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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九章 我叫土鱉 文 / 花樓心傷

    當時,金甲蝗蟲在和自己元神對戰之前,自己的眼前閃過了無數的場面。但是每一個場面都是一個天地,每一個場面都有天地,正是天地構成了世界的根本。

    花火所走的乃是踏足第二步的領域,他要修煉世界之花,則必須要領悟天地的本源。記得在一本書上看到,三光者,日月星;三才者,天地人。

    那天地的本源到底是什麼?曾經花火想過,天是虛無縹緲的,常說天命所歸,也就是說,天是命運。地呢,關於大地,花火很難想到,於是他知道對於天的理解,他走偏了。

    沒有人的存在,那一片天地還有什麼意義。從德州到陽州,花火所看到的,所遇到的,都是人性的表現。可以說,不同的人體現的是不相同的性格。

    人的本性到底是善還是惡,以前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花火的腦海。現在,善惡又如何,人的本性本來就是具有雙面性。所謂,清者上升為天;濁者,下沉為地。

    想清楚這些,花火下定決心修出第二道花。他胸中五氣隨著週身繚繞,頭頂已經有了一朵輪迴花,花火的人的本源在之前突破到化虛為實的地步了。

    一瓣為天,一瓣作地,人在其中。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所謂如來,從如實之理而來。其中奧妙之精深,不是三眼兩語能夠說明白的。

    懂就是懂,不懂就算說破了喉嚨也沒有用,花火是略懂一二。只是這一二也足以夠用了,花火頭上的花朵徹底成形,一種世界的氣息撲面而來。

    這一朵花在綻放屬於它的光彩,花火知道自己只不過是初步修成,自己的道花只不過是代表一個世界。什麼時候能夠做到,一片花瓣形成一個世界這才是大成了。

    一種不祥的感覺來的很乾脆,花火所在的場景全是黑暗。在黑暗中,花火看不到,感受不到,聽不到,聞不到任何存在的東西,似乎自己不屬於這裡。

    就是說,花火被完全的孤立起來。在這一片小世界裡,過去了一天又一天,這種無止境的孤獨侵蝕著花火的心。這是花火,換做其他人,早就心裡崩潰了。

    一個月過去了,世界還是死一般的寂靜,花火漸漸的失去所有的感覺。沒錯,他的所有感覺全部都被剝奪,他現在連動都動不了。

    一年過去了,在花火的世界裡,花火自己都已經到了自己的極限。為什麼,花火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到哪裡,自己再不想出辦法,很有可能自己死在這裡。

    這絕對是一種可以逼瘋所有人的孤獨,沒人嘗試過,所以沒有人會懂。花火現在只有意識是自由的,他的意識除了冰冷就是死亡,還有那無邊無際的黑暗。

    這一種世界不算是世界,只能說是一片混沌而已。既然如此,那我就來把世界創造出來。花火的意識變得十分活躍,他清楚的表達,「要有光。」

    在這個世界中,一束光芒,劃破所有的黑暗,刺得花火的眼睛都很疼。隨後,越來越多的光芒充滿這個世界。花火發現,自己的視覺回來了。

    除了光,還要有天地,整個混沌在分離,逐漸形成了天地。有了天地,自己是想要一個鳥語花香的世界,果然,花火聽到鳥的竊竊私語,聞到花的陣陣芳香。

    我要這世界還要有風雨雷電,我要這世界還要有人蟲蛇獸,我要這世界還要有我。那一片世界徹底地被打碎了,花火睜開了眼睛,回到了現實,天已經大亮。

    柳兒和小宇在自己的房門口,花火打開了房門,就聽到柳兒迫不及待地說,「早晨我想來叫醒你,小宇說你修煉到了緊要關頭,不能收到打擾,我很擔心你。」

    花火報以一笑,沒想到自己能夠順利地修行了世界之花。現在,花火的世界之花還比不上自己的輪迴之花,但是隨著自己修為的進步,總有一天世界之花會大放光彩的。

    「好了,我們該回去了。本來我打算在外面遊覽一番,但是我突然想念我的妹妹了,該回去看看她了。」花火的決定柳兒和小宇從來就沒有反對過。

    三人便就此踏上歸程,趕路趕到中午,柳兒雖然嘴上不說,花火還是知道她有點累了。也難怪,自己和小宇全速趕路,柳兒受不了很正常。

    三人停在一條小道上,花火沒有從管道走,自己和小宇是直線距離往回趕。有時候走路也是一種休息,他們三個人正走在一條小路上。

    這年頭真的是什麼事情也有,突然一個小矮子蹦了出來,指著花火一行就大聲嚷嚷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這過,留下買路財。」

