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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一章 月下老人 文 / 花樓心傷

    州官很樂於看見這個狂傲的周公子吃癟,忍了很久了,自己堂堂一州之官,也敢對自己頤指氣使。「周公子,你可有什麼解釋,如若沒有,我可要宣判了。」

    周公子還是那一副傲慢樣子,對州官的話充耳不聞。鑒於他不理不睬州官,州官直接下命令,「來人,周公子隨意污蔑他人,按罪該掌嘴二十。」

    三人衙役上來就要抓住周公子,外面傳來一句,「我看誰敢?」眾人全都讓開一條路,一個年輕人走在前面,後面跟著七八名護衛。

    花火管他來的是誰,小宇也沒瞧,倒是柳兒看了兩眼。周公子看到他立馬諂媚的迎上來,「魏少爺,您來了。」眼前的這個人就是當朝宰相的兒子。

    都說虎父無犬子,怎麼老子是英雄,兒子就成了狗熊了。州官看到他,心裡也很糾結,這畢竟是宰相的兒子,一個弄不好,自己官位不保是小,丟了性命可不得了。

    州官不知怎樣才好,花火轉過來,看著這個所謂的魏少爺。魏少爺和花火對了一眼,沒什麼特別的,但是看到小宇整個人都愣住了。

    七年前,自己在花滿樓險些喪命在他的手中,小宇給自己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厚了。當時的管叔,竟然都不敢得罪他,還要自己誠心誠意地道歉。

    自己後來回到府中,動用了一切關係,就是要查出來這個小子是什麼來頭。後來,終於知道了,他是嘯王府的人,那另一個人就是當朝太子了。

    這個結果把自己嚇得一跳,打消了所有的念頭。現在重新看到他們,雖然七年過去了,他們的相貌發生了一點點變化,可是小宇的那種眼神與氣質,是自己忘不了的。

    小宇看了他一眼,只是覺得有點熟悉,一時還想不起來之前在哪裡見過他。在小宇的眼中,魏少爺這種人實在是入不了自己的眼,根本看不上。

    魏少爺反應過來,直接轉身,一巴掌結實地打在周公子的臉上。「你們別誤會,我說的誰敢動手就是我要親自動手。你個不知好歹的傢伙,隨意誣賴他人,簡直該死。」

    魏少爺說歸說,下手還真是一點情面也沒有留,二十巴掌下去,臉都被打腫了。周公子不敢說一句話,魏少爺打完後還對州官說,「大人,可還有什麼不妥之處。」

    州官跟本就是不知所措,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難道是他,州官看看花火。花火站了出來,指著周公子,「你喜歡別人,卻乘人之危,得不到又要橫加阻攔,實在無恥。」

