿去洗呢。」

    這碗是梅園的特有之物,要流落在外,這才是個能引起波瀾的話題。

    向東又是一次失神,再回過神來,碗裡的粥已經空了。

    他竟不知道自己是何時才吃完的這碗粥,不過回味的時候,嘴裡確有一股很清香的味道。

    餘味還在,可是他卻沒有了那段吃粥的記憶……

    這無疑又是元淑用迷香搞的鬼,元淑卻一副什麼也沒發生過的樣子。收走了托盤和空碗,帶著消息回到了梅園。

    梅園之中。還有一個人望眼欲穿,那就是急著要與洪媛相見的金智勳。

    金智勳看上誰不好。偏偏對洪媛那個女人有意思。

    洪媛是誰?

    即便她再怎麼落魄,那也是堂堂的高立國公主,豈是金智勳這種罪臣之子能配得上的?

    這種打擊人的話,元淑自然不會對金智勳說。

    憑她女人的直覺,她總覺得洪媛壓根兒沒把金智勳放在眼裡,否則那女人也不會跟耶律斜軫眉來眼去的。

    若是金智勳傻傻的跑到洪媛跟前暴露身份,洪媛又去耶律斜軫跟前邀功請賞,屆時麻煩得不只是金智勳,還有元淑本身。

    她不敢想像耶律斜軫到時候會怎麼處置他們。從向東那裡得知,耶律斜軫似乎是要讓金智勳必死!

    不行,她不能冒這麼大的風險。

    傻傻的金智勳還以為自己的妹妹會暗中撮合他與洪媛的事情,不過他的想法還是太天真了——

    本來他到大遼來,算是背井離鄉,還抱著必死的覺悟,忽然聽說洪媛也來了,而且還跟他在同一個地方,他覺得這簡直就是命運的安排!

    他冰封的心。再一次燃燒起來。

    「怎樣,打聽到洪媛住在哪個院子了嗎?」金智勳興高采烈,以為元淑會給他帶來好消息。

    要不是看在他是親哥哥的份上,她才懶得管這檔子閒事。風險還那麼大,「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如今她可是耶律斜軫的女人!」

    金智勳不高興了。「耶律斜軫的女人怎麼了,有名無實罷了。你不也說耶律斜軫如今眼裡只有楊琪。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嗎?」

    他為了元淑做了那麼多,被她使喚了多少次。次次都是去刁難楊琪。怎麼反過來他拜託元淑做事,元淑就那麼興致缺缺呢?

    元淑見他神色有異,忙遮掩道:「我剛才從向護衛口中打探到消息,你那個乾爹已經把你給出賣了,你乾爹把洪媛送給耶律斜軫,就是讓那個女人做餌好引起出來。耶律斜軫已經下令,監視洪媛的一舉一動了。」

    金智勳神色一變,難不成他與洪媛之間就真的沒有一絲可能了嗎?

    元淑冷笑,絲毫不加掩飾得中傷洪媛,「那個洪媛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她是高麗公主,咱們的漢話都是跟她一起同師傅學的。她在這裡卻裝作什麼也聽不懂。」

    「怎麼會這樣?」金智勳顯然沒有料到洪媛會留下這麼一手。

    元淑繼續說:「還不是為了引起耶律斜軫的注意,你可別忘了,在這個府上,除了你我以外,也就只有他才能會說會聽高麗語。」

    言下之意,元淑就是告訴金智勳,洪媛擺明了是衝著耶律斜軫來的。

    元淑不介意給耶律斜軫再拉仇恨值。

    很快,她就會讓耶律斜軫知道誰是這北院王府上最晦氣的掃把星!

    金智勳這一回算是對耶律斜軫恨透了。

    元淑又說了一個消息,「不久之後,就是秋獵,耶律斜軫一定會去,你不是說他元氣大傷,現在不是你的對手嗎?這對你來說可是個好機會。」

    金智勳雙目迥然,迸發著仇恨的火花,這一回,他要讓耶律斜軫死無葬身之地。

    元淑暗自得意,耶律斜軫會讓楊琪寸步不離,秋獵的時候一定會帶著她,到時候,她絕對不會再給楊琪任何機會!