    柳兒都被他逗笑了,花火仔細打量他一下,衣著土氣,個子太矮,臉上還有一撮小鬍子。這可真有意思,花火感覺得到,眼前的這個人也是一個修士。

    但是,哪有修士淪落到這個地步。花火想了一下他話裡的意思,這是說的不錯,這條小路確實是被人從山中剖開,眼前的小樹苗也栽下沒有多長時間。

    花火打趣道,「那請問山大王,我們三個人要留下多少買路財?」沒想到花火的一句話倒是把這個小矮子問愣住了,他正在抓耳撓腮,花火還在等他回話呢。

    看樣子,花火也不是開玩笑,至少在小矮子的眼裡是這樣。「關於這個,我算過了,你們一共三個人,一個人一兩銀子,你就給我二兩銀子吧!」

    這是還要打折的節奏嗎,柳兒又被他逗笑了,花火也是被他說得苦笑不得。小矮子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笑什麼,你們這些蠢人,我是看你們是第一批,所以給你們優惠。」

    這個小矮子是不是吃飽了撐的,開山裂石本就很費功夫,他做這些就是要拿錢。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去搶呢,這來的更為直接有效,而且只要一兩銀子。

    看著花火不說話,小矮子以為自己錢要多了,還改口道,「我知道一兩銀子對你們來說太多了,這樣吧,你們一個人給我一個銅板意思意思行不行?」

    小宇都受不了,怎麼還有這樣的人,不禁開口,「我說小矮子,大家好歹都是修行中人,你行事如此極品,修道人臉都給你丟盡了。」

    小宇故意挖苦他,小矮子一聽,當時就不樂意了。「此山阻礙通行的道路,很多人繞道而行,我現在開了此山,我是憑著自己的本事來掙錢,這有什麼丟臉的?」

    小矮子說的理直氣壯,小宇反而不知道說一些什麼。花火很好奇,他為什麼要行如此之事,「做了好事是為了得到報酬嗎?你開山有功,但是你私自要錢就不對了。」

    什麼對不對,打了才知道,小矮子不太爽。「你知道你說話的口吻和我師父一個樣,你又不是我師父,憑什麼教訓我。來來來,看你如此說我,我來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說動手就動手,這小矮子可真直接啊,花火沒動,小宇上去了。小矮子的身法極為靈活,小宇與他纏鬥,怎奈這小子不是正面和小宇硬拚而是不斷遊走。

    在他們的打鬥中,花火瞭解到,這個小孩子也到了十品的境界。為什麼自己先前沒有看出來,小宇出手不像之前那一般的凌厲,而這個小矮子修為竟也不差。

    就這樣一來一回,兩人交手幾十招了。小矮子和小宇對了一拳,而後哇哇大叫,實在是太疼了。「不打了,不打了。」小宇聽到他的話也就收手了。

    要打的是你,不打的也是你,你究竟想要幹嘛。花火看的出來,這個小矮子是率性而為,「我又打不過你,再打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既然你們贏了我,那你們走吧,不收你們過路費了。」

    小宇覺得他也太實在了吧,花火覺得裡面可能還有些故事,就拿出十兩銀子,遞到小矮子的手中。「你是一個很好的人,不介意和我說說你的事吧。」

    小矮子神色複雜地接過那十兩銀子,「我叫土鱉,自小是孤兒,被我師父撫養長大。師父傳我修行之術,我學業有成師父讓我自己下山了。」

    這名字實在是奇葩,小宇真的很難忍住不笑,土鱉。不過花火知道,老鱉在岸上行動很不利索,在水裡可就不同。這小矮子對於土的運用可以說是出神入化。

    花火也是剛剛才發現,這個土鱉,竟然是先天土之本源之身。他正巧也修行了此道,雖然他還沒有意識到本源,但現在遇見了我,索性不是太遲。

    小宇也沒有想到,十兩銀子就把他收買了。「你師父讓你下山,你怎麼會在這裡?」花火知道還有後續呢。

    土鱉似乎很失意,「本來我好好的下山,師父一再告誡我,不准在凡人面前動用法術,更不可用法術來做壞事,所以我很快就花完師父給我的錢。

    我沒有錢用,但是自己又不能靠著不正當的手段來獲取金錢。於是我想到這個方法,希望通過這樣,能攢夠一百兩銀子。」

    按照這個攢發,就是過個十年八年都不行啊,再說修行之人根本就不需要世俗金錢。這個小矮子要一百兩幹嘛呢,「土鱉,你為什麼一定要攢夠一百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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