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太子 文 / 花樓心傷
天,微亮,竟然下起大雨。這場雨來的是這麼突然,沒有任何預兆,可它就這麼來了。它本該早來的,可它沒來。天氣沒有這麼炎熱了,反而有點秋風蕭瑟的意味。
花獨缺已經回了皇宮,天機子回自己的府邸。花嘯現在在管家住的地方,嘯王跟管家如同兄弟一般。他不願管家叫他王爺,更希望管家叫他大哥,管家的身份可想而知。
管家夫人與嘯夫人的關係也十分好,她們還有親戚關係,管家夫人是她的遠房表妹。其實,管家的兒子是和花火幾乎是同時出生的,但是管家不知道。
管家卻在嘯夫人那安排,管家夫人在這個時間也是很需要管家的,但她也沒有怪管家。兄弟間的情誼不必多說,比如,現在嘯王就來到這裡看望她。
嘯王看玩笑,「小平,你這也是一個兒子,要是女兒咱們就可以定下娃娃親啊。」管家的名字叫花平,除了嘯王,還有誰敢稱呼他小平。花平和花嘯一起長大,一身修為不弱。
管家笑笑,「王爺,夫人那裡還需要你陪。」嘯王聽了這話很不高興,「小平,我說了多少次,在私底下,不要叫我王爺,你是我兄弟,你能替我忙裡忙外,我來看看弟妹理所應當的。這些年來,你為我付出太多太多了。」
管家夫人開口了,「王爺,快別這麼說,這麼多年,您也一直很照顧我們。」嘯王也不是矯情的人,「弟妹,別說這些了,孩子取名了嗎?」
「還沒,平是俗人,還請王爺取一個。」管家夫人都這麼說了,花嘯也不推辭。「這個小孩,觀其面貌,器宇也是不凡,比他老子以後要強,叫他花宇可好?」
花平點頭,「不錯,名字不錯,就叫花宇!」就在幾人交談中,天已經大亮。「小平,你留在這好好陪陪小心,我要去上早朝了。」花平夫人名林心,故有此稱。
花嘯已經有一個月沒去上早朝了,花平也就多嘴問了,「王爺,夫人在家您不好好陪著她嗎?再說,忙了一晚上,您也累了,何不去休息。」
花嘯也想在家休息,但今天不一樣,「好了,今天早朝有重要的事情,非去不可,我走了。」花平也就不多說什麼了,有些事情不該問的,花平心裡清楚。
儘管是兄弟,但是有些話,花平也是有分寸的。以前,花嘯是沒有坐轎子的習慣。但是今天要備轎,花嘯要在轎子裡休息一下,這幾天一直沒有好好地休息。
大殿,已經來了很多人,文武百官幾乎都到齊了。他們都在等著君王,當然,花嘯還沒到。很多人都知道嘯王喜得貴子,他們的消息也是很靈通的。
嘯王到了,很多同僚圍上來恭喜花嘯,花嘯只能拱手道謝。是不是算準了時間,花嘯剛來沒一會,君王便駕臨了。花獨缺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看著眾人。
所有人都在行禮,花獨缺一直沒有享受這種權利的感覺,相反他總是覺得這是一種束縛。「眾卿家免禮,來人,給嘯王看座。」所有人中,只有花嘯是一直有座位的。
花嘯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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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至於天機子,一般不參加早朝,今天卻是例外,他站在君王的身邊。大臣們都知道,今天肯定有大事發生了。
「眾卿家可有本奏?」花獨缺說完,一個中年人站了出來,「稟告帝王,今天突降大雨,極大地緩解我國的旱情,現在可以確保今年的糧食沒有什麼問題了。」
說這話的是專管農業的大臣劉一凡,君王近來一直煩心的問題被解決,心裡也是比較舒暢。「劉卿家說的,正是我想說的,此場大雨下的正是時候。還有其他人有話說嗎?」
整個大殿鴉雀無聲,「既然都沒話說了,今天我有一個事情要宣佈。我想大家都知道,嘯王的孩子已經出生,嘯王是我的兄弟,他的兒子就是我的兒子,我要立他做儲君!」
君王話一出,下面立馬鼎沸起來,討論聲不絕。這件事情過於震撼,不過大多數人都沒有持反對意見,可偏偏有人不識趣,站了出來,「大王,我認為此事不妥。」
花獨缺緊緊皺眉,這個人,實在不討人喜歡,他是一個老臣。他沒有任何背景,在先皇在世的時候,他就以直言上諫出名。這個人太正直了,正直的人都有迂腐的毛病。
君王長呼出一口氣,「你來說說。」老臣直指花嘯,「嘯王畢竟是王爺,您是天子,怎可一概而論。這些年來,嘯王主掌軍權,在朝野也可以說是權傾朝野,若再立太子實在冒失。」
這話說的好像花嘯是要謀反似得,花嘯也被他說的哭笑不得。君王站了起來,以往君王若是站了起來,便是大怒至極,動輒便是殺人,拖出去斬了。