    *****

    楊琪雖然知道元淑與洪媛是舊識,對金智勳與洪媛是青梅竹馬之事不應該感到意外的。

    只是如果金智勳與洪媛之間的關係只是那麼單純就好了,如果不是,那就有趣多了。

    洪媛既然千方百計的想要引起耶律斜軫的注意,就說明她的心思明顯不在金智勳身上,那金智勳就可憐咯。如果他冒著風險去見洪媛,只怕會碰一鼻子灰吧。

    耶律斜軫今日請了雲柏為楊琪號脈,這會兒雲柏人已經到府上了。

    不過耶律斜軫有其他事情,抽身離開了。

    屋裡就剩楊琪與雲柏二人。

    楊琪壓低聲音問:「師父,此時說話可安全?」

    雲柏是卓越其中一個化名。不得不說,卓越的易容術出神入化。讓人難辨真偽。

    卓越點頭,他比楊琪的內功要高處許多。自然可以輕易探知到周圍的風吹草動。

    >當楊琪還在最嫵樓的時候,卓越就收到她的密信。

    宋遼交換戰俘,此事勢在必行,然而有人刻意從中阻撓,楊琪便拜託卓越親自護送戰俘到大遼來,以防萬一。

    卓越成功完成任務,不過也就此留在了這裡。

    他留在這裡的原因之一,就是受太君之托,暗中保護楊琪。

    更重要的是。太君那時候身子每況愈下,卓越擔心她支撐不住,便到大遼來尋求三指參。

    不過他也知道三指參的珍貴之處,卻沒想到楊琪冒著生命的危險,給自己安排了這麼一場戲……

    楊琪不僅得到了良藥三指參,還成功的接近了耶律斜軫,也算是兩全其美了。

    不過卓越看得出來,楊琪對耶律斜軫有情,不過這份感情始終比不上她的親人重要。

    卓越多少安心。不過看著楊琪沉落,他也有些難過罷了。

    此刻楊琪覺得奇怪,今日並不是請脈的日子,耶律斜軫怎麼會讓卓越到這裡來?

    唯恐有詐。楊琪小心翼翼,「師父今日為何突然會來?」

    「我也不知道,是耶律斜軫派人叫我來的。」卓越看穿了楊琪的心思。便和煦一笑,讓人安心。「這會兒很安全。」

    楊琪稍稍鬆了一口氣,想想自己的身份與處境。有時候還是很提心吊膽的。

    她這會兒有些緊張過度了……

    關係那麼多人的性命,她能不緊張?

    「這會兒耶律斜軫離開,大概是安排池大忠的事情去了,看他的意思,他是要讓池大忠到南疆上任。」

    卓越並不十分親近耶律斜軫,這些消息,自然沒有楊琪來的快。

    「到時候,池大忠不得不與天波府的老少夫人們碰面了。」

    當然,碰面的場合只能是在戰場上。

    又會是一場腥風血雨,卓越悲天憫人,自然有不少感慨。

    「池大忠不足為懼,此人貌似一直覬覦著耶律斜軫的位置,在戰場上急於證明自己,一定會貪功冒進。」

    「這消息我一定會轉告太君。」卓越道。

    察覺到有人靠近,卓越正襟危坐。

    見他收斂神色,楊琪便知端倪,不過她沒住口,「上回去您去瞧了雲翹的傷勢,她怎樣了?」

    「不打緊,很快就能下床走動了。」

    楊琪面露喜色。

    耶律斜軫進門時,正巧聽見楊琪向卓越易容的雲柏打探雲翹的傷勢。

    早知楊琪這麼在意那個婢女,他便不罰雲翹那麼重的板子了。

    「雲老,她的身子如何?」

    卓越如實作答,「恢復的很好,盡量不要去風寒露重的地方就好。」

    耶律斜軫眉宇間隱隱有些失望,還是讓人帶著卓越去領賞。

    卓越走了以後,楊琪便按捺不住好奇,「今日不是給我請脈的日子,你怎麼會讓雲老先生來呢?」

    「本王原本是想帶你出去走走,就讓雲老來看看你身子的情況適不適合出行。」

    「你打算帶我去哪兒?」

    「獵場。那裡風大,還是算了,本王也不去了。」

    楊琪對獵場有陰影,她還沒有忘記趙臨的事情,當年若是她計劃得再好一點,也許便不會發生那樣的意外了。

    「在想什麼?」耶律斜軫輕聲問,生怕嚇到她似的。

    楊琪十分挫敗,與耶律斜軫交心,「我想就算我身子允許,我大概也不會去獵場。」

    耶律斜軫對當年的事情隱約也還有些印象,只不過記憶不像楊琪那麼深刻罷了。

    耶律斜軫心疼她,「那咱們不去就是了,等你身子好些,到了中秋,咱們到望月坡上喝酒吃肉賞月。」

    楊琪抿唇一笑,其實中秋那天,她想跟真正的家人在一起。

    察覺出楊琪悶悶不樂,耶律斜軫變著法兒哄她,「你要是想走動走動。在府上轉轉就行啦。」

    楊琪翻了個白眼,不領情。「我可不想被誰刁難。」

    「誰敢刁難你?」耶律斜軫一副「有我在,你怕啥」。

    不得不承認。耶律斜軫的威名很管用,而且很能震懾人。

    楊琪想想都覺得可怕,「那是,蕭氏失寵了,鄭氏和海夫人又被你禁足了。誰欺負我都沒有好下場,按理說我誰都不該怕的,可是你別小瞧了女人的嫉妒心啊,她們明的不行,還不能來暗的?」

