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尊者何懼 文 / 花樓心傷
在妖界極北之地,那裡有個很大的海,這是北海,又稱冥海。冥海極其寒冷,但常年不會冰封。冥海也算是妖族的一個水物聚集地,裡面生活了許多**力的妖。
剛剛還是天空晴朗,倏地一瞬間,風雲變色,電閃雷鳴。天宮還是一個歎息,「又是多少年了,終於要再出一個尊了嗎?」
魔界的宮殿之內,一個血池中,一顆頭探了出來,一聲歎息「又有人修成了嗎?」
為什麼尊者如此難修,不僅是因為本身問題,神魔二尊,也不會允許對方有這樣的人出現。但妖界是例外,妖修成仙,可以自己選擇成神成魔,最初的神魔由此而來。
神魔繁衍自己的下一代,他們生下來就是神魔,就有法力。他們得天獨厚,修煉是一帆風順,不會降下三災六劫。
其餘的種類,只要不是神魔,不管是凡人也好,妖物也罷,他們都要渡劫。但很多妖者是不會放棄自己的妖的身份,跟別說妖尊級別的。
妖者是神魔的鼻祖,妖者不參與神魔之間的事,否則天劍的老爹可以修成尊嗎?很顯然,妖界又有一尊大妖在渡劫成尊。
在北海之上,一條龐然大物跳了出來,拉遠距離看是一個很大的渾身漆黑的魚。這是魔界最普通的一種黑魚,但能修行到這種境界也算一個異種了。
黑魚背上全是漆黑碩大的鱗片,雷劫降臨下來。一道道紫色閃電劈了下來,每道閃電結實的落在黑魚的背上。
在北海上空簡直就是一個雷海,黑魚在其中翻滾,遨遊。起初還相安無事,後來,紫色的閃電逐漸密集,威力也是不可相比。
黑魚背上閃著白光,一是閃電引起的,二者,黑魚祭起了自己的法寶。這是個黑鐵罩子,罩著自己的全身。
雷劫已經到了最後的關節,遍地都是炸雷閃電。紫色的閃電已經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黑色閃電。
只是一盞茶的功夫,黑魚身上的罩子就被打破,而後鱗片翻飛,鮮血四濺。大黑魚在痛苦的嗷叫,魚竟然也會叫。
在北海的一角,有個婦人在焦急的等待。她前幾天就來了,一直等到現在。這是最後的關頭,不僅是修為的考驗,也是意志的決鬥。
終於,雷劫結束了,黑魚全身都是血,但他還在喘氣,他還沒死。隨後,雷雲散去,空中射下一道光,直射在黑魚身上。
黑魚身上所有的鱗片全部脫落,更小更細密的鱗片長了出來。黑魚一個打挺,吸收了所有的光後,直接急速破入水中。
片刻後,一個中年人氏飛了出來,整個北海在顫動,所有妖者浮現出來,一拜後又潛入水下。這個中年人便是新晉的尊。
中年人飛到婦人身邊,「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隨我走吧。」
又是那個水潭,潭中還是那副血色,裡面只有一個骨架。婦人哭出聲來,中年人閉上了眼睛,畫面一片一片在他腦海裡浮現,他睜開眼,搖搖頭。
一個轉身,兩人憑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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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郢都。女人問道,「來這幹嘛,這是神界的地方。」袁重本來安心在城主府中,一個瞬間緊張起來,這一種氣勢與壓力,是尊者無疑。
隨後壓抑感消失了,他走了。這兩個人來到這一片小樹林。
流火已經帶著無情走了很遠,行走了這麼久,已經到了午夜。他們停在一片草地上,中間有一個火堆。
流火小心的把無情放下來,飄絮和無情坐在一起,四人圍著這個火堆。無情始終帶著這個面紗,沒人能看到她的表情,也不知道該如何和她說話。
氣氛有點沉悶,天劍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感覺。魔界兒女要豁達灑脫,不要讓悲傷陪自己過夜,玲曾經和無情說過。
無情不去想過去的事,現在只是有點擔心,擔心流火與自己何去何從。自己只不過一廂情願,他也不會知道。說不定,以後的他們相見便是敵人。
流火沒什麼心情,只是稍微內心有點觸動,可能是那個故事造成的吧。天劍沒事幹就盯著飄絮,飄絮察覺到他的目光,沒有理他。
流火、天劍突然站起來,無情也緊張的盯著前面,飄絮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兩個人在前方出現,一男一女兩人緩緩的走來,氣勢卻壓得人喘不過氣,尤其是那男的。
兩人停住了,「沒想到,這世上還有第四個人修成尊。」流火說話了,他能看出那個女的是妖族一脈,但男的未知,尊者的實力豈是如此容易被窺知。
「少年眼力不錯,修為更不錯,我名蕭容,是妖界中人。」這個中年男人似乎有點欣賞流火,但這女人很激動,「蕭哥,就是他們殺死我們兒子的,你要替孩子報仇。」
無情不知道還有這種事情,本來這世間多出一個妖尊夠令人吃驚了,沒想到流火一行膽大到,連尊者的兒子也敢殺,還有比這更瘋狂的人嗎?