老臣並沒有君王退縮,更是挺直了腰板。底下人竊竊私語,更有人提醒他,「老仲,你不要命啦。」他姓仲,確實忠。他彷彿沒有聽見一般,直視君王。
花獨缺表情十分嚴肅,「既然仲老爺子今天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不妨告訴大家。我,花獨缺,本來就是不願當這個王。但是,二弟不肯,我只能挑起這個大任。
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國家,但我說的話沒有任何人可以違背。我父王沒走完的路,我要替他走下去。現在,可還有人再有異議。」花獨缺都這麼說了,仲老頭子不在言語。
底下人的討論聲早就結束了,他們明白,立太子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君王已經坐了下來,天機子此時站了出來,「傳大王旨意,立嘯王之子為國家儲君。太子出生,舉國同慶,大赦天下,免賦稅一年。」
「大王英明。」下面自是稱頌聲一片,唯獨仲老頭子一句話不說。「既然無事,又逢喜事,我在御花園擺宴,與爾共醉,退朝吧!」君王說出這句話起身離去。
他感覺好痛快,真的希望小花火早日長大,好讓自己一心追求修道。天機子並沒有隨著君王一同離去,而是走下來,朝著嘯王微微點頭。花嘯點頭還禮,天機子有事啊。
幾乎所有大臣都圍了上來,一同向嘯王道賀,人,不都是這樣嗎?也只有仲老頭子黯然離去,飯都不吃了。但嘯王內心卻更願意和他說說話,罷了,罷了。
嘯王被一群人圍著,也是挺煩,卻不好推脫。到了最後,實在是受不了了,「既然大王擺宴御花園,我們怎可遲遲不去,諸位同僚,你們先行一步,我隨後就到。」
這些人精都聽懂嘯王的弦外之意,紛紛拱手先走。等到所有的人都走了,天機子和嘯王才一起慢慢地走著,「不知國師是有何事?」兩人還算是比較有默契的。
天機子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嘯王客氣了,我想和你說說令子的事。」果然,嘯王早已猜到,能讓國師特地留下來,單獨和自己說話,也只有因為花火了。
嘯王不知道天機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哦?願聞其詳。」嘯王心裡也清楚,天機子所要說的事於自己還是孩子而言,必定不是什麼不好的事,很有可能是想收徒。
天機子又有些難以啟齒,「齊某不才,想要收太子為徒!」嘯王聽了之後哈哈大笑,在自己意料之內,天機子也是心裡沒譜,「不知嘯王所笑是為何故?」
花嘯知道,天機子不是那種貪圖名利的人,修道之人豈會熱衷於此。花火現在是太子,身份已經是高貴無比,將來也是要成為大王的,他的老師怎可隨意。
話又說回來,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天機子才有資格當他的老師。嘯王不知道天機子修為究竟如何,但是卻聽王兄說過,齊天是最接近仙的人。
齊天便是天機子的本名,知道他的名字的人更少了。「國師多慮了,您肯當他的師父,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分,我只是好奇,國師到現在為止,從未收徒,這一次又是為何?」
天機子聽了,老臉竟然紅了,這可是多少年沒有過的事,「我也不瞞嘯王,我收他為徒,是想與他結一個善緣。」這話說的意味也就深長了,這就表示,天機子將來可能是有需要花火的地方。這太驚人了,花嘯知道自己兒子不凡,但壓根就沒想到,自己的兒子以後能成長到天機子那種地步。
現在,天機子的意思就是,他以後的成就可能真的是不可限量。花嘯算是被震撼到,他明白,像天機子這樣的人是不會說大話的,「還請國師細細道來。」
天機子指著頭上的天,反問嘯王,「你知道今天會下雨嗎?」嘯王自然搖頭,「你難道不覺得這場雨來的太突然,也太蹊蹺了吧?我自幼修道,對天文也算是研究。」
何止是有研究,天機子夜觀星象,可斷明日之事,神乎其神,否則他就不會有天機子這個稱號了。嘯王還是聽了下去,「幾日前,我觀星象,這一個月都不會有雨的。就在昨晚,你的孩子出生了,準確地說,是降臨了,今天早晨就下起滂沱大雨。」
嘯王還是不解,天像這種事本來就是瞬息萬變,也許之前是天機子看錯了也說不定。但是,他不知道,修道之人最忌諱的便是天機,此等大事,豈是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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