    「那你想讓本王怎麼做?」耶律斜軫洗耳恭聽。

    楊琪嘿嘿一笑。抱著他的胳膊,「你得跟我一起!」

    比起讓耶律斜軫抱著她在府上轉一圈,楊琪這個要求已經很低了。

    耶律斜軫倒也爽快,「好,本王現在就陪你去!」

    耶律斜軫與楊琪手牽手一路慢慢走,趁著大好的天氣在府上環境好的地方透透氣。

    兩人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一路笑著往花園的方向去。

    &nb

    sp;如今楊琪對花香已經不是那麼過敏了。

    不遠處一個婢女匆匆過來給耶律斜軫行禮,「奴婢斗膽請大王止步……」

    這府上的下人居然敢攔住耶律斜軫的去路,看樣子這奴婢不是不知道耶律斜軫是誰啊。

    「何事?」耶律斜軫以為這婢女有要事要奏。

    結果婢女卻說:「大王。恕奴婢冒昧,這園中的花許多都凋零,現如今不堪入目!」

    耶律斜軫明顯不信,指派了隨侍的夕月前去花園一探究竟。

    夕月回來的時候神色很不好。手裡還捧了一株應季的火球花,不過花葉凋零,很是慘敗。

    「大王。如今的花園……慘不忍睹!」夕月來報,卻只用四個字描繪了一片慘狀。

    這下楊琪更想看看花園現在到底是什麼樣。

    於是她扯著耶律斜軫的胳膊。一直往花園裡走。

    花園裡的花不再爭奇鬥艷,競相逐開。而是一片東倒西歪,還真是慘不忍睹。

    「怎麼會這樣?」耶律斜軫問那名婢女,「平日裡都是誰照料這些花的?」

    那名婢女戰戰兢兢,「回大王的話,平日裡都是有側妃娘娘照料花園,如今娘娘不在,這些花就好像一下子失去生機,慢慢的凋零,」她說的好可憐,幾乎是聲淚俱下,到底是憐惜花還是憐惜人也不知道,「無論婢女與花匠怎麼挽救,都沒能讓這些花起死回生!」

    楊琪真想要,將花的生命與人的命運聯繫在一起,也真虧鄭氏想的出來。

    真是辛苦她了。

    不過鄭氏想要借此機會翻身,讓耶律斜軫解除對她的禁足,也得先問問楊琪同不同意。

    一定是有人對這些可憐的花懂了手腳。

    楊琪走到花壇前,動手翻了翻裡面的泥土,甚至還捏了一把土放在鼻頭前嗅了嗅,聞到了一股刺鼻的氣味。

    楊琪丟掉土,拍拍手道:「這些花是中毒了,有人在土裡面撒了硫磺粉。這些土還很濕,應該是澆過水沒多久,硫磺粉遇水會產生一種有腐蝕性的液體,這些液體將這些花花草草的根都給腐蝕了。所以它們才長不好。」

    即便沒有楊琪說的這些事情,耶律斜軫也感覺得出有人在這裡面故意搗鬼。

    鄭氏能耐還真大,被禁足了還不安分,她搞些這點兒小動作就想鹹魚翻身,還真是天真。

    耶律斜軫吩咐下去,「請花匠翻新泥土,重新培植花卉。」

    即便沒有鄭氏,他依然可以讓別人將他的王府充滿生機。

    至於那名被買通的婢女,自然是被「請」到暗房受罰去了。

    鄭氏把耶律斜軫當成傻瓜一樣愚弄,自然也沒有好過。

    她被禁足不說,還要在院子裡清修,一日三餐只能吃青菜小粥,不帶一點兒葷腥。

    該罰的都發了,耶律斜軫也算是小懲大誡,讓內院之中蠢蠢欲|動的那些女人們記住教訓,看她們以後還有誰敢在他面前故弄玄虛。

    鄭氏以後就要過尼姑一樣的生活了,她的處罰不禁傳遍了整個內院,楊琪也是第一個先知道的。

    槃離居中,楊琪問剛對鄭氏下達了處罰的耶律斜軫,「要是我以後也這麼算計你,你是不是也會這麼處罰我啊?」

    「你算計我?」耶律斜軫有些哭笑不得。

    楊琪點頭,半認真半開玩笑,「我可是天天都在算計你呢!」

    「行啊,看本王怎麼處罰你!」耶律斜軫猛然將她打橫抱起,原地快速轉了好幾圈。

    楊琪嬌笑連連,釵橫鬢亂,唯一的珠花也掉在地上不知所蹤。

    待她頭暈目眩,耶律斜軫總算是停止了轉圈。

    「傻丫頭,本王就在你身邊,你還算計什麼?」

    楊琪笑而不語,她算計的,自然是不能說出口的。(未完待續……)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