天劍也是納悶,「我說這位大嬸啊,大家都是妖道中人,你說話可要憑證據啊。」女子恨恨的問道,「你們忘了譚中的那條龍鬚魚嗎?」
一語點醒夢中人,這世上還真有這種吊事,隨便殺個人都能搞出這種事情。天劍當時也在納悶,那個雜種龍鬚魚怎麼有如此大的法力,原來也是有一個妖尊父親。
但流火會怕嗎,天劍會怕嗎,流火搶著說,「沒錯,你兒子是我殺的,有什麼衝著我來吧。我都接下來,還請你不要難為其他人。」
中年人很有耐心,「冤有頭,債有主,你是個人物,但我兒子非你所殺,相反他偷襲你在先,又重創了你的夥伴。本來,年輕一輩的事我不該插手,他技不如人,你們殺了他也在情理之中。但你們不該連他的魂魄也不放過;不該棄屍荒野,屍體為野獸所食;不該取走他的龍鬚吃掉。」
到了天劍修為的地步及以上,雙方廝殺,死的一方魂魄都會被打的散掉。何況天劍手持天涯,天涯對魂魄的殺傷力也是極大,遭天涯所殺的仙,無論神妖魔,魂魄都無法保存,除了一些極端案例,比如專修魂魄的仙。
中年指著天劍,「出來吧,十招內,你不死,這些事一筆勾銷。」天劍站了出來,天涯在顫抖,不是害怕,它能感受到天劍心中的火熱。
能與一個尊者全力大戰,就是死了也滿足了。
那女人卻在大叫,「蕭哥,你變了,我要你把他們都殺死。」那女人的意思是,別說流火,就算是無情和飄絮也不要放過。
蕭容搖搖頭,「為什麼?我知道當初你離開我們母子,去追求修行的巔峰,就已經對我們沒了感情。現在,連兒子死了,都只不過和人比十招。這一切都是為什麼,為什麼你突然這麼鐵石心腸?若不是你離開我們,兒子又怎麼會死?」
蕭容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或許只有無情聽懂了這聲歎息。
蕭容深情的望著那女人,「婷兒,萬物有靈,生靈平等,你我都活了這一把歲數,還參不透嗎?再者,你看到這幾人,他們身後的人,更不在我之下,冤冤相報何時了。」
蕭容最後一句震撼了這個叫婷的女人,蕭容已成尊,不在他之下,這世上除了那幾位還有誰?婷一臉沮喪與落寞,「蕭哥,你說的對,這件事,算了吧。」
婷忍痛說了這句話,喪子之痛,有誰能夠瞭解。但,事實已定,無法更改,婷要為蕭容考慮,要為妖界考慮。
蕭容成尊,法力修為必然遠勝天劍,蕭容的全力出手,極有可能殺死天劍。天劍是妖族之人,背後也有一個尊,妖族必然大亂。
蕭容知道婷大多都是為自己考慮,心裡很感動,只說了句,「無妨」。
婷還想再說的,但蕭容已經走了出去,天劍拔劍直接出手。就算對手是尊又如何,就算知道自己一定會輸又如何,知道自己很可能會死又如何。一個真正的漢子,要敢於亮劍。
天劍分出九個分身,九個不同方向,圍攻蕭容,九把劍插來。「彫蟲小技。」蕭容一法破萬法,所有假身崩潰,真身持劍衝來。蕭容夾住劍身,輕談一下,左手一掌把天劍擊飛。
天劍不是天戰,天戰可以化身九個,每一具身體都有原來功力的一半,而且真身可以互相轉換。僅此一招,天劍就負傷了。
「老爹還騙我,說我可以和尊者交手幾十招。」天劍憤憤的語氣,面對如此強敵,還能這麼嘻哈的,除了天劍也沒有別人了。
枉費流火這麼擔心,這個臭小子,一點也不省心。
天劍穩住身體後,又衝了上去,一劍開輪迴,劍勢雄渾,力斬而下。蕭容只是一拂手,打偏劍身,天劍身體又是一下不穩。
一道長虹貫日開,天劍與天涯在旋轉,自上而下衝來。三分塵土,一分流水,蕭容雙掌結印,頂了回去,天涯與天劍都被打斷運勢。第三招了,蕭容的全力出手不是兒戲。
天劍回身,吐了血,「尊者又何懼,人劍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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