    花火指著曹遠,「你身為父親,不但沒有為自己的女兒考慮,還把她往火坑裡推。在你的眼裡恐怕也只有錢了吧,見錢眼開,有什麼資格做人父親。」

    花火不願暴露自己的身份,就沒有對州官多加品點,也不去說那個魏公子。到現在花火都不明白,這個魏少爺是為什麼態度大轉彎,難道看出了我的身份。

    當州官下令退堂的時候,魏少爺帶著周公子就匆匆離去了,在走的時候還跟花火打了招呼。特地向花火道歉,聲稱自己會好好勸說這個朋友的。

    等到周公子回府後,質問魏少爺為什麼要這麼做。魏少爺只是冷笑,「你以為我想打你,如果我不出手的話,你覺得你還能活著站在這裡和我說話嗎?」

    這話把周公子嚇得不輕,忙問,「他究竟是什麼人?」每當魏少爺想起了那一年的那一天,自己都忍不住哆嗦。沉默良久,魏少爺吐出兩個字,「太子!」

    再說到花火一行,「土鱉,能帶我們去你們住的地方嗎?」土鱉有點不好意思,今天的事情多虧了花火及時地站起來,要不然最后土鱉肯定是要動手的。

    土鱉和曹紅的家在一處山洞,花火來到這裡,發現自己是認為打造出來的。想必就是土鱉所為吧,裡面擺設很少,十分的簡樸,而兩人也樂於生活在這裡。

    這裡面有一個石桌,花火坐在一個石凳上,在聽他們的故事。據曹紅所說,自己的母親就是因為父親濫賭,才會那麼早的去世的。

    曹紅這個人性格剛烈,不願意接受父親的一切。曹遠一心逼她嫁給周公子,她選擇了自殺,恰巧為土鱉所救,兩人在山裡生活了幾天。

    土鱉對她很好,曹紅深深為土鱉的淳樸所打動,竟然是曹紅先開口說自己喜歡土鱉的。土鱉當時比較愕然,但是自己心裡似乎也有這樣的情愫,於是兩人就在一起了。

    兩人生活在一起,土鱉不曾告訴她自己是修行者,兩人都甘於平淡。小宇也是大呼,蒼天沒有眼啊,土鱉又矮又不帥,竟然還有如此漂亮的女人看上他。

    也許,曹紅不想找一個多好的,多優秀的男人,她只想要一個真正對自己好的人,恰恰土鱉就是這樣的人。

    這種感情是花火所不曾擁有的,所以花火對他們十分羨慕。花火適時的開口,「土鱉,你們有成親嗎?」花火一說出來,感覺氣氛就怪怪的。

    難得看到土鱉羞澀的一面,就是曹紅也不好意思,連忙說,「還沒有呢?」看來花火要當一回月下老人了,「我看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曹紅和土鱉都不說話,花火就說了,「兩位都不說話,那我就當是你們默認了。小宇,你去買些必備的東西回來。」

    小宇和柳兒出去了,土鱉幸福地看著曹紅。花火說道,「我名花火,今年一十三歲,想必土鱉比我大了,叫一聲大哥也無妨。我看嫂子氣色一般,可否讓我號號脈?」

    曹紅與土鱉對花火都是極為相信的,曹紅把自己的手腕伸了過來。花火把自己的手指搭了過去,果然,和自己想得一樣。

    「不知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曹紅問花火,花火笑了笑,「當然有事了,今晚你可是新娘子了,一生只有一次,怎能不去好好梳妝打扮一下,這臉色自然不好了。」

    大家都被說笑了了,曹紅自己就去打扮了,花火命柳兒陪她一起。花火和土鱉一起走了出去,「你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看來土鱉有所察覺了。

    花火點點頭,「你是修行的人,你的生命悠長,可是曹紅呢。她是一個凡人,總有一天回死去,而以你的天賦定然有一天會飛身成仙的。」

    土鱉似乎考慮過這個問題,「我想,真到了那一天,我會和她一起走的。」土鱉說的很果斷,這讓花火又高看土鱉幾分,這是一個重情義的人。

    為了感情,可以放棄生死,放棄成仙,這就是土鱉嗎?花火很認真地問他,「土鱉,說一句實話,你是想死還是想活?」

    土鱉愣了一下,「當然是活著啦,只有笨蛋才會想死,只是如果紅兒不在了,我活著也沒有多少意義了。」這就是他的心聲,但是花火確實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花火反問土鱉,「你知道什麼叫做本源嗎?」土鱉搖搖頭,他怎麼可能清楚,不過他的一句話引起了花火的注意,「不過我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土的氣息。」

    花火知道他畢竟是本源之身,而且修道有成,體內的人的本源還比不上土的本源。花火又花費很多的時間和他解釋什麼是本源,什麼是本源之身。

    關於這一點,解釋只能是一個手段,明不明白還得看他自己。他是天之驕子,他的起點可比柳兒要高,花火也嘗試用自己土之本源的力量引導他體內的土。

    這樣做果然很成功,花火又告訴他一個石破天驚的消息,「土鱉,其實曹紅她和你一樣,她是先天火的本源之身。你有沒有感覺每次你碰到他都有一種被吸引的感覺。」

    聽花火這麼一說,土鱉還真是點頭。「當你真正領悟了土的本源,你就可以指導曹紅去修煉。火可以生土,你們兩個可以說是天生的一對。」

    花火把自己的想法跟土鱉說了,土鱉自然很是開心。他對花火的佩服簡直就是五體投地,一個十三歲的人,竟然就有如此的神通,太不可思議了。

    「我想知道你真正的身份?」土鱉突然來了這麼一句,看了土鱉並不是真的蠢。花火對他沒有必要隱瞞,「我是當今的太子。」

    太子對於土鱉來說沒有什麼概念,就是太子也不可能有如此的修為和見識,自己的師父都做不到。「不,我知道你還其他的身份,不方便的話那就算了。」

    花火笑了,土鱉真的不是他們想像的那樣沒有什麼頭腦,聰明的很呢。「我本是上面的人」花火簡而言之把自己的事情說了一下。

    誰知道土鱉聽了之後,向著花火抱拳道,「以後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儘管吩咐。」花火只是笑笑,小宇回來了,曹紅也打扮好了,幾人沒有那麼多禮節。

    喜酒是不能不喝的,柳兒和曹紅在一起聊著,三個男人就是端起酒杯,談天說地。等到時間差不多的時候,花火帶著小宇和柳兒告辭了。

    一路上,柳兒都在羨慕曹紅能夠嫁給自己喜歡的男人,也有這樣的男人來喜歡自己。小宇知道柳兒意有所指,卻故意不吭聲。

    花火則是沒有聽見,自己終有一天是要回去的。依稀感受神魔界,葬仙谷,也總有一個一襲白衫的女子